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说地下室从不住人,却传来女人的笑声(林月林周)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男友说地下室从不住人,却传来女人的笑声林月林周
放暑假,我跟着男友林周回到他乡下老家。交往三年,他第一次提出带我见父母。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亲情极度渴望,所以答应了。车子开进村口时,路过了一片乱葬岗。
新旧不一的土坟堆得密密麻麻,墓碑东倒西歪。村里更是死寂,到处是破败的土坯房,可林周家,却是村子中央一栋崭新的三层小楼。楼前还有个种满玫瑰的小院,院里甚至架着一个白色的秋千。林周的父母迎出来,脸上的笑意看得我发毛。晚饭时,我问起这栋漂亮的房子。林周笑着解释:“这是我姐结婚前盖的,她有本事,嫁到了城里,再也没回来过。”他妈妈眼神闪躲,往我碗里夹了块肉,我没再追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夜,我被院子里轻微的“吱呀”声吵醒。月光下,一个穿着大红色嫁衣的女人,正坐在那个白色的秋千上。她慢慢地荡着,长长的黑发随着摆动,遮住了半张脸。
风吹起她的发丝。那张脸,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1.我惊得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是梦。
我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是白天路过乱葬岗,吓到了。身边的林周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我腰上,睡得正沉。他的体温让我稍稍安心。我重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下楼。
林周的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笑容可掬地招呼我。“昨晚睡得好吗,安安?
”我勉强笑了笑:“挺好的,阿姨。”林周打着哈欠走下来,从背后抱住我,亲了亲我的脸颊。“我妈做的豆浆特别好喝,你快尝尝。”吃早饭时,我状似无意地提起。
“阿周,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呀?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她的照片呢。”林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他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是林周先反应过来,他轻笑一声:“她叫林月,从小就不爱拍照。
等下次她回来,介绍你们认识。”他妈妈立刻附和:“对对,小月她忙,工作忙。
”她又给我夹了一筷子咸菜,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我。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吃完饭,林周说带我到村里逛逛。我正想找机会探探口风,一口答应。村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们。
他们的目光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麻木。经过一间土坯房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突然冲我们招了招手。“后生,过来。”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林周脸色一变,拉着我就要走。“别理她,村里的疯婆子。
”我却挣开他的手,走了过去。我对上老人浑浊的眼睛。她死死盯着我的脸,嘴唇哆嗦着“你……”“妈!你干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冲出来,一把将老婆婆拽了回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他隔着门缝,警惕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充满敌意和恐惧。2.回到林周家,我没忍住问男朋友“林周,那个老婆婆想说什么?
”林周的表情很不耐烦:“都说了是疯婆子,她的话能信吗?”“可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还有那个男人,他们好像很怕我。”“你想多了,安安。”林周走过来,试图抱我,“这里的人都这样,不怎么见生人。”我推开他,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大。“你姐姐,林月,她真的只是嫁到城里去了吗?”林周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家好心好意招待你,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话。
他妈妈闻声从厨房出来,打着圆场:“哎呀,小两口吵什么架。安安,你别多想,阿姨给你炖了鸡汤,快来喝。”我看着碗里油腻的汤,感觉有点反胃。晚上,我借口不舒服,早早回到房间。我把门反锁,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房间。这是林周的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在一本书里,我发现一张被撕掉一半的合照。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周和他父母,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虽然照片残缺,但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孩的眉眼,和我一模一样。
照片背后,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两个字:林月。林周撒谎了。他姐姐林月,根本不是不爱拍照。
我拿着照片,心里充满恐惧我感觉我必须离开这里。我拿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窗户装着防盗网,根本打不开。我被困住了。深夜,院子里再次响起了那熟悉的“吱呀”声。
我趴在窗边,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就坐在秋千上。她没有荡,只是静静地坐着,头微微歪着,像是在看我。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是我的脸。
她忽然对我咧开嘴,笑了一下。下一秒,她举起手,指向村口乱葬岗的方向。然后,整个人化作一阵红色的烟雾,消失了。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这不是幻觉。
她想告诉我什么?3.我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我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我竖着耳朵听,是林周和他父母在小声说话。“……她好像起疑心了。”是林周妈妈的声音“怕什么,人已经带回来了,她跑不掉。”林周爸爸的声音很冷硬。“再等两天,等日子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日子?什么日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阿周,你可得看好她,不能再出岔子了。我们家……可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妈,你放心吧。
”林周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不会让林月白白牺牲的。”林月。牺牲?原来,林周的姐姐林月,根本不是嫁出去了。是死了。而他们口中的“牺牲”,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再想下去。早饭时,他们三个人又恢复了那副热情的样子林周甚至还给我剥了个鸡蛋。
“安安,别生气了,是我昨天态度不好。”他的笑,我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我低着头,假装吃东西,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怎么逃出去。吃过饭,我说想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会儿。林周的妈妈立刻说:“好啊,院子里空气好,你多坐坐。
”眼神,却像是在监视犯人。我走到那个白色的秋千旁,坐了上去。
夜里那个“我”坐过的地方。秋千的木板上,似乎刻着什么字。我用手指拂去灰尘,看到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快跑,别回头。”是林月的字迹。
和那张照片背后的字迹一模一样。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是她留下的最后的警告。这时,林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这里的玫瑰开得真好,我剪几朵给你。”他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地修剪着花枝。阳光下,那把银色的剪刀闪着刺眼的光。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红绳。交往三年,我从没见他戴过。红绳上,好像还串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我眯起眼,那是一个用桃木雕刻的小人,面目模糊。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个小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剪下一朵最艳的红玫瑰,递给我。
“送给你。”我接过花,指尖被花刺扎了一下。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林周看到血,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将那滴血珠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你的血,真甜。”我吓得一把抽回手,连连后退。“你……你干什么?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别怕,安安,很快……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是真正的一家人。”4.我被彻底软禁了。他们不再让我出门,甚至连院子都不许去。
每天,林周的妈妈会准时把饭菜送到房间门口。林周也很少出现,我只在深夜里,能听到他在楼下和他父母说话的声音。我尝试过砸门,呼救。可这栋房子隔音效果出奇地好,我的声音传不出去。村里死气沉沉,更不会有人来救我。我翻遍整个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在床底一个积满灰尘的箱子里,我找到了一本日记。是林月的。
日记本的封皮已经泛黄,字迹却清晰。我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爸妈说,我们家的富贵,是求来的。他们用我,和山里的‘仙家’换了这栋楼,换了弟弟的好前程。
”“那个‘仙家’,就住在村口的乱葬岗。村里人都怕它,只有爸妈不怕。”“他们说,只要我嫁给‘仙家’,我们家就能一直好下去。
”“我不想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我想跑。”“阿周劝我,说这是为了家好,让我认命。他是我最亲的弟弟啊,他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开始准备婚礼了,大红的嫁衣,真刺眼。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一个没有脸的新郎。”“我跑了。
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撬开了窗户的防盗网,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但我不能留在这里。”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浑身冰冷。所以,林月逃跑了。而我,就是他们找来的替代品。因为我长得和林月一模一样。因为我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寻找。林周接近我,和我交往三年,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全都是假的。他只是在为家里的“仙家”物色一个新的新娘。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林周。他用钥匙打开了门。手里,捧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那款式,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安安,明天就是好日子了。
”林周脸上充满病态的狂热“穿上它,你会是最美的新娘。”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林周,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他笑得很残忍“爱?安安,那东西能当饭吃吗?能换来我们家现在的好日子吗?”“为了这个家,牺牲你一个外人,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心,彻底死了。我抓起桌上的台灯,用尽全身力气朝他砸了过去。
“你这个魔鬼!”林周轻易地躲开,台灯砸在墙上,四分五裂。他走上前,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按在墙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周的眼神充满杀意“我能把你骗回来,就能让你乖乖听话。”“你要是再闹,我不介意先打断你的腿。”窒息感传来,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林周松开手。我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
他把那件红色的嫁衣扔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明天早上,自己穿好。”说完,林周转身离开,锁上了门。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着嫁衣冰凉的丝绸质感。绝望中,我忽然想起了林月留下的那句话。“快跑,别回头。”不,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林月能跑掉,我也一定可以。5.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是打不过的,我必须智取。我从地上爬起来,把那件嫁衣铺在床上。做工很精致,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龙凤图案。我在嫁衣的衣角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口袋。里面有一张叠起来的黄纸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符号,正中间,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他们早就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这张符,应该就是用来控制我的。我把符纸收好,假装顺从。第二天一早,林周的妈妈来给我送早饭。
我隔着门说:“阿姨,我想通了,嫁衣我会穿的。但我想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做新娘。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好,我让你爸把热水给你烧上。”过了一会儿,他们送来了热水。
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制造出水声。然后,我悄悄来到窗边。
这个房间的窗户虽然有防盗网,但经过我昨晚一夜的研究,发现有一根钢筋的焊点已经松动了。那是林月当年留下的痕迹。
我用浴室里的毛巾架作为杠杆,用尽全身力气去撬那根钢筋。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的手掌被磨得血肉模糊。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钢筋被我撬开一个能容纳我钻出去的缝隙。我不敢耽搁,立刻从缝隙里钻出去。
二楼的高度,不算太高。我顺着墙外的排水管,一点点往下爬。心跳得像打鼓。
我不敢往下看,只怕被他们发现。就快在落地的时候,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虽然下面是松软的草地,但脚踝处还是传来一阵剧痛。我咬着牙,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地朝院子外跑去。我不敢走大路,只能专挑那些偏僻的土路和小巷。
我记得林月日记里写过,村子后面有座山,翻过那座山,就能到外面的公路上。
那是唯一的生路。我忍着剧痛,拼命往山里跑。我不敢回头。只要跑出去,我就安全了。
就在我快要跑到山脚下的时候,身后传来林周的怒吼声。“安安!你给我站住!
”他们发现我跑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林周和他爸拿着棍子和绳子,正朝我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