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当天他带回白月光签字离婚(顾衍苏晚)完结版免费小说_热门完结小说剖腹当天他带回白月光签字离婚(顾衍苏晚)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给顾衍准备了烛光晚餐。 他却发来短信:加班,自己吃。
凌晨三点,我在产科急诊胎动剧烈时,撞见他扶着初恋做产检。 那女人孕肚明显,娇嗔靠在他怀里:你说宝宝像谁呀? 我沉默地流掉孩子捐掉肝,留下离婚协议去了瑞士。 直到某天顾衍疯狂查遍所有航班:她当时怀孕了?!
而雪山脚下,我的新丈夫正温柔吻我腹上疤痕:我们要个孩子吧。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没个停歇。餐厅里只亮着几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地铺在长桌上。精致的瓷盘,锃亮的银制刀叉,剔透的高脚杯,还有当中那支将熄未熄的香薰蜡烛,火苗微弱地摇曳一下,在桌布上投下寂寥的影子。
菜已经冷透了。精心煎制的牛排凝了一层白色的油脂,奶油蘑菇汤表面结起了微皱的皮,沙拉里的蔬菜蔫蔫地失了水分。那杯本该在恰到好处时被开启的红酒,软木塞依旧紧封着,沉默地立在冰桶里,桶中的冰块早已化成了冰凉的水。苏晚坐在长桌这头,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墙上的挂钟,时针慢吞吞地,终于重叠在了“12”的数字上。
轻微的一声“嗒”,在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过去了。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慢慢拿起手机。屏幕漆黑,映出她模糊的脸。按亮,屏幕干净得没有一条新消息,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她下午发出的那句:“晚上回家吃饭吗?我准备了惊喜。”而顾衍的回復,在六个小时前。言简意赅,一如既往的 style:加班,自己吃。
连个标点符号都吝啬。她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一种熟悉的、钝刀割肉般的痛楚细细密密地爬上心口。不是第一次了,生日,节日,甚至她去年急性肠胃炎住院……他的“加班”总是来得那么恰如其分。可她还是准备了。
从下午就开始忙碌,想着万一呢?万一会回来呢?万一今年会不一样呢?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自己的痴心妄想,嘴角却沉重得扬不起来。胃里突然一阵翻搅,带着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顶撞感。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小腹。**个月了,她谁都没告诉,连顾衍都不知道。她原本想,就在今晚,在这个充满仪式感的日子里,亲口告诉他。烛光,晚餐,还有……他们即将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消息。多好的惊喜。现在,只剩下一桌冷掉的饭菜,和一个对着空气傻等的她。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清晰,那顶撞变得有些急促,甚至带起了丝丝缕缕的坠痛。她皱起眉,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那不适。最近孕反总是断断续续,她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等得太久,饿过了头,又或者是情绪太低落的缘故。痛感却没有缓解,反而逐渐加剧,变得密集起来。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终于意识到不太对劲。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腹部一阵收紧的抽痛让她弯下了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直起身,拿过手机和包,踉跄着走出门。夜雨带着深秋的寒凉,扑打在脸上。这个时间点很难叫车,她在冷风里站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市中心医院,急诊。
”她缩在后座,声音有些发颤。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没多问,踩下了油门。
医院急诊室永远充斥着一种繁忙而压抑的气氛。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某种说不清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灯光白得刺眼,照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惶然和憔悴。挂号,排队。
腹部的坠痛一阵紧过一阵,苏晚蜷缩在冰凉的金属等候椅上,手指死死抵着肚子,心里漫上前所未有的恐慌。宝宝……千万不要有事……她摸出手机,又一次拨通顾衍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后,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他加班的时候,总是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她无力地垂下手臂,眼眶又酸又胀,却流不出眼泪。
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堵在心口,沉甸甸地发痛。就在她几乎要被恐慌吞噬的时候,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夹杂着女人娇柔的说话声和男人低沉的回应。
那男人的声音……太熟了。熟到刻进骨子里。苏晚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人群缝隙中,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她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找不到的男人——顾衍。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依旧挺拔,侧脸在医院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而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着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那女人腹部隆起明显,一手撑着后腰,孕态十足。她微微侧着头,正对顾衍说着什么,表情娇怯,带着依赖。
是林薇薇。顾衍的初恋,那个据说当年因为追求事业而出国、差点成了顾衍一辈子朱砂痣的白月光。她回来了。
苏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嗡”地一声涌向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四肢百骸冷得像是瞬间被冻僵。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医院所有的嘈杂,只剩下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的、针一样扎进她心口的话语。“阿衍,都怪你……非要这么晚过来,折腾得宝宝都不高兴了……”林薇薇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撒娇的抱怨。顾衍低着头,耐心地听着,那侧脸的线条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低声回了句什么,苏晚没听清,只看到林薇薇闻言便笑了,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姿态亲昵自然。然后,她抬起脸,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顾衍,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穿苏晚最后的强撑:“你说,我们的宝宝,以后会像谁呀?”……世界寂静无声。苏晚坐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的石雕。
腹部还在痛,一阵紧过一阵,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地、决绝地往下坠,想要脱离她。
可那肉体上的痛苦,比起心口那片瞬间被碾碎掏空的荒芜,根本微不足道。
她看着顾衍小心翼翼护着林薇薇的肚子,陪着她在产科诊室门口等待,看着他脸上那种她从未得到过的紧张与温柔。原来,不是不会体贴,不是天生冷淡。
只是那份体贴和温暖,从来不属于她苏晚。她和他之间,从头到尾,或许真的只是一场她自作多情的笑话。现在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蹩脚的替身,连同她肚子里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都成了最多余的存在。
一股温热的暖流突然毫无预兆地涌出,浸透了底裤,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苏晚猛地回过神,低头,看见浅色的裤子上,正迅速洇开一小团刺目的鲜红。那红色不断扩大,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残酷的花。“哎呀!这位女士!你怎么了?!
”旁边一位好心的阿姨发现了她的异样,惊叫起来。护士也被惊动,快步跑过来:“小姐?
你没事吧?哎呀!见红了!快!快送抢救室!家属呢?!家属在不在?!
”嘈杂的人声瞬间将苏晚包围。一片混乱的兵荒马乱中,她被放上了移动病床,被人推着急匆匆往抢救室的方向跑。颠簸的视野里,走廊的光线明明灭灭。恍惚间,她似乎看见顾衍闻声抬起头,朝着她这边望了过来。他的目光,穿越嘈杂的人群,落在了她惨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上。他的眉头下意识地皱起,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近乎错觉的惊愕与疑惑。但也仅仅是那一瞬。下一秒,他怀里的林薇薇似乎因为这边的骚动而不适地动了动,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立刻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专注地去安抚那个怀着他“宝宝”的女人。再无交集。苏晚闭上了眼。
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冰冷的器械,模糊晃动的无影灯,医生急促的指令,身体被撕裂剥离的剧痛……所有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唯一清晰的是意识深处那个不断回荡的声音——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醒来是在惨白的病房里,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味。小腹处空荡荡地疼,是一种失去后的虚软和钝痛。护士的声音平静而带着职业性的安抚:“你送来得太晚了,孩子没保住。胚胎本身着床就不太稳,情绪巨大波动加上长时间精神紧张……好好休养,还年轻,以后会有的。”苏晚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一块细微的裂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没听见。以后?不会有了。她和顾衍之间,最后一点脆弱的牵连,也被他自己,亲手碾碎了。病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顾衍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眉头习惯性地蹙着,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更像是一种程式化的询问:“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苏晚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落在他脸上。这张她爱了那么多年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如此陌生。她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