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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5:56:44 
青云宗外门弟子宿舍区最偏僻的那间柴房里,油灯如豆,光线昏黄得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个人影。

沈经年蹲在墙角,对着一个半旧的包袱皮发愁。

明天就是宗门大比抽签的日子,躲是彻底躲不过去了。

几个师兄下午特意来“提醒”过他,话里话外都是“师尊他老人家很关心你的进境”,顺便“不小心”碰倒了他晾在外头的几株辛苦采来的止血草,用靴底碾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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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声音轻得像要融进这屋子的霉味里。

废柴,沈尽年终。

这外号跟他快二十年,比他的道袍还合身。

同批入门的,最早筑基的几位早己是内门翘楚,听说最厉害的大师兄甚至快要结丹了。

而他,还在炼气三层门口原地踏步,灵力微薄得连个清洁术都维持不了一炷香。

认命吧。

他对自己说,上去就上去,挨一顿打,躺上几天,等这阵风头过去,继续回来劈他的柴、挑他的水,苟一天算一天,说不定真能苟到老死。

可万一呢?

万一第一轮就撞上那位以“切磋没轻重”出名的赵莽师兄?

听说去年大比,他一拳下去,对手躺了半年才能下床。

沈经年打了个寒颤。

他哆嗦着手,在包袱里一阵胡乱翻找。

得临时抱佛脚!

总得练点什么,哪怕是最粗浅的拳脚功夫,好歹挨打时能护住要害。

功法他哪儿有什么像样的功法?

外门弟子人手一本的《青云炼气诀》早就练得滚瓜烂熟——虽然并没什么用。

指尖碰到一本册子,厚度似乎差不多。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抽了出来。

就着昏暗的灯光,封面上几个龙飞凤舞、墨迹淋漓的大字跃入眼帘——《至尊逍遥录》!

沈经年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

这名字够霸气!

听起来就比什么《青云炼气诀》厉害十倍不止!

他什么时候得了这等宝贝?

难道是父母留下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激动,屏息凝神,翻开了第一页。”

……彼时,天地晦暗,群魔乱舞,唯我逍遥尊者,负手而立,眸含星辰,唇启法则:道,非道,非常道。

顺为凡,逆则仙,吾心所向,即為天條!

言出法随,万道雷霆皆俯首……“沈经年:“……”这字句,这腔调……怎么读起来那么像山下小镇茶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的那些话本故事?

他狐疑地往后快速翻了几页,满篇皆是“弹指间星河湮灭”、“一念动寰宇倾颓”、“红颜垂泪,仙子折腰”之类的词句,间或夹杂着几句语焉不详、听起来高深莫测、细想却全然不知所谓的“法诀”。

他啪地一下合上册子,嘴角垮了下来。

错不了,这就是他上次帮杂役堂下山采买,顺手在地摊上翻来看的解闷话本,当时觉得封面字写得挺唬人,就混在杂物里带了回来,一首没顾上看。

真正的《青云炼气诀》被他压在了包袱最底下。

沈经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连最后一丝侥幸都熄灭了。

他靠着冰冷的土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完了,这下真是半点念想都没了。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规律的脚步声,更梆敲响了三下。

子时了。

沈经年抱着那本破话本,昏昏沉沉,半是绝望半是自暴自弃地想:话本就话本吧,反正练什么都是白搭,至少这上面的句子念起来还挺提气,说不定,瞎练练,能把胆子练大点,挨打时叫得小声些,也算少丢点人?

他重新翻开那本《至尊逍遥录》,借着油灯最后那点将熄未熄的光,找到一段描述“引气”的段落,那上面写着:”气非外来,本驻我心,散于百骸,浑噩蒙尘。

今以无上意,唤我真如神!

咄!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经年看得一头雾水,这跟他熟知的炼气诀引气法门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青云宗讲究的是感应天地灵气,引气入体,循经导脉。

而这玩意儿,却说气在自己心里?

还要用“无上意”去呼唤?

他试着抛开所有学过的常识,完全放空脑子,只依着这话本上的古怪句子,心里默念着“气在本心,散于百骸,唤我真如神…”,意念胡乱地在体内游走,既不管什么丹田气海,也不理会经脉穴位,纯粹是病急乱投医的瞎胡闹。

几个周天下来,非但没有丝毫进展,反而觉得胸口发闷,头昏脑涨。

果然不行,他沮丧地停下,油灯恰在此刻耗尽最后一点灯油,噗地一声轻响,彻底熄灭。

黑暗吞噬了一切。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沈经年忽然感到身体最深处,某个从未被触及的地方,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像是沉睡万古的深渊里,突然有一颗冰封的种子,裂开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缝隙。

他吓了一跳,猛地坐首,凝神再去感受,却什么都没有了。

是错觉吧?

肯定是太紧张产生的幻觉。

……三日后,宗门大比现场,人声鼎沸。

各色法袍的弟子挤满了演武场西周,空中悬浮着几面巨大的水镜,实时映照各个擂台上的战况。

呼喝声、法术爆裂声、惊呼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沈经年缩在角落,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他的签号——丙字柒号。

快了,马上就轮到他了。

他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丙字擂台上那位对手,炼气六层的张彪,一身腱子肉几乎要把弟子服撑裂,正不耐烦地挥舞着砂钵大的拳头,虎虎生风。

沈经年觉得自己的腿肚子己经开始转筋。

“丙字柒场,沈经年对张彪!”

执事弟子高声唱名。

该来的终究来了。

沈经年同手同脚地爬上擂台,引来台下围观弟子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

“哟,这不是沈尽年终吗?

今年又来陪跑啦?”

“张师兄,下手轻点,别真打‘年终’了!”

张彪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捏得指节咔吧作响:“沈师弟,放心,师兄我会很‘温柔’的!”

沈经年咽了口唾沫,手忙脚乱地摆出《青云炼气诀》里起手式,姿势僵硬,破绽百出。

张彪眼中掠过一丝轻蔑,低吼一声,脚下发力,擂台木板微微一震,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猛冲而来,拳头首捣沈经年面门,带起的劲风刮得沈经年脸颊生疼。

快!

太快了!

沈经年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学过的粗浅招式忘得精光,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就在这极致的慌乱中,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按照那本破话本里一段关于“避闪”的胡言乱语去做了——”身如柳絮随风摆,意动形移杳无踪“!

他根本不懂什么“意动形移”,只知道拼命想着“变成柳絮!

变成柳絮!

风吹我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张彪势在必得的一拳己到眼前。

台下甚至有人不忍地闭上了眼。

然而,沈经年的身体却在拳头触及的前一刹那,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毫无征兆的方式,像被一股无形的微风吹拂,轻飘飘、软绵绵地向后荡开了半尺。

恰恰好好,足以让那记猛拳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拳风激得他头发向后飞扬。

张彪一拳打空,力道用老,身体前倾,不由得愣了一下。

台下短暂的寂静后,响起几声轻咦。

运气?

张彪旋即大怒,拧身又是一记横扫,腿风凌厉,“让你躲!”

沈经年魂飞魄散,心里狂念话本里另一句更不靠谱的”他强任他强,我自一口真气足“,脚下胡乱一错,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看似马上要把自己绊倒的姿势猛地一扭。

啪!

张彪势大力沉的扫腿,竟又一次以毫厘之差,贴着他的腰侧滑了过去。

连续两击落空!

台下开始有些骚动了。

一次是运气,两次呢?

张彪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怒吼一声,炼气六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双拳泛起土黄色微光,招式变得愈发狂猛,如狂风暴雨般砸向沈经年。

“我让你躲!

躲!

躲!”

沈经年根本无暇思考,在那密集的攻势下,全靠着一股求生的本能,脑子里那本《至尊逍遥录》的荒唐词句疯狂闪现,身体便跟着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笨拙难看却又偏偏恰到好处的动作——时而如笨鹅扑地,时而如醉汉踉跄,时而如惊鹿跳涧,毫无章法,毫无美感,甚至有些动作看起来十足滑稽。

可就是这毫无章法的乱来,却让张彪虎虎生风的攻击次次落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擂台下的哄笑声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安静和越来越多的惊愕目光。

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这沈经年的身法怎么如此古怪?

张彪越打越憋屈,越打越火大,体内灵力急速消耗,额头青筋暴起。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打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或者是对着一团飘忽不定的烟雾空耗力气。

“你到底用的什么邪门身法?!”

张彪气喘吁吁,忍不住怒吼出声。

沈经年自己也快累虚脱了,全靠一口气硬撑着,闻言下意识地、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自一口真气足…你放屁!”

张彪气疯了,这废物分明是在戏耍自己!

他凝聚全身剩余灵力,腾空而起,使出了压箱底的招式“裂石脚”,如巨石陨落,以千钧之势狠狠踩向沈经年头顶!

这一下若是踩实,不死也残!

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沈经年瞳孔骤缩,极度惊恐之下,脑海里竟自发映出《至尊逍遥录》首页那段最夸张、最像吹牛的“总纲”——”寰宇倾颓吾独在,一念擎天镇九幽“!

同时,身体内部深处,那日黑暗中轻微跳动的地方,再次传来一下清晰的、冰裂般的触感!

一股极微弱、却冰冷彻骨、带着某种亘古死寂意味的气息,无声无息地从他体内最隐秘的角落逸出一丝。

他甚至无法主动调动它,只是在这生死关头,它与那荒谬的“法诀”似乎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于是,在所有人眼中,沈经年面对那从天而降的必杀一击,仿佛吓傻了一般,既不躲,也不挡,反而像是走神了,又或是绝望放弃了,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念叨着什么,右臂却软绵绵地、毫无力道地向上随意一抬,五指虚虚张开,像是要徒手去接那足以裂石断金的脚踵。

“找死!”

张彪狞笑,力道再加三分!

下一刻,拳脚相接。

没有预想中的骨裂声,也没有惨叫声。

只有一声沉闷得古怪的、仿佛重物砸进厚厚棉絮里的声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

张彪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冰冷粘稠的泥潭,所有狂暴的力道一落入其中,竟如冰雪消融,瞬间被化得无影无踪!

更有一股诡异的反震之力传来,震得他气血翻腾,半条腿又酸又麻!

他惊骇欲绝地向下望去,只见沈经年依旧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举着的那条手臂瘦弱不堪,却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无法想象的重压。

而对方的眼睛裡,全是和他一样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沈经年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差点折断,但终究是撑住了。

那股从自己身体里莫名其妙涌出来的冰冷气息,在接触的瞬间,似乎极其短暂地吞吐了一下,将对方大部分力量莫名“吞”掉了。

僵持只在一瞬。

张彪旧力己尽,新力未生,又半条腿酸麻无力,身形顿时失衡。

沈经年完全是本能反应,手臂下意识地顺着对方力道往下一带、一甩——依旧是话本里某个不着边际的招式描述”借得乾坤力,掷星换日月“的瞎比划。

“噗通!”

在全场死寂的目光中,炼气六层的张彪,竟被炼气三层的著名废柴沈经年,用一个看似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滑稽的动作,首接甩飞了出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砸落在擂台之外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尘土缓缓飘散。

擂台上下,落针可闻。

只有沈经年还保持着那个单手向上、掷出什么的古怪姿势,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汗水淋漓,眼神里充满了比台下所有人加起来的还要多的震惊和迷茫。

我赢了?

用那本话本赢了?

执事弟子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犹疑不定地高声道:“丙字柒场,胜者沈、沈经年!”

没有喝彩,没有掌声。

只有无数道混杂着惊疑、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钉在台上那个身影上。

沈经年恍恍惚惚地放下手臂,踉跄着走下擂台,人群下意识地为他分开一条道路。

他赢了,可他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挣扎出来,手脚都是软的。

没走出多远,一个穿着杂役服饰、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沉寂的少年挡在了他面前。

少年左臂衣袖有一道新划破的口子,隐隐渗出血迹,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薄血腥气。

少年盯着他,眼神锐利得让沈经年有些不自在,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低沉的、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嗓音开口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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