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寒苏凌玥《弃女惊华,错嫁摄政王》最新章节阅读_(弃女惊华,错嫁摄政王)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残阳如血,染红了苍茫的野狼谷。苏凛之勒住缰绳,胯下的 “踏雪” 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白雾。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谷中狼藉 —— 三具流寇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胸口皆有深浅不一的刀伤,显然是拼尽全力后的反击。而在尸体中央,一道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地,像一片被狂风摧残过的枯叶。“王爷,是苏家二小姐,苏瑾。
” 身旁的副将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苏凛之翻身下马,靴底踏过凝结的冰霜,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走近,蹲下身,看清了地上女子的模样。
曾经名动京城的镇国将军府嫡女,如今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颊凹陷,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更触目惊心的是,她单薄的衣衫下,无数箭羽穿透了皮肉,深可见骨,鲜血早已凝固成暗沉的褐色,将身下的雪地染成一片污浊。她还有最后一口气,灰黑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望向天空,眼角渗出两行血泪,像是在控诉这世间的不公。
苏凛之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一块破布上,上面用朱笔写着 “和离书” 三个字,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隐约能看清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的字样。他伸手捡起破布,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惋惜。“苏瑾此人,镇国将军府嫡女,新科状元林文彦之妻,用两年认清人心还算不晚,可惜,竟死在这里。” 他轻声叹息,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话音刚落,地上的苏瑾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骤然变得清明,像是回光返照。她死死地盯着苏凛之,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苏凛之心中一动,他想起三年前,在京郊的围猎场上,这位苏家二小姐一身劲装,挽弓搭箭,射中了那只最狡猾的白狐。那时的她,张扬明艳,眼神里满是桀骜不驯,与如今这副凄惨模样判若两人。谁能想到,短短三年,她竟落得如此下场。“来人,为苏二小姐敛尸。” 苏凛之站起身,将和离书收入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就在苏凛之转身的瞬间,苏瑾的眼珠缓缓闭上,最后一丝气息消散在风中。她的脑海中,却如走马灯般闪过自己短暂而悲凉的一生。她这一辈子,从选择嫁给青梅竹马的林文彦开始,就一步错,步步错。林文彦是个白面书生,家境贫寒,却颇有才华。苏瑾与他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早已暗生情愫。三年前,林文彦为安平侯挡箭,生死未卜,苏瑾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五天五夜,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时的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林文彦白头偕老。可她没想到,这场婚姻,竟是她噩梦的开始。林文彦伤愈后,发奋读书,对她却日渐冷淡,从不与她同房。
苏瑾以为他是因为伤势未愈,或是忙于备考,便默默忍受着,还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供他读书、结交权贵。后来,林文彦在春闱中一举夺魁,成为新科状元,官至吏部侍郎。
苏瑾以为苦尽甘来,可林文彦却以她 “性情彪悍,不懂妇道” 为由,将她软禁在京郊的庄子里,一禁就是两年。在庄子里的日子,苏瑾受尽了折磨。下人苛待她,不给她饱饭吃,冬天让她睡在冰冷的柴房里。她旧伤复发,又中了慢性毒药,内力尽失,嗓子也变得沙哑似老妪。可她从未放弃过希望,她相信只要能见到林文彦,向他问清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几日前,她终于找到机会,撑着病体残躯,逃出了庄子,与林文彦对簿公堂。公堂之上,林文彦身穿朱红的四品袍服,温润儒雅,谦和有礼。
他承认自己对妻子的疏忽,答应回家后就与她和离,还亲自将她送回庄子。苏瑾信了他的话,以为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可她没想到,离开外人的视线后,林文彦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让下人毒哑了她,将她丢到一个昏暗的屋子里,牢牢地捆在木桩上,三日水米不沾。
直到昨天,门终于开了。逆着光,林文彦仍旧是那副端方温润的模样,俊秀的面孔上却透着诡异的癫狂。“阿瑾,饿了吧?为夫给你带了饭食来。” 他语气温吞,端着一碗馊饭走到苏瑾面前。苏瑾没法回应他,只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她的沉默,却彻底激怒了林文彦。他猛地将饭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然后拿起旁边的鞭子,狠狠抽在苏瑾身上!“想和离?想拿回你的嫁妆?苏瑾,你也配!
” 林文彦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神里满是疯狂,“若不是为了你,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跑去做安平侯的一条狗?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为安平侯挡箭,落得个不能人道的下场?
你知不知道,那箭不仅伤了我的身体,还害得我陆家断子绝孙!如今你想抛下我,做梦!
你就是死,也是我林文彦的妻子,只能入我陆家的祖坟!”苏瑾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林文彦早在三年前为安平侯挡箭时,就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之所以对自己冷淡,之所以软禁自己,都是因为他心中的怨恨和扭曲的占有欲。“对了,阿瑾,你不是一直讨厌你娘吗?” 林文彦的声音忽然变得低幽,他伸出手指,按在苏瑾手臂渗血的伤口上,看着她痛苦皱眉的样子,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为了你,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娘写一封信,骂她凭什么对你不好,咒她何时去死。你娘收到信后,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你还记得吗?我的字,可是你亲手教的啊!”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苏瑾的心脏。她胃部痉挛般翻涌,咬碎了牙,鲜血从嘴角流出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她好恨,恨自己瞎了眼,错信了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恨自己亲手将母亲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只能任由这个恶魔肆意践踏。她拼命地挣扎着,指尖刺入木桩旁的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那是恨,是不甘,是想要将林文彦生啖其肉、抽筋扒皮的怒火!许久,林文彦打累了,他放下鞭子,伸手抚摸着苏瑾的脸,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乖阿瑾,明日为夫再来看你,你可千万别死了。” 说完,他锁上门,扬长而去。深夜,苏瑾从昏迷中醒来。
她抠烂了自己的五指指甲,用地上的碎瓷片,一点一点地磨断了身上拇指粗的麻绳。
她曾在边境从军九年,是大燕赫赫有名的 “少将军”,即便如今武功尽废,奄奄一息,区区一道门锁,还困不住她。她蘸着地上自己的血,模仿着林文彦的字迹,在破布上写了一封和离书,然后偷偷溜出屋子,抢了一匹拉货的老马,朝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逃去。她想回家,她想找父亲问清楚,为什么母亲去世后,父亲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她想找哥哥帮忙,帮她摆脱林文彦的控制。可她没想到,在这条鲜为人知的小路上,她遇到的不是救星,而是索命的阎王。晨光熹微时,远处出现了一支模糊的队伍。苏瑾以为是流寇,连忙下马躲藏。可等队伍走近,她却看清了为首之人的面容 —— 那是父亲身边的老管事,张福!苏瑾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以为家人来接她了。她挣扎着从藏身处走出来,朝着张福的方向喊道:“张管事,我是阿瑾啊!”张福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平静。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苏瑾面前,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二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们都快担心死了。”苏瑾的眼眶湿润了,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张福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尖锐的短刃,狠狠刺入了她的胸口!
“噗 ——”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张福的脸上。张福搅动了几下短刃,然后猛地抽了出来,语气冰冷地说:“二小姐,别怪老奴心狠。主子们要你死,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你就认命吧。”说完,他身后的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手中拿着弓箭,对准了苏瑾。苏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福,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人要杀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鲜血顺着她的胸口不断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雪地。她想挣扎,想质问,可身体却越来越无力。最后,无数支箭羽穿透了她的身体,她像一片凋零的花瓣,缓缓倒在了雪地里。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苏凛之勒住缰绳,停在了不远处。她想起三年前,在皇家围猎场上,苏凛之曾向她求婚,可她却因为心中早已认定了林文彦,当众拒绝了他。
那时的苏凛之,眼神中的失落和不甘,她至今还记得。没想到,最后给自己收尸的,竟然是这个被她拒绝过的靖北王。带着满腔的恨意、不甘和愤怒,苏瑾死不瞑目。
……“少将军,您终于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焦急和欣喜。
苏瑾猛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舒适的马车里,车壁上挂着熟悉的刺绣 —— 那是她亲手绣的雄鹰展翅图,是她在边境从军时最喜欢的图案。“少将军,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一个穿着青色侍女服的女子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苏瑾看着女子的脸,浑身一震。
这是忍冬!她在军中的侍女,医术高超,对她忠心耿耿。可忍冬在两年前就因为保护她,被敌人杀害了啊!“忍冬,你…… 你没死?” 苏瑾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忍冬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少将军,您说什么呢?奴婢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倒是您,昨天在城门口遇到林公子,一时激动,伤口又迸裂了,晕了过去,可把奴婢吓坏了。
”林公子?林文彦?苏瑾的心中咯噔一下,她连忙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身上穿着一身劲装,虽然有些旧,但很干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狰狞的伤口,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三年前,她在边境与匈奴作战时留下的旧伤。她又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比记忆中清晰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沙哑似老妪的声音。“忍冬,现在是什么时候?
” 苏瑾急切地问道。忍冬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回答说:“少将军,现在是平宁五年啊。
您忘了?上个月您接到夫人的来信,说让您回京待嫁,嫁给林公子。我们昨天刚回到京城,没想到在城门口就遇到了林公子,您一激动,伤口就……”平宁五年?回京待嫁?
苏瑾的脑海中轰然一响,无数记忆碎片涌上心头。她想起了三年前,自己接到母亲的来信,信中说父亲已经为她和林文彦定下了婚期,让她尽快回京筹备婚礼。她当时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了。可现在,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野狼谷中惨死的情景,记得林文彦的狰狞面目,记得张福的无情背叛,记得家人的冷漠和残忍。难道…… 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她还没有嫁给林文彦的时候?苏瑾猛地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窗外。
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不远处,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 “醉仙楼”,楼顶上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一切,都和三年前的京城一模一样!苏瑾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真的重生了,她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少将军,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忍冬看到她脸色苍白,连忙问道。苏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对忍冬说:“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对了,忍冬,以后在京中,别再叫我少将军了,就叫我二小姐吧。”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张扬外露。这一世,她要隐藏自己的锋芒,步步为营,查清母亲去世的真相,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忍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二小姐。”马车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镇国将军府的门口。苏瑾看着眼前熟悉的朱漆大门,看着门楣上 “镇国将军府” 五个烫金大字,心中百感交集。前世,她以为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避风港。可直到临死前,她才明白,这座看似富丽堂皇的将军府,其实是一座冰冷的牢笼,里面充满了阴谋和算计。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府中的景象和记忆中一样,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透着精致和奢华。
可苏瑾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暖意,她知道,在这些精致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 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是苏瑾的父亲,镇国将军苏振邦。苏瑾看着父亲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前世,她一直以为父亲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母亲去世后,父亲忙于军务,才对她疏于关心。
可直到临死前,她才知道,父亲对她的冷漠,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忙于军务那么简单。“父亲。
” 苏瑾微微躬身,语气平淡,没有前世的亲昵。苏振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苏瑾会是这种态度。他仔细打量了苏瑾一番,发现女儿比离开京城时瘦了许多,眼神也变得深邃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烂漫。“阿瑾,这几年在边境受苦了吧?
” 苏振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快,跟父亲进屋,父亲有话跟你说。”苏瑾点了点头,跟着苏振邦走进了书房。书房里的陈设依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字画。苏振邦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封信,递给苏瑾:“阿瑾,这是你母亲生前写给你的信,她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等你回京后交给你。”苏瑾接过信,指尖触到信纸,感受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打开信,仔细阅读起来。信中,母亲并没有责怪她在边境的任性,反而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母亲还说,她知道苏瑾心中喜欢林文彦,所以才和苏振邦商量,为她和林文彦定下了婚期。
母亲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能忘记在边境的那些不愉快,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大家闺秀。
看着信中的内容,苏瑾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前世,她因为听信了林文彦的挑拨,以为母亲不喜欢她,对母亲的态度一直很冷淡。直到母亲去世,她都没有好好陪过母亲一天。
“阿瑾,你母亲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苏振邦的声音有些沙哑,“如今你回来了,也该好好筹备婚礼了。林文彦是个不错的孩子,有才华,有抱负,你嫁给她,不会委屈你的。”苏瑾抬起头,看着苏振邦,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父亲,您真的觉得林文彦是个好人吗?”苏振邦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阿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文彦是新科解元,才华横溢,人品也端正,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你能嫁给她,是你的福气。”苏瑾没有再反驳,她知道,现在的父亲,还被林文彦的表象所迷惑。她想要改变父亲的看法,还需要时间,需要证据。
“父亲,我刚回京,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婚礼的事情,容我再想想。” 苏瑾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说。苏振邦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终究是不忍再苛责刚从边境归来、面色憔悴的女儿,便摆了摆手:“罢了,你一路劳顿,是该好好休息。婚事虽已定下,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且缓缓,想通了便来寻我。
”苏瑾微微颔首,转身退出了书房。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与决绝。前世的血海深仇,她绝不会让其重演。回到阔别三年的 “汀兰院”,院中的景致与记忆中并无二致。
几株玉兰树依旧挺立,只是如今尚未到花期,枝丫光秃秃的,透着几分萧瑟。
忍冬忙着收拾行李,见苏瑾站在院中出神,便上前轻声问道:“二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要不要奴婢给您打盆热水,泡泡脚解解乏?”苏瑾回过神,看着忍冬关切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忍冬重蹈覆辙,死于非命。“忍冬,” 她郑重地开口,“从今日起,你时刻跟在我身边,无论我去哪里,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另外,你暗中去查一件事,看看三年前,母亲病重期间,除了府里的人,还有谁曾给母亲寄过信,或是探望过母亲。”忍冬虽不知苏瑾为何突然要查这些,但她对苏瑾向来忠心耿耿,立刻点头应道:“奴婢明白,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查得清清楚楚。”接下来的几日,苏瑾表面上装作沉浸在回京的适应中,对婚事避而不谈,暗地里却在紧锣密鼓地布局。她知道,要对付林文彦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仅凭她一人之力远远不够,她需要盟友,更需要力量。这日,苏瑾借口身子不适,让府里的管家去请京中有名的神医李太医来府诊治。
李太医曾是她祖父的旧部,为人正直,且医术高超,前世对她母亲的病情也颇为上心。
苏瑾断定,李太医或许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李太医很快便到了。他为苏瑾诊脉时,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二小姐脉象虽有些紊乱,但并无大碍,想来是长途跋涉,水土不服所致。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老臣观二小姐脉象,似有旧伤复发之兆,且体内隐隐有一股微弱的毒素,虽不致命,但长期积累,对身体损害极大。”苏瑾心中一凛,果然如她所料,前世她在庄子里所中的慢性毒药,并非凭空出现,或许早在她回京之前,就有人在暗中对她下手了。“李太医,” 苏瑾压低声音,语气恳切,“实不相瞒,我此次回京,总觉得府中有些不对劲。
三年前母亲突然病逝,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不知您能否告知我,母亲当年病重时,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李太医闻言,脸色微变,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