疯了吧,靠给狗皇帝审折子从冷宫杀回后位(张纸条萧景琰)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疯了吧,靠给狗皇帝审折子从冷宫杀回后位(张纸条萧景琰)
第一章 疼,但我没喊慎刑司的地面是青石铺的,冷得很。我的膝盖就跪在上面。
掌事姑姑捏着我的下巴,把一碗黑漆漆的药往我嘴里灌,边灌边说:“沈贵人,这是陛下的恩典,喝了它,忘了不该有的心思。”药汁苦得发涩,混着血腥气从我嘴角溢出来。好疼啊!!但我没喊。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一碗药见底,她松开手,我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陛下口谕,沈贵人言行无状,禁足碎玉轩,无诏不得出。”我听着,没说话。当天晚上,我哥,羽林卫副统领沈聿,提着一盏孤灯来看我。碎玉轩是冷宫,连月光都吝啬照进来。“知意,”他声音哑得厉害,“你何苦如此?”我正拿着布巾擦拭嘴角的伤,闻言笑了笑:“哥,家里送进宫里的东西,没断吧?”沈聿一愣,随即点头:“没断。那个木匣子,每隔三日,我都亲自送到司礼监。”“那就好。”我放下布巾,伤口被牵动,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就死不了。”沈聿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哥,回去吧,让人看见不好。”他走后,碎玉轩又恢复了死寂。半夜,一个脸生的哑巴小太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将一个半尺见方的黑漆木匣放在我桌上,然后躬身退下,像个影子。
这就是我们沈家花了大半家产,打通了无数关节,才得以保留下来的“生意”。
我点亮桌上的豆灯,打开木匣。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沓沓裁好的纸条。
这是大周朝最隐秘的言路——“无名匣”。百官、宗亲、甚至后宫的任何人,都可以将想说的话写成纸条,投入遍布京城的秘密匣口。三日一汇总,由司礼监送到皇帝的御书房。而我,沈知意,沈贵人,是这无数纸条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批阅者。皇帝萧景琰,那个白天刚下令灌我药、将我打入冷宫的男人,他每晚看到的“天下之声”,都是经我手筛选、批注过的版本。我捻起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来自淑妃。“请陛下严查后宫奢靡之风,臣妾听闻,沈贵人宫中用度,半月便抵得上旁人一季。”我拿起朱笔,在纸条旁用蝇头小楷写下批注:查了,没查出来。
倒是娘娘您宫里新添的那架南海紫珊瑚,挺别致。写完,扔进“呈阅”那一摞。另一张,来自户部侍郎,痛陈西北旱情严重,请求开仓放粮。批注:可。
但去岁粮仓亏空案至今未结,侍郎大人家里那几百亩新添的良田,何时上报?
扔进“留中”。还有一张,笔迹潦草,来自某个边关小兵,抱怨粮饷克扣。我看得仔细。
上面详述了克扣的将领姓名、时间、手法。我提笔,郑重批注:已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张,我放在“呈阅”那摞的最顶上。做完这一切,天已蒙蒙亮。
我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吹熄了灯。冷宫的夜,才刚刚开始。而我的仗,也才刚刚开打。
第二章 皇帝的新衣御书房。萧景琰看着眼前一摞批注好的纸条,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他身边的内侍总管王德全,连呼吸都放轻了。“这个‘批阅者’,”萧景琰敲了敲桌案,“查得怎么样了?”王德全躬身道:“回陛下,此人行事缜密,毫无痕迹。
每张纸条的批注笔迹都经过模仿,时而苍劲,时而娟秀,难以追寻。唯一能确定的,是个中高手,对朝堂后宫的内情,了若指掌。”萧景琰拿起那张弹劾淑妃的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海紫珊瑚……呵,淑妃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再拿起那张户部侍郎的折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批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粮仓亏空……朕的好臣子。”他最后拿起那张边关小兵的状纸。
已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八个字,写得不卑不亢,却透着一股替天行道的决绝。
萧景琰沉默了许久,忽然问:“沈贵人……在碎玉軒如何?
”王德全小心翼翼地回答:“听说……挺安静的。除了沈副统领去探望过一次,再无旁人。
御膳房那边送去的饭菜,她也只是安静地吃,从无怨言。”“安静?”萧景琰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朕还以为她会哭闹不休。”他懒得跟一群女人演深情戏码,设立“无名匣”,本意是想听些真话。却不想,多出来一个比他还像皇帝的“批阅者”。这人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治下的腌臢,也照出他识人不明的尴尬。偏偏,他还就爱用这面镜子。因为这面镜子,够胆,够毒,也够准。“传朕旨意,”萧景琰将那张边关小兵的状纸单独抽出来,“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彻查边关粮饷克扣一案。另外,派人去‘请’户部侍郎到慎刑司喝茶。至于淑妃……让她禁足抄一个月佛经,殿里的紫珊瑚,给朕搬到碎玉軒去。”王德全一惊,把紫珊瑚赐给失宠的沈贵人?陛下这是……但他不敢问,躬身领命而去。而此刻的碎玉轩,我正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冷掉的糙米饭。
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巨大的珊瑚摆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那张破了角的桌子上,那艳丽的红色,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小太监低声道:“贵人,这是陛下赏的。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那吧。”等他走了,我才抬起头,打量着那架几乎有半人高的珊瑚。真漂亮,漂亮得像用血浇灌出来的。我知道,这是“批阅者”替我挣来的脸面。也是萧景琰在无声地告诉我:朕,看见了。
这场隔空君臣的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放下碗筷,走到窗边。冷宫的窗外,一株枯死的石榴树上,竟冒出了一点点新绿。春天,好像要来了。
第三章 你在试探我萧景琰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说是晒太阳,其实不过是找个有光的地方待着。冷宫的阳光,都是冷的。他挥退了所有人,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看不出情绪。“珊瑚,还喜欢吗?
”他先开了口。我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谢陛下赏赐。”“起来吧。”他走到我对面,在我刚刚坐过的石凳上坐下,那石凳又冷又硬,他却毫不在意。“在这里,住得惯吗?
”“托陛下洪福,一切安好。”我垂着眼,语气平淡。上一世,他问我同样的话时,我哭着求他,说这里好冷,我想出去。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受着吧”,然后转身离去。
重活一回,我知道了,求来的怜悯,最是无用。萧景琰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在审视一件陌生的器物。“你变了。”他忽然说。我心中一凛,面上依旧平静:“人总是会变的。”“哦?”他挑眉,“可朕听说,有些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如,妒忌。”这是在敲打我上次在“无名匣”里批注淑妃的事。
我微微一笑:“陛下圣明。臣妾从前善妒,如今想通了。在这碎玉轩里,青灯古佛,倒是能磨平不少棱角。”“是吗?”他靠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侵入我的呼吸,“朕怎么觉得,你的棱角,不是被磨平了,而是藏起来了。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心脏跳得飞快。他在试探我。他怀疑我,但他没有证据。
他甚至可能,怀疑后宫里每一个识字的女人。“陛下说笑了。”我低下头,“臣妾只是个愚钝的妇人,哪有什么棱角。”萧景...琰没再逼近,他绕着我走了一圈,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你哥哥沈聿,是个忠心的。‘无名匣’之事,朕只交予他一人经手。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来了。真正的试探来了。我猛地抬头,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茫然和惊讶:“无名匣?臣妾……未曾听过。”装傻,是眼下最好的应对。他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最终,他嗤笑一声:“不知道便算了。”他转身要走,我却忽然开口:“陛下。
”他脚步一顿。“臣妾听闻,陛下近日严查边关粮饷一案,雷厉风行,边关将士无不拍手称快。”我缓缓说道,“陛下实乃一代明君。”这是在回应他。
你用“无名匣”查案,我知。你整肃朝纲,我赞同。我们是君臣,是盟友,只要你不揭穿我。
萧景琰背对着我,沉默了片刻。“你好自为之。”他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缓缓地松开紧攥的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第四章 谁是黄雀淑妃被禁足,户部侍郎下了大狱,朝堂和后宫都安静了不少。但这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我知道,淑妃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她叔父是当朝太尉,党羽遍布朝野。扳倒一个侍郎,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断了一根手指。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果不其然,三天后的“无名匣”,给了我一个“惊喜”。一张纸条,指控我与兄长沈聿内外勾结,意图通过“无名匣”干预朝政。
上面甚至详细罗列了我入宫前与某些少壮派官员的“往来书信”作为“证据”。
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是我父亲的笔迹。好一招釜底抽薪。他们不再攻击沈贵人,而是直接攻击“批阅者”。他们断定,“批呈阅者”不敢将这封信呈给皇帝,一旦隐匿,就坐实了心虚。而只要皇帝看到这封信,无论真假,沈家和我,都会被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是一盘死棋。我看着这张纸条,在灯下坐了一夜。第二天,我提笔,在那张纸条旁边,只写了四个字。阅。请陛下圣裁。没有辩解,没有反驳。我把选择权,完完全全地交给了萧景琰。这既是豪赌,也是阳谋。你在怀疑我,那我就把刀递给你,看你愿不愿意为了一个怀疑,砍掉你最好用的“镜子”。
第五章 帝王的心思萧景琰看到那张纸条和我的批注时,已经是深夜了。王德全站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御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良久,萧景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冰冷的寒意。“好,好一个‘请陛下圣裁’。”他将那张纸条丢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他们这是在逼朕。”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逼朕杀了自己最利的刀。”王德全不敢接话。“去。”萧景琰的声音冷得像冰,“把太尉给朕请来。现在,立刻。”那一夜,太尉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太尉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像是老了十岁。第二天早朝,太尉当庭告老,自请归乡。满朝哗然。紧接着,弹劾淑妃的折子如雪片般飞来。贪墨,结党,构陷忠良,一条条罪状,罄竹难书。树倒猢狲散。不过三日,淑妃被废为庶人,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