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我接到沈若雪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和一丝酒后的慵懒：「我在‘夜色’会所，你过来。」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没有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看着满桌子刚出锅的菜，尤其是那道工序复杂的松鼠鳜鱼，默默拿起外套。这道菜是她点名要吃的，我花了两小时才做好，现在已经开始凉了。
这就是我，陆哲，沈若雪身边一个随叫随到的附属品。
到了会所，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喧闹和酒气扑面而来。
沈若雪被一群人簇拥在沙发中央，她穿着一身高定黑色长裙，气质卓然，像个女王。
看到我，她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沉默地走过去坐下。
「呦，我们陆大建筑师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怪笑着，「雪姐，你这小男友真是越来越乖了。」
沈若雪端着酒杯，没说话，算是默认。
另一个女人掩嘴笑道：「什么男友啊，一条养了三年的狗，能不听话吗？不过陆哲这张脸确实顶，难怪雪姐你还没玩腻。」
「滚蛋！」沈若雪笑骂了一句，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怒意。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脏早已麻木。
这三年来，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从最开始的屈辱难堪，到现在的波澜不惊。
快了，就快结束了。
半夜，沈若雪醉了，整个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我扶着她走出喧闹的会所，将她安稳地放进那辆宾利的后座。
车内光线昏暗，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混着酒气，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
她忽然凑过来，吻住我的唇。
我下意识地想躲，她却一把按住我的后颈，吻得更深，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占有。
前排的司机早已识趣地升起了隔板。
一番纠缠后，车内恢复了平静。
我默默整理着被扯乱的衬衫，手腕忽然一凉，沈若雪将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扣在了我手上。
「生日礼物。」她慵懒地笑着，媚眼如丝。
我垂眼看着表盘，时间刚过零点。
可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
「谢谢。」我轻声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林宇」两个字。
沈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