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我挡下致命毒血楚清柔楚清雅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姐姐为我挡下致命毒血(楚清柔楚清雅)
1.陈三这辈子就没跟 “稳定” 俩字沾过边。打记事起就在破庙里跟野狗抢食,十岁那年被路过的杂耍班子捡走,本以为能混口饱饭,结果刚学会翻三个跟头,班子就因为欠了赌债被人砸了个稀烂。之后几年,他扛过沙包、帮人遛过狗,甚至在码头替人看过夜,最后都因为要么老板跑路,要么自己实在饿到扛不住偷了半个窝头被赶出来,落得个卷铺盖滚蛋的下场。这天傍晚,他揣着兜里仅有的两个铜板,蹲在城隍庙的石狮子底下啃干硬的麦饼,耳朵里就飘进俩说书先生的闲聊。“你听说没?荣盛班要招打杂的了!”“荣盛班?
就是那个走到哪儿火到哪儿的大戏班?那班子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听说顿顿有肉,还管住宿!”“可不是嘛!就是门槛高,得手脚麻利,还得懂点规矩。
不过听说这次缺人缺得急,只要看着灵光就能进。”陈三嘴里的麦饼差点没咽下去,俩眼睛 “唰” 地就亮了。荣盛班的名头,他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时候早有耳闻。
那是正经的大班子,戏服料子都是绫罗绸缎,角儿们出门都坐马车,就连底下打杂的,穿的都比他这破衣烂衫强十倍。最重要的是 —— 包吃包住!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刻在他心尖上的救命符。他三两口把麦饼塞进嘴里,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说书先生指的方向就冲。一路跑一路琢磨,自己别的本事没有,打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练就了俩绝活:一是耳朵灵,隔着三条街能听出人家锅里炖的是鸡还是鸭;二是眼神好,黑灯瞎火里能看清地上掉的是铜板还是石子。就凭这俩本事,加上自己手脚勤快,还怕进不了荣盛班?跑到荣盛班落脚的客栈门口时,他累得直喘气,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往里走。院子里正热闹,几个伙计扛着大箱子来回穿梭,戏服的衣角在风里飘着,绣着金线的虎头靴随意摆在墙角,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脂粉香和饭菜香。陈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 “咕噜” 叫了一声,他赶紧捂住肚子,朝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拱了拱手:“劳驾,请问这儿招打杂的吗?
我啥活都能干,搬箱子、搭戏台、端茶送水,样样都行!”管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虽然穿得破旧,但眼睛亮堂,身子骨看着也结实,就指了指里屋:“找金班主去,他说了算。”陈三心里一紧,攥了攥衣角,深吸一口气走进里屋。屋里坐着个精瘦的中年人,穿着深蓝色的长衫,手里把玩着俩核桃,正是荣盛班的班主金爷。金爷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有点飘忽,像是没聚焦,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锐利,把陈三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会干啥?” 金爷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没什么情绪。“回班主,我啥都能干!力气大,手脚也快,还能熬夜守夜!” 陈三赶紧把腰弯得更低了些,生怕对方看不上自己,“我不要工钱都行,只要给口饭吃,有地方住就成!”金爷手里的核桃停了一下,又转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明儿个一早来上工,跟着老王头搭戏台,要是干不好,立马走人。”陈三差点没蹦起来,连连点头:“谢谢班主!谢谢班主!我肯定好好干!
”出了里屋,他感觉浑身都飘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长这么大,他终于要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了,再也不用饿肚子,再也不用风吹雨淋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三就到了客栈院子里。老王头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见他来得早,也没多话,扔给他一把锤子和几根木楔子:“跟着我搭戏台,仔细着点,别砸了手脚。”“哎!
” 陈三应了一声,拿起工具就跟着老王头干了起来。搭戏台是个体力活,木头架子沉得很,陈三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他力气大,动作又快,搬木头、钉钉子,比老伙计们都麻利。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碗里实实在在的红烧肉,他差点没哭出来,埋着头扒拉着米饭,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接下来的几天,他更是把 “勤快” 俩字发挥到了极致。
天不亮就起来挑水、扫地,白天跟着搭戏台、搬箱子,晚上等戏演完了,又主动留下来收拾后台,给角儿们端茶送水。角儿们嫌茶水烫,他就提前晾好;旦角的戏服沾了灰,他就小心翼翼地用软毛刷扫干净;武生练完功浑身是汗,他就赶紧递上干净的帕子。老伙计们都喜欢这个眼里有活的小伙子,偶尔会给他塞个果子,或者教他两句戏词。陈三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有时候,趁着后台没人,他还会偷偷拿起旦角的水袖,学着台上角儿的样子甩两下,嘴里哼着刚学会的戏词,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穿上漂亮的戏服,站在台上,被台下的观众鼓掌叫好。2.可这份好日子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荣盛班,有点 “邪门”。他发现,不管戏班到哪个地方演出,压轴的大戏永远是同一出 ——《冤女》,而且还是一出哑剧。更奇怪的是,只要有人提起这出戏,老伙计们都会瞬间闭紧嘴巴,脸色变得不自然,眼神躲闪,像是在避讳什么天大的秘密。有一次,他给一个老武生递水的时候,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张师傅,咱们这《冤女》咋每次都压轴啊?我看别的班子,压轴戏都是换着来的。”这话一出口,张师傅手里的水碗差点没掉地上,脸色 “唰” 地就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做好你自己的活就行!”陈三被他瞪得心里发毛,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可他心里的疑惑,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这《冤女》到底有啥秘密?为啥老伙计们都讳莫如深?
越不让他知道,他就越好奇。终于,在一个荒僻的小县城,他等到了机会。那天晚上,戏班在县城的戏楼演出。陈三忙完后台的活,见老伙计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没人注意他,就偷偷溜到了台侧的幕布后面,想亲眼看看这出神秘的《冤女》到底演的是啥。
幕布后面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到台上的影子。他屏住呼吸,扒着幕布的缝隙往外看。很快,锣鼓声响了起来。但跟平时演出时热闹欢快的锣鼓声不一样,这次的锣鼓声沉闷得吓人,“咚、咚、咚”,像是敲在人的心上,压得人喘不过气。紧接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飘上了台。那是个旦角,穿着一身素白的戏服,脸上画着怪异的红妆 —— 眼眶周围涂着一圈鲜红的油彩,像是哭红的眼睛,嘴唇上更是用深色的油彩画出了一道缝合的痕迹,看着渗人得慌。她一上台,整个戏楼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台下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此刻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陈三紧紧攥着幕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没有唱词,没有念白,甚至连脚步声都很轻。旦角就那样在台上动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绝望和痛苦。她先是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正在遭受毒打。那颤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看得陈三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接着,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惶,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在辩解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无助,像是被人诬陷,却百口莫辩。最后,她突然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双脚在地上蹬着,脸色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眼神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那挣扎的样子,真实得可怕,不像是在演戏,倒像是真的有人在勒她的脖子,想要置她于死地。
陈三看得浑身发冷,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他见过不少戏班子演戏,就算是最顶尖的角儿,演得再逼真,也能看出是在 “演”。可这个旦角不一样,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人看了头皮发麻。这根本不是演戏!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 “咚” 的一声,台上的旦角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紧接着,锣鼓声戛然而止,戏结束了。
台下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慢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没人鼓掌,也没人议论,气氛诡异到了极点。陈三还愣在幕布后面,心脏 “砰砰” 直跳,刚才那旦角挣扎的样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敢从幕布后面出来,朝着后台走去。后台里,老伙计们都低着头收拾东西,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很。
那个扮演 “冤女” 的旦角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用帕子擦着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肩膀还在微微颤抖。陈三不敢多看,赶紧拿起旁边的戏服,准备帮忙收拾。
就在他拿起那件素白的戏服时,一个小小的、破旧的香囊从戏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弯腰捡了起来,香囊是用浅蓝色的布料做的,边缘已经磨破了,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像是个小姑娘绣的。
他把香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异香飘了出来,那香味很特别,不像脂粉香,也不像花香,带着点清冷的味道。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就鬼使神差地把香囊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继续收拾戏服。3.当天晚上,陈三躺在客栈的通铺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那出《冤女》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那个旦角绝望的眼神,还有怀里那个香囊的淡淡异香,搅得他心神不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刚睡着没多久,他就做了个噩梦。梦里,他站在一个黑乎乎的院子里,周围一片死寂。突然,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是个小姑娘,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脸上有一道鲜红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脸颊。最吓人的是,她的嘴巴被麻线缝了起来,线的两端还露在外面,看着触目惊心。小姑娘一步步朝着他走来,眼睛里满是泪水,却流不出眼泪,只能无声地哽咽着。她走到陈三面前,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戏班存放旧箱子的那个角落,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被缝住的嘴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陈三吓得浑身僵硬,想喊却喊不出来,想跑却迈不开腿。就在小姑娘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把床单都浸湿了。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客栈里传来了老伙计们起床的动静。陈三坐在床上,心脏还在 “砰砰” 狂跳,梦里那个小姑娘的样子清晰得像是就在眼前。他摸了摸怀里的香囊,那淡淡的异香还在。
他突然意识到,昨天那出《冤女》根本不是戏,背后肯定藏着真事儿!
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了上来。他虽然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打杂的,但也知道是非对错。
既然让他碰到了这件事,就不能不管。他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第二天一早,陈三找了个借口,说要帮着整理旧物,朝着后院存放旧箱子的杂物房走去。
杂物房的门是锁着的,他正想找个东西试试能不能撬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这儿干什么?”陈三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金班主正站在他身后,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凶光,跟平时那个看似和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班、班主,我…… 我想进来整理一下旧物,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 陈三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直发慌。金班主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墙角,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该你看的东西别乱看!不该你问的事别瞎问!
想安安稳稳在这儿吃饭,就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否则……”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和凶光,让陈三浑身发冷。他知道,金班主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再查下去,可能会有杀身之祸。陈三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能点了点头。
金班主松开他的胳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从那天起,陈三发现,班里的几个老资格的武生开始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几道审视的目光,像是在监视他。他想找老伙计们打听点消息,可大家要么避开他,要么就敷衍几句,根本不跟他多说。他知道,金班主已经警告过所有人了,他想查下去,难如登天。他害怕过,也犹豫过。他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孤儿,没必要为了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把小命搭进去。
可一想到梦里那个小姑娘绝望的眼神,一摸到怀里那个香囊,他就狠不下心来放弃。
如果连他都不管,那她的冤屈,可能永远都没人知道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着查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开始利用自己耳朵灵的优势。每天半夜,等大家都睡熟了,他就假装起夜,悄悄溜到老伙计们的房间门口,贴着门缝听里面的动静。一开始,什么都听不到,老伙计们睡得很沉。但他没有放弃,天天晚上都去。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他听到了动静。张师傅和另一个老武生在房间里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你说,那小子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发现啥了?” 张师傅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谁知道呢!
金班主都警告过他了,要是识相,就该乖乖闭嘴。
要是不识相……” 另一个老武生的声音顿了顿,透着股狠劲,“金班主也不会放过他。
”“唉,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希望能早点了结。每次演那出戏,我心里都发毛。
”“了结?哪有那么容易!那东西缠上咱们班,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陈三再也听不清了。但就这几句零碎的话,也让他心里有了底 —— 这《冤女》的背后,确实藏着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跟 “不干净” 的东西有关。光靠偷听还不够,他还得找个人套话。
他把目标放在了看守杂物房的老头儿身上。老头儿姓刘,平时话不多,就喜欢喝两口小酒。
这天晚上,陈三特意买了一壶好酒,还有两碟小菜,送到了刘老头儿的房间。“刘大爷,您天天守着杂物房,辛苦啦!我买了点酒和小菜,陪您喝两杯。
” 陈三笑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刘老头儿愣了一下,看了看陈三,又看了看桌上的酒,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坐吧。”陈三赶紧坐下,给刘老头儿倒了杯酒:“刘大爷,您喝。”刘老头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陈三也不着急,陪着他喝酒,偶尔说几句闲话,聊些戏班演出的趣事。几杯酒下肚,刘老头儿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陈三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刘大爷,咱们班那出《冤女》真是奇怪,每次都压轴,还不让人问。您在班时间长,知道这戏的来历不?”刘老头儿端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刚想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摆了摆手:“不知道,别问了,这事不该打听。”陈三没放弃,又给刘老头儿倒了杯酒:“刘大爷,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您看,咱们班走到哪儿火到哪儿,偏偏这出戏,每次演完台下都静悄悄的,怪吓人的。
”刘老头儿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脸色涨得通红。酒精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也卸下了他的心防。“唉,这戏…… 说来话长啊。” 他咂了咂嘴,慢悠悠地开口,“好几年前,咱们班路过一个叫白石镇的地方。那时候,班里有个小丫鬟,叫小绡,脸上带着块红记,人挺勤快的。结果有一天,突然就没了。”“没了?怎么没的?
” 陈三赶紧追问。“说是偷了班主的东西,畏罪自尽了。” 刘老头儿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具体是咋回事,没人敢细问。金班主从那以后,就逼着咱们排了这出《冤女》,说是能平息怨气。而且规定,不管到哪儿演出,都得演这出戏,不演就会倒大霉。
”“倒大霉?”“是啊,有一次在一个镇上,金班主说不演了,结果当天晚上,戏服就被烧了好几件,还有个武生莫名其妙摔断了腿。从那以后,没人敢提不演这戏的事了。
”陈三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小绡的死,肯定有问题。
金班主排这出戏,也根本不是为了平息怨气,而是另有隐情。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刘老头儿却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陈三看着刘老头儿,心里五味杂陈。
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房间。虽然只知道了这些零碎的信息,但他已经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真相:小绡的死绝对不是 “偷窃自尽” 那么简单,金班主肯定知道内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而这出《冤女》,就是小绡的冤屈的写照。
4.他攥紧了怀里的香囊,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真相查到底,为小绡讨回公道。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金班主召集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一站,咱们去白石镇。”白石镇!
陈三听到这三个字,脑子 “嗡” 的一声,差点没站稳。那是小绡死去的地方!
金班主竟然要带着戏班,回到那个地方演出!他看到,听到 “白石镇” 这三个字时,老伙计们的脸色都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整个戏班,仿佛瞬间被乌云笼罩,死气沉沉的,连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金班主的脸色也很难看,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显然也很焦虑,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都打起精神来!到了白石镇,好好演出,别出岔子!
”可没人敢应声。所有人都知道,回到白石镇,意味着什么。那个缠绕着戏班的 “冤魂”,会不会在那里,做出更可怕的事?陈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到了白石镇,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戏班的马车刚进白石镇地界,陈三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磨牙。
镇口的老槐树歪歪扭扭地立着,枝叶枯黄,明明是初夏,却透着一股子深秋的萧索。
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路过,瞥见马车上 “荣盛班” 的幌子,脸色瞬间变了,低着头匆匆走开,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这边瞟。“这地方邪乎得很。
” 赶车的老马头嘀咕了一句,手里的鞭子攥得死紧,“当年咱们走的时候,这镇上就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回来,怎么跟撞了鬼似的。”陈三扒着马车帘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