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折腰,将军甘愿(蒋司宴姜回)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_完本小说推荐为她折腰,将军甘愿(蒋司宴姜回)
我把挚爱让给背叛我的兄弟,只为一场极致羞辱。可他身边那位清秀男仆的晕倒,却揭开了让所有人崩溃的真相。他一路见证我友情的破碎,爱情的虚伪,原来,他才是我这场荒诞审判中,唯一的原告、证人与祭品。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更是一场关于人性、救赎与牺牲的终极拷问。暴雨像是要把整个米兰城都冲刷干净。
公爵的审判庭里,沉闷的空气混杂着雨水的腥味和昂贵香薰的味道,令人作呕。“咔嚓。
”冰冷的镣铐锁死了我的手腕,那金属的触感,像一条毒蛇,顺着我的皮肤一路凉到了心脏。
一滴雨水混着血,从我额角的伤口滑落,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我眨了眨眼,视线变得模糊,又很快清晰。咆哮的公爵,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像一幅拙劣的油画。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贵族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兴奋。还有西尔维娅,我挚爱的西尔维娅,她正被侍卫死死拦住,哭得撕心裂肺。我的目光越过这一切,穿过摇曳的烛火和攒动的人影,死死地钉在了一个人身上。普洛丢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他站在人群中,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眼角甚至还挂着一滴未来得及擦去的泪。我看着他,内心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困惑。像一个走在平地上的旅人,突然被脚下的土地整个吞噬。
我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愧疚,一丝被迫,哪怕只有一丝也好。但我只看到了躲闪,和躲闪之下,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我放弃了辩解。
在明晃晃的背叛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沉默,是我能留给自己的、最后的尊严。
“凡伦丁!”公爵的怒吼伴随着一道惊雷炸响,“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永久流放,立刻执行!
”卫兵粗暴地推搡着我,将我押向庭外。在我被拖出大门的最后一刻,我回过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普洛丢斯。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说的是:“为什么?
”米兰城门外,是无尽的黑暗森林,野兽的咆哮和风声混在一起,像是地狱的入口。
卫兵把我推倒在地,啐了一口,转身回城。沉重的城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两个世界。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被这片黑暗吞噬时,一根石柱后,闪出了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娇小身影。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冲到我面前,将一把匕首和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我怀里。
匕首的握柄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是西尔维娅最喜欢的颜色。我愣住了。这让我冰冷的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微弱的火星。“西尔维娅小姐让我告诉您,”侍女的声音抖得厉害,但每个字都很清晰,“森林里有‘朋友’。请您……务必活下去。”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我握紧了那冰冷的匕首和沉重的钱袋,心中却升起更大的疑云。
西尔维娅身处宫廷,她怎么会知道森林里有“朋友”?这些“朋友”又是谁?而普洛丢斯,他背叛我,真的只是为了得到西尔维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场审判,才刚刚开始。
01维洛那的午后,阳光很好。朱利娅满心欢喜地拆开普洛丢斯的信,指尖都带着一丝甜蜜的颤抖。她以为那会是一封诉说相思的情书,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信纸上优雅的字迹她无比熟悉,每一个卷曲的笔画都曾让她心动不已。但这一次,那些字迹组合在一起,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信里,普洛丢斯用大量华丽的辞藻描绘着米兰的繁华,描绘着公爵的赏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急于炫耀的得意。然后,他话锋一转,轻飘飘地写道:“我们之间在维洛那的年少激情,或许更适合留在美好的记忆里。”最后,他用近乎残忍的笔触,毫不吝啬地赞美起另一个女人。“米兰公爵之女西尔维娅小姐,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高贵、典雅,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朱利娅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凝固了。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云端被狠狠地推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起初是心碎,那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当读到对西尔维娅的赞美时,心碎变成了冰冷的、尖锐的刺痛。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流泪。
一种被彻底否定、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弃的羞辱感,攫住了她的心脏。她和他之间的爱情,她小心翼翼守护的誓言,原来只是他向上攀爬时,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无足轻重的垫脚石。
黄昏时分,朱利娅走进了自己的梳妆室。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飞舞的金色尘埃,像她此刻混乱到无法拼凑的思绪。她看着镜子。
镜中是一个金发及腰、面容姣好的少女,眼睛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天真。
普洛丢斯曾无数次赞美过她的长发,说它们像流动的黄金。她从针线篮里,拿起了一把裁布用的沉重剪刀。冰冷的铁环硌着她的手指。她没有丝毫犹豫。“咔嚓。
”第一缕金色的长发,如秋天的落叶般,无声地飘落在地毯上。她一剪,再一剪。动作笨拙,却异常坚定。镜子里那个温柔的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留着参差不齐的狗啃式短发的陌生人。这还不够。她走到壁炉边,用手指沾上里面已经冷却的锅底灰,然后转过身,对着镜子,狠狠地抹在自己洁白的脸颊上。
那粗糙的颗粒感摩擦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倔强、面容被弄得又脏又陌生的“少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立下誓言。“普洛丢斯,我曾是你最忠诚的爱人。”“现在,我将是你最忠诚的侍从,西巴斯辛。”“我要亲眼看看,你追逐的那颗星辰,是否真能照亮你卑劣的灵魂。”“我要亲耳听听,你所谓的‘新爱情’,究竟有多么高贵。”第二天清晨,朱利娅变卖了母亲留下的所有首饰,只留下了一样东西。
那是普洛丢斯送她的定情戒指,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花纹。
她将它用一小块布条紧紧包裹,藏在手心。她用布条将胸部一圈圈地缠紧,那束缚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换上最朴素的男装,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维洛那的城门口。手心里的戒指,冰冷的触感仿佛是她此行唯一的支撑。
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贵族少女,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以男仆的身份,潜伏到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仇人身边。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或许是更深的羞辱,或许是无法预料的危机。但她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也无所畏惧。
02普洛丢斯最近春风得意。他不仅揭发了凡伦丁的“阴谋”,获得了米兰公爵的初步信任,还成了公爵府的常客。地位的提升让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应该换成新的,包括一个更体面的贴身侍从。他需要一个机灵、有文化,最重要的是,不多话的仆人。
米兰住所的门前,应聘者排起了长队。轮到那个又瘦又脏的“少年”时,普洛丢斯本想不耐烦地挥手让他离开。那少年看起来营养不良,脸上还有几道灰痕,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只是眼神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大人,”少年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吐字清晰、冷静,“我识字,会算术,且无家可归。我的忠诚,将和我的生命一样廉价。”这番话让普洛丢斯挑了挑眉。他随手指了一段桌上的文件,让少年誊写。片刻之后,少年将写好的羊皮纸递了过来。普洛丢斯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那字迹,优美流畅,带着一种他极为熟悉的风格。是朱利娅的风格。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随即被他自己嗤笑出声。怎么可能?朱利娅此刻应该在维洛那的闺房里,为他的信伤心哭泣呢。或许只是巧合。维洛那的家庭教师,教出来的笔迹都差不多吧。
他不再多想,对这个沉默又高效的少年非常满意。一个忧郁的仆人正好,不会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多嘴多舌。他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拍了拍“西巴斯辛”瘦削的肩膀。“好好干,小子。米兰的机会,可比维洛那多得多。
”朱利娅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那只曾无数次温柔抚摸她长发的手,此刻落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作呕的温度。她强忍住战栗的冲动,深深低下头。“是,主人。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煎熬。但她成功了,这是第一步。
普洛丢斯很快就发现了“西巴斯辛”的好用之处。他毫不避讳地在这个新侍从面前,为西尔维娅小姐练习写情诗。“‘你的眼睛,是天上的星辰’,还是‘你的美丽,令星辰黯淡’?西巴斯辛,你觉得哪一句更能打动一位高贵的女士?
”朱利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那些曾经对她说过无数遍的甜言蜜语,如今被换了个对象,重新包装,准备送给另一个女人。她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了深深的血痕。普洛丢斯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来满足自己的表演欲。他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双从佛罗伦萨定制的、镶嵌着珍珠的昂贵手套。“把这个,连同这封信,一起送给西尔维娅小姐。”他命令道,“告诉她,这是我为她寻遍整个意大利才找到的珍品。
”朱利娅接过那双手套,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皮革和冰凉的珍珠。她记得,普洛丢斯曾答应过,在她下一个生日时,会送她一双比这更好的。现在,她要亲手将它,交到“情敌”的手中。
这是何等极致的讽刺与折磨。米兰公爵府,西尔维娅的会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气。
西尔维娅礼貌地接见了这位看起来有些过分瘦弱的“少年信使”。
她没有去碰那封散发着浓郁香水味的信,只是拿起了那双手套,细细地端详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深深的悲伤和坚定。“请告诉你的主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的心,和我的手,都只属于被他放逐的凡伦丁。
”“这双手,只会为凡伦丁戴上手套,哪怕他如今已身处泥泞。”说完,她将手套轻轻放回了托盘上。她的目光落在朱利娅的脸上,忽然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看起来……也像个伤心人。”西尔维娅轻声说,“你的眼睛,像维洛那的阴雨天。
”这句话,像一把猝不及防的利剑,狠狠刺中了朱利娅的心脏。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她没想到,这个被她预设为“敌人”的女孩,竟然是如此的忠贞,又是如此的敏锐。她狼狈地低下头,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请等一下。”西尔维娅叫住了她。她从自己白皙的颈间,取下了一个小小的、并不起眼的吊坠。那是一个用银打造的、刻有雄鹰图案的徽记。
“这是凡伦丁家族的徽记。”西尔维娅将吊坠塞进朱利娅的手心,那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如果你在城外,见到一个高尚的流亡者,请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从未动摇。
”朱利娅握着那枚吊坠,手心滚烫。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复仇的潜伏者。
她成了一个秘密的信使,连接着仇人、情敌,以及那个被背叛的挚爱。她手中,同时握住了所有人的信物和秘密。这个小小的雄鹰吊坠,会把她引向何方?
她原本坚定的立场,会因此而动摇吗?03机会,是以一种朱利娅完全没想到的方式来临的。
西尔维娅逃走了。在侍女露西塔的掩护下,她换上平民的服装,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逃出了守卫森严的公爵府,去森林里寻找凡伦丁。消息传到普洛丢斯耳中时,他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反而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狂喜。他冲进朱利娅的房间,兴奋地抓住她的肩膀。“西巴斯辛!我们的机会来了!”他双眼放光,像一头即将捕获猎物的野兽。“跟我去森林,把公爵小姐‘救’回来!到那时,整个米兰都会感激我们!公爵也会把她许配给我!”朱利娅内心的警铃大作。她清楚地知道,普洛丢斯绝不是去“救人”,他是去“狩猎”。他要利用西尔维娅的爱,去完成自己最后一步的投机。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转身时,悄悄将凡伦丁母亲留下的那把镶嵌宝石的匕首,藏进了怀里。第一次,她感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见证”。森林深处,雾气弥漫。西尔维娅没走多远,就被一伙衣衫褴褛的“山贼”围住了。奇怪的是,这群人虽然看起来凶悍,但眼神里并没有真正的恶意。他们只是拦住了她的去路,并未动粗。
就在西尔维娅惊慌失措时,普洛丢斯带着朱利娅“神兵天降”。他甚至没有拔剑,只是像驱赶苍蝇一样,傲慢地从怀里扔出一袋金币。“滚开,贱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为首的那个“山贼”看了一眼普洛丢斯,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朱利娅,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他们非常顺从地捡起金币,作鸟兽散。这一幕太过顺利,让朱利娅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你看,西尔维娅,”普洛丢斯得意洋洋地对惊魂未定的西尔维娅说,“没有我,你寸步难行。
”他没有立即带她回城,而是拉着她,走向了一处更隐蔽的林间空地。图穷匕见了。
普洛丢斯终于撕下了他所有的伪装,露出了贪婪而狂热的嘴脸。“西尔维娅,你看,只有我能保护你!”他抓住西尔维娅的手臂,步步紧逼,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凡伦丁现在算什么?一个躲在森林里的山贼头子!他给不了你公爵夫人应有的一切!
”“忘了他吧!接受我,我会让你成为米兰最耀眼的女人!”他说着,猛地将西尔维娅拽进怀里,试图强吻她。“不!放开我!”西尔维娅拼命挣扎,脸上满是厌恶和恐惧。她的尖叫在空旷的林间显得格外凄厉。
躲在几十步外一棵大树后的朱利娅,目睹了这一切。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这一刻,她对西尔维娅这个“情敌”的同情,彻底压倒了所有的嫉妒和不甘。
她们都是被同一个男人的欲望所伤害的牺牲品。她握紧了怀里的匕首,冰冷的触感给了她一丝勇气。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冲出去的瞬间——一个冰冷、沉稳,仿佛带着森林里千年寒意的声音,从普洛丢斯的身后响了起来。“放开她,普洛丢斯。
”普洛丢斯浑身一僵,动作停住了。镜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远。凡伦丁身披一张粗糙的兽皮,手持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从巨大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他的头发乱了,脸上也有些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