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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当天,我拨通了继妹未婚夫的电话沈蔓蔓祁聿已完结小说推荐_完整版小说出狱当天,我拨通了继妹未婚夫的电话(沈蔓蔓祁聿)

时间: 2025-09-13 05:55:07 

我曾用全部心血和系统助他登上龙椅,他也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系统功成身退,他却转眼忘尽恩情,妃嫔一个接一个,连我们的儿子都要废掉。既如此,那就别怪我。

这天下,我和孩子的,谁也别想动。第一章凤冠压得我头皮生疼。九九八十一颗东珠,金银丝累成的九尾凤凰,沉甸甸地坠在发顶,仿佛要将我这十年走过的血路、熬过的艰险都压回骨头里。

耳边是山呼海啸的“万岁”“千岁”,脚下是铺到天边的红毯。萧煜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掌心滚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如十年前那个雪夜,我找到蜷缩在冷宫角落、几乎冻僵的他时,他抓住我衣角的那双手。那时他说:“清辞,若我得登大宝,必不负你。”如今,他已是天下之主。而我,正走向皇后宝座。可我的心,却跳得又急又慌,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紧。叮!终极任务“母仪天下”已完成。

能量结算中……宿主沈清辞,感谢您的配合,系统解除绑定,祝您生活愉快——那道冰冷、毫无情绪的机械音,如同十年来的每一次提示,准时在我脑海中响起。但这一次,它没有发布新任务,而是道别。来了。

我等待了整整十年的“解脱”。一股巨大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抽离一块的空虚感猛地袭来,让我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清辞?”萧煜立刻扶住我,声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怎么了?可是凤冠太重?”我迅速稳住身形,强迫自己挤出一個完美无瑕的笑容:“无事,陛下。只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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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到……浑身发冷。系统消失了。

那个自我穿越而来便如影随形、辅助我选定他、辅佐他、一步步将他推上龙椅的存在,彻底离开了。从此,我真的只剩下他了。萧煜似乎松了口气,笑容更深,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些。他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声音洪亮,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仪:“朕今日立发妻沈氏清辞为后,执掌凤印,母仪天下!”“即日起,立嫡长子萧景睿为皇太子!册嫡长女为无忧公主!”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我的心却像被泡在冰水里,系统离去的空洞感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我吞噬。最后,他看向我,眼神深情得能溺毙人,对着我,也对着他的江山起誓:“朕与皇后,相识于微末,相伴于艰危。朕对天起誓,此生永不负卿!后宫虚设,唯卿一人!”“永不纳妾,永不负卿——”这八个字,像惊雷炸响在广场上空,引来更大的哗然和惊叹。

无数道或羡艳、或嫉妒、或复杂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他那双依旧俊朗的眉眼,看着其中清晰映出的、戴着沉重凤冠的我,十年来的殚精竭虑仿佛瞬间都有了落点。值了。

系统是辅助,而这份心意是真的。眼眶发热,我几乎要落下泪来。典礼终于结束。深夜,坤宁宫寝殿内红烛高燃,奢华喜庆。我卸下那身几乎让我窒息的行头,萧煜仍在前殿与群臣饮宴。殿内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心口,那里空空荡荡。系统走了,却好像把我某种最重要的东西也一并带走了。不,不是好像。

我猛地想起系统解绑时,还有一句极微弱的、几乎被忽略的尾音:……警告……最终防护……同心锁……同心锁?

我立刻扑到妆奁最底层,翻出一个上了锁的紫檀小盒。这是系统唯一留下的实体物品,我以为是纪念,从未在意。指尖发颤地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玲珑、触手生温的琉璃锁,锁身流光溢彩,却莫名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锁碎,则彼心骤停。使用需其情动至极时。

一段冰冷的说明突兀地在我脑中闪现。我拿着那枚锁,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这不是纪念品。这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刃?也是悬在我头上的催命符!为什么?

系统为什么留下这个?!“皇后娘娘,陛下……陛下往这边来了。”殿外,心腹宫女云舒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意和紧张响起。我猛地攥紧那枚温热的琉璃锁,尖锐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萧煜的脚步声伴随着些许醉意,清晰地从殿外传来,越来越近。

我看着掌心那枚锁,又看向殿门。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将我淹没。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我站在富丽堂皇的寝殿中央,却只觉得置身于万丈悬崖之边。夜还很长。

而我的心跳,如擂战鼓。第二章三年。不过一千多个日夜,却足以将海誓山盟磨成一把冰冷的沙,从指缝里漏得干干净净。秋菊宴上,笙歌鼎沸。

我端着皇后的雍容姿态,坐在萧煜下首,看他与群臣谈笑风生。他偶尔侧头与我低语,语气温和,内容却乏善可陈,无非是“皇后辛苦”、“六宫和睦”之类的场面话。烛火通明,映着他明黄龙袍上精细的刺绣,也映出他袖口内侧一抹极扎眼的嫣红。那是一抹口脂痕。

鲜艳,刺目,绝非宫宴上任何一位命妇或宫女敢用的颜色。我的指尖猛地一僵,杯中酒液微微晃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变得僵硬。系统离开后那巨大的空虚,在这三年里,早已被另一种更无声、更庞大的东西填满——是日复一日的疏远,是一次次“政务繁忙”的留宿养心殿,是他看我时眼底那份越来越清晰的、帝王特有的审视和……厌倦。我曾一次次为他找借口,告诉自己帝王有帝王的难处,我要做他合格的皇后,稳坐中宫,不给他添乱。可这抹胭脂痕,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碎了我所有自欺欺人的幻象。宴席的喧嚣瞬间离我远去,变成模糊嘈杂的背景音。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声。“皇后?

”萧煜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转过头,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我耳畔,“可是身子不适?

”我猛地回神,压下喉咙口的哽塞和翻涌的恶心感,抬眸看他,唇角扯出一个完美到近乎僵硬的笑:“劳陛下挂心,臣妾无碍。只是……瞧着这菊花,开得真好。”我随意指着一盆墨菊,指尖却在袖中微微发颤。他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敷衍地点点头:“尚可。”随即,便被台下敬酒的大臣吸引了注意力,自然地转过身去。

将那抹刺眼的嫣红,明晃晃地暴露在我眼前。宴会终于在一片虚情假意的欢腾中结束。

我扶着云舒的手起身,萧煜被内侍簇拥着先行离去,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身上,我才惊觉背后的中衣已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回到坤宁宫,挥退所有宫人。巨大的宫殿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我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维持着端庄假面的脸。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镜面,划过镜中那模糊的眉眼。曾经,这双眼看他时,盛满了星光和毫无保留的爱意。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片荒芜。他说,“永不纳妾,永不负卿”。言犹在耳,却抵不过一抹暧昧的胭脂痕。镜中的皇后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口那片巨大的空洞,此刻呼啸着灌进凛冽的寒风,冻得我浑身发抖。我猛地转身,走到内殿那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匣前,钥匙贴肉放着,还带着一丝可笑的体温。打开匣子,里面只有一件旧物——当年他亲手写下的誓言书。

吾萧煜,此生唯愿娶沈清辞为妻,永不相负,白首不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纸张泛黄,墨迹却清晰如昨。他曾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灼热真诚。烛火在一旁跳跃,映着那些字,像一场无声的嘲讽。我拿起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近乎麻木地,将它缓缓伸向了跳动的火苗。边缘瞬间焦黄卷曲,火舌贪婪地舔舐上来,迅速吞噬了那些曾让我热泪盈眶的承诺。永不相负……化了灰。白首不离

……成了烟。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最后一丝痕迹也消散在空气中。

一股焦糊气弥漫开来。我怔怔地看着最后一点火星在我指尖熄灭,只剩下一点灰白的余烬。

风从窗隙吹入,轻而易举地将那点灰烬吹散,什么都没留下。也好。

心口那剧烈的、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奇异地随着那灰烬一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坚硬的、沉甸甸的东西,缓缓沉淀在我心底最深处。情爱既消,便不必再留恋。从今往后,他是君,我是臣。他是皇帝,我是皇后。仅此而已。我所求的,不再是那虚妄的帝王之爱,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的后位,我孩子的安危,还有这足以自保的权力。系统虽已离开,但它辅助我十年,留下的岂止是一个后位?

还有……那最后一样东西。我的目光落向妆奁底层。那枚触手生温的琉璃同心锁,在黑暗中,似乎流转着一丝诡异的光华。第三章日子像褪了色的旧绸缎,看似光滑,实则一碰就碎得彻底。我彻底收了心,将所有的情愫锁进冰冷的心底最深处。萧煜于我,不再是夫君,只是需要谨慎应对的君王。坤宁宫成了我的堡垒,景睿和无忧是我堡垒里唯二的暖光。我依旧打理六宫,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他偶尔会来,用膳,或是看看孩子。我们相敬如宾,说着最规矩的话,像两个戴着完美面具的伶人,在空荡荡的戏台上对戏。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懂事”和“大度”,来的次数竟比前阵子多了一些,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像是愧疚又像是放松的情绪。我只觉得讽刺。这日后晌,阳光正好。

御花园里秋菊开得热闹,我抱着刚学会走路、咿咿呀呀的无忧在园子里晒太阳,景睿像个小大人似的跟在一旁,奶声奶气地背着太傅新教的诗。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我几乎要沉溺在这虚假的安宁里。“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么?

真是好兴致呀。”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片宁静。我抬眸。是柔妃。

那个凭借一曲胡旋舞和七分像我年轻时的眉眼,在这半年里迅速蹿红的新宠。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环佩叮当,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款款而来,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得意。我神色未变,只淡淡颔首:“柔妃。

”她草草行了个礼,目光却像黏腻的蛇,在我和孩子们身上打转,最后落在正摇摇晃晃追着一只蝴蝶的无忧身上。“小公主真是玉雪可爱,瞧这跑起来的样子,真是招人疼……”她笑着,状似亲昵地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无忧的前路上,裙摆下的花盆底鞋“不经意”地往前一伸。“呀!”无忧年纪小,跑得本就不稳,被那鞋底一绊,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无忧!”我心脏骤停,想也没想就扑过去。万幸乳母反应快,一把将小丫头捞进了怀里。小无忧显然吓坏了,额头上红了一块,撇撇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奶声奶气的哭声里满是惊吓和委屈。

景睿立刻跑过去,小脸绷得紧紧的,护在妹妹身前,怒视着柔妃:“你是坏人!你绊倒妹妹!

”柔妃掩唇,故作惊讶:“太子殿下这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见公主跑得可爱,想靠近些看看,谁知公主自己没站稳……小孩子家,磕磕碰碰总是有的,娘娘说是不是?

”她笑吟吟地看向我,眼底却淬着冰冷的挑衅。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我的头顶。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我的孩子,就是我最不能碰的逆鳞!之前所有的隐忍,所有冷却的情愫,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化作焚天的怒焰!我可以忍受他的薄情,可以忍受这冰冷的宫殿,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我的孩子一分一毫!我缓缓站起身。

阳光照在我皇后的朝服上,金线刺绣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我没有看她,先是走到乳母身边,接过哭得抽噎的无忧,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无忧乖,母后在,不怕。”然后,我将无忧交给乳母,示意她们退后。整个御花园静得可怕,只有无忧细弱的哭声和风吹过菊丛的沙沙声。我一步步走到柔妃面前。

她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在我冰冷的注视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强自镇定道:“娘娘,您……”“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那张娇媚的脸上!我用足了力气,没有丝毫留情。柔妃被打得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被身后的宫女慌忙扶住。她捂着脸颊,上面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你敢打我?!

”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清晰地传遍整个御花园:“本宫打你了,又如何?”“柔妃言行无状,冲撞公主,惊吓储君。本宫执掌凤印,统领六宫,教训不得你一个妃嫔吗?”我目光如刀,刮过她惨白的脸,以及她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宫人。

“传本宫旨意,柔妃御前失仪,即日起禁足一月,份例减半,抄写《宫规》百遍!好好学学,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柔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我要告诉陛下!

”“尽管去。”我上前一步,逼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本宫这个皇后?”她在我冰冷的注视下,猛地打了个寒颤。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接过终于止住哭泣、还在抽噎的无忧,牵起景睿的手。“回宫。

”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我心里。第四章坤宁宫的殿门在我身后沉重合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目光。我抱着抽噎渐止的无忧,牵着一言不发却紧紧依偎着我的景睿,一步步走向内殿。方才在御花园强撑出的雷霆之威,此刻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母后……”景睿仰起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惧和愤怒,“那个坏女人,父皇会惩罚她吗?

”我喉咙一哽,竟不知如何回答。无忧似乎感知到气氛凝重,小嘴一扁,又呜呜地哭起来,软软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我将他们紧紧搂在怀里,声音低哑却坚定:“不怕,母后在。

谁也不能欺负你们。”这一刻,什么帝后和睦,什么大局为重,都变得可笑至极。

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顺遂。然而,宫里的风,总是吹得最快。晚膳时分,萧煜来了。

他没用通报,径直踏入殿内。明黄的龙袍在烛光下有些刺眼,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但我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压抑着的不悦。他挥退了宫人。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桌上几乎未动的精致菜肴。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今日御花园的事,朕听说了。

”他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我放下银箸,抬眸看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快。“柔妃年轻不懂事,冲撞了公主,确是她之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但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当宽容大度,亲自掌掴妃嫔,是否……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瞬间从脚底窜上我的头顶。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倾尽一切去爱、去辅佐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来质疑我保护孩子的行为“有失体统”!那抹胭脂痕,又一次灼痛我的眼睛。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却硬生生忍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陛下以为,何为体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任由妃嫔挑衅中宫,惊吓储君,伤害公主,便是体统吗?臣妾惩戒妃嫔,整肃宫规,在陛下眼中,竟成了失仪?

”他眉头蹙起,似乎不满我的顶撞,语气沉了几分:“朕并非此意。只是惩戒之法有多种,何至于当着宫人面如此……更何况,景睿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性子岂能如此懦弱,被小小冲撞便吓得需要母亲庇护?朕看他近日功课也……”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心口最软的地方。他不是来主持公道的。他是来替他的新宠讨说法,更是来……质疑我的儿子!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心寒在这一刻凝成冰刃:“陛下!”我打断他,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景睿才三岁!他看到妹妹被故意绊倒,挺身相护,陛下认为这是懦弱?那陛下希望看到一个对妹妹安危冷眼旁观的太子吗?!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至于功课,太傅前日还夸赞太子聪慧仁孝,陛下是听了何人的谗言,竟对亲生儿子生出如此疑虑?

”萧煜被我问得一噎,眼神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狼狈,随即被更深的愠怒取代。

他拂袖转身,避开我的视线。“朕不过白说一句,你何必如此激动?慈母多败儿!

”最后五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中。他不再看我也不再看孩子们,冷冷丢下一句:“既已禁足,便如此吧。皇后,好自为之。”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明黄的背影决绝而冰冷。殿门开合,带进一阵夜风,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都被冻结。他最后那句话,那个眼神,不是在说柔妃,而是在说……景睿。他不是在维护柔妃。他是在忌惮我,忌惮我的儿子,忌惮我们母子可能带来的所谓“外戚之势”!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比发现他变心时更烈,比面对柔妃挑衅时更甚!他不再是那个与我携手并肩的萧煜。

他是皇帝。而皇帝的心,深似海,硬似铁。

我的景睿……我的无忧……第五章萧煜那句“慈母多败儿”像一枚毒钉,楔入坤宁宫死寂的空气里,也楔进了我的心口。一连三日,风平浪静。柔妃依旧在禁足,宫人们行事愈发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屏着。萧煜再未踏足坤宁宫,前朝的消息也被有意无意地隔绝了少许。这平静,比直接的风暴更令人窒息。

那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忌惮和审视,如同鬼魅,日夜在我眼前徘徊。他忌惮什么?审视什么?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系统虽走,但它十年间助我布下的暗桩,并非全都失效。只是从前,我总还存着一丝可笑的夫妻情分,不愿动用这些最后的手段,生怕玷污了什么。如今看来,天真得可笑。第四日深夜,坤宁宫的侧门被极轻地叩响了三下,停顿片刻,又一下。

心腹侍女云舒悄无声息地开门,一个穿着低阶太监服饰、帽檐压得极低的身影闪了进来,带来一身夜露的寒凉。他进来后便跪伏在地,不敢抬头。是赵德胜。

御前伺候茶水的一个小太监,平日毫不起眼。许多年前,他家里遭了难,快饿死的时候,是我让身边人悄悄给了碗粥,一条活路。系统当时提示:雪中送炭,可结善缘。

这份善缘,我几乎快要忘了。“娘娘,”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惶,“出……出大事了!”我端坐在榻上,指尖冰凉,面上却沉静如水:“慢慢说。

”“今日……今日陛下在养心殿暗室,召见了……召见了国丈爷和……和李相爷!

”他声音发颤,显然听到了极可怕的内容。我父亲?

还有那个一向与我不睦、总暗示“后宫干政”的李阁老?我的心猛地一缩。

“他们……说了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赵德胜头磕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奴才……奴才只敢躲在外面听了个大概……李相爷说,说太子……太子殿下……”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说太子殿下性情过于仁弱,全然不似陛下年少时的杀伐果决……且……且过于依赖娘娘您,恐……恐非社稷之福……”轰隆一声——我耳边仿佛有惊雷炸开!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上头顶,又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果然!果然!

“……国丈爷……国丈爷当时就驳斥了,说李相危言耸听,太子乃嫡出正统,年幼仁孝正是美德……”赵德胜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可……可陛下他……他一直没说话……”没说话。最可怕的就是没说话!“……后来,李相又说……又说‘陛下春秋鼎盛,子嗣总会再有’……说……说‘为江山计,当早做……早做打算’……”‘早做打算’!这四个字,像四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攫取了我所有的呼吸!他要废太子!萧煜他竟然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因为旁人的几句谗言,因为那可笑的忌惮,他就要否定我们的儿子,否定我十年来的所有付出!巨大的愤怒和心寒如同海啸,瞬间将我吞没。眼前阵阵发黑,我几乎要支撑不住。“陛下……最后说了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厉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陛下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只说‘朕知道了,容后再议’……奴才……奴才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跑来禀报娘娘……”‘容后再议’……在帝王术里,这几乎就是默认的同义词!“好了,本宫知道了。”我打断他,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你做得很好。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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