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陈熙(为了整蛊我,未婚夫将我的氧气换成了氦气)最新章节列表_(林皓陈熙)为了整蛊我,未婚夫将我的氧气换成了氦气最新小说
战乱饥荒之年,张平被富户逼着用最后存粮抵债。 风雪夜他蜷缩破庙,梦见异世灵魂附体,醒来掌心多了个“榨取系统”。 不仅能榨豆取油、榨草为纱,更能直接榨取富户不义之财。 翌日县令公子嚣张抢人,反被张平当众榨成干尸。 全城骇然之际,张平微笑看向高堂:“下一个,该榨谁呢?”
饥馑啃光了槐树最后一口皮,留下惨白的树干直戳灰蒙的天。风卷着雪沫子和尘土,抽在张平单薄的衣衫上,冷进骨头缝里。他怀里那袋黍米,硌着他的胸口,也硌着他的心——这是家里最后一点能下肚的东西了,掺上雪水和野草根,或许能熬过这个冬天。
可现在,它得姓王了。
王家那高门台阶,冷得像冰,他一步步走上去,又被人像踹野狗一样踹下来。
“就这点?”王管家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拎过那袋黍米,掂了掂,脸上横肉堆起讥诮,“塞牙缝都不够!欠我们老爷的租子,拿命抵吗?”
张平趴在地上,呛了一口混着雪泥的土,喉咙里腥甜翻涌。他想争辩,今年蝗灾过后又遭兵祸,地里颗粒无收,不是他懒。可话没出口,旁边恶仆的棍子已经砸在他脊背上,闷响一声。
“滚远点!穷酸货色,别脏了老爷的门庭!”
他几乎是滚下那高台阶的,背后的剧痛和腹中的火烧搅在一起,世界在他眼前晃荡,只剩下灰白和刺骨的冷。风雪更大了,像要埋葬这世间一切不公,连同他这条贱命。
破庙塌了半边,神像泥塑的金身早已斑驳剥落,露出里头丑陋的泥坯,一双悲悯的眼空洞地望着顶上的大洞,和洞里不断落下的雪。张平蜷在角落里一堆干草上,牙齿磕碰的声响是这死寂里唯一的动静。冷,无孔不入的冷,吸走了他最后一点热气。
饿到极致,胃里那团火反而熄了,只剩下一种虚无的空洞,身体轻飘飘的,魂儿都要从口鼻间飘出去。
昏沉间,他似乎睡着了,又或者没有。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涌入脑海:钢铁巨兽轰鸣着撕裂原野,亮得刺眼的琉璃世界,穿着古怪衣物的人面无表情地奔忙……还有一个冰冷毫无波动的声音,直接响在他的意识深处:
能源枯竭…适配体确认…榨取系统绑定…
解析当前世界规则…规则解析完毕…
启动…
他猛地惊醒,额角磕在身后冰冷的泥像上,一阵锐痛。
破庙外风雪依旧,天光却已微明,一种死灰色的亮。他浑身冻得僵硬,像是一碰就会碎掉。但掌心却滚烫。
他摊开手。
右掌心皮下,一道极细的金色纹路无声浮现,勾勒出一个极其繁复诡异的图案,似字非字,似图非图,微微凸起,散发着微弱的热意。
基础功能加载:物质榨取。可对有机物进行基础榨取。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直接响起在脑中。
幻觉?饿疯了?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灌进一股更猛烈的寒风和一个缩着脖子的人影,是常在这附近流浪的老乞丐,怀里紧紧揣着什么东西,哆嗦着跑到另一个角落,从怀里掏出几把干枯的、甚至带着点泥的杂草,拼命往嘴里塞,嚼得极其艰难,喉结滚动,却咽不下去,脸上是绝望的灰败。
张平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老乞丐惊惶地抬头,混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把那些草根往怀里藏。
张平蹲下身,伸出手,不是抢,只是虚虚地覆在那团乱七八糟的枯草上。
掌心那道金纹骤然大亮,烫得惊人!
老乞丐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缩后。
只见那团干枯、扎嘴、几乎无法下咽的杂草,在张平掌心微光笼罩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变色、最终化作一小撮灰白色的残渣,从指缝簌簌落下。
而张平摊开的另一只手掌上,一滴浓稠、清澈、散发着奇异清香的液滴凭空凝聚,颤巍巍地滚动着。旁边还有几缕极细的、近乎透明的纤维,柔软异常。
杂草榨取完毕:获基础生命液一滴,粗纤维少许。
那滴液体散发的气息,让旁边饿得眼睛发绿的老乞丐猛地抽动鼻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死死盯着。
张平指尖沾了沾那滴液体,放入口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润暖流瞬间滑入喉咙,不是饱腹感,却像久旱的田地逢了甘霖,四肢百骸那种濒死的虚弱感竟被驱散了一丝!
他心头剧震,低头看着掌心那已然隐去的金纹,狂跳的心几乎撞破胸腔。
这不是梦!
风雪渐歇,但天色依旧沉得让人喘不过气。张平拖着依旧虚弱却燃起一丝诡异热力的身体,走出破庙。他需要更多,更多可以“榨取”的东西,来填补这具身体的空虚,来验证那疯狂的梦境。
街上行人寥寥,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偶尔有马车驶过,溅起污黑的泥雪。
就在这时,街角一阵骚动,哭喊声和嚣张的喝骂声刺破了死寂。
几名家丁模样的恶奴连推带搡,拖拽着一个布衣少女,少女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挣扎。周围行人纷纷避让,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领头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色是一种酒色过度的浮肿青白,正用马鞭指着少女,对旁边点头哈腰的人笑骂:“……能入本公子的眼,是她的福气!哭哭啼啼,真是不识抬举!”
是县令的公子,刘琨。
张平认得那少女,是西街口编草鞋的姜老头的孙女,才十四岁。
刘琨志得意满,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畏缩的贱民,一种践踏他人命运的快感让他浑身舒泰。他瞧见了站在路边的张平,那双死水般的眼睛让他格外不爽。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狗眼!”他笑骂着,随手一马鞭就朝张平抽过来!
鞭梢撕裂空气,发出尖啸。
若是以前的张平,除了硬挨,或者狼狈躲闪,别无他法。
但此刻,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手——不是去格挡,而是直直迎向抽来的鞭子,五指张开!
掌心那道金纹再次浮现,光芒刺目!
不是微亮,而是爆亮!
检测到强烈恶意、能量源…符合榨取标准…启动深度榨取…
刘琨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抽出的马鞭在半空中诡异地停滞,然后寸寸断裂,化为飞灰!
他身下的骏马惊惧地长嘶人立而起,将他狠狠摔下马背!
刘琨重重砸在冰冷的泥雪地里,还没等他痛呼出声,一股无形的、恐怖的力量骤然攫住了他!
“呃啊啊啊——!”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身体像被投入无形的巨力磨盘,剧烈地抽搐、蜷缩!他华美的锦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瘪!他浮肿的脸庞迅速凹陷下去,红润的肤色褪为死白,又转为青灰……皮肉枯萎,紧贴着骨头……
丰润的躯体如同被戳破的水袋,几个呼吸间,就只剩下一具包裹在宽大衣物里的、狰狞的干尸!双目圆瞪,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最后一丝微弱的血气精华,化作一缕淡红色的雾气,没入张平微微收拢的掌心。
榨取完毕。
风雪似乎都停滞了。
长街之上,死寂无声。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脸上的麻木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他们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腿脚筛糠般抖动。
恶奴们僵在原地,屎尿齐流。
张平缓缓收手,掌心的金纹缓缓隐没。他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澎湃流转的暖流,力量感充盈着四肢百骸,甚至带来一种轻微的饱胀感。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狰狞的表情,反而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却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他目光越过地上那具可怖的干尸,越过吓瘫的恶奴,遥遥望向城池中央,那最为巍峨堂皇的所在——县衙大堂。
声音不大,带着一丝刚获得充沛力量后的慵懒沙哑,却清晰地在每个人死寂的心头炸开:
“下一个,该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