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姐难产,丈夫却让我去给狗接生唐文逸赵梦雅完本热门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姑姐难产,丈夫却让我去给狗接生(唐文逸赵梦雅)
时间: 2025-09-13 06:01:34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江既白偶尔约我,言谈间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再像前世那样,遇到些许不顺就急切地问我“耀清,你再帮我看看”,而是多了种刻意的回避。
有时目光相触,他会迅速滑开,带着一种我不愿深究的、复杂难辨的情绪。
我知道,苏瑶种下的那点怀疑的种子,即便江父不全信,也在他们江家无声地发酵了。
而苏瑶自己,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后,似乎笃定了那心声仍是她的独家秘籍,可以助她荣华富贵。
她开始以关心江既白为名,频繁出入江家。
她不再直接复述我的心声,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江叔叔,我昨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心惊肉跳的。”
她会在早餐桌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忧心忡忡地说:“梦里总看到一片黑影绕着既白哥哥,好像……需要很珍贵的东西才能驱散。”
或是挽着江母的手臂逛街时,不经意地叹息:
“阿姨,我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们苏家的感应……有时候说不清的。要是真的有什么……需要至亲之人付出点什么才能保住既白哥哥,您会不会……”
她一点点地铺垫,将“血光之灾”和“至亲献祭”的概念,磨成细沙,悄无声息地渗进江家父母的耳朵里。
而我,冷眼旁观。
直到一周后,江家书房。
我被“请”过去时,心里已是一片冰冷的了然。
厚重的红木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书房里,江父面色沉凝地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江母坐在一旁,眼神里交织着担忧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急切。
江既白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身影显得有些僵硬。
苏瑶竟然也在。
她站在江母身侧,看到我进来,迅速低下头,双手紧张地交握着,一副又怕又不得不站在这里的模样。
“耀清来了,坐。”江父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没坐,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江叔叔,阿姨,找我有事?”
江母先忍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潮湿:“耀清,你跟我们说实话,既白他……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瑶瑶她说……她说……”
“妈!”江既白猛地转过身,眉头紧锁,“您别这样!”
“既白,你闭嘴!”江父低喝一声,目光如炬地射向我。
“耀清,苏瑶说,她可能是在苏家长大,吸收灵气。近日感应渐生,她看到既白确有死劫,要至亲之人献祭才能化解。她说……你当初在宴会上,看到的也是如此,只是你心存顾虑,不敢直言。是不是这样?”
我目光缓缓转向苏瑶。
她像是受惊般颤了一下,却强撑着抬起头,眼泪说来就来,盈满眼眶: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说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既白哥哥出事……我知道你也是怕的,怕说出来,江叔叔阿姨会让你……让你去替既白哥哥承受……可是,这是救既白哥哥唯一的办法啊!”
好一番唱作俱佳!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是为我着想、为江既白着想的不得已,却字字句句把我往祭台上推。
我看着她表演,心底荒芜一片,甚至想笑。
“至亲之人?”我轻声重复,目光扫过江父江母,“叔叔阿姨觉得,谁才是既白的至亲之人?”
江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
江父的声音沉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既白的安危,是江家的头等大事。苏瑶说,需要血脉特殊之人,心意至诚,自愿献祭……耀清,你与既白感情深厚,又是苏家正统的神瞳继承者,你……想必能量最大。”
我几乎要笑出声。
感情深厚?能量最大?
所以,合该我去死?
我的目光最终落回江既白脸上。他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底是剧烈的挣扎。
当我的视线与他对上时,他竟下意识地避开了。
就那么一瞬间的躲闪,像一把冰锥,彻底凿穿了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暖意。
前世为他燃尽生命的画面与此刻他退缩的神情重叠,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空洞席卷了我。
他信了,或者,他默认了。
用我的命,换他的安稳,这笔账,在他们看来,划算得很。
心死,原来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万籁俱寂,是一片沉入冰湖的麻木。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
再开口时,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陌生:“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用自己去献祭,来换江既白的平安?”
“耀清,不是献祭,是……是化解!”江母急忙道,试图美化这残忍的勾当,“我们会记得你的好的,江家会永远记得你!”
“姐姐,为了既白哥哥,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吗?”苏瑶适时地添上最后一把火,语气哀戚又带着煽动。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一张张或急切,或算计,或愧疚却依旧选择牺牲我的脸。
然后,我轻轻地笑了。
“好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瑶。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狂喜和疑虑。
江既白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震惊:“耀清,你……”
“既然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我打断他,目光平静无波,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我愿意。”
“太好了!姐姐,你真是太伟大了!”苏瑶几乎要压抑不住嘴角的弧度,急忙用哽咽掩饰,“既白哥哥有救了!”
江父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舒了一口气:“耀清,识大体。江家会厚报你。”
江母则开始抹眼泪,不知是欣慰还是愧疚。
毕竟我也是江父江母看着长大,抱在怀里疼过的。
只有江既白,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锋利。
“那么,”我无视他们各异的神色,淡淡地问,“既然这化解之法不是出自我,我自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没法对结果负责。只是江公子需要,那我就试试。需要我做什么?”
苏瑶迫不及待地开口,仿佛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需要……需要姐姐你三日斋戒沐浴,心无杂念,然后在既白哥哥房间外的露台上,于星月最盛之时,诚心祈愿,将……将厄运引渡自身……过程可能会有些……难受,但为了既白哥哥,姐姐一定能撑过去的,对吗?”
这一切都是我的心声告诉苏瑶的,让她以为我早就知道,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愿意说。
“好。”我一口应下,没有任何犹豫,“既然你们都相信苏瑶,那就按她说的办。”
我的顺从,让苏瑶眼底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
她仿佛已经看到我痛苦不堪,看到她自己成为江家的救世主。
她不知道。
她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精心为她炮制的毒饵。
那所谓的血光之灾,所谓的献祭,从头到尾,需要的都不是什么至亲之人。
而是……
窃运之人。
前世我甘愿燃烧自己精血救江既白,就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这窃运之人的线索。
苏瑶藏得很好,每次邀功救江既白也都是在我决定救他之后,没有丝毫破绽。
可如今就不同了,苏瑶,怪也只能怪我死之前你太过于得意,将你们家的邪术和盘托出。
窃运。
有意思。
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冒充神瞳,怂恿献祭,将所有的因果线都牢牢地绑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三日后,星月之夜。
好妹妹,姐姐给你搭的这场戏,你可要好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