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手段报复,才发现最爱的人一直在等他回来郝坷莲甄池顿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他用尽手段报复,才发现最爱的人一直在等他回来(郝坷莲甄池顿)
1.贫寒之爱郝坷莲将最后一盘炒青菜端上那张摇晃的小木桌。出租屋很小,只放得下一张床和这张桌子。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整个房间。甄池顿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他脱下沾了灰的外套,挂在门后唯一的挂钩上。“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郝坷莲递给他一双筷子,碗里的米饭冒着热气。甄池顿沉默地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简单的菜色,又看向郝坷莲。她以前纤细的手指现在有些粗糙,脸上带着疲惫。
他记得她以前从不做这些事。“今天累吗?”郝坷莲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还好。
”甄池顿低头吃饭,回避着她的目光。工地的活很重,但他不能说。说了只会让她更担心。
他看到她指甲缝里洗不掉的污渍,那是她帮人洗衣留下的痕迹。他曾发誓不让她受苦,可现在她却在做这些。吃完饭,郝坷莲起身收拾碗筷。甄池顿按住她的手。“今天我来洗。
”“你去休息吧,你更累。”“让我来。”甄池顿坚持道,拿起碗走向角落的水槽。
水龙头流出冰冷的水,他仔细地清洗每一个碗。郝坷莲站在他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
“池顿,我不后悔。”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甄池顿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想起她父亲的话:“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那时他倔强地拉着郝坷莲离开,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可现在他们住在这间月租五百的屋子里,冬天漏风,夏天闷热。夜里,甄池顿醒来。郝坷莲在他身边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为什么事烦恼。
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她。她瘦了,脸色也不如从前红润。为了省电,她总是在天黑前做完所有事。为了省钱,她走很远的路去更便宜的菜市场。他轻轻起身,走到窗边。城市的高楼在远处闪着光,那里的生活与他们无关。他握紧拳头。
他不能让郝坷莲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她本该住在明亮的房子里,穿着漂亮的衣服,而不是在这破旧的小屋里为他操劳。郝坷莲翻了个身,被子滑落一些。
甄池顿走过去替她盖好。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依然沉睡。
这个动作让他的心揪紧。她总是这样无条件地信任他,依赖他。他回到窗前,看着这个沉睡的城市。一个决定在他心中形成。他必须离开,必须去闯出一片天地。
只有那样,他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给她应得的一切。这个念头让他痛苦,却无比清晰。天亮时,郝坷莲像往常一样早起为他准备早餐。甄池顿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把那些几乎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不能现在告诉她,她一定会坚持要跟他一起吃苦。
他必须独自承担这一切。他吃完早餐,拿起工具包准备出门。郝坷莲送他到门口,替他整理衣领。“早点回来。”她说,眼中是全然的信任。甄池顿点头,转身下楼。
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也知道这会让郝坷莲伤心。但他更知道,只有离开,才能真正给她未来。2.误会伊始甄池顿最终没有回头。他在楼下站了片刻,将写好的信塞进门缝,转身走入凌晨的冷雾里。信很短,只有四个字:等我成功。三年。
甄池顿的名字开始出现在财经新闻里。他从工地和流水线起步,抓住机遇,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版图。如今他身价过亿,坐拥许多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
但他很少笑。成功的喜悦被一种空洞感取代,他总想起那间月租五百的屋子,和那个在昏黄灯光下等他回家的人。一次商业酒会上,他无意中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郝家那个女儿,郝坷莲,现在跟了那个姓王的老板?”“哪个王老板?
”“就那个做建材起家,名声不太好的。据说她家里早不管她了,现在被人养着呢。
”话语像冰冷的针,刺进甄池顿的耳朵。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不信。
他记忆里的郝坷莲,绝不会是那样。但他还是去了。他换下昂贵的西装,穿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脸上刻意弄出些憔悴的痕迹。他找到她现在的住址,一个普通但不算破旧的小区。他敲开门。郝坷莲站在门后。她变了,更瘦,脸色是一种缺乏血色的白,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看到他的瞬间,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情绪,快得让他抓不住,随即只剩下彻底的陌生和冷淡。“是你?
”她的声音很平,没有惊喜,没有怨恨,什么都没有。“坷莲,我……”甄池顿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他原本想诉说这几年的不易,想问她过得好不好,想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但在她这种目光下,所有话都显得可笑。“有事吗?”她问,手扶着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我刚回来,听说你……”他艰难地开口,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你还好吗?”“我很好。”她的回答很快,快得像早已排练过无数次,“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坷莲!
”他忍不住提高声音,一种被羞辱的愤怒混合着失望涌上来,“我离开是为了你!
为了能配得上你!我现在成功了,我可以给你……”“我不需要。”她打断他,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却是冰冷的拒绝,“甄池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来打扰。请你离开。”“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她的肩膀,“说你真的不需要!说你这三年从没想过我!说你现在真的跟了别人!
”郝坷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似乎更白了。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目光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和疏离。“是。”她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现在有新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甄池顿心上。
他所有的期待和思念,在她这句话里碎得彻底。他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只是那样冷漠地回视他。他猛地后退一步,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好,很好。郝坷莲,是我甄池顿自作多情,看错了人。”他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带着无法宣泄的怒火和挫败。他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在他转身的刹那,郝坷莲猛地软下身体靠在门板上,用手死死捂住嘴,压抑着几乎冲口而出的哽咽,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她慢慢滑坐在地上,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屋里传来细微的、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很虚弱。
郝坷莲慌忙擦干眼泪,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然后站起身,走向里间。
小小的卧室里,放着一张小小的儿童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躺在上面,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些急促。床边放着雾化器和一些药瓶。郝坷莲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她拿起水杯,小心地喂女儿喝了点水。“妈妈,”小女孩声音微弱,“刚才谁来啦?”“没谁,一个问路的叔叔。”郝坷莲轻声说,替女儿掖好被角,“乖,再睡一会儿。”女孩乖巧地闭上眼睛。郝坷莲坐在床边,看着女儿酷似甄池顿的眉眼,手指轻轻颤抖。她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女儿,他们的女儿,正生着很重很重的病,需要很多很多钱。而她唯一能快速拿到钱的办法,就是接受那个王老板提出的、令人作呕的交易。她不能把甄池顿也拖进这个无底深渊。
他成功了,真好,他应该拥有毫无阴霾的未来,而不是被她和一个病重的孩子捆绑。
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女儿滚烫的小手,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
3.真相撕裂甄池顿站在街边,烟蒂烫到了手指才猛地回神。他掐灭烟,手机在掌心震动。
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他迟疑片刻接了起来。“甄先生吗?我是郝坷莲的姐姐。
”电话那头的女声急促,“我们必须见面,现在。事关坷莲和你女儿。”“女儿?
”甄池顿的心脏骤停一拍。半小时后,甄池顿在约定的茶室见到了郝坷莲的姐姐。
她眼下乌青,双手紧握着一杯水。“坷莲给你生了个女儿,三岁了。”她开门见山,声音发颤,“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费和后期的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家里早和她断绝关系,我能力有限。她走投无路了。
”甄池顿喉咙发紧:“所以那些传闻……”“有个姓钱的富商提出交易,承诺承担所有医疗费。坷莲答应了。可那人卑鄙,事后拍了亲密照威胁她,说如果她反悔或者把事情说出去,就立刻停止支付所有费用。孩子那时刚做完一期化疗,不能断药。”她的眼泪掉下来,“她那天在咖啡馆那样对你,是因为那人派了眼线盯着她。
她怕极了。”甄池顿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声响。他冲出茶室,发动汽车,油门踩到底,朝着郝坷莲的住处疾驰。他粗暴地敲着门。门开了,郝坷莲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她看到他,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想关门。甄池顿用手抵住门,强行挤了进去。
逼仄的客厅尽头是扇虚掩的房门。他径直走过去,推开门。狭小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儿童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瘦弱得惊人,脸色苍白,光着头,正昏睡着,鼻子里插着细管。
床边立着输液架和监控仪器。甄池顿的呼吸停滞了。那双眉眼,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郝坷莲冲过来想拦他,衣袖在拉扯中向上滑了一截。
甄池顿一眼看到她手腕内侧交错密布的几道淡粉色疤痕,新的旧的叠在一起。
郝坷莲猛地抽回手,把袖子拉下来,整个人抖得站不住。甄池顿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又看向她藏起来的手腕,再看向她绝望而羞愧的脸。所有冰冷的愤怒和猜忌瞬间粉碎,巨大的痛楚攥紧了他的心脏。他以为的背叛,原来是她在深渊里独自承受的凌迟。
他给的“更好的生活”,竟是将她推入绝境的最后一把刀。他张了张嘴,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4.复仇与救赎甄池顿的目光从孩子脸上移开,落在郝坷莲试图藏起的手腕上。他伸出手,不是去拉她,而是拿出手机。他拨通一个号码,语气冷硬地发出指令,要求动用一切资源,立刻处理钱姓富商以商业间谍罪名。
他报出几个关键项目和证据链节点,条理清晰,不容置疑。电话挂断,室内一片死寂。
郝坷莲怔怔地看着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她转身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信封,手指颤抖着递给他。里面是几张支票,数额巨大,署名都是那个有钱人。
“这些……我还给他……事情就能了结吗?”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照片的底片他说还有……”甄池顿接过信封,看也没看,双手用力,将支票连同信封撕成两半,再撕,直到变成一把碎片。他一扬手,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我要的是完整的你,不是你的妥协。”他盯着她的眼睛,“这些脏东西,不配沾你的手。
威胁你的,我会亲手碾碎。”郝坷莲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像是她这些时日以来破碎的尊严和挣扎。她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甄池顿一把扶住。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衣料,崩溃地哭出声。
的事……我为了钱……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我早就配不上你了……”她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你走吧,甄池顿,求你了,别再看我了……”甄池顿没有松手,反而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任凭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衬衫。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将她颤抖的身体完全圈住。“别说傻话。”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她的耳廓,“你永远是我最初爱上的那个女孩,从来没有变过。是我来晚了,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
该说配不上的人,是我。”郝坷莲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所有的恐惧、委屈和绝望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一遍遍重复着:“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轻微的抽噎。甄池顿微微松开她,但仍环着她的肩膀。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封邮件已发送成功的回执,收件方是几个知名的商业调查机构和媒体。
“所有照片的底片和电子存档都已经彻底销毁。他利用职务侵吞资金、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很快会送到该去的地方。”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你和孩子一步。孩子的病,我们一起治,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
”郝坷莲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着他,里面交织着难以置信、残余的恐惧和一丝微弱的光亮。
甄池顿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我们一家三口,不会再分开了。
”5.破镜重圆甄池顿立刻联系了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
专家们很快制定了详细的手术和治疗方案。他放下所有工作,全程陪同。
郝坷莲看着他为女儿奔波,眼中的坚冰逐渐融化。手术很成功,后续的康复治疗漫长但充满希望。女儿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会笑了,会含糊地叫“爸爸”、“妈妈”了。甄池顿抱着女儿,对郝坷莲说:“我们欠她一个完整的家,也欠你一个婚礼。”婚礼筹备得很快。
他没有邀请太多人,只请了少数几位挚友和最终选择谅解并回归他们生活的郝坷莲的家人。
宴会上,女儿坐在特意为她准备的小座椅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爸爸妈妈。甄池顿端着酒杯,站到话筒前。他先感谢了所有人的到来,然后看向郝坷莲和女儿。“过去我犯了很多错,让坷莲和女儿吃了很多苦。
物质无法弥补万一,但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他拿出几份文件,“我已将我名下部分资产,正式转入女儿名下,由坷莲代为监管。这是我作为父亲和丈夫,早就该给她们的保障。”台下响起轻轻的惊叹声,随即化为祝福的掌声。
郝坷莲用手捂住了嘴,眼眶迅速红了,泪水滑落,但嘴角是扬起的。甄池顿走过去,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别哭,以后都是好日子了。”三年后的一个春天,女儿已完全康复,像所有健康的孩子一样奔跑玩耍。他们回到当初那座城市,公园里的樱花树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女儿在树下转着圈,笑声清脆。
“爸爸,妈妈,快来拍照!”女儿兴奋地招手。甄池顿拉着郝坷莲走过去,一家三口依偎在绚烂的樱花树下。请路人帮忙按下了快门。照片里,女儿笑得最开心,郝坷莲依偎在甄池顿肩头,脸上是满足的平静。甄池顿侧过头,抬手轻轻抚过郝坷莲的发顶。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他看着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郝坷莲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望向正追着花瓣跑开的女儿,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花枝缝隙洒下来,温暖而明亮。6.再起波澜婚礼后的日子平稳而充实。
甄池顿的商业版图扩展至海外,他频繁出差,但总会挤出时间与郝坷莲和女儿视频。
女儿上了幼儿园,活泼可爱,郝坷莲的生活重心逐渐回归家庭。她以为曾经的波澜已然平息。
这天下午,郝坷莲正在家中整理女儿的房间,手机突然连续震动。是新闻推送。
一条加粗标题闯入眼帘:“商业巨子甄池顿跨国并购背后的桃色交易?
”配图是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甄池顿与一位妆容精致的女性在餐厅角落交谈,两人距离很近,甄池顿的手似乎搭在对方椅背上。郝坷莲的心猛地一沉。她还没理清思绪,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焦急,说女儿在玩耍时不小心摔伤,已经送往医院。
郝坷莲立刻抓起外套冲出门。医院里,女儿额角贴着纱布,正小声啜泣。
郝坷莲心疼地抱住她,轻声安抚。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走到走廊接听。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传来:“甄太太,看到新闻了?
那只是开胃菜。我手里有更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你丈夫对你不忠。有兴趣谈谈吗?
”郝坷莲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对方轻笑一声:“别管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甄池顿的敌人不止一个。想想你女儿今天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事?好好考虑,我还会联系你。”电话被挂断。郝坷莲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病房里乖巧的女儿,又想起那张暧昧的照片和神秘的电话。刚刚稳定的生活,似乎再次被推到了悬崖边缘。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7.暗夜交锋郝坷莲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将女儿小心托付给值班护士,转身冲出医院。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公司地址。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她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通威胁电话和女儿意外的巧合像冰锥刺着她的神经。她径直闯入甄氏集团大楼,无视前台的阻拦。“甄太太,甄总他正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前台小姐试图起身拦截。郝坷莲脚步未停,一把推开了会议室厚重的木门。会议室内灯火通明,长桌旁坐满了人。甄池顿坐在主位,正与身旁一位妆容精致、穿着干练的女高管低声讨论着文件上的数据。
她的手指点着报表某一处,身体微微倾向他。门被撞开的巨响让所有讨论戛然而止,众人惊愕地抬头。甄池顿皱起眉头,看清来人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坷莲?
你怎么……”话未说完,郝坷莲已走到桌前,将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他面前,上面是那条刺眼的新闻截图。“解释!”她的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会议室一片死寂。
那位女高管率先反应过来,她靠向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甄总,看来您太太对您的信任,似乎比我们这场价值十亿的并购案还要脆弱?
”甄池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正要开口,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发件人是一串乱码,主题栏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Remember”。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他,他点开附件。几张照片瞬间弹满屏幕——那是多年前,他以为早已被彻底销毁的,郝坷莲与那个有钱人的亲密照。照片像素不高,却足以辨认出人物的轮廓与令人遐想的姿态。
甄池顿瞳孔骤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之大带翻了手边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迅速在雪白的文件上洇开一片狼藉。“这不可能!”他盯着屏幕,声音里是无法置信的惊怒。郝坷莲看到了那些照片,她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
那些她拼命想要埋葬的过去,竟然以这种方式,在她丈夫最重要的商业会议上,被赤裸裸地摊开。她看着甄池顿惊怒交加的脸,看着女高管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看着满会议室下属们错愕又探究的目光。
那个经过处理的声音再次在她脑中响起——“……甄池顿的敌人不止一个。”发送邮件的人,和打威胁电话的是同一个吗?目标是她,是甄池顿,还是他们刚刚稳定下来的这个家?
她站在原地,感觉会议室里的空气正一点点被抽干。
8.暗战序幕甄池顿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瞬间消失。他脸色铁青,一把抓住郝坷莲的手腕。“会议暂停。”他对满室错愕的高管丢下这句话,拉着她快步走出会议室。他直接将她带进顶层办公室,反锁了门。“你接到威胁电话了?
”他语气急促。郝坷莲点头,将医院那通电话内容告诉他。甄池顿立刻拿起内部电话,接通安保部门。“启动‘堡垒’预案,现在。”他语速极快,“安排两组人,一组去中心医院接小姐,直接送到安全屋;另一组护送太太过去。要快。”不到半小时,郝坷莲和女儿已经被安置在郊区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里。这里设施齐全,墙壁厚重,窗户是防弹的。技术团队负责人很快赶来汇报,他戴着眼镜,表情严肃。“甄总,邮件追踪到了。IP地址经过多次跳转,最终源头指向海外一个数据中心,注册地很模糊,但经过分析,该数据中心的大量业务流量与目前正和我们竞购南美矿业的克尔顿集团高度重合。
”“克尔顿……”甄池顿眼神冰冷,“他们上次报价被我们压过,看来是不打算走正规商业途径了。”他看了一眼紧抱着女儿、脸色苍白的郝坷莲,“你们继续深挖,我要更确切的证据。”夜深了,女儿在卧室睡着。郝坷莲毫无睡意,坐在客厅沙发上。甄池顿检查完所有门窗,坐在她对面,一把手枪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别怕,”他说,“这里很安全。”话音未落,墙角的监控屏幕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蜂鸣。
一个画面自动放大,显示建筑外围的红外栅栏被触发,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快速接近。
甄池顿瞬间抓起枪,快步走到卧室门口,用身体挡在门前,枪口对准走廊方向。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呼吸放缓。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肌肉绷紧,猛地回头,却一下子愣住。郝坷莲就站在他身后。她手里紧握着一把从厨房拿来的长刀,双手握着刀柄,姿势生疏却坚定。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没有了慌乱,只有一种沉静的决绝。她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甄池顿紧绷的下颌线松弛下来,他看着她举着刀的认真样子,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了一下。郝坷莲看到他笑,先是怔了怔,随即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但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无声的笑意在他们之间传递,紧张的气氛奇异地消散了。他持枪守着门,她举刀护在他身后。不需要任何语言,他们都明白,这一次,他们必须站在一起。
过去的误会和伤害在真实的危险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他们现在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9.危机余波警报解除的提示音在凌晨响起,那声轻微的蜂鸣让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安全屋内,甄池顿和郝坷莲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动。后半夜,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守着熟睡的女儿,直到技术团队的负责人再次敲门进来。
负责人将一份电子文件递给甄池顿。“甄总,我们截获到更确凿的证据。
克尔顿集团通过数个空壳公司,向那个海外黑客组织支付了多笔巨额资金。
从资金流向和近期网络活动峰值来看,他们正在策划新一轮,规模更大的舆论攻击,目标直指您和郝小姐。”甄池顿快速浏览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脸色阴沉。郝坷莲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女儿。孩子似乎在做一个不安的梦,小眉头紧皱着,嘴唇嚅动,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爸爸……别走……”这声梦呓让两个大人都顿住了。
郝坷莲下意识地看向甄池顿,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一片湿冷,全是冷汗。她用力回握了他一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紧。他并非看起来那样无动于衷。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给室内投下微弱的光线。甄池顿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走到窗边接起。郝坷莲看着他接电话的背影,注意到他接听片刻后,肩背的线条骤然绷紧。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脸色很难看。“克尔顿买通了国内三家影响力最大的媒体。
”他的声音压着怒意,“他们九点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要发布什么?
”郝坷莲站起身。“不会是好东西。”甄池顿走到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调出那几家媒体的实时动态,“他们擅长颠倒黑白,伪造证据。这次的目标,恐怕不只是商业打击那么简单。”他看向郝坷莲,眼神里是她熟悉的、面对危机时的决绝。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想玩舆论战,那就玩到底。”他拿起内部通讯器,“通知所有危机公关小组和网络安全组,立刻上线开会。我们需要在他们开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