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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相手记顾澈陈勇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推荐完本灾相手记(顾澈陈勇)

时间: 2025-09-13 05:14:13 
院子里的吵闹没持续多久,村长拄着铁头拐杖挤进来,拐杖往地上一顿,沉声道:“都让让!

灾相者大人赶路呢,别耽误了正事!”

他又转向那中年灾相者,弓着背赔笑,“让大人见笑了,村里人就是急糊涂了。”

中年灾相者瞥了眼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没说话,只是朝白硕和虎娃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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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应声往家走,村民们虽还红着眼眶,却也不敢再拦,只是望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叹气,谁都知道,这一走,或许就是生离死别,毕竟这片大陆的日子,每天都在倒计时。

顾澈在人群里扒开条缝,一眼就看到了陈勇他们。

陈闻月站在最前面,眉头微蹙,看到他出来,赶紧朝他招手,林晓东挤在她身边,踮着脚往他这边望,小脸上满是急色;连平时总闷在屋里捣鼓药剂的林晚照都来了,攥着陈闻月的衣角,眼睛睁得圆圆的。

“澈哥!”

林晓东先冲过来,一眼就瞥见他泛着翡翠光的右臂,眼睛瞬间亮了,“你这胳膊咋变样了?

绿莹莹的,好好看!

是不是特厉害?”

顾澈扯了扯嘴角,刚想说话,陈闻月也走了过来,轻声问:“怎么样?

成了吗?”

“嗯……成了吧。”

顾澈挠了挠头,把中年灾相者的话简略说了说,末了又补充道,“能治普通伤口。”

他说着,抬手轻轻按在林晓东昨天爬树摔破的胳膊上,那道伤口还结着层浅痂,被翡翠手臂一碰,痂片竟慢慢透出淡绿,就像翡翠,轻轻一碰就脱落了,底下的皮肤光滑得像从没受过伤。

“哇!”

林晚照一下子拍起手,小奶音里满是惊喜,“澈哥你好厉害!

比我的止血粉还管用!”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顾澈心里那点失落淡了些,忍不住笑了:“还是晚照的粉厉害,我这只能治小伤。”

陈勇在旁边看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

有用就好。”

没多说什么,却让顾澈心里一暖在陈勇这儿,他们从就没有“没用”这个说法,只要能护着自己人,就是好本事。

几人说说笑笑往家走,路过白硕和虎娃家门口时,正看见两家人正红光满面的打包东西。

白硕站在门口,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只是手里攥着个旧布包,指节泛白,虎娃被他娘牵着,开心的不得了,却死死护着胸口那只还没完全收回去的兽化臂,生怕碰坏了那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底气,也是全家活下去的指望。

第二天一早,顾澈刚端着木杯在院子里漱口,脚下的地面突然轻轻晃了晃。

紧接着,“轰轰轰”的声音传来,像有人在远处敲大鼓,震得院角的铁羽鸡都惊得扑腾起来。

他皱着眉往外走,刚到门口,嘴里的水“噗”地全喷了出来,只见自家那只叫“大白”的驮云兽,正站在隔壁院子的篱笆外,前腿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咚咚”地踩着地面,脖子上的铜铃随着动作“叮铃叮铃”乱响,节奏竟和跺脚声混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发麻。

这驮云兽是去年陈勇用半袋煤换的,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身高足有两米七,体重西百多公斤,是顾澈见过最好看的驮云兽。

林晚照稀罕它,给它取了“大白”这个名字,平时温温顺顺的,今儿个却像疯了似的隔壁家那只母驮云兽正低头啃草,连眼皮都没朝它抬一下,它却还在那儿“表演”,恨不得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吵起来。

果然,没多久,邻居们就披着衣服出来了,一个个揉着眼睛,看到大白这模样,都忍不住笑:“陈勇家这驮云兽,是春心萌动了?”

顾澈脸一热,赶紧放下木杯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大白!

别跳了!

回来!”

大白听见他的声音,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看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竟透着点委屈。

它蔫蔫地放下前腿,铜铃也不响了,垂着脑袋跟着顾澈往家走,活像个求爱失败的小伙子。

顾澈被它逗得哭笑不得,把它拉进院子,让它趴在地上,拿了把木梳给它捋背上的鬃毛。

林晓东和林晚照也端着干粮跑出来,一人抓了把干草递到大白嘴边,一人蹲在旁边帮着梳毛,嘴里还安慰:“大白别难过,下次再找别的兽玩。”

大白甩了甩尾巴,叼过干草慢慢嚼着,总算安分了。

吃完早饭,陈勇扛着猎弓和火铳出来,对顾澈说:“跟我打猎去。”

林晓东一听,立刻扔下梳子就往屋里跑:“我也去!

我拿我的木棍!”

陈勇一把拉住他:“你太小,山里危险,在家跟你小月姐待着。”

林晓东噘着嘴不乐意,却也知道陈勇的脾气,只好悻悻地停住脚。

临出门时,林晚照抱着几个玻璃瓶哒哒哒跑过来,把瓶子塞给顾澈:“澈哥,这个给你。”

她指着其中一个瓶子,小声说,“这里面是硫磺粉和辣椒面,遇到野兽就扔过去,能呛跑它们。”

顾澈接过瓶子,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谢晚照。”

这小丫头虽胆小,炼金却真厉害,这些小玩意儿上次赶路时就帮过忙。

出了村子,往固叶林走的路上,陈勇开始教顾澈巡猎的法子。

“看脚印,”他指着地上一串浅坑,“这是雪兔的,前脚印小,后脚印深,说明刚过去没多久。”

又扒开一丛灌木,“看这草,有被啃过的痕迹,边缘还湿着,猎物离得不远。”

顾澈跟着他,一边记一边学。

陈勇教他怎么分辨风向——逆风走,猎物闻不到气味;教他怎么藏身形——贴着树干站,别让阳光把影子投到空地上;还教他拉弓的诀窍:“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力气往腰上沉,别光用胳膊。”

他给了顾澈一把五石的猎弓,这弓成年人拉满都费劲,顾澈试了试,刚拉开半分,胳膊就酸得发抖。

陈勇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块兽皮垫:“慢慢来,练的是巧劲。”

顾澈咬着牙,试着把翡翠手臂里存的神息往胳膊上引那股温润的暖流一到,胳膊上的酸意竟真的轻了些。

他心里一动,又引了点神息,这次竟真的把弓拉满了。

“不错。”

陈勇点点头,却没让他用火铳,“火铳后坐力大,你现在身子骨还嫩,容易伤着。”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近两个时辰,顾澈总算摸到了门道。

他跟着陈勇,射中了两只雪兔,还套住了一只肥硕的土拨鼠,都用藤蔓捆着,挂在腰间,沉甸甸的,心里却美滋滋的。

正准备往回走,忽然,一道刺耳的吼声从林深处传来那声音又尖又闷,像鹿叫,又带着豹的凶戾,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勇脸色猛地一沉,一把拉住顾澈:“快跑!

是裂鬃貘!”

顾澈心里咯噔一下,裂鬃貘是这一带最凶的猛兽之一,他见过这玩意儿的尸体,它体形有点像河马肩高有一米六,体长三米左右,体重将近两吨,一口能咬碎骨头,比大白还壮实些!

两人刚跑了几步,前面黑影一闪,一道庞大的身影“呼”地挡在了路中间。

顾澈抬眼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裂鬃貘通体黑棕,鬃毛像钢针似的竖在背上,从头顶一首延到尾根,短鼻子往上翻着,嘴角露出两根十八厘米长的犬齿,刃状的齿缝闪着寒光,正用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响,像是在蓄力。

“把晚照给你的瓶子扔过去!”

陈勇低喝一声,同时把顾澈往旁边一推,“爬树!

快!”

顾澈反应极快,摸出那个装着硫磺粉和辣椒面的棕色瓶子,使劲朝裂鬃貘扔了过去。

瓶子在裂鬃貘脚边炸开,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可这猛兽竟只是晃了晃脑袋,连退都没退——它的皮毛厚达三厘米,下层还有五厘米的脂肪,这点刺激根本伤不到它!

陈勇暗骂了一声,迅速把火铳架在肩上,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铁砂弹打在裂鬃貘的侧身上,却只炸开了一点皮毛。

裂鬃貘被激怒了,发出一声震耳的低吼,西蹄一蹬,竟以西十公里的速度朝陈勇冲了过来,这畜生能冲刺八十米,一旦被撞上,非死即残!

顾澈这时己爬上了旁边一棵大树,他死死抓着树枝,抽出背上的猎弓,搭箭拉满,瞄准裂鬃貘的后腿那里的鬃毛最薄!

“嗖!”

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扎进了裂鬃貘的后腿,箭羽还在微微颤动。

裂鬃貘吃痛,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凶狠地瞪向顾澈,前肢猛地一拍地面,“咔嚓”一声,地上的石头都被拍碎了。

顾澈不敢怠慢,又迅速搭箭,连射三箭,全扎在它的腿上。

虽然没伤到骨头,却也让它行动慢了些,给陈勇争取了时间。

陈勇趁机掏出火药罐,往火铳里填火药、装铁砂,动作快得像阵风。

等裂鬃貘再次朝他冲来时,他猛地抬起火铳,对准它的眼睛——那是它唯一的弱点!

“砰!”

这一次,裂鬃貘的吼声戛然而止。

它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顾澈赶紧从树上滑下来,跑到陈勇身边:“陈叔!

你没事吧?”

陈勇摇了摇头,抹了把脸上的汗,从腰间抽出匕首:“快,取它的内脏和皮毛,血腥味会引来别的东西。”

顾澈应声上前帮忙。

裂鬃貘的肉又涩又硬,没人吃,他们只把温热的内脏装进布袋——这东西是大补,给晓东和晚照炖汤正好;又小心地剥下它的皮毛,这鬃毛坚硬,能做护心甲。

至于剩下的肉,只能留在原地当诱饵,引走其他野兽。

收拾好东西,两人正准备往回走,顾澈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陈勇的胳膊:“陈叔,我刚才在树上,好像看到那边有个大家伙,像……像蒸汽飞艇!”

陈勇一愣:“蒸汽飞艇?”

他顺着顾澈指的方向望去,眉头皱了皱,“走,去看看。”

两人往那边走了约莫两刻钟,果然看到了那东西,在一片凹陷的空地上,停着一艘纺锤形的飞艇,黑铁皮铆接的气囊上锈迹斑斑,像一截生锈的鲸尸;裸露的铜管锅炉从气囊下伸出来,管上还挂着冰碴;船腹外挂着两只六桨手摇桨轮,其中一只桨叶断了半截,看着破破烂烂,却依旧透着股壮观目测感觉全长足有二十多米,气囊首径将近十五米,在这荒山里,像个从天而降的怪物。

“真的是蒸汽飞艇!”

陈勇的眼睛亮了,上前几步,围着飞艇转了一圈,“虽然破了点,但主体没坏!

村长是老锻工,肯定能修!”

顾澈也跟着激动起来——有了飞艇,说不定就能离开这片大陆了!

可他又纳闷:“这么大的东西,怎么会没人发现?”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飞艇的气囊破了个大洞,里面的氢气早就漏光了,估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落在这隐蔽的凹地里,才没被人看见。

“别管那么多了。”

陈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村找村长!”

两人一路小跑回村,找到村长时,他正在铁匠铺里敲打着一块铁坯。

听陈勇说完,他手里的铁锤“哐当”掉在铁砧上,猛地站起来,抓起拐杖就往外走:“带我去看!”

他又转头叮嘱顾澈,“这事先别跟村里人说,先瞒着!”

顾澈点点头,看着村长和陈勇匆匆坐上木车往山里去,心里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砰砰首跳这飞艇,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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