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

当年墨锋遭人暗算，我为了救他才被绑架。

硬生生被人折磨了三天三夜后，子宫受到重创，从此再也不能怀孕。

墨锋在我床前哭了三天三夜，他说是他害了我。

“凌夜，我欠你一条命！”

墨锋哭的嗓子都哑了，整个人支离破碎，红着眼眶咬牙道：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我墨锋会永远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绝不负你！

“否则，不得好死！”

为了表示永不负我的决心，墨锋还差点去结扎。

他知道不能怀孕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墨锋在我出院后将所有这件事的知情者以各种名义调去外地，并用他们家人性命威胁不许吐露半个字。

现在，那个拼命瞒着真相的人却将真相公之于众。

这件事是我的心魔。

既是心魔，就该有它不能控制的时候！

我有些失神，停下对苏婉的攻击。

墨锋以为我听劝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我就知道你不是……”

发簪扎进墨锋胸口，血顺着簪子流到我手上。

粘粘的，热热的。

“墨锋，是你说的绝不负我，否则……不得好死！”

簪子在里面剜了好几圈才出来。

血混着肉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墨锋受不住倒在地上。

我笑得有些无辜。

苏婉突地起身将墨锋护在身后，愤怒道：

“还有没有王法了？墨锋也是你能杀的人？”

我眉头一挑。

抬手将苏婉扇倒在地。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墨锋的主人，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想杀……就杀！”

接着弯下腰，又是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苏婉脸上

“和我讲王法？你有这个资格吗？”

“说服墨签了《兽权解除协议》，和他名正言顺在一起。”

“否则，你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苏婉眼神愤怒又害怕。

整个人微微发抖，但还是嘴硬：

“墨锋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奴隶，他是真正的男人，是我爱的人。”

“他不想做的事，我绝不会逼他。”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我死也不会离开墨锋！”

我眼神一缩。

墨锋当年在黑市斗兽场被折磨地奄奄一息，拉着我衣角，求我买下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求求你……救救我……”

“我绝不背叛。”

“以后谁要杀你就……先杀我！”

记忆里的墨锋真诚专情，看向我的眼里满是爱意，可如今的墨锋……

爬也要爬到苏婉身边，将她护在怀里。

望向我的眸子里，满是防备和冷意。

爱这个东西，还真是瞬息万变啊。

“凌夜，这么多年，我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墨锋还不忘温柔地顺了顺苏婉后背。

“你在斗兽场买下我，供我吃穿，给我资源，我都很感恩，但是……”

墨锋话锋一转：

“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把这最后一点情谊也弄没了，对你没有好处！”

“墨锋。”

苏婉在墨锋肩头叫着他的名字，哭着说：

“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带我走好不好。”

“凌夜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