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致命的照片手机在桌上振动。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消息。

我拿起手机，指尖划开屏幕。一张照片。我点开，放大。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是宋莲。

男人我不认识。背景是我们的卧室。我认得那盏床头灯，还有床头板上木头的纹理。

宋莲靠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我放下手机。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我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楼下的车流汇成一条条光带。

我转身走回办公桌，再次拿起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依旧。我盯着那张照片，一分钟，两分钟。

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出办公室。电梯门打开，我走进去。数字从32开始往下跳。

电梯到达一楼，门打开。我走出大楼，走向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门。车子发动，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我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红灯。我停下车。绿灯。

我踩下油门。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我熄火，拔出钥匙，打开车门。我走进电梯，按下21楼的按钮。电梯门打开。我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

第2章：最冷的回答我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宋莲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个行李箱。

她正在叠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她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我。我走到她面前，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屏幕亮着，照片清晰可见。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目光移回我脸上。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茶几上。她拿起一件叠好的衬衫，放进行李箱。“他是谁？”我开口，声音沙哑。她没有回答，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

“我在问你话。”我向前一步。她站起身，和我对视。“我们离婚吧……”她说。

她的声音很平静。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们离婚！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松开手。她走到玄关，穿上鞋，拿起她的手提包。

她拉着行李箱，手放在门把手上。“宋莲。”我叫她的名字。她停下动作，但没有回头。

“这些年，算什么？”她没有回答。她打开门，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我站在原地。茶几上，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第3章：斩断过去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长条桌的一边是我，另一边是宋莲。

我们的律师坐在各自旁边。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离婚协议书》。我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宋莲的签名。我在她签名的旁边，写下我的名字，李卓群。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放下笔，把文件推了回去。

“财产分割……”我的律师开口。“我净身出户。”我说。对面的宋莲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看她。我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回到那个家。我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

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一半是空的。我拿出一个纸箱，把我的几件衣服放进去。书房里，我看到书架上我们俩的合照。我走过去，拿起相框，看着照片里的我们。我把相框倒扣在桌上。我收拾好我的东西，只有一个纸箱，一个背包。

我给好友赵凯打了个电话。“喂，是我。”“阿卓？怎么了？”“来接我一下，地址我发你。

”“好，马上到。”我挂了电话，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

“我到楼下了。”“好。”我拿起纸箱和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这屋子。

我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走出去，关上门，没有回头。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赵凯的车停在楼下。他看到我之后，走下车，打开后备箱。“就这么点东西？”他问。“嗯。

”我把纸箱放进去。“去哪？”他坐回驾驶座。“先找个酒店。”车子开动了，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栋公寓楼越来越远。直到它消失在视野里。

第4章：雨中的身影新租的公寓，一切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墙，灰色的沙发，灰色的床单。

我每天六点起床，去公司上班。晚上十点下班，回家。每天的工作无非是打开电脑，处理邮件，看报表。赵凯走进我的办公室。“还在忙？”“嗯。”他给我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城西项目的最新进展。”我接过来，翻开。“晚上一起吃饭？”他问。“不了，还有点事。”“阿卓，你……”“我没事。”我打断了他。他没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转身出去了。我走到窗边。看见楼下的马路对面。一个身影站在那里。是宋莲。

她穿着一件风衣，就那么站着，看着我们公司大楼的方向。我拉上百叶窗。回到座位上，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第二天，我又走到窗边。她还在那里。第三天，下雨了。

我走到窗边。雨水敲打着玻璃，她站在雨里，没有打伞，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她还是看着大楼的方向。我拿起手机，找到她的号码，然后又放下。我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让保安把楼下那个女人赶走。”“李总，哪个女人？”“马路对面，穿风衣的那个。”“好的，李总。”我挂了电话。我再次走到窗边。两个保安走过去，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摇了摇头。保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她还是不动。过了一会儿，她转身，慢慢地走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我回到座位上，拿起笔，手却在抖。

而那支笔却掉在了地上。第5章：廉价的关心朋友的生日聚会。包厢里音乐很响，灯光闪烁。

赵凯递给我一杯酒。“喝点吧。”我接过来，一口喝完。“再来一杯。”酒杯一次次被倒满，又一次次被喝空。“阿卓，少喝点。”赵凯按住我的手。我推开他。“我没事！

”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音乐声似乎小了一些。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宋莲端着一个汤碗，站在那里。她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她把汤碗放在桌上。“你喝多了，喝点醒酒汤。”我看着那碗汤。然后我看着她，笑了。“醒酒汤？”我站起来，身体有些晃。

“你以为你是谁？”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你觉得你做这点事，就能弥补什么？

”我的声音很大。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我告诉你，宋莲，我嫌脏。

”我伸手指着那碗汤。“拿着你的东西，滚！”她的眼睛里有泪光。“滚出我的世界，听见没有？”我挥手打翻了那碗汤。汤洒了一地，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看着地上的碎片，身体抖了一下。然后转身，跑了出去。包厢里一片死寂。赵凯走过来，扶住我。“阿卓，你有点过了。”我甩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对着嘴喝。

第6章：破碎的线索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头很痛。赵凯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他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昨晚，对不起。”我说。“没事。”他坐下，“我昨天看到宋莲了。

”我端起咖啡的手顿了一下。“在聚会之前。”他继续说，“在一家二手奢侈品店门口。

”我没有说话，喝了一口咖啡。“她好像在卖东西，我看到她从店里出来，眼睛红红的。

”“她卖什么，和我们有关系吗？”“我看到了，是你们的婚戒。”我的手紧紧握住咖啡杯。

杯子很烫，我却一点感觉不到。“她说，她需要钱。”赵凯说话声音很小。“所以呢？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赵凯看着我，“圈子里有人说，宋莲的弟弟宋阳，得了重病，好像是白血病。”我抬起头。“医药费缺口很大，非常大。”我放下咖啡杯，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什么时候的事？”“不清楚，我也是刚听说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正好，而我却觉得冷。“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们已经离婚了，阿卓。”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哪个医院？”“市中心医院。

”我转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项目的事你先盯着。”我走出办公室，没有再看赵凯一眼。

第7章：疑云的开端车停在市中心医院的停车场。我没有下车。

从储物箱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我看着上面宋莲的签名。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和签下这份协议的女人。是同一个人。一个出轨的女人。一个为了钱，卖掉婚戒的女人。这两件事，哪一件才是真的？或者，都是真的？我发动汽车，开出停车场。

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医院的大门。

晚上八点。我看到了宋莲。她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她走到路边，等公交车，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我看到她的肩膀在抽动。公交车来了。她擦了擦脸，上了车。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我看着那辆公交车消失在夜色里。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然后，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查个人。”我把那张照片发了过去。“照片里的这个男人，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好的，李总。”我挂了电话，发动汽车。这一次，我知道该往哪里开。第8章：司机的酒后真言转天，我又拨通一个号码。“是我，李卓群。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李总，什么事？”“帮我查个人，王浩天的司机，我要他的一切资料，尤其是住址和常去的消遣地方。”“好，给我半天时间。”电话挂断。

四个小时后，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进来，只有一个名字，张伟，和一个酒吧名字——“夜色”。我抓起车钥匙，出门。酒吧里音乐震耳。

光线扫过一张张放纵的脸。我在角落的卡座找到了他，照片里的男人——张伟。

他正和一个女人摇着骰子。我走过去，将一瓶未开封的皇家礼炮放在桌上。张伟抬头看我。

“我叫李卓群。”我说。他的脸色变了变。“喝一杯？”我拿起酒瓶，给他和自己面前的空杯倒满。他看着酒，又看看我。“李总，我……”“喝。”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犹豫了一下，也端起杯子，喝了下去。我继续倒酒。“李总，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喝酒。”一杯，两杯，三杯。他的话开始多起来。“李总，你是个好人，真的……”我没说话，只是把他的酒杯满上。“你那老婆，宋莲，也是个好女人。”我的手停了一下。“可惜了。”他摇着头，又干了一杯。

我把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就为这个？李总，你太大惊小怪了。

”“说。”我的声音很低。“说什么？这不就一张照片吗？”他打了个酒嗝。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照片旁边。“卡里二十万，密码六个八。说完，它就是你的。”他的眼睛亮了。他拿起卡，又放下。“李总，不是我不说，是王总……王总他……”“三十万。”我又拿出一张卡。他的呼吸重了。

“王总他……他不会放过我的。”“五十万。”我把钱包里所有的卡都拿了出来，排在桌上。

“你选一张。”他盯着那些卡，喉结上下滚动。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他妈的！

老子不干了！”他拍着桌子，“我说！我全说！”“照片，是王总让我拍的。”我看着他。

“他说，要搞垮你，就要先搞垮你的家。”“宋莲她……她不同意。

王总就拿她弟弟的病威胁她。”“她弟弟，宋阳，在市医院住院，的了白血病，等着骨髓移植，每天的医药费是个无底洞。”“王总还说，宋莲家里的那个小破公司，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它破产，让她全家都去要饭。”“宋莲没办法，她只能答应。

”“拍照那天，你出差了。我进了你家，就在你家卧室，摆好角度。

宋莲她……她从头到尾都没碰我一下，连衣角都没碰。她就站在那，哭。”“拍完照，王总警告她，一个字都不许跟你解释。不然，不光她弟弟没命，你和你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王总说，要让你亲手把她推开，要让你恨她，要让你觉得是她背叛了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