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和萧珏，眼神像是我犯了天条。

「你们在做什么？」

季衡大步走来，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警惕地瞪着萧珏。

那姿态，仿佛我还是他要守护的所有物。

真是可笑。

萧珏挑了挑眉，「季将军这是做什么？没看到我在和未来的妻子，昭阳公主殿下叙话吗？」

「未来的妻子？」

季衡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攥着我的手腕，好像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昭阳，你疯了？要嫁给这种人？」

「这种人？」

我甩开他的手，「季将军，我嫁给谁，似乎与你无关吧？你还是管好你的晴儿公主和你的孩子吧。」

「我……」

季衡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昭阳，我知你心中有气，但你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赌气！你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懒得再与他纠缠，转身对萧珏道，「我累了，先回府了。」

「我送公主。」萧珏立刻跟上。

我们并肩离去，将季衡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灼热的、充满愤怒和不解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

爽！太爽了！看渣男吃瘪的样子！

萧将军干得漂亮！

公主千万别回头！这种男人不值得！

我当然不会回头。

从他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回来的那一刻起，我与他之间，就只剩下五年等待，成了喂了狗的笑话。

4.

第二日早朝，萧珏果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父皇求娶我。

镇国公也为他儿子请旨。

父皇的脸色黑如锅底。

一个时辰前，他刚下旨赐婚季衡与北狄晴儿公主。

现在，京城里最声名狼藉的两个主角，竟然要凑成一对。

这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胡闹！」

父皇一拍龙椅，「昭阳乃是金枝玉叶，岂能嫁与你这等纨绔子弟！」

萧珏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陛下，臣与公主之事，已是人尽皆知。若臣不娶，公主今后如何自处？若公主不嫁，臣又该如何面对悠悠众口？」

「陛下」

镇国公也沉声道，「小儿虽顽劣，但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如今米已成炊，还请陛下成全。」

父皇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季衡出列了。

「陛下，万万不可！昭阳公主千金之躯，萧珏品行不端，配不上公主！」

萧珏回头，看着他，「不知季将军如今是以什么身份，来置喙公主的婚事？是前未婚夫，还是……别人的夫君？」

一句话，噎得季衡满脸通红。

大殿之上，气氛僵持。

所有人都等着父皇的决定。

我知道，父皇在等我表态。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就有理由驳回这门婚事。

我缓缓走出，跪在萧珏身边。

「父皇，儿臣，愿嫁。」

两个字，尘埃落定。

父皇闭上眼，满脸失望与疲惫。

季衡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公主威武！这下渣男彻底死心了吧！

期待公主和萧将军的婚后生活！

总觉得萧将军不简单，这波公主不亏！

婚期定得很快，就在一个月后。

父皇大概是想尽快把这件丑事给了结了。

公主府开始张灯结彩，筹备我的婚事。

而另一边，季衡的将军府，也同样喜气洋洋。

他与晴儿公主的婚期，定在了我的前三天。

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这两对新人的笑话。

这一个月，我过得异常平静。

季衡三番五次地派人送信，或是亲自来公主府求见，都被我拒之门外。

他无法接受，我会真的嫁给萧珏。

渣男又来犯贱了！公主别理他！

他有什么脸来啊？自己都要结婚了！

我看他就是不甘心！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弹幕说得对，他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