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发现楼上渗水的天花板后，藏着觊觎现实世界的无形存在。更糟的是，我自身就是它们争夺的焦点——我的关注能赋予他人气运，亦能引其走向毁灭。现在，无数目光已落在我身上，这场非凡的战争，我必须赢。1 诡异滴漏我叫林默，二十八岁，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都市社畜。

如果你在半年前问我信不信这世上有鬼怪神仙、异界位面，我大概会一边敲着代码一边对你翻个白眼，然后指着屏幕上那些光怪陆离的bug说：“信，怎么不信，你看这又是从哪个位面跑出来的鬼东西。”但现在，我不信也得信了。

事情得从那个该死的、怎么修也修不好的卫生间漏水说起。我住的是个有些年头的单身公寓，楼上楼下格局一样。大概半年前，我家的卫生间天花板开始渗水，不大，但持续不断，滴答滴答，烦得像是生活在你耳边永无止境的絮叨。我找过楼上邻居，一个沉默寡言、总是穿着高领毛衣的瘦削男人。他开门只开一条缝，眼神飘忽，语气冷淡地说他家卫生间干得很，绝对没问题。我找过物业，物业派人来看了两次，敲敲打打，最后摊手说可能是管道老化，但具体位置找不到，除非把楼板凿开。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习惯这永无止境的滴答声时，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不对劲。2 扭曲空间那是个周六的清晨，我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走进卫生间。

大概是没睡醒，眼神有些发散，没有聚焦在任何具体的东西上。

就在那种朦胧的、近乎放空的状态下，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瞥见滴水的那片天花板区域，似乎……扭曲了一下。不是光影的错觉，更像是空气被加热时的那种流动感，但更……规整一些？像是一个无形的漩涡，或者一扇……看不见的窗。我猛地抬头，定睛看去——雪白的天花板，一小片水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睡醒。

”我嘟囔着洗了把脸，没太在意。但那种诡异的感觉像是种子一样埋进了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那片区域。说来也怪，当我全神贯注盯着看时，一切正常。可每当我精神疲惫，或者视线微微失焦时，那种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扭曲感又会偶尔出现。而且，我逐渐意识到，这漏水……似乎有点“智能”。它总是在我心情烦躁时滴得特别欢快，在我难得平静时又几乎停滞。甚至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带着一肚子怨气回家，刚进门，就听见卫生间传来比平时急促得多的滴答声，简直像是在敲欢迎鼓。这太诡异了。

3 心想事成我开始尝试做一些简单的测试。我对着天花板那片区域说话，抱怨工作，骂老板，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哼两句歌。毫无反应。我又试着在心里默念，集中我的“注意力”——或者说，我的“念头”上去。奇迹，或者说噩梦，就从这里开始了。

当我强烈地、持续地“想着”：“别再漏了！烦死了！”时，那滴答声……居然真的渐渐变小，然后……停了！整整停了一个晚上。我惊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这不符合物理定律！第二天，我怀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和兴奋的心情，又做了一个更作死的尝试。我当时正为一个棘手的项目头疼，急需灵感。我鬼使神差地，对着那片空气“祈祷”：“帮帮我，给我点思路，让这项目过去吧。”我没有期待任何回应。

但那天下班后，我坐在电脑前，手指像是自己会动一样，噼里啪啦地敲代码，之前阻塞的思路豁然开朗，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凭空出现在脑海里，顺畅得不可思议。

项目提前完成，老板破天荒地表扬了我。而我回到家，发现卫生间又开始滴水了，滴速平缓，仿佛一种……等价交换？一个疯狂的念头击中了我：楼上根本没人！或者，楼上的那个“邻居”，根本不是人！那片扭曲的空间后面，藏着什么东西！而它，能回应我的“关注”！恐惧攫住了我。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但另一方面，那种能“心想事成”的诱惑又太大了。我小心翼翼地再次尝试，这次我的“念头”是：“让我捡到一百块钱。”没反应。“五十块？”没反应。

“……明天早餐店老板给我便宜五块钱？”第二天，早餐店老板果然少收了我五块，理由是“零钱太多找不开，算了”。我明白了，这“东西”回应我的方式，似乎基于某种我尚未完全理解的规则。它需要持续的关注，强烈的念头，而且……实现的幅度似乎跟我的“信任”程度有关？我真心觉得早餐便宜五块有可能，它就成了。我觉得捡一百块是做梦，它就没反应。更重要的是，我隐隐感觉到，每一次“实现”，那后面的“东西”似乎就……愉悦一分？那片无形的扭曲，仿佛更凝实了一点点。它需要我的“关注”作为食粮？这个发现让我脊背发凉，却又忍不住去探索。我开始更系统地去“观察”它。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看不见的房客”。4 幸运诅咒我和它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共生”状态。

我给它持续的“关注”，它反馈给我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处：通勤永远能赶上刚好到站的地铁，想吃的餐厅总会有空位，抽卡游戏偶尔能欧气爆发……都是一些细小到可以归咎于运气的好事。

我的生活似乎顺利了不少。但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变化。首先是我自己。

我变得比以前更……敏锐？或者说，更敏感。

我偶尔能瞥见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不是具体的鬼魂，而是一些光影的异常流动，或是听到一些意义不明的低语，尤其是在我长时间“关注”楼上的房客之后。

我的精力也似乎变好了，连续熬夜也不觉得太累。其次，是我身边的人。我的同事老王，一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老好人。那段时间他正为儿子上学的事情发愁，差点钱，求人也没门路。有一次聚餐，他喝多了抱着我哭诉。我听着心烦，心里下意识地、半开玩笑地对我的“房客”念叨：“帮帮这可怜的老王吧，让他顺利点。

”我当时并没太当真，只是某种习惯性的碎碎念。结果，没过几天，老王儿子上学的事居然真的解决了！一个他以前根本搭不上关系的贵人主动帮忙，不仅解决了学校，甚至还给了个优惠价。老王欣喜若狂，请我大吃了一顿。我起初没多想，甚至有点沾沾自喜，觉得或许是我的“房客”发善心了？但很快，事情不对劲了。

老王像是打开了某种幸运开关。他买的彩票中了小奖，工作上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差错却因祸得福得到了老板赏识，甚至他老婆多年怀不上，最近也突然查出了喜讯。好事多得令人眼红。但老王变了。他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老王了。

他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说话声音大了，口气也狂了。中了小奖后，他开始买更多的彩票，研究所谓的“规律”，工作也没以前认真了，总觉得好运还会眷顾他。因为一次小小的提拔，他开始对同事指手画脚，甚至私下里议论老板，觉得公司没他不行。直到一次，他挪用了一笔小额公款去买彩票，以为能很快补上，结果那次血本无归。事情很快败露。

他被公司开除的那天，脸色灰败，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和疯狂，他抓着我的胳膊喃喃自语：“不应该的……我的运气一直很好……怎么会这样……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一定能翻本……”我看着他被保安带走，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想起了我那“看不见的房客”，想起了我那半开玩笑的“关注”。这只是巧合吗？

不幸的是，很快我就得到了第二次验证。5 蜜糖砒霜楼下便利店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胖老板。

我经常晚上去买关东煮，和他聊两句。有一次顺口夸他家新进的酸奶好喝，心里想着“这酸奶卖得好点，下次还能有”。结果接下来几天，那款酸奶果然卖到脱销，供不应求。胖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加大了进货量。但很快，厂商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断供了。胖老板因为前期投入太大，资金链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变得焦躁易怒，脸上没了笑容，对顾客也没那么客气了。他开始卖一些来路不明的替代品，口感差很多，顾客抱怨，他就跟人吵架。最后，便利店因为出售劣质商品被投诉查封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胖老板，他正在店里砸东西，眼睛赤红，嘴里骂骂咧咧，状若疯癫。

两次事件，模式一模一样：因为我或多或少的“关注”，他们获得了远超预期的好处，但紧接着，就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好运”而心态失衡，变得贪婪、盲目，最终走向毁灭。

一个可怕的明悟在我脑中炸开：我的“关注”，我的“信任”，是一种力量。

它能给被关注者带来巨大的加持和好处。但最终，也会因为得到太多和贪婪，将他们引向堕落与灭亡。这不是祝福。这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诱人堕落的诅咒！而我，就是那个无意识的诅咒源头！6 秩序监察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汗水浸透了后背。

卫生间那平缓的滴答声，此刻在我听来，像是恶魔的低语，又像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饥渴的嘲笑。它吃掉的，不仅仅是我的“关注”，还有那些因我而堕落者的……某种东西？就在我被这可怕的真相惊得魂不守舍时，门铃突然响了。叮咚——叮咚——声音急促而陌生。我很少接待访客。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狂跳的心脏，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那个几乎从不出门的“楼上邻居”，依旧穿着高领毛衣，脸色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另一个，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材高挑，面容冷艳，一双眼睛锐利得像是能穿透门板，直接钉在我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窥视，微微抬起头，精准地对准了猫眼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她开口了，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林默先生，我们是‘秩序监察署’的。

”“关于你楼上那位‘异常能量体’的事情，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另外，你似乎还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是什么。”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秩序监察署？

异常能量体？我是什么？他们……不是来找楼上那东西的。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7 天命灌注门开了。冰冷的空气伴随着门外两人的气息涌入房间。

那个高领毛衣的“邻居”垂着眼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我。而那个黑西装女人，则毫不客气地一步跨了进来，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迅速扫过我的小公寓，最后落在我惨白的脸上。“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林默先生。”她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毫无歉意，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淡，“我叫秦岚，负责这片区域的‘异常事务管理与协调’，你可以理解为……片警，专门处理你们这类特殊情况的片警。”她拿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夹，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那证件上的徽章复杂而古怪，绝非我见过的任何政府部门的标志，材质也特殊，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流光，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睛刺痛，仿佛无法聚焦。“他呢？

”我声音干涩，指了指那个“邻居”。“他是‘观察对象7号’，暂时寄居在你楼上单元的一个低阶灵界生命体，性质相对温和，以情绪能量为食，尤其偏好焦虑和烦躁——这解释了你卫生间漏水的问题，那是它汲取你情绪时产生的能量扰动了现实。”秦岚语速很快，像是在做汇报，“我们监测到它的能量读数近期异常飙升，并且检测到高强度的‘赋能’波动，源头直指你这里。所以，我们来了。”赋能？是指我的“关注”吗？

“你们……一直知道它的存在？”我感到一阵荒谬，“就任由它住在我楼上‘吃’我的情绪？

”“低阶灵界生命无处不在，就像房间里的灰尘，只要不过量，通常无害，甚至有助于维持某些微妙的平衡。我们更关注的是你，林默先生。

”秦岚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好奇？

“你似乎无意中觉醒了一种非常罕见、甚至只在理论中存在的能力——‘天命灌注’。

”天命灌注？“那是什么？”“简单说，你的‘信任’和‘关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被你持续关注并信任的人或物，会被动地获得世界规则的倾斜和加持，也就是俗称的‘气运’。”秦岚解释道，“但这种气运并非无源之水，它本质上是世界本源力量的一种粗浅投射，过于猛烈且不加节制。普通生命体承受这种灌注，短期内会好运连连，但心智会被快速腐蚀，变得贪婪、盲目，最终必然因为无法驾驭这力量而自我毁灭。就像给一个气球不停地充气，最终只会爆炸。”她说的，和我观察到的完全一致！我手脚冰凉。

“那……楼上那个……”“7号比较特殊，它是灵界生命，对能量的承受力比人类强很多。

但它同样无法完全消化你的‘关注’，所以产生了能量外溢，导致了那些小范围的‘心想事成’。”秦岚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它很聪明，懂得细水长流，甚至反馈给你一些小恩小惠来维持你的‘关注’。但从能量读数看，它也快到极限了，再继续下去，要么蜕变成更麻烦的东西，要么……砰。

”她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我听得心惊肉跳。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利用它，没想到它也在利用我，而且我们俩都在玩火！8 灵界异变“你们……想怎么样？

”我警惕地看着她。这个“秩序监察署”听起来就不是好惹的。“首先，7号我们需要带走‘净化’。”秦岚对那个“邻居”扬了扬下巴，后者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你，林默先生，需要被监管和引导。”“监管？

”“你的能力极其危险，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这个世界。”秦岚的表情严肃起来，“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关注’被某些邪恶势力利用，或者你无意中对某个战争狂人、某个致命病毒投入了过多的‘信任’，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你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战略级的资源，无数势力梦寐以求的‘钥匙’或者……‘武器’。”武器……这个词让我不寒而栗。

“很多势力？还有哪些势力？”我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秦岚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说得太多了：“这不在本次科普范围内。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秩序监察署’是维持表世界稳定，协调处理各类异常事件、约束超凡存在的官方组织之一。我们的宗旨是平衡与秩序。

而你的存在，已经打破了平衡。”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一点，但内容更吓人：“根据条例，对于你这种初次觉醒、无法自控的高危能力者，我们通常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施加封印，抹除相关记忆，送回社会作为普通人生活；二，吸纳进入监察署，接受培训和约束，在监管下有限度地使用能力。”封印？抹除记忆？吸纳？任何一个选择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才刚刚窥见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就要被剥夺这一切，或者被关进体制里？

“如果我都不选呢？”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问。秦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她没说话，但她身边那个一直装死的“邻居7号”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答案不言而喻。我没有第三个选择。我沉默了。

大脑飞速运转。我不能失去这能力，它不仅是我生活变好的原因，更是我理解这个疯狂世界的唯一途径。但我更不想被封印记忆变成白痴，或者被关起来当工具人。或许……可以先假意答应，摸清情况再说？

就在我准备开口周旋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直畏畏缩缩的“邻居7号”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鸣！

它的身体像是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高领毛衣被撑裂，露出下面不断蠕动、半透明的扭曲躯体！

无数双闪烁着贪婪和疯狂光芒的眼睛在其体表猛然睁开！“不好！它承受不住‘赋能’，提前异变了！而且有外力催化！”秦岚脸色一变，反应极快，右手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像是金属制成的短棍，对着异变的7号一指！

短棍顶端爆发出刺目的蓝色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瞬间笼罩向7号。

但就在电弧即将命中的一刹那，7号膨胀的身体中心，猛地裂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一股强大、冰冷、充满恶意的吸力从中爆发出来！目标不是我，也不是秦岚。

是我放在茶几上的一盆小小的绿萝！那是我唯一养活的植物，跟了我好几年，我写代码累了就经常看着它发呆，心里跟它说说话，把它当成一个小小的寄托。

我对它投入的“信任”和“关注”，恐怕比对我自己还多！此刻，在那漆黑洞口的疯狂吸扯下，绿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凋零！但同时，一股庞大到难以形容的、蓬勃的、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能量被硬生生从绿萝中抽取出来，涌入那个黑洞！7号的气息瞬间暴涨，身体几乎要撑满我的客厅！蓝色电弧打在他身上，只是让它颤抖了一下，并未造成致命伤害！“混蛋！它强行抽取了被‘赋能’物体的本源！

”秦岚惊怒交加，手中的短棍连续激发电弧，却似乎有些压制不住对方。而我，看着那盆瞬间枯萎死亡的绿萝，心里猛地一痛，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那是我仅有的、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信任它，它也从我的关注中获得了旺盛的生命力，但它从未向我索取更多！它只是安静地陪着我！可现在，它被毁了！

被这个我“喂养”出来的怪物，当成了补品！“你他妈给我住手！”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将所有因为绿萝死亡而产生的愤怒、悲伤、以及一直以来积压的恐惧和憋屈，化作一道极其强烈、极其纯粹的“念头”，狠狠地砸向那个异变的怪物！“你去死！！！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但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个正在疯狂膨胀、抽取能量的7号，动作猛地一滞。它身上那无数双疯狂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极致的、难以置信的贪婪对我的能力，随即被更大的惊恐所取代！它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仿佛被一种无形巨锤砸中，膨胀的身体像是漏气一样快速干瘪下去，体表的眼睛噗嗤噗嗤地接连爆裂，流出腥臭的黑色黏液。那个抽取能量的黑洞也剧烈扭曲，变得不稳定起来。秦岚抓住机会，短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一道粗大的电弧如同长矛，瞬间洞穿了7号的核心！“唧——！

！！”一声尖锐至极的惨叫后，7号的身体猛地坍缩，最终化为一小滩冒着黑烟的粘稠物质，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一切重归寂静。9 鱼饵鲨鱼我喘着粗气，浑身脱力地靠在墙上，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好像……用我的“念头”，攻击了它？而且还起效了？秦岚收起短棍，看着那滩灰烬，脸色凝重。她走到枯萎的绿萝前，用手指沾了一点残留的灰烬，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看了看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不是外力催化……是‘饵’。”她喃喃自语。“饵？什么饵？”我喘着气问。

秦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警惕地看着楼下。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窗帘，转过身，脸上之前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丝同情？“林默先生，”她看着我说，“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谈谈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刚才‘杀死’7号时泄露的力量波动，就像是在黑暗的大海里投下了带着血腥味的鱼饵。

很多‘鲨鱼’已经闻风而动了。”她指了指窗外：“这片区域，现在很不‘干净’了。

”“至于你……”她叹了口气，“封印和吸纳的计划恐怕要暂时搁置了。现在把你交给署里，或者放你一个人在外面，都等于把你推进火坑。”“那……我该怎么办？”我彻底懵了。

秦岚沉默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7号的异变和死亡，我有监管不力的责任。而你的情况……也超出了标准流程。”她深吸一口气，“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临时合作。”“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