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院长妻子忙着给她恩师的遗孤岑思阳铺路，连女儿高烧三天都没发现。

等我接到消息赶回家，孩子已因延误治疗陷入休克。

她非但不自责，反将昏迷的女儿当作教学工具，让刚转正的岑思阳现场做穿刺练手。

我赶到医院时，女儿虽然醒了，却永远失去了光明。

我要求查看急救记录，却被岑思阳一把推开：

“我的操作完全合规！出现意外是你女儿自身排异反应太强烈！”

妻子抬手就给我一耳光，像护崽母鸡般挡在男人身前：

“医院的所有医疗决策都由我定，思阳是我亲自带的人，轮不到你来质疑！”

他们连夜销毁病历，甚至派保安拦在病房外不让我探视。

我跪在门口磕头哀求，额头渗出血迹：

“可可才五岁，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让我进去陪陪她好不好？”

妻子却挽着岑思阳的手臂冷笑：

“别在这演苦情戏耽误思阳转正！再闹我就停掉所有维持治疗！”

透过玻璃望着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庞，我攥碎了双手。

为了别人的前途，她连女儿性命都不顾。

既然如此，那就让法律来说话！

......

我刚从外地出差赶回来，行李箱还没放下，就直奔市医院。

指尖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家里保姆偷偷发来的消息 ——

可可高烧三天没人管，已经休克过一次了，送去医院情况也没变好，现在意外失明了。

我心急如焚，跌跌撞撞冲进院长办公室时，沈棠正手把手教岑思阳写病历。

“棠棠！可可的眼睛怎么回事？”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棠头都没抬，继续握着岑思阳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完才回复我：

“什么怎么回事？术后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

我一把拽过她，双眼通红：

“高烧三天你都没发现，送到医院让个实习生做穿刺手术，这叫正常？”

岑思阳突然轻笑出声：

“付钰哥，那天的急救顺序、穿刺操作完全合规。要怪就怪您女儿体质特殊，排异反应剧烈。”

“不就是个孩子失明吗？沈棠姐已经找了最好的康复师，你还想怎么样？”

“岑思阳！你闭嘴！”

“这上面连助理医师的签名都没有！你一个实习生，没有正式入职的人哪来的资格单独救治一个休克患者？”

我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揍他，却被沈棠拦住。

她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掌心的力道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付钰，你闹够了没有？”

她像护崽的母鸡般把岑思阳挡在身后，语气森然：

“思阳是我恩师的遗孤，是我亲自带的人，他的操作我全程盯着，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质疑！”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

她是可可的妈妈，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可现在，她眼里只有岑思阳的前途。

“沈棠，可可高烧三天你不管，她休克了你让一个刚转正的实习生救她！”

我声音发颤，几乎是哀求：“我要可可的急救记录，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棠却别过脸，安抚地拍了拍岑思阳的肩膀，回头换了副脸色对我：

“急救记录已经归档，医院的事我做主，无可奉告。”

“别忘了，女儿生病你一个小律师忙着在外面当牛马，还是我送女儿去的医院，现在给女儿用进口药的，也是我。”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岑思阳从她身后探出头，嘴角带着挑衅的笑：

“说起来还要谢谢您女儿，让我积累了宝贵的一线经验。”

我看着他们几乎贴在一起的身躯，突然注意到沈棠锁骨处的吻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沈棠......”

我声音嘶哑：“我们离婚吧。我只要可可，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