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分手后,闺蜜向我表白》乜云隗安免费完本小说在线阅读_《我和女友分手后,闺蜜向我表白》乜云隗安免费小说
第一章清晨七点半,隗安轻手轻脚地关上出租屋的门,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乜云。
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他却觉得浑身是劲。楼下那家“老上海生煎”门口已经排起了小队,香气隔着半条街就往鼻子里钻。“老板,老规矩,一份双拼,醋和辣椒油分开放,打包。
”隗安对忙碌的老板喊道,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记得清清楚楚,乜云最爱这家的鲜肉和虾仁双拼,说皮薄馅大汤汁足,醋能解腻,辣椒油提香,但绝不能混在一起,会影响口感。她说的每句话,他都当圣旨一样记着。
排了二十多分钟的队,隗安小心翼翼地把烫手的打包盒揣进怀里,用外套护着,一路小跑着往回赶。他想象着乜云被香味馋醒的慵懒模样,嘴角就咧到了耳根。
钥匙刚插进锁孔,还没转动,门就“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乜云穿着丝质睡裙,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手机。“宝宝,你醒啦?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隗安赶紧侧身挤进门,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袋子,“看!
你最爱的那家生煎,刚出锅的,还烫着呢!我排了老半天队才买到。”乜云瞥了一眼袋子,没什么表情,只是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放桌上吧。
下次别买这么多了,油腻腻的,最近减肥,没什么胃口。”隗安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但立刻又堆满了:“减什么肥啊,你一点都不胖,身材正好!多吃点才有力气。快去洗漱,趁热吃口感最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熟门熟路地走进狭小的厨房,找出碟子醋瓶和辣椒油,仔细地摆好。乜云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生煎包,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小口,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滑动着。隗安凑过去,想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蹭蹭她的发顶,这是他最爱的早安仪式。乜云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经意地一个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去接水,恰好避开了他的拥抱。“今天周末,你不去公司加班吗?
”乜云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上个月绩效总结会,王总不是又点名说你业绩垫底,让你好好反思吗?”隗安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这个月……这个月我肯定努力,拼了命也把业绩搞上去。
周末我想多陪陪你嘛。你看今天天气不错,你想去哪玩?看电影?
或者去新开的那家星空艺术馆打卡?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吗?”“再说吧,没什么意思。
”乜云接完水,转过身,依旧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为什么事烦恼,但指尖敲打屏幕的速度却很快,“我约了小悠下午去做指甲,她新发现了一家店,说技术不错。”“行啊!”隗安立刻接话,“那我送你过去?等你做完指甲,我们再去吃那家你收藏了好久的高空日料?我看了评价,环境超棒,能看到全城夜景!
”“不用了。”乜云放下水杯,语气有些不耐烦,“小悠她开车来接我。
晚上……晚上可能也不回来吃了,她约了几个姐妹,说是好久没聚了,有个闺蜜局。
”隗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乜云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是微信特别关注提示音。
她几乎是立刻拿起手机,点开看了一眼,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隗安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紧张和甜蜜的复杂神色。她快速回了条语音,声音是隗安久违的温柔:“嗯,知道了,马上就好。”发完语音,她似乎才意识到隗安还在旁边,神色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下午才出门呢。”说完,拿着手机就快步走进了卧室,还“咔”一声轻轻带上了门。
隗安站在原地,餐桌上的生煎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他却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刚才乜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还有那急匆匆避开他的姿态,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他一下。他甩甩头,试图把这莫名其妙的不安甩出去。“肯定是我想多了,”他自言自语,“云云就是没睡醒,有点起床气。”他努力说服自己,开始收拾桌子,计划着等乜云下午出门后,要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给她一个惊喜。他甚至开始琢磨,那笔快要到手的项目奖金,是该先给乜云买她看中好久的那款包包,还是带她来一次短途旅行。卧室里,乜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隗安收拾碗碟的声音,轻轻松了口气。她点开微信,那个被她备注为“弘”的联系人发来最新消息:“宝贝,快点,老地方等你,想死你了。”后面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包。乜云脸上泛起红晕,飞快地打字回复:“嗯呢,我也想你。马上搞定这边就过去,等我哦~”她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眉梢掩不住的春意,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面对隗安时的冷淡和不耐烦。
她快速打开衣柜,开始挑选下午要穿的衣服,那件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是专门为今天准备的。一门之隔,两个世界。隗安还在为他精心维护的爱情童话忙碌着,而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早已悄然离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第二章下午两点,隗安正吭哧吭哧地拖着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想着乜云晚上回来看到窗明几净的家,说不定会开心地给他一个拥抱,就干得更起劲了。
门铃突然响了。“肯定是云云忘了带钥匙!”隗安心中一喜,扔下拖把就跑去开门,脸上还带着劳动后的红晕和期待的笑容。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是小悠。“小悠?
”隗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怎么是你?云云呢?她不是说你去接她做指甲吗?
”小悠今天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清秀可人。
但她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局促不安,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隗安。
“安哥……”小悠的声音细细的,“云云她……她临时有点急事,先……先过去了。
我……我过来帮她拿点东西。”她的借口说得磕磕巴巴,毫无说服力。隗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侧身让她进来:“哦,这样啊。要拿什么?云云的东西我都知道放哪儿,我帮你找。”小悠走进这间她来过无数次的小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憨厚、满头大汗的男人,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她咬了咬下唇,突然抬起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直直地看向隗安:“安哥,你别忙了。我……我不是来拿东西的。我有话想跟你说,很重要的话。”隗安看着她异常严肃的表情,心里那点被强行压下去的不安又冒了出来,而且迅速扩大。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语气也带上了紧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乜云出事了吗?”他第一反应仍然是担心乜云的安危。“不是她出事!
”小悠的声音猛地拔高,又意识到失态,赶紧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是她……安哥,你对她那么好,她根本配不上你!她一直在骗你!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隗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甚至黑了一下。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扶住了旁边的鞋柜才站稳,声音干涩:“小悠!你胡说什么呢!
这种话不能乱说!云云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没胡说!我有证据!”小悠的眼圈红了,她猛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滑动,翻出相册,递到隗安眼前,“你看!你看清楚!
这是上个月她说跟我一起去邻市古镇散心时拍的照片!你看这个男人是谁!是我吗?!
”隗安定睛看去,照片上,乜云笑靥如花,亲昵地偎依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背景是古镇的小桥流水。那个男人穿着讲究,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正低头吻着乜云的额头。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分明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隗安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小悠又飞快地划到下一张,是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
备注是“弘”。乜云:亲爱的,那家新开的法餐看起来不错,周末我们去试试吧?
弘:好啊,宝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你那个男朋友,不会突然查岗吧?
乜云:切,提他干嘛?窝囊废一个,业绩垫底,赚那点钱够干嘛的?
连你一块表带都买不起。要不是看他老实,对我言听计从,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把他踹了。
等他那个项目奖金下来,我就找借口跟他分手,到时候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弘:还是我的宝贝聪明!等着你哦~隗安一行行看下去,脸色从最初的涨红迅速褪成惨白,最后一片死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原来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他视若珍宝的女人,在别人眼里,只是个“窝囊废”、“提款机”、“利用价值”!一年多的深情付出,无数个日夜的体贴关怀,此刻全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
“为……为什么?”隗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他死死盯着小悠,眼眶赤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小悠低下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我……我看不过去!我替你感到不值!安哥,你是我见过最好、最温柔的男人,她乜云凭什么这么糟践你的真心!而且……而且……”她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隗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安哥,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你,你和云云请我吃饭,你给她剥虾,耐心听她抱怨工作,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看不得你被她这样欺骗玩弄!”隗安猛地看向小悠,眼神里是巨大的震惊、无法消化的痛苦,以及一点点开始疯狂滋长的、黑暗的怒火。
小悠的表白此刻他完全听不进去,他满脑子只剩下被背叛的耻辱和毁灭一切的恨意。
他猛地转过身,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那盒乜云只碰了一个的生煎包。他走过去,拿起盒子,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把它砸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汤汁溅了出来,弄脏了地板,就像他现在肮脏不堪的心情。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却用尽全力控制着力度,给乜云发了条微信,语气甚至比平时更加温柔体贴:宝宝,晚上和闺蜜玩得开心点哦,记得别喝太多酒,结束了我去接你呀~发完信息,他深吸一口气,再转过身面对小悠时,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痛苦,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平静。他甚至对着小悠,露出了一个极其扭曲诡异的笑容:“谢谢你,小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决心:“那个男人,叫什么?干什么的?他们一般在哪约会?
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详细地告诉我。”小悠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了,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但她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栾弘的名字、公司、车型、他们常去的那家隐蔽汽车旅馆的位置和规律,全都说了出来。
隗安静静地听着,眼神深不见底,像在酝酿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第三章乜云那天晚上快十二点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她看到隗安还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意外,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没睡啊?”她语气随意,换了鞋就想往卧室钻。“等你啊。”隗安笑着站起来,表情自然无比,甚至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她的包,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玩得开心吗?小悠她们怎么样?
”“嗯,还行,就逛了逛,喝了点东西。”乜云敷衍着,揉了揉太阳穴,“好累,头有点晕,我先去洗个澡。”“好啊,我去给你放热水,加点浴盐解解乏。”隗安体贴地说着,转身就往浴室走。从这一刻起,隗安正式戴上了他的面具。表面上,他对乜云比以前更加无微不至,早餐变着花样买,下班准时回家,嘘寒问暖,有求必应。
他甚至主动跟乜云提起:“宝宝,我那个项目的奖金快下来了,估计有十好几万呢。
你想去哪玩?欧洲还是东南亚?或者给你买个你上次看中的那个包?”他清晰地看到,乜云听到“奖金”两个字时,眼睛瞬间亮起的光芒,那是一种贪婪的、算计的光。
接下来几天,乜云对他的态度果然热情了不少,甚至晚上会主动缠上来亲热。
隗安忍着心底翻涌的恶心和暴戾,完美地配合着她的表演,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觉得像是在触摸腐烂的污泥,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懈可击。他需要稳住她,需要她沉浸在这虚假的甜蜜里,放松警惕。暗地里,隗安变成了最冷静也最疯狂的猎手。
他通过以前合作过的客户、朋友的朋友,甚至花钱找了些灰色渠道,把栾弘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栾弘,确实开了家小科技公司,表面上人模狗样,座驾是辆入门级宝马,出入高档场所。但实际上,公司经营惨淡,亏空严重,欠了好几家供应商的货款,还在外面借了一屁股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随时可能崩盘。
他最近正在拼命拉投资,显然,乜云或者说乜云能从他这里撬走的钱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隗安看着搜集来的资料,冷笑出声。
他和小悠保持着单线联系。小悠成了他最忠实的眼线,随时汇报乜云的行踪和情绪变化。
隗安很快掌握了他们的规律:每周三下午,栾弘会借口见客户,和乜云去旅馆偷情;每周五晚上,是他们的“固定约会日”。“安哥,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小悠在电话里问他,声音带着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隗安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寒意:“怎么做?当然是要送他们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你不是喜欢我吗?帮我这次,彻底扳倒他们,以后,我们就在一起。
”小悠在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刻呼吸急促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好!安哥,我都听你的!
”隗安开始一步步收网。他先是找了个完美的借口:“云云,糟了,公司财务部突然通知要审计,所有员工的银行卡流水都要查,特别是大额进出。
我的工资卡得先拿回来冻结一段时间,免得惹麻烦。”他表情懊恼又无奈,演技逼真。
乜云虽然不太情愿,但听到是公司审计,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把卡还给了他。接着,他通过特殊渠道,搞来了微型的高清针孔摄像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通过一个道上朋友牵线,联系上了栾弘最大的债主——放高利贷起家、以手段狠辣出名的“龙哥”。
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楼包间里,隗安见到了龙哥。
那是个剃着光头、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眼神凶悍,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壮硕马仔。“龙哥,久仰。”隗安不卑不亢地坐下,开门见山,“听说栾弘欠您不少钱,拖了很久了?”龙哥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怎么?你小子想替他还?”“不不不,”隗安摆摆手,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是来帮龙哥您,尽快、并且连本带利地把钱拿回来的。甚至,还能让他额外再出出血,让龙哥您好好出口恶气。”“哦?”龙哥来了兴趣,身体前倾,“有点意思。说说看,怎么个搞法?”隗安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如何捉奸在床,如何利用乜云的身份施加压力,如何逼他们写下巨額欠条,如何让他们身败名裂……计划周密狠毒,环环相扣。龙哥听着,脸上的横肉慢慢舒展开,最后甚至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狞笑,他用力拍了拍隗安的肩膀:“小子!没看出来啊!
够阴够狠!是块料!行,就按你说的办!事成之后,栾弘公司那点破铜烂铁归我,那五十万欠条的钱,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龙哥,钱我一分不要。”隗安抬起头,眼神冰冷锐利,像淬了毒的刀尖,“我只要结果。我只要看他们身败名裂,看他们跪地求饶,看他们生——不——如——死!”龙哥被他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
有种!老子就喜欢你这股狠劲!成交!”第四章周五晚上很快到来。
乜云又开始对着镜子精心打扮,喷上那款隗安觉得陌生又甜腻的香水。
“晚上和小悠她们好好玩,别喝太多。”隗安靠在卧室门框上,语气温柔地叮嘱,眼神却像冰冷的镜头,记录着她的一切。“知道啦,啰嗦。”乜云对着镜子涂着口红,语气敷衍。隗安微笑着,目送她出门。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算好时间,估计旅馆那边已经渐入佳境,于是拿出准备好的匿名电话卡,插入一个旧手机,拨通了乜云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夹杂着细微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喂?
谁啊?”乜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一丝未褪的情欲。
隗安用早已练习好的、焦急万分的伪装声音说道:“是乜云小姐吗?
我们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您母亲在人民广场附近突然晕倒,被好心人送过来了,情况比较危急,正在抢救!您赶紧过来一趟吧!”“什么?!我妈?!怎么会?!
”乜云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惊恐,背景音里还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不满的询问声。
“您快来吧!带好医保卡和足够的钱!快点!”隗安不给对方多问的机会,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乜云是如何惊慌失措地穿衣服,如何跟栾弘解释,然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出去拦出租车的场面。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龙哥的电话:“龙哥,鱼惊了,正往外跑。地点没错,蓝天旅馆306房。另一条鱼应该还在水里泡着。”“收到。
兄弟们早准备好了。”龙哥那边声音嘈杂,显然人马都已就位。隗安放下手机,拿起车钥匙,也开车前往那家位于市郊结合部的汽车旅馆。他要把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好戏,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乜云一路心惊肉跳,不停地给家里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隗安早用网络电话模拟她家座机号码给她妈手机打了电话,谎称通信线路故障维修,让她妈暂时别用手机,以免打扰维修信号。
她越发相信母亲真的出事了,急得眼泪直掉。出租车一到医院门口,她就扔下钱冲进急诊室,抓住一个护士就问:“护士!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叫XXX的晕倒的老人送过来?
我是她女儿!”护士被吓了一跳,查了一下记录,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小姐,今天晚上没有接收过叫这个名字的病人。”乜云懵了,又不死心地问了几个护士,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她赶紧再给家里打电话,这次她妈很快就接了,背景音里还有电视剧的声音:“云云啊?怎么了?我在家看电视呢,什么事都没有啊?
”乜云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那个奇怪的电话……她想起刚才挂断电话前听到的背景音……心里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也顾不上去想那个电话的诡异了,她想起自己刚才走得急,好像把一只很贵的耳环掉在旅馆房间了。她必须回去拿!另一边,306房间内,栾弘刚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烟,还在回味刚才的激情,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巧言令色,让乜云尽快把隗安那笔项目奖金弄到手。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像是被卡车撞开一样,猛地弹开撞在墙上!
五六个体格健壮、满脸凶相、穿着黑T恤的男人像恶狼一样冲了进来,瞬间就挤满了狭小的房间,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龙哥。栾弘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浴巾都差点滑落:“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报警了!
”龙哥一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他的浴巾领子,几乎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提溜起来,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报警?你报啊!栾弘!欠老子龙哥的钱什么时候还?!妈的!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躲这儿嫖娼倒是有钱有闲啊?!”栾弘看清来人,吓得脸都绿了,腿肚子直转筋:“龙……龙哥?!是您啊……误会,绝对是误会!再宽限几天,就几天!
我马上就有笔大进账,到手第一时间就还您!连本带利!真的!”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宽限?老子宽限你妈个头!宽限多少次了?!”龙哥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扇得栾弘脑袋一偏,眼前金星乱冒,嘴角立刻见了血。
“没钱?没钱你他妈开房玩女人有钱?!”龙哥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这时,一个马仔“恰好”在凌乱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乜云掉落的那只钻石耳钉,立刻拿起来递给龙哥:“龙哥!您看!这还有娘们的首饰!值点钱!这小子刚爽完!
”龙哥拿起耳钉看了看,又扔回床上,对着地上的栾弘就是一脚:“妈的!
老子在外面风里雨里讨债,你他妈在这里风流快活!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到他吐钱为止!
”几个如狼似虎的马仔立刻围上去,对着只裹着一条浴巾、毫无反抗能力的栾弘拳打脚踢。
拳头和皮鞋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杀猪般的惨叫声、求饶声和沉闷的击打声。就在这片混乱中,乜云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了。她听到房间里传出的惨叫声和打骂声,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也顾不上害怕了,拿出备用房卡就刷开了门:“弘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房门大开,里面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栾弘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围着他,房间一片狼藉,她的耳钉就明晃晃地掉在床边。龙哥转过头,看到门口吓得花容失色的乜云,眼睛一瞪,露出狰狞的笑容:“哟嗬?嫖客的老相好回来了?正好!这小子欠我五十万!你是他姘头,这钱,你帮他还了?”乜云吓得魂飞魄散,舌头打结:“我……我不认识他……我……我走错房间了……”她转身就想跑。“站住!
”门口守着的马仔一把拦住她,粗鲁地抢过她手里的包,三两下就翻出了她的身份证和手机,“乜云?不认识?那他手机里这么多你的骚照和裸聊视频怎么解释?!
”那马仔熟练地解锁栾弘的手机显然早就摸清了密码,亮出屏幕,上面正是乜云和栾弘的各种亲密合影,甚至还有几张尺度不小的私密照。
乜云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龙哥狞笑着走过来,一把抢过乜云的手机,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指用指纹解锁,翻到通讯录里“老公”的备注,直接拨了过去,并按了免提。电话几乎是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