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商女手撕负心将军(刘方舟岳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涅槃商女手撕负心将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刘方舟岳月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涅槃商女手撕负心将军)
我陪顾时聿白手起家,换来五年冷遇。 他总在醉酒后掐着我下巴说:“沈棠,你永远比不上她。” 后来我用他给的离婚补偿买下对手公司,三个月后逼得他濒临破产。
记者会上,他红着眼闯进来:“你明明说过永远爱我!
” 我当众播放他当年抱着白月光离开车祸现场的录音—— 医护人员焦急地问:“顾总,太太和大出血的孕妇保哪个?” 他冰冷的声音清晰响起:“这需要问?
” 我关掉录音轻笑:“顾时聿,永远有多远,你就滚多远。”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而急促的声响,像是无数根细针,轻轻扎在寂静的夜里。沈棠蜷在沙发里,身上盖着顾时聿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甚至边缘有些磨损的旧毛衣。
毛衣的料子柔软得有些过分,可曾经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杂着阳光、皂角和少年意气的味道,早已在无数次洗涤中荡然无存,只剩下时光沉淀后,一种近乎虚无的温柔。
电视里正播放着无聊的夜间新闻,主播平稳的声音被调得很低,和着雨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沈棠眼神放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毛衣袖口的磨损处,那里曾是顾时聿经常抓握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圈浅浅的毛边。忽然,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闯入屏幕。是顾时聿。
不是财经版块里那个穿着高定西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商业新贵,而是在社会新闻的镜头下,一场慈善晚宴的角落。他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去,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连西装的肩线都显得空荡。最刺眼的是他的眼神——从前那里面装着野心、自信,甚至还有对她的温柔,可现在只剩下沉寂,像蒙了灰的深潭,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空洞。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怼到他脸上,问题尖锐得穿透雨声:“顾先生,近期顾氏股价持续暴跌,传闻资金链已断裂,您多次寻求融资均未果,有分析称这与您之前的个人形象危机直接相关,您对此有何回应?
”镜头紧紧锁着他的脸,顾时聿沉默了几秒,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有千斤重的话堵在喉咙里。然后,他缓缓抬起眼,目光没有聚焦在记者身上,反而像是透过冰冷的镜头,茫然地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完全失了从前的沉稳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棠棠…你…在看吗?”记者愣住了,举着话筒的手顿在半空,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应。
周围的闪光灯骤然密集起来,将顾时聿苍白的脸照得更加狼狈。
沈棠握着遥控器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指甲陷入柔软的指腹,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这痛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她没有移开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个熟悉的陌生人。“我…”屏幕里的顾时聿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嘴唇嗫嚅着,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那点微光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悔恨和狼狈,“…对不起。”话音刚落,镜头猛地切换,画面回到了明亮的演播室。
主持人立刻换上职业性的微笑,开始评论下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仿佛刚才那荒唐的一幕从未发生过。“疯子。”沈棠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像在评价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她抬手按了遥控器,电视屏幕瞬间黑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淅沥的雨声,愈发清晰。她起身,将身上的旧毛衣轻轻脱下,叠得整整齐齐,然后弯腰放进旁边一个印着“爱心捐赠”字样的纸箱里。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留恋。纸箱里还放着几件她不再穿的旧衣服,那件毛衣混在里面,普通得像是从未有过特殊意义。可记忆却像挣脱了枷锁的潮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将她淹没在过往的时光里。那是多少年前了?大概是十年前吧。大学城后巷的小烧烤摊,油腻的油烟裹着孜然和辣椒的味道,在嘈杂的人声中弥漫。
那时候的顾时聿还没穿上昂贵的手工西装,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沈棠正举着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鸡翅,吃得满嘴流油,顾时聿突然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鸡翅,眉头拧得死紧:“说了多少次,这些东西不健康,少吃点!”语气凶巴巴的,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沈棠瘪着嘴,伸手去抢:“顾时聿你管真宽!这是我好不容易排队买到的,还我!”他却不给,手一扬,直接把啃了一半的鸡翅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沈棠气得瞪圆了眼睛,正要发作,他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盒,塞进她手里。“喏,”他声音低了些,耳朵尖悄悄泛红,眼神飘忽着看向别处,就是不敢直视她,“我试了好几次,应该…能吃。
总比地沟油强。”沈棠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卖相算不上好,鸡蛋炒得有些老,西红柿也炖得软烂,可香气却直直地钻进心里。她看着那碗糊哒哒的面,又看看顾时聿别扭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碗面其实有点咸,鸡蛋也没什么味道,可她却吃得一口不剩,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心里甜得像装了蜜。
那天夜里降温,风一吹就带着凉意。顾时聿把她冰凉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塞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暖着。路灯的光昏黄柔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叠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斩钉截铁的炽热:“棠棠,再等等我。等我混出个人样,一定给你买最大的钻戒,最漂亮的婚纱,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沈棠靠在他肩上,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和少年人的汗味,心里踏实又滚烫。“谁要那些呀,”她小声嘟囔着,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你少气我几次,比什么都强。”后来,他真的开始创业了。租不起像样的办公室,就在城郊一个狭小逼仄的地下室里,夏天闷热得像蒸笼,空气里全是潮湿的霉味;冬天又阴冷刺骨,连打字的手指都会冻得发僵。
沈棠那时候还在读大学,下课就往地下室跑。
帮他整理资料、核对数据、泡最便宜的桶装面、打扫满地的废纸屑……她陪着他啃冷馒头,陪着他一遍遍修改被投资人否决的方案,陪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通宵。
最难的时候,他们口袋里只剩下一包泡面。晚上饿了,顾时聿烧了水,却骗她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把泡好的面全推到她面前。
沈棠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明显凹陷的脸颊,心里一酸,没说话,只是默默把面分成两碗,把明显多的那一碗推到他面前,自己则低头小口小口地喝汤。地下室的灯光昏暗,照着她安静柔和的侧脸。顾时聿忽然放下筷子,走过来,用力地、紧紧地抱住她,抱得她骨头都发疼。他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哽咽着,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棠棠,我顾时聿对天发誓,这辈子绝不负你。总有一天,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沈棠回抱住他,感受着他年轻身体里勃发的力量和急促的心跳,觉得所有的苦都变成了甜。那时候的她,毫无保留地信他,信他的誓言,信他们的未来。可人心是会变的,对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的时候?还是他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显赫,那些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越来越大胆的时候?亦或是,那个叫苏晴的女人出现之后?
苏晴是苏家的千金,美丽,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名门闺秀的气度,更重要的是,苏家能为顾氏的发展提供“至关重要”的帮助。顾时聿开始带着苏晴出入各种商业场合,把她介绍给所有重要的合作伙伴。媒体的镜头里,两人并肩而立,郎才女貌,般配得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他对沈棠,也渐渐变了。他开始挑剔她。嫌她不懂交际,在宴会上只会安安静静待着;嫌她不会打扮,穿不出名牌衣服的贵气;嫌她做的家常菜不合口味,比不上酒店的大厨;嫌她说话不够圆滑,总是直来直去……那些曾经被他称赞的优点,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缺点。
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回来,也总是带着一身酒气和莫名的烦躁。
两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却只剩下沉默,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变成了奢侈的回忆。偶尔,他也会在深醉之后回家,像从前一样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诉说生意场上的不顺和压力,像个脆弱的孩子。可每当沈棠心软,试图安慰他,想帮他分担一些烦恼时,他又会骤然变脸,用那种冰冷又厌弃的眼神看着她,猛地推开她:“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懂什么?”最伤人的,是那次商业晚宴。
他破天荒地提前回了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
他甚至难得有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她化妆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