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冰冷冰柜深处的低语最新章节阅读_一种冰冷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第1章 夜班惊魂大学最后一年,我急需一份实习工作。学美术的我,简历投了一圈都石沉大海。直到看到市殡仪馆招聘“遗体整容化妆师实习生”的公告,薪资高得离谱,还包住宿。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电话。没办法,穷学生的尊严在房租面前不堪一击。接待我的是个姓张的老员工,干瘦,寡言,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带我穿过阴冷狭长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又腐朽的气味。“规矩不多,就几条。
”老张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晚上十二点后,不进停尸间。给遗体化妆时,不问名字,不聊生前事。还有…”他顿了顿,深陷的眼窝盯着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当没看见。记住了?”我喉咙发干,点了点头。工作比想象中简单,也远比想象中恐怖。
主要是给因意外或自然死亡的遗体进行清洁、修复和化妆,让他们以尽可能安详的仪容告别世界。起初几天相安无事。老张手艺精湛,沉默如影子。
我跟着打下手,努力适应着冰冷皮肤的触感和无处不在的福尔马林味道。直到那个雨夜。
一场特大交通事故,送来了七具支离破碎的遗体。
老张和我忙到凌晨一点多才勉强处理完大部分。最后一具是年轻男性,面部损伤严重,需要精细修复。老张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咳嗽着拍拍我肩膀:“小陈,这个…你练练手。
我去隔壁抽根烟歇会儿。”他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化妆箱,蹒跚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空荡荡的化妆间只剩下我和台上那具冰冷的遗体。头顶的冷光灯嘶嘶作响,将他的脸照得惨白又诡异。窗外雨声淅沥,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
我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开始工作。清创,填充,缝合…专注于技术能暂时压住心里的毛骨悚然。就在我凑近他,用细针小心缝合他眉骨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时——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没有瞳孔,只有两颗浑浊、死白的眼球,正直勾勾地对着我!“啊——!”我惨叫一声,针尖脱手,整个人向后弹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器械车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我死死盯着那张脸,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他眼睛还睁着,一动不动。
是…是神经反射?尸体偶尔会有肌肉痉挛,对吧?我拼命用学过的浅薄知识安慰自己。对,一定是这样!我颤抖着爬起来,壮着胆子一点点挪回去,试图用颤抖的手将他的眼帘合上。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冰冷皮肤的瞬间——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无比清晰、无比诡异的…微笑。
“呃…”一声极轻微、极沙哑的呼气声,从他微张的嘴里飘了出来。
带着冰冷的、坟墓般的气息,直接喷在我的脸上。我彻底崩溃了。连滚带爬地冲出化妆间,嘶声力竭地大喊:“张师傅!张师傅!”老张闻声跑来,看到我面无人色的样子,又瞥了一眼化妆间里那具“微笑”的尸体,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光,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深沉的、了然的凝重。他没多说,快步进去,用一块白布盖住了尸体的头脸。
然后走出来,递给我一支烟,我的手抖得根本接不住。“吓到了?”他声音依旧平淡。
“他…他睁眼!还笑!还出声!”我语无伦次。“嗯。”老张吐了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模糊不清,“以后…习惯就好。”习惯?这种事怎么能习惯?!那晚之后,我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噩梦连连。梦里全是那双死白的眼睛和诡异的笑容。
但穷是最好的驱魔药。退烧后,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我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
老张没提那晚的事,只是默默多分担了些工作。但我能感觉到,殡仪馆的气氛变了。或者说,是我“感知”东西的能力变了。我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不是幻听,是极其细微的、真实的声音。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会传来像是有人穿着拖鞋慢慢踱步的“嗒…嗒…”声。停尸间的方向,偶尔会有轻微的、用指甲刮擦木板的“嘶啦…”声。
最可怕的是一次我独自在值班室整理记录,清晰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轻、极幽怨的叹息,像个老妇人,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疲惫。我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墙壁。甚至,我开始“闻到”一些不属于现实的气味。某个角落会突然飘来一阵老式雪花膏的甜腻香,某个房间会莫名弥漫起陈旧书籍的霉味,又或者…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铁锈般的腥气。
这些气味出现得毫无征兆,转瞬即逝,却真实得让我作呕。我变得越来越恐惧,草木皆兵。
风吹动门轴的声音能让我跳起来,影子在墙上的晃动能让我屏息半天。老张看在眼里,一次休息时,他突然开口:“有些东西,你越怕,它越找你。你就当…是段无线电波,收到了,别回应,就当串台了。”他的话像某种暗示。我隐约觉得,他知道些什么,甚至…他可能也“收得到”。几天后的一个午后,送来一具溺水身亡的小女孩遗体,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脸色青白,浑身肿胀。老张负责处理,我在一旁递工具。过程很安静。
直到老张准备给她闭合眼帘时,我看到小女孩紧闭的眼皮下,眼球似乎急速转动了几下!
就像人在做噩梦时一样!我吓得手一抖,镊子掉在地上。老张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盯着小女孩的脸,眉头紧紧锁起,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不是恐惧,是一种…混合着愤怒和悲哀的复杂情绪。他猛地转头,对门口负责送遗体过来的工作人员低吼:“这娃是哪送来的?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被吼得一懵:“就…就东边那个清水水库啊,捞上来两天了,咋了张师傅?
”“清水水库?”老张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硬生生压下去,像是怕惊扰什么,“屁的清水水库!这娃根本不是淹死的!”他指着小女孩微微张开的嘴,牙龈和嘴唇内侧有不易察觉的细小出血点,又轻轻掰开她紧握的小拳头,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些极细微的、不同于水库淤泥的黑色纤维絮。“看见没?这是窒息!
是让人捂死的!死后才扔进水里的!”老张的眼睛赤红,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发抖。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工作人员脸色煞白:“不…不能吧?派出所都来看过,说是意外…”“意外个屁!”老张罕见地激动,“那帮睁眼瞎!这娃冤着呢!冤魂不散!
刚才…”他猛地收住话头,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但我瞬间明白了。
刚才那眼球的转动…老张也看到了!他甚至可能…“听”到了什么!
警方被紧急叫来重新勘察。果然,在小女孩的指甲缝和呼吸道深处,发现了不属于水库的微量物证和暴力痕迹。一桩被精心伪装的谋杀案浮出水面。
老张因此受到了馆里的表扬,但他一整天都阴沉着脸,下班前,他把我叫到一边,塞给我一个用红绳串着的、油润发黑的小木牌,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戴着,别离身。
晚上…别乱看,别乱听。”他语气沉重,不容拒绝。我捏着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木牌,心里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涌起更大的恐惧。他给我这个,意味着…他知道我“撞邪”了。
而且,他预感到…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第2章 亡者低语老张给的兽牙木牌似乎真有点作用。戴上之后,那些诡异的脚步声、刮擦声和叹息声少了很多。夜晚值班虽然依旧提心吊胆,但至少能勉强支撑下去。但我对死亡的感知,却变得越发清晰和…诡异。
我不再仅仅是被动地听到或闻到什么。偶尔,当我触碰到某些遗体,特别是那些死因不明或带着强烈情绪的死者时,指尖会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或者猛地一烫。
紧接着,一些混乱的、碎片化的画面会不受控制地砸进我的脑海——一个老人死死攥着胸口,挣扎着想去够床头柜上的药瓶,眼里充满不甘… 一个年轻女人从高楼坠落,风声呼啸,下方是某个男人冷漠仰视的脸… 一场混乱的斗殴,冰冷的刀锋没入身体,持刀者手腕上有一块狰狞的蝎子纹身…这些画面短暂、扭曲,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情绪冲击,愤怒、恐惧、绝望…强烈得让我几乎呕吐。我吓得不敢再轻易触碰遗体,尤其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老张察觉了我的异样,每次我脸色发白地缩回手,他只是沉默地看我一眼,然后默默接过去处理,什么也不问。直到那天,送来一具特殊的遗体。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女孩,可能比我还小一两岁。
死于自杀,割腕。长相清秀,甚至称得上美丽,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像是睡着了。但她的表情很奇怪,不是安详,也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近乎空白的麻木,仿佛死前所有的情绪都已燃烧殆尽。老张看到她的瞬间,脸色就微微变了。
他检查了一下她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指甲缝和脖颈,眉头锁得死紧。“小陈,”他突然叫我,“你来给她做清洁和基础护理。”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后退。“过来!”老张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有些活儿,躲不掉。今天你必须做。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手套戴了两层,指尖依旧冰凉发抖。
当我拿起沾湿的软布,颤抖着擦拭女孩冰冷的手臂时,指尖猛地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仿佛碰到了烧红的烙铁!“啊!”我痛呼一声缩回手。几乎同时,一个极其尖锐、充满无尽痛苦和怨恨的女性嘶吼声,猛地炸响在我脑海深处!“啊——!!!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都不信我?!!”那声音凄厉得几乎要撕裂我的耳膜,随之涌来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滔天的冤屈!我眼前阵阵发黑,踉跄着扶住推车才没摔倒,胃里翻江倒海。“怎么了?”老张紧紧盯着我。
“疼…好疼…她…”我语无伦次,指着那女孩,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她…她在喊冤!
她不是自杀!不是!”老张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他一步上前,压低声音:“你看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了?说!”在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在那巨大的恐惧和那股强烈怨念的冲击下,我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结结巴巴地把刚才感受到的剧痛和那声凄厉的呐喊说了出来。老张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不再看我,而是极其小心地、再次仔细检查女孩的遗体,尤其是手腕的伤口和指甲。突然,他在女孩另一只微微蜷曲的手掌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小片几乎被血污浸透、揉得皱巴巴的彩色糖纸,糖纸上印着一个模糊的卡通兔子图案。老张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那片糖纸,对着光仔细看,身体猛地一震!“是…是那家的孩子…”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深切的悲哀。他猛地转身,对已经完全吓傻的我低吼道:“在这里等着!看好她!谁来了也别让碰!特别是警察!
就说…就说需要特殊处理,等我回来!”说完,他竟拿着那片糖纸,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化妆间,留下我和台上那具散发着滔天怨气的遗体独处一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化妆间里冷得如同冰窖。我不敢看台上的女孩,总觉得那双闭着的眼睛随时会睁开,用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盯着我。老张去了很久。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就在我几乎要被恐惧和寒冷冻僵时,走廊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还夹杂着压低的、激烈的争吵声!
“…老张你疯了!这事不能乱说!”“…证据!这就是证据!那畜生必须抓起来!
”“…无凭无据仅凭一片糖纸和…和…你想害死大家吗?!”声音越来越近,化妆间的门“砰”一声被猛地推开!老张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经历过激烈的争执。他身后是殡仪馆脸色煞白的领导,还有两个穿着制服、面色凝重的警察。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推车上那具女孩的遗体。
老张深吸一口气,指着女孩,对警察嘶声道:“王队,重新勘验!
重点查她指甲缝、口腔和…和下体!还有,立刻控制她那个继父!查他昨天下午的行踪!
查他车里!查他家后院新翻的土!”他猛地举起手中那个装着彩色糖纸的证物袋,眼睛赤红:“这是那畜生经常买给自家小儿子的糖!这糖纸在她手里攥得死死的!
她到死都在抓着这最后的证据!她在喊冤!你们听见没有?!她在喊冤啊!
”整个化妆间鸦雀无声。馆长面如死灰。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眼神无比锐利,立刻拿出对讲机开始部署。后续的调查如同狂风暴雨。女孩的继父被迅速控制。
在其车内发现了残留的血迹反应,在后院新翻的花圃下,挖出了染血的衣物和一把锤子——女孩真正的死因是头部遭受重击,割腕只是伪造现场。
而动机,是女孩长期遭受继父的性侵,那次她试图反抗并威胁报警,却被残忍杀害。
那片糖纸,是她在挣扎中从继父口袋里抓到的,至死未松手,成了最关键的铁证。案子破了。
恶魔伏法。但殡仪馆里,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恐惧氛围却弥漫开来。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敬畏、疏离,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老张那天的爆发,以及我这个实习生当时也在场的事实,足以让他们产生各种离奇的联想。馆长找我谈了一次话,语气委婉但意思明确:我实习期表现“特殊”,馆里决定给我提前结清工资,并“推荐”我去更好的单位实习。我被变相开除了。离开那天,老张来送我。
他看起来更瘦了,背也更驼了,但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有些人生来天线就比别人长,能收到不一样的频道。”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额外的奖金,“这不是病,是…债。躲不掉的。以后…自己当心点。尽量别去人多杂乱的地方,尤其是…医院、车祸现场、还有…古旧的老宅子。”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警告:“还有…小心那些‘饿’了很久的东西。它们…嗅觉很灵。
”我捏着那份沉甸甸的“遣散费”,看着老张转身佝偻着背消失在殡仪馆阴冷的走廊深处,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漫长的、光怪陆离的噩梦中刚刚惊醒,却又被猛地推入了另一个更真实、更冰冷的恐怖现实。我带着简单的行李,租了个便宜的城中村单间,试图重新开始找工作,忘掉那段可怕的经历。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我发现,即使离开了殡仪馆,我对那些“东西”的感知,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清晰。走在街上,偶尔与某个行人擦肩而过时,会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或寒意。 路过医院门口,会听到无数纷杂痛苦的呻吟和哭泣交织成的“声音洪流”。 深夜睡觉,偶尔会莫名惊醒,感觉窗外有什么东西静静地贴着玻璃“看”着我。更可怕的是,我发现城中村附近流浪的猫狗,看到我会莫名地龇牙低吼,却又不敢靠近,只是夹着尾巴远远地绕着走。老张给的兽牙木牌,颜色变得越来越深,近乎漆黑,而且总是透着一股阴冷,即使在太阳下晒很久也暖和不起来。我知道,他说的“债”来了。
那些“饿”了很久的东西…好像真的嗅到我了。一个月后的某个雨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不是敲我的门,是敲楼下房东的门。声音很大,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还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哭声和男人焦急的询问。我本来不想理会,翻个身想继续睡。但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极其稚嫩、带着哭腔的小女孩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贴在我耳边响起:“姐姐…开门…我好冷…外面下雨了…”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狂跳!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门窗紧闭!那声音是哪来的?!
“姐姐…开门呀…”小女孩的啜泣声再次响起,仿佛就隔着一道门板,“…狗狗追我…我害怕…”我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床角,死死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根本挡不住!楼下的敲门声和哭诉声还在继续,但渐渐地,我惊恐地发现…楼下真实的声音,和我耳边这诡异的幻听,内容…竟然开始重合了!
哪去…” 耳边:“…跑不远…就在附近…好冷…”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
这不是幻觉!楼下真的丢了一个穿红裙小白鞋的小女孩!
而那个小女孩的“魂”…或者别的什么…正在向我求助?!
或者说…正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慌不择路地想要“进来”?!我连滚爬爬地扑到窗边,颤抖着拉开一点窗帘向下看。楼下站着几个打伞的邻居,围着哭得快晕过去的房东太太和她焦急的丈夫。手电光在雨幕和黑暗中杂乱地晃动。
就在光线扫过巷子口那个废弃的垃圾堆时,我似乎瞥见——一个矮小的、穿着红裙子的模糊身影,一闪而过!
瞬间就被浓重的黑暗吞没了!而在那个身影后面,似乎有什么更大、更扭曲的黑影,如同跛足的野兽,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悄无声息地追了进去…耳边,那小女孩子的哭泣声骤然变成了极度惊恐的尖叫,然后戛然而止!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捂住了嘴!第3章 凶宅招魂红裙小女孩的失踪,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在城中村引起了巨大恐慌。警方搜索了几天,一无所获。
巷子口那个废弃的垃圾堆被翻了个底朝天,只找到一只沾满泥泞的白色小皮鞋。
房东一家几乎崩溃,整日以泪洗面。村里流言四起,有人说看到黑影拖走了孩子,有人说听到了孩子的笑声在垃圾堆那边玩,还有老人偷偷念叨,说那片地界早年是乱坟岗,不干净。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
耳边再没响起那小女孩的声音,但另一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徘徊,冰冷、饥饿、充满恶意。老张给的兽牙木牌几乎变得漆黑如墨,握在手里像握着一块冰。
直到一周后,我下楼取外卖,在楼道里碰到了房东太太。几天不见,她像老了十岁,眼神空洞,怀里紧紧抱着女儿那件红色的连衣裙。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