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总裁的孕妻跑路了(苏晚陆靳辰)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冷戾总裁的孕妻跑路了苏晚陆靳辰
凌晨两点,玄关处传来沉闷的响声,伴随着女人娇媚的笑语和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又来了。
苏晚蜷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揪紧了膝上的软毯。毯子是新婚时她亲自挑的,如今边角已被磨得起毛,像她一样,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无声褪色。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混杂着男人低沉含混的醉语。她闭上眼,能想象出陆靳辰此刻的模样——领带扯得松散,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半眯着,或许正任由身侧曲线曼妙的女人将他往客房搀。半年来,夜夜如此。用最直白的方式羞辱她,提醒她这场婚姻的本质——一桩各取所需的生意。
苏家要陆家的财势救命,陆家要苏家那块百年招牌装点门面。而她苏晚,是这桩交易里最微不足道的赠品。她起身,走向厨房。
温着醒酒汤的砂锅咕嘟冒着细微的气泡,白雾氤氲,模糊了冰冷的橱柜。她盛出一碗,汤色清亮,是她守着小火炖了两小时的成果。他曾吐过一次,折腾得惊天动地,自那以后,无论他多晚回来,带多少人回来,这碗汤都会准时出现在客厅的茶几上。像个设定好的程序,而她,是那个最没有存在感的执行者。她端着汤碗走出去时,客厅已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烈酒气和一丝甜腻的香水味。主卧的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调笑的声响。苏晚面无表情地将汤碗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二楼自己那间狭窄的客房。她的房间与这别墅的奢华格格不入,简单得像佣人房。
也好,这里让她觉得安全。夜深了,她却毫无睡意。手指轻轻搭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孕育着一个她挣扎了许久才决定留下的秘密。孕检单被她藏在枕头下最深处,像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梦。楼下似乎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摔碎东西的刺耳声响,还有女人不满的娇嗔和陆靳辰不耐烦的低吼。很快,主卧的门被重重甩上,一切又归于沉寂。
苏晚松了口气,以为今晚终于结束。然而,几分钟后,她的房门锁突然传来粗暴的扭动声!
“咔哒”几声,门被从外面推开。陆靳辰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满身酒气几乎凝成实质,眼神浑浊地扫视屋内。他好像走错了,以为这里是主卧。苏晚心脏骤停,猛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抓过枕头挡在身前。“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靳辰眯起眼,似乎才认出是她。他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反手摔上门。
“我买的房子…哪个房间我不能进?”他逼近,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木质香,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他俯身,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嗯?你们苏家把你卖给我的时候,没告诉你该怎么伺候男人?”他的话像淬毒的冰锥,扎得她体无完肤。苏晚偏头想躲,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他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睡衣领口,细软的棉布在他手下不堪一击。“陆靳辰!你放开我!你看清楚我是谁!”她徒劳地挣扎,恐惧和屈辱席卷全身。“闭嘴!”他低吼,动作愈发粗暴。混乱中,枕头被扫落在地。
那张折叠整齐的孕检单,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落在深色的地板上,白得刺眼。
陆靳辰的动作猛地顿住。他死死盯着那张纸,混沌的眼神锐利了一瞬。他松开苏晚,弯腰捡起,展开。空气凝固了。几秒后,他抬头,眼底所有醉意被一种冰冷的讥诮取代,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怀了?”他晃了晃那张纸,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苏晚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揪住破碎的衣襟,心脏狂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扯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打掉。”轻飘飘的两个字,砸得她神魂俱碎。“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他补充道,将那张孕检单揉成一团,掷在她身上,像丢弃什么脏东西。
“明天让助理带你去医院。别给我耍花样,苏晚,想想你那个快破产的苏家。”他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仿佛多待一秒都嫌脏。房门再次被摔上。苏晚僵在原地,冰冷的纸团滚落在她脚边。她慢慢蹲下身,捡起它,一点点展平。泪水毫无预兆地滴落,晕开了上面的墨字。他不配。这三个字,连同他方才冰冷厌恶的眼神,彻底斩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第二天,陆靳辰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对昨晚客房发生的一切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似乎又羞辱了那个木头一样的女人几句。
他照常去公司,开会,处理文件,直到傍晚才想起什么,吩咐助理:“去别墅看看,让她把手术做了。”助理很快战战兢兢地回电:“陆总…夫人不在别墅。
佣人说她上午就出去了,没带任何东西。”陆靳辰皱眉:“去找。”一天,两天,一周…苏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回苏家,没有朋友收留,查不到任何出行记录。
她带走的只有身份证和一点点现金,连他给她的副卡都没动过。
陆靳辰的怒火从最初的“她竟敢违逆”逐渐变成焦躁,最后演变成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他派人翻遍了整座城市,却一无所获。
他第一次仔细审视那间狭小的客房,发现她留下的痕迹少得可怜,仿佛随时准备离开。
他想起那碗雷打不动的醒酒汤,想起她总是安静垂着的眼睫,想起那晚她破碎衣襟下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被他揉皱扔掉的孕检单。“打掉,你不配…”他当时的话日夜在耳边回响,尖锐刺耳。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被未知的恐慌和迟来的悔恨折磨得形销骨立。直到某个下午,心腹传来一条模糊的消息:城西那家私立儿童医院,似乎有个极像夫人的年轻女人出现过。
陆靳辰丢下开到一半的跨国会议,亲自驾车,一路闯了无数红灯疯赶过去。
他在消毒水气味浓重的走廊里狂奔,视线慌乱地扫过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产科VIP检查室外的休息区,他猛地刹住脚步。透过明亮的玻璃隔断,他看见了苏晚。
她穿着柔软的米白色毛衣,长发松松挽起,侧脸温柔,怀里抱着一个裹在淡蓝色襁褓里的婴儿,正低头轻哄。她脚边的婴儿车里,还睡着一个穿着粉色小衣服的宝宝。龙凤胎。她明显是刚生产完不久,身形比之前丰腴一些,气息宁静柔和,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韧的光芒。那一刻,陆靳辰的心脏像被巨锤砸中,痛得他几乎弯下腰去。
狂喜、悔恨、愧疚、巨大的冲击…几乎将他淹没。他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她还活着。
她生下了他们。他眼眶瞬间红了,什么骄傲、什么脸面,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伸手想要推开门——身后,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陆靳辰猩红着眼回头,是他其中一个保镖。“陆总,请您冷静。
”最初的保镖声音依旧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钢针,一根根扎进陆靳辰的耳膜,“顾先生正在进行手术,夫人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顾先生。新丈夫。结扎。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的心脏里反复绞拧。他猛地抬头,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瞪着保镖:“谁?他是谁?!”保镖沉默着,只是制住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经过,投来诧异而谨慎的目光。有人似乎认出了他,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那不是陆氏的总裁吗?
” “怎么跪在地上……” “里面是……他前妻?
听说跟别人结婚了……”那些细碎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过来。可陆靳辰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所有的骄傲、尊严、高高在上的冷漠,在这一刻,被那双襁褓里的婴孩和她全然漠视的姿态,碾磨得粉碎。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保镖的钳制,像个失控的疯子。“晚晚!你看着我!苏晚!”他提高声音,嘶吼着,拍打着那面冰冷的玻璃,“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休息室内,苏晚终于抬起了眼。目光穿过透明的隔断,落在他狼狈不堪的脸上。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且举止失当的路人。
那眼神比任何尖锐的憎恨都更具杀伤力,瞬间将陆靳辰彻底冻僵。她只看了一眼,便淡淡地移开视线,低下头,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怀里婴儿的脸颊,唇角似乎还弯起了一个极浅的、温柔的弧度。彻底的,彻底的无关紧要。
陆靳辰所有的嘶吼和挣扎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近乎窒息的呛咳。
他咳得浑身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和额角渗出的冷汗混在一起,狼狈地滴落在地。
就在这时,手术室旁边的指示灯“叮”地一声熄灭了。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男人被护士搀扶着,慢慢走了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清瘦挺拔,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文儒雅。苏晚立刻抱着孩子站起身,迎了上去。
她的眼神瞬间被一种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柔软填满,那是陆靳辰从未拥有过、甚至无法想象的专注神情。“景深,怎么样?
”她的声音透过并不完全隔音的玻璃,隐约传来,带着清晰的担忧,“疼不疼?
”那个叫顾景深的男人摇了摇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略显虚弱的微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怀中的宝宝,又低头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另一个。“没事。别担心。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书卷气的沉稳。然后,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玻璃门外跪着的、形容癫狂的陆靳辰。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没有胜利者的炫耀,没有嘲讽,甚至没有敌意。只有一种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审视,以及一种清晰的划清界限的疏离。仿佛在说:你已出局。顾景深收回目光,极其自然地揽住苏晚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回家。”护士帮忙推起婴儿车。苏晚抱着孩子,依偎在顾景深身侧,一行四人,像一道紧密不可分割的暖流,缓缓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自始至终,她没有再回头看陆靳辰一眼。他被彻底地、完全地,隔绝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连同他迟来的崩溃,他廉价的忏悔,他可笑的下跪,都成了无人会在意的背景噪音。
保镖松开了手。陆靳辰瘫软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空气里,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那两个新生的、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那奶香的气息。萦绕着,讽刺着,宣告着他永久的失去。陆靳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医院的。记忆是破碎的,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冰冷反光的地板,还有那双……那双落在他身上,却如同穿透空气的、彻底漠然的眼眸。他坐在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却丝毫照不进他眼底的死寂。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灼热的痛感传来,他才猛地回神,将烟蒂摁灭在昂贵的车载烟灰缸里。手在抖。“去查。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对前排的助理命令,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腥气,“那个男人,顾景深。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祖上三代,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凭什么——”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凭什么能让她那样看着?凭什么能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甚至……为他去做那种手术?!助理的声音透过隔板传来,带着小心翼翼:“陆总,已经……已经在查了。顾景深,是仁心医疗集团的继承人,心脏外科权威,之前长期无国界医生,三个月前刚回国。和苏小姐……和夫人,似乎是旧识。”旧识。
无国界医生。仁心集团。每一个词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陆靳辰脸上。
他想起苏晚大学时似乎念的是医学相关专业,后来才为联姻退了学。
想起她偶尔看到国际新闻里战乱疾病报道时,会微微出神的表情。
想起她身上那种与苏家格格不入的、被他自己嗤笑为“假清高”的安静。原来不是假清高。
是他眼瞎。是他用金钱和傲慢堆砌起来的冰冷堡垒,亲手把她推向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完全陌生、甚至无法理解的世界。一个有着温暖、责任、和她真正向往的事物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的中心,是顾景深。“盯着他们。”陆靳辰闭上眼,疲惫和某种疯狂的执念在撕扯他的神经,“他们住在哪里,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陆总……”助理的声音有些犹豫,“顾家那边安保很严,而且……夫人她似乎……”“盯紧!”陆靳辰猛地拔高声音,暴戾骤起,“听不懂吗?!
”“……是。”接下来的日子,陆靳辰成了自己地狱的常客。每天,助理都会准时送来一叠厚厚的照片和报告。照片的角度大多刁钻,明显是远距离偷拍。
他看到苏晚和顾景深带着那对龙凤胎,在绿树成荫的社区里散步。顾景深推着婴儿车,苏晚挽着他的手臂,头微微靠在他肩上,侧脸说着什么,唇角有清浅的笑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刺眼得让他想撕碎。他看到顾景深穿着白大褂,匆匆从医院出来,苏晚抱着孩子等在门口,递给他一个保温盒。顾景深接过,很自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微微笑着,抬手替他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领。他看到周末,他们一家四口出现在美术馆。
顾景深抱着女儿,耐心地指着墙上的画低声讲解,苏晚抱着儿子跟在旁边,眼神温柔地落在丈夫和孩子身上。日常。温馨。圆满。每一个画面都在凌迟陆靳辰。
他开始酗酒,比以前更凶。别墅里不再有夜夜不同的女人,只有空酒瓶和弥漫不散的浓烈酒精味。他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对着那些照片嘶吼,然后又在深夜里,红着眼睛一遍遍抚摸照片上苏晚的轮廓,和她怀里那两个模糊的、属于他的孩子的小脸。他去了几次顾景深所在的医院,像幽魂一样在停车场或走廊尽头徘徊。他想冲上去,想把苏晚拽回来,想告诉那两个孩子我才是你们的父亲。但他不敢。苏晚那次在医院看他的眼神,比任何刀刃都利,将他彻底阉割。他怕他再出现,连这偷窥的资格都会失去。
他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在深夜的书房,他会忽然听见婴儿的啼哭,猛地惊醒,却发现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有时他会觉得闻到了她身上那一点点淡淡的、曾经被他嫌弃过于寡淡的香气,追出去,却什么也没有。助理劝他去看心理医生,被他用烟灰缸砸破了额头。他变得阴晴不定,公司事务一团糟,几个重要项目因他的决策失误连连亏损,股东们怨声载道。
花边新闻又开始悄然出现,这次不再是风流韵事,而是狗仔拍到他深夜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形销骨立,眼神空洞,配上耸人听闻的标题——“陆氏帝国掌门人疑似精神崩溃”。
他不在乎。他所有的心神,所有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