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卷着鹅毛大雪，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

城郊的慈心孤儿院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院内，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起哄。

"哑巴！

小哑巴！

没爹没妈的小哑巴！

"被围在中间的女孩约莫七八岁模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单薄。

与其他孩子不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过于成熟的眼睛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她叫林晚，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

三岁那年，她被人在孤儿院门口发现，除了一块绣着"晚"字的手帕，再无他物。

这些年来，她几乎从不开口说话，久而久之，"小哑巴"就成了她的代号。

"又在欺负小晚了？

"修女陈妈妈闻声赶来，声音里带着疲惫，"都回去吃饭，今晚有肉汤。

"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下林晚静静地站在原地。

陈妈妈蹲下身，为她整理着衣领，叹了口气："小晚啊，你别总是不说话，这样会受欺负的。

"林晚抬起眼，轻轻点头，依旧沉默。

她不是不会说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在她看来，这些孩子的嘲笑无关痛痒，她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事——比如昨夜老鬼教她的擒拿手还有几个要领没掌握，比如医务室那本《人体解剖学》还剩最后几页没看完。

夜深人静，当孤儿院的灯火逐一熄灭，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如猫般轻盈落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离孤儿院三公里外有一片废弃的工厂区，那里是林晚的秘密基地。

八岁那年，她为了躲避欺负她的孩子，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并在工厂深处发现了一个古怪的老人。

老人满头白发，右脸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角延伸至下颌，左腿有些跛，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吓人。

第一次见面时，老人正发着高烧，伤口化脓，奄奄一息。

林晚默不作声地用了三天时间，从孤儿院偷来药品和食物，救活了他。

"为什么救我？

"老人苏醒后问她，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林晚只是递过一碗水，依旧不语。

老人自称"老鬼"，从此允许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