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PUA大师(安安顾城)推荐小说_我老公是PUA大师(安安顾城)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符稷的指尖刚触到屏幕上的符号拓印,办公室的门就被撞开了。冷风裹着雨水的腥气灌进来,把他的咖啡吹得晃出一圈涟漪。屏幕上那个扭曲的鸟形符号也跟着扭曲了一瞬。
两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肩章上的雨水正往下滴,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圆。符专家?
前面那个高个的掏出证件,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市局刑侦队的。
需要您立刻跟我们走一趟。符稷的指尖还停在屏幕上。
那符号的线条在他指腹下微微发烫——又是这种错觉,每次接触古老符号时都这样。
他收回手,看了眼来人:有手续吗?矮个那个直接上前拔了他的电脑电源线,屏幕倏地黑了。第五起了。矮个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动什么,尸体胸口刻着这东西。您最好现在就走。符稷的咖啡凉透了。
他起身时瞥见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三十出头,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他抓过外套,指尖无意间擦过外套内衬——那里缝着个小小的布符,是他小时候祖母给的,布料已经脆了,绣的纹样模糊不清。警车里的空气带着消毒水和汗混合的味道。
高个警官递过来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是个年轻女性的尸体,胸口皮肉外翻,组成了一个熟悉的符号。像鸟,又像鱼。符稷轻声说,指尖在照片上虚划,这是『河伯信使』,一种濒水部落的民俗符号,通常刻在祭器上……
他的指腹突然刺痛了一下,仿佛真摸到了那些伤口。
开车的矮个从后视镜里看他:您倒镇定。符稷没接话。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那种诡异的触感,像有细小的电流从符号照片里钻出来,顺着指纹往皮下钻。他攥了攥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动。现场是城郊的一处老仓库。
雨水把地上的血冲成了淡粉色,蜿蜒着流进排水沟。尸体已经运走了,但空气里还留着铁锈和某种甜腥混合的气味。符稷蹲下身,勘查灯照向地面。
水泥地上用某种锐器刻着那个符号,线条比照片上的更扭曲,结尾处有个不自然的顿点。
刻到一半力气不够了?高个警官站在他身后问。符稷的指尖虚悬在符号上方。
那种刺痛感又来了,这次更强烈,像有针扎进指甲缝里。不对。他声音发紧,这是故意的。你看这个转折——不是力气不够,是手抖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镜框是他自己改装的,边缘刻着细密的刻度。灯光下,符号的沟壑里藏着极细的纤维。
凶手戴了手套,但是磨破了。他用镊子夹起一丝纤维,粗麻布,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料子了。矮个警官凑过来看:能看出什么?
符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大镜上的刻度。那些刻度是他自创的符号分析体系,每个刻度对应一种已知的民俗符号特征。这不是随机的。他站起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五个现场,五个符号。它们在……说话。回到临时指挥部,符稷把五个符号拓印摊在桌上。台灯的光线下,那些线条像活物一样微微颤动。
他的指尖从一个个符号上抚过,每到一处就有一阵轻微的麻痹感。它们在指向某个地方。
他喃喃自语,抽出一张城区地图,每个符号都对应一个方位,而且有距离暗示……
高个警官扔过来一份档案:先别管地图了。看看这个。档案里是五个死者的资料。
符稷一页页翻过去,指尖突然停在第三份上——死者是个民俗学教授,专攻濒水部落文化。
档案照片上,教授的手腕上有个淡淡的疤痕,形状像个残缺的符号。符稷的指尖猛地缩回,撞倒了旁边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泼在符号拓印上,那个河伯信使的符号突然晕开,露出了底下另一层极淡的印记。等等。符稷抓起纸巾小心吸干水渍,这符号下面还有东西!台灯下,原本的符号底下隐约露出个更复杂的图案,像鸟的羽毛又像鱼的鳞片。符稷的指尖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惊人,仿佛真的摸到了烧红的烙铁。矮个警官凑过来看:这是什么?双重符号?
符稷已经抓起了放大镜。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关节抵着镜框上的刻度。
不是双重符号。他的声音发干,这是『守护之印』。
通常用在……用在重要场所的入口处。他的话音未落,指挥部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人闯进来,为首的亮出证件:国安局。这个案子现在由我们接管。
高个警官猛地站起来:什么?黑衣人已经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符稷下意识按住那些符号拓印,指尖下的纸张烫得吓人。符专家。黑衣首领走到他面前,您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属于国家机密,请立即忘记。符稷的手指还按在拓印上。
那个刚刚显现的守护之印正在他指尖下微微颤动,仿佛活了过来。
你们早就知道这些符号。他盯着对方,你们知道它们代表什么。黑衣首领笑了笑,那笑容像刀刻一样僵硬:我们知道它们很危险。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您还想看到更多吗?
符稷被请出了指挥部。雨下得更大了,他站在街边,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那些符号的触感还残留在他皮肤上,像某种挥之不去的烙印。他拦了辆出租车。
车上广播正在播放新闻,提到近期有多处民俗建筑遭人为破坏。
司机嘟囔了一句: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说拆就拆了。符稷的指尖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猛地坐直:师傅,去民俗博物馆。博物馆已经闭馆了,侧门却虚掩着。符稷推门进去,走廊里黑漆漆的,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映亮一小片地面。他的指尖又开始发烫,像有什么在指引方向。他跟着那种感觉往前走,穿过一个个展厅,最后停在一个濒水部落文化的展区前。玻璃展柜被打碎了,里面的祭器不翼而飞。
符稷蹲下身,看见碎片上沾着一点粗麻纤维——和现场发现的一样。果然。他轻声说,指尖抚过展柜边缘。那里用极淡的颜料画着一个符号,正是那个守护之印。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符专家?
我是林警官,今天那个高个的……听着,他们不是国安局的!博物馆东侧档案室,快!
电话被掐断了。符稷冲向东侧档案室,指尖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像有火在皮下烧。
档案室的门锁着,但旁边的防火门被撬开了。符稷挤进去,看见林警官倒在一排档案架前,胸口插着把匕首。符稷……林警官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冰凉,他们在找……钥匙……
符稷的指尖触到林警官的手,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一颤。
他看见林警官另一只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用血画了个残缺的符号。保住……传承……
林警官的手滑了下去,眼睛还睁着,映出档案室顶灯惨白的光。符稷的手指抖得厉害。
他掰开林警官僵硬的手指,取出那张血绘的符号。指尖触到血液的黏腻感,混合着符号带来的灼热,形成一种诡异的温度差。档案室深处传来脚步声。
符稷迅速躲到档案架后面,听见两个人在说话:找到没有?没有,那老东西临死前肯定藏起来了。继续找!天亮前必须拿到钥匙,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符稷的指尖紧紧攥着那张血符。纸张边缘割疼了他的手心,但那疼痛反而让他清醒。
他慢慢后退,脚跟不小心踢到一个金属盒子。那是个老旧的档案盒,标签上写着濒水部落祭祀器物目录。符稷的指尖触到盒盖时,那种灼热感突然达到了顶峰。他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本泛黄的笔记。翻开第一页,他就愣住了——笔记的扉页上画着那个守护之印,而印记中央,是个和他祖母给的布符一模一样的图案。笔记的墨迹已经晕开了,但还能看清内容。
这是一本关于某种祭祀仪式的记录,提到需要特定的器物和符号才能完成。
最后几页被撕掉了,残留的纸边上沾着一点熟悉的粗麻纤维。档案室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符稷把笔记塞进怀里,指尖触到内衬的那个布符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痛。他咬紧牙关,从另一侧的紧急出口逃离。雨还在下,街上的霓虹灯在水洼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他的指尖因为持续的灼痛而微微发抖,但更让他心惊的是笔记里的内容。
那些符号不是谋杀标记,而是某种古老的保护机制。死者都是试图破坏或盗卖民俗文物的人,而符号……符号是在清除威胁。但他的指尖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种灼痛感太强烈了,强烈到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开皮肤钻出来。回到公寓,符稷把笔记摊在桌上。台灯下,那些古老的符号仿佛在纸上蠕动。他的指尖抚过一页页纸张,每到一处就有不同的感觉:有的冰凉,有的灼热,有的像有细刺在扎。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点凸起。仔细一看,那页纸的厚度不太对劲。他用小刀小心地剥开纸张,发现里面夹着张极薄的绢布。绢布上用某种矿物颜料画着完整的符号序列,旁边还有细密的注释。符稷的指尖刚触到绢布,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他看见一条河,河边有人在举行仪式。
人们穿着粗麻布的衣服,手腕上画着熟悉的符号。祭坛上摆着各种器物,其中一个鸟首鱼身的玉器格外眼熟……眩晕感突然消失了。符稷发现自己瘫坐在椅子上,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他的指尖还按在绢布上,那些矿物颜料居然微微发光。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视频通话,画面里是他的导师,著名的民俗学家秦教授。但教授的样子很奇怪,眼神呆滞,额头上有道新鲜的血痕。符稷。教授的声音像隔着水传来,把东西交给他们。否则……画面外有个声音说了句什么,教授突然惨叫起来。
符稷看见教授的右手被强行按在桌上,手腕上正被刻着什么——正是那个河伯信使
的符号。住手!符稷猛地站起来,指尖狠狠攥着桌沿,你们想要什么?
视频角度切换,出现一个戴面具的人:很简单。我们要『钥匙』。您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符稷的指尖触到怀里的绢布。那绢布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几乎要叫出声。
我不明白什么是钥匙。面具人笑了:您很快就会明白的。毕竟,您的血统注定您会成为『守护者』之一……或者,成为下一个祭品。视频戛然而止。
符稷站在原地,呼吸急促。他的指尖还在发烫,但这次伴随灼痛的还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像有什么古老的记忆正在苏醒。他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极淡的红痕,形状像半个符号。雨敲打着窗户,像无数手指在敲打。符稷走到窗前,看见楼下停着几辆黑色轿车。他们找到他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红痕。那痕迹微微凸起,触感有点像祖母给的布符上的绣线。
突然,他想起笔记里的一句话:唯血脉相连者,可启传承之门。符稷猛地冲进卧室,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个老旧的木盒。那是祖母的遗物,他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木盒里除了那个布符,还有几件零碎的东西:一枚锈蚀的铜钥匙,半块破损的玉珏,还有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祖母站在一座古建筑前,手腕上画着完整的守护之印。符稷的指尖触到照片时,那种灼痛感突然变成了温暖的流动感。
他看见照片背景里的古建筑——正是城西那座即将被拆除的老祠堂。楼下的车门开关声传来。
符稷迅速把东西收好,从消防通道溜了出去。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但每下一步楼梯,他腕上的红痕就灼热一分,像在催促什么。祠堂就在两个街区外,已经被施工围挡圈起来了。
符稷从缝隙挤进去,看见祠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他指尖按在门上,木质粗糙的触感混合着雨水的湿润。那种温暖的流动感又出现了,指引着他推开沉重的木门。
祠堂里空无一人,但香案上点着蜡烛,烛光摇曳中,墙上的壁画仿佛活了过来。
那些壁画描绘的正是濒水部落的仪式,每一个符号都和他见过的如出一辙。
符稷的指尖抚过墙壁,在某一处突然停住。那里的砖石有轻微的松动,后面似乎藏着什么。
他撬开砖石,取出一个铜盒。盒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正中央是个锁孔,形状和他祖母的那枚铜钥匙一模一样。指尖的灼热感达到了顶峰。符稷掏出铜钥匙插入锁孔,严丝合缝。铜盒打开的瞬间,整个祠堂突然震动起来。墙上的符号一个个亮起,最后汇聚成一道光柱,投射在香案上方。光影中浮现出一幅地图——是城市的全景,但标注的都是古老的地名。五个凶案现场的位置亮起红点,正好组成那个河伯信使
的符号。而符号指向的终点,是城市中心的地下深处。符稷的腕上的红痕突然剧烈疼痛,像被什么灼烧。他低头看见那红痕正在延伸、变化,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守护之印。
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符稷迅速合上铜盒,躲到神像后面。那群黑衣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