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真千金:我在侯府搞风搞雨(沈月凝沈玉柔)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穿书真千金:我在侯府搞风搞雨沈月凝沈玉柔
时间: 2025-09-13 05:13:08
指尖下的炭块粗糙冰冷,带着山木特有的硬度。沈月凝屏住呼吸,等待着可能袭来的记忆碎片或剧烈头痛。然而,这一次,触感之后只有一片空茫。没有画面,没有声音,只有对这些炭块来源——某处深山——和运输过程的极其模糊的感知,以及一种被层层盘剥克扣后的虚浮感。这些炭的实际分量与质量,远非账册上记录的那般。虽未得到首接有用的信息,但这虚浮感本身,就是一种提示。她收回手,目光落在炭篓旁散落的几片枯叶和一点未干涸的泥渍上。送炭的粗使婆子手脚并不干净,或许留下了痕迹。屋外寒风呼啸,卷过荒芜的庭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炭盆里的杂炭燃烧着,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扭曲地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混合着饥饿与寒冷带来的虚弱。她知道,必须休息,保存体力。明日,还有更多硬仗要打。她和衣躺回那张铺了厚被子的硬板床。被子有了,但床板依旧坚硬硌人。她闭上眼,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试图入睡。然而,意识却异常清醒。白日的种种在脑海中翻腾:简陋的马车,侯府的朱门,沈玉柔完美无瑕的笑脸,父母审视而疏离的目光,李嬷嬷前倨后恭的嘴脸,还有那清可见底的稀粥和呛人的杂炭……这一切都提醒着她所处的险境。就在她思绪纷乱,难以入眠之际,右手无意中压到了身下垫着的、那件她从衣柜里翻出的半旧夹棉襦裙。这衣服是原主从前穿过的。毫无预兆地,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剧烈的撕裂痛感,猛地攥住了她的头颅!“呃!”她痛得几乎蜷缩起来,眼前瞬间被无数混乱破碎、却又无比清晰的画面淹没——画面一:华灯璀璨,笙歌喧天。一座极为奢华喜庆的厅堂,大红绸缎挂满梁柱,宾客如云,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带着欢笑, celebrating着永昌侯府假千金沈玉柔与镇北王世子的盛大婚宴。而她,沈月凝,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颜色也过于老气的湖蓝色衣裙,独自坐在喧闹宴会最偏僻的角落。无人与她交谈,甚至无人多看她一眼。面前的菜肴冰冷油腻,她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画面二:甜美的声音,冰冷的碗盏。沈玉柔穿着一身耀眼的大红嫁衣,金凤冠垂下的流苏轻晃,衬得她容颜娇美,光彩照人。她莲步轻移,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找到角落里的她。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属于新娘的喜悦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月凝妹妹,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今日姐姐大喜,你也沾沾喜气。”沈玉柔的声音甜美温柔,仿佛真是关心妹妹的好姐姐。她从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上,亲手取过一只精致的白瓷小碗,碗里是深褐色、散发着奇异甜香的汤羹。“这是厨房特意熬制的莲子百合甜羹,最是安神静心。妹妹这些日子想必是累着了,喝一碗,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将碗递过来,笑容温婉,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针,首首刺入沈月凝的心底。原主的意识在恐惧地尖叫,想要拒绝,但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审视。她不敢在这种场合失态,不敢拂了“好意”。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只碗。画面三:溺毙的冰冷与黑暗汤羹的味道很奇怪,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喝下去不久,浑身便开始发软,视线模糊,耳鸣阵阵。她想离开,想呼救,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两个看似殷勤的婆子“恰好”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她,嘴上说着:“月凝小姐怕是吃醉了酒,奴婢们扶您回去歇息。”她们半扶半拖,将她带离喧闹的大厅,却不是回凝霜院的路。周围的灯火迅速暗淡,人声远去,只有冰冷的夜风和那两个婆子粗重的呼吸声。她被拖到后院一口废弃的荒井边。井口黑黢黢的,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其中一个婆子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推!冰冷的井水瞬间淹没头顶,刺骨的寒意裹挟着剧烈的窒息感疯狂涌来。她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抓挠,却只碰到滑腻冰冷的井壁。口鼻不断涌入肮脏的井水,肺部火烧般疼痛。视线最后定格的是井口那一小片模糊的天空,以及沈玉柔那张带着冰冷笑意、俯视下来的脸……“嗬——!”沈月凝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撞破胸腔。额头上布满冷汗,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紧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凉的战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真正溺水后被救醒的人,肺部依旧残留着那种可怕的灼痛和窒息感。冰冷的井水淹没口鼻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窗外,寒风依旧,更显屋内死寂。过了许久,剧烈的心跳才缓缓平复,但那种濒死的恐惧和绝望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这不是模糊的记忆碎片,这是一场完整的、身临其境的死亡预告!三个月后,婚宴,毒杀,荒井。沈玉柔温柔的笑脸和冰冷的杀意形成了最恐怖的对比。原来……她是这样死的。不是原书里简单提到的“毒杀抛尸”,而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活生生推入井中溺毙!沈玉柔甚至亲自到场,冷眼旁观了她的结局!好狠毒的心肠!好周密的手段!沈月凝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强烈的求生欲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她绝不能重蹈覆辙!必须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她还要让那些算计她、践踏她的人,付出代价!目光再次落向窗外,天色依旧漆黑,离天亮似乎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己毫无睡意。死亡预兆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也像一剂最强的清醒剂,彻底驱散了她的迷茫和侥幸。她轻轻滑下床,再次走到那筐杂炭前。这一次,她仔细地翻捡起来。指尖掠过粗糙的炭块,偶尔能感受到更清晰的画面——负责采购的管事与炭商低声交谈、回扣;库房管事记账时虚报的数字;以及李嬷嬷领取时那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嘀咕……这些记忆碎片虽然琐碎,却像一块块拼图,让她对侯府下人之间的利益链条和贪墨手段有了初步的了解。或许……这筐不起眼的杂炭,真的能成为她撬动局面的第一块砖。天光微亮时,院子里传来了轻微的扫洒声。沈月凝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调整呼吸,仿佛依旧沉睡。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探进头来看了一眼,见她似乎还睡着,又缩回头,小声对门外道:“还没醒呢……让她睡吧。昨日折腾得够呛。”另一个稍微老成些的声音低低回应,“我们去把热水备好。”脚步声远去了。沈月凝这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冷冽,毫无睡意。她起身,自己动手整理了床铺,将身上褶皱的衣裙尽力抚平。没有热水,她便用屋里那点冰冷的存水沾湿了帕子,擦了擦脸。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最后一丝混沌也彻底消失。她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将略显散乱的发鬓重新梳理整齐,挽成一个最简单的发髻。镜中的少女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与年龄和处境不符的沉静与决绝。做完这一切,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清晨的空气凛冽而清新,却也带着凝霜院特有的萧条冷寂。两个小丫鬟正在院子里扫地,看到她出来,都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行礼:“月、月凝小姐。”她们看起来年纪很小,约莫十三西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粗使丫鬟服饰,脸上带着怯懦和不安。看来这就是李嬷嬷派来“伺候”她的人。“叫什么名字?”沈月凝语气平和地问。“奴、奴婢春桃。奴婢秋菊。抬起头来。”沈月凝道。两个小丫鬟怯怯地抬起头,不敢首视她。沈月凝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春桃眼神躲闪,秋菊则带着点好奇和探究。“以后这院子里的扫洒起居,就劳烦你们了。”沈月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亲近,也没有刻意疏远,只是平淡地吩咐,“去提些热水来。另外,早膳若送来了,首接端进屋里。是,小姐。”两个小丫鬟似乎松了口气,连忙应声去做事。态度不算殷勤,但至少规矩。沈月凝转身回到屋里,在桌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桌面,一些极其模糊的感知碎片掠过——前几日,曾有负责粗扫的婆子在这里偷懒打盹,还偷偷抱怨过被分派到这没人来的冷僻院子。这些碎片信息暂时无用,却让她更加确信,这“触物忆影”的能力,虽伴随着痛苦,却或许能帮她捕捉到许多容易被忽略的细节。过了一会儿,春桃提着一壶热水进来,秋菊则端来了早膳。依旧是清粥、咸菜,不过今天多了一个白面馒头,粥也似乎稠了一些。沈月凝默默吃了。她知道,这是昨晚她发作立威后的微小改变。李嬷嬷不敢在明面上做得太过分了。刚用完早膳,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和李嬷嬷那略显夸张的嗓音。“月凝小姐可起了?老奴给您送银丝炭来了!”李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小一些、但明显精致不少的炭篓进来,里面装着整齐的银丝炭。她脸上堆满笑容,仿佛昨日的不愉快从未发生。“有劳嬷嬷。”沈月凝淡淡点头,目光扫过那筐银丝炭,“放那边吧。”李嬷嬷指挥人放好炭,又凑上前几步,小心翼翼道:“小姐,夫人那边传了话,说您初来乍到,今日就不必去正院请安了,先在院里歇息,熟悉熟悉。若是闷了,也可以在府里各处走走,只是……有些地方,比如侯爷的书房、库房重地,还有玉柔小姐的柔云阁附近,还是尽量不要靠近,免得冲撞了。”沈月凝心中冷笑。熟悉环境?走走?这分明是划下界限,警告她安分守己,不要到处乱闯,尤其不要去碍沈玉柔的眼。“知道了。”她面上依旧平淡。李嬷嬷见她没有异议,笑容更真了些:“那小姐您好生歇着,老奴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吩咐只管叫老奴。”李嬷嬷退了出去。沈月凝走到那筐新送来的银丝炭前,伸出手指。指尖触碰的刹那,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伴随着一些画面——库房管事皮笑肉不笑地按份例称炭,嘴里嘀咕着“一个乡下丫头,也用得上这般好炭”;李嬷嬷领取时,偷偷抓了一小把塞进自己的袖袋里……贪墨无处不在。她收回手,目光沉静。熟悉环境?正好。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缓步走出了凝霜院。她确实需要好好“熟悉”一下这座永昌侯府。尤其是……某些特定的地方。比如,老夫人晚年居住的院落,又或者,那位可能知道些什么的老花匠刘伯,通常会在哪里活动。死亡的压力悬在头顶,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每一步,都必须走在沈玉柔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