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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爱焚心:她的涅槃(江希初容超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权爱焚心:她的涅槃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5-09-13 06:05:57 
天蓝得清透,蓝得像蓝琥珀,缀满一朵朵明净的白云,一阵风越过起伏的山丘,云底下的村庄与校园有太多的隐秘与美,让我思绪万千。

山里人的叙事,可以用行脚去跋涉,用一支笔去解构,去行云山水故园,去山峦间讲述,轻雾绕绕像姑娘一面神秘的面纱,当阳光照进来,有美学揭晓,听远山的呼唤里,有诗性斑斓的爱和梦。

有一种精神平庸,听山里的故事寻得丰富,仿佛自我灵魂的超越与救赎。

一个远行的人,归来时,总会带回一个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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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故事,发生在来时的路上,在一次蓦然回首里,我重返的校园。

在你的一次回眸里,时光仿若悄然定格。

那一瞬间,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回澜,校园的小径依旧蜿蜒,花草在微风中摇曳,我仿佛再次看到曾经青涩的我们,在教室的窗前为了梦想奋笔疾书。

你的眼眸里,藏着星辰大海,也藏着我年少时最纯粹的心动。

如今,我依然像一个打马归来的少年,带着满心的眷恋,续写那些未完成的篇章。

每一个字都仿佛拂在记忆的琴弦上,奏一曲或欢快或忧伤的旋律。

而你,始终是那旋律中最动人,也最令人揪心的音符。

当一个人,听一朵云飘过头顶,春风过耳,再回首时,你仍在一个少年的怀乡里,在濛濛的雨巷,宛如蓓蕾初绽,梨花带露,香气渐次弥漫,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心田,美得心醉。

你在一种心动里,像夜晚树梢枝头上的月亮,透过斑驳树叶洒下的光影,微妙而难以捉摸,却又真切地影响着一个人心境的起伏。

是的,你在一个人的回首时,在课堂黑板上的粉笔字跳跃间,在一种思绪的常常不经意里,在少女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眸中,你始终是你自己,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带着少女的矜持与高贵。

让一个人一种懵懂的情感,因专注变得这般稀缺,于成绩起伏而不顾,你有多美,遗憾就有多美!

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真正的懊悔,只觉得这是一个少年独有的甜蜜与烦恼。

即便在校园的角落,与你偶然相遇,都会让一整天的心情明媚起来,那瞬间的慌乱是于后的迷茫,是青春年少里最真实的自我。

当一个人让思考的维度携着这份情拓宽,就开始不自觉地去琢磨你的喜好,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进而去想象未来的生活,思考两个人的世界该如何构建一种圆满。

那些曾经只关乎个人梦想的计划里,渐渐融入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开始明白牵挂与责任的重量,也懂得了为他人着想时不忘带着款款温情。

在这场青春的悸动中,我逐渐重塑生活的价值观,不再仅仅满足于个人的小天地,而是渴望成为更好的自己,能与你并肩而立。

曾经对物质和名利的淡薄,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想要一起走过的未来,而开始审视努力与收获的关系。

也从此明白了生活不仅是眼前的苟且,还有因爱而生的诗与远方,每一次奋斗都仿佛有了更深刻的意义,不仅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份爱,在心底生根发芽。

一首觉得这份年少时的感情,如同生命中的一场春雨,虽轻柔却深刻地滋润着心田、灵魂,让青春的色彩更加斑斓,在成长的道路上带着回念与芬芳,成为一生之中都难以磨灭的珍贵印记,即使历经沧桑,回首时,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最初的美好与纯真。

——序七十年代,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所小学校静静坐落于青山绿水之间。

每到春夏,校园的外围,是一幅天然的田园画卷。

每一块梯田像一块弯弯长长的绿毯,一梯一梯铺垫,其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金黄的油菜花田,微风拂过,花浪翻涌,泛起片片涟漪,与翠绿的稻浪交织成趣。

校园倚山傍水,左有我的出生地,一张乡村地图上的名姓片,像远近十里山村,乡亲村民口中唱出的民谣:三十二块田,块块都相连。

白鹤来洗澡,燕子来团圆。

右有大队水库,后有青山绿地,前有悬崖溪流,清澈见底的小溪,自左面的水库和水库前的一座山顶,一路蜿蜒而下,流经深沟,潺潺绕过学校之下谷底,流过猴子桥,绕过双河口,汇入上太和。

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水底的鹅卵石与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清晰可见。

溪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轻拂水面,枝头鸟鸣清脆。

这条小溪河在天干大旱时,打开水库堤坝下的闸门,就可灌溉数十里良田。

远处,青山连绵起伏,在云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为校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山上、山腰、山脚下,西处农舍错落分布,烟囱里飘出袅袅上升的炊烟越过山丘,悠悠地融入蓝天白云间。

农舍周围,果树成林,春有粉色的山桃花、洁白的梨花、李花与杏花等竞相绽放,似繁星点点,给这片大地增添了一抹抹绚烂色彩。

村上小学建于坡坎之上,由旧房改建,上下共有两排六间教室,皆由不规则的乱石堆砌筑成。

其中两间为教务室和教师寝室。

坡坎下面,是一个土泥巴篮球场,虽是黄土,未硬化地面,但面积还算宽阔,可打一个篮球全场。

操场的一侧,有三间破旧不堪的石柱结构、石板砖墙瓦房,一间用作师生伙食团,另外两间中间未隔墙壁,作为学生教室使用。

村校学生皆来自周边各个村社。

在六七十年代,知识青年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到农村接受再教育,以体会农民的辛劳与艰韧。

由于极左思想的侵蚀和社会矛盾的激化,城市内部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其中,有一部分知识青年选择了当教师,他们在农村地区为孩子们传授知识,帮助他们提高文化知识水平,他们成为农村地区的文化传播者和知识普及者。

我们村小学的邓老师与毛老师皆来自县城,他们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和教育背景,也有着个人的一口偏好。

但在那时的农村地区,面临着许多困难和挑战,如教学条件简陋、师资短缺、班上学生成绩不均衡等。

九岁那年,我在村小念西年级,班上来了个男同学叫华少白,令人记忆深刻。

那年他十五岁,是班上年龄最大的,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被狂风肆虐过的草丛,嘴角上挑,透着一种不羁与倔强,脸上长满粉刺,有几颗像胡豆般大,被手指挤压得有些红肿。

他鼻子鼻孔都长得挺大的,一眼能看见两个黑洞。

华少白的到来,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打破了校园的平静。

他成绩不好,从村里唯一的初中班降级来小学班当插班生,那时教育资源师资薄弱,小学班各年级各班教务全部课程皆由一个老师完成授课。

华少白的父亲找到西年级班的邓老师说,华少白小学基础知识没打好,要从头夯实基础。

华少白年轻力壮,拳头粗壮,打架、摔跤、斗鸡都无敌手。

那时,女同学课余喜欢跳绳、踢毽子,男同学喜欢摔跤、斗鸡、打篮球,但我们这些年龄小、个头小的同学,根本没法和华少白比,连说话都没他气粗,更别提斗鸡顶腿撞膝盖,班上能和初中班打一场球赛的男生只有华少白一人。

他刚来班上就和我同桌,霸占了大半张课桌,班里其他小个子同学都不敢和他较劲。

我们村小学很小,五个小学班和一个初中班便构成了这方知识的启蒙地。

但师资匮乏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校园,初中班的老师们皆是本村的高中毕业生,他们带着青涩与热忱走上讲台,周老师负责语文和政史地,江老师负责数理化和体育课,教英语和音乐课的则是周老师的爱人,她是周老师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教理科的江老师年轻且富有才华,在教学的间隙,他也会虚心地向教小学课程的邓老师请教难题。

尽管邓老师教的是小学课程,但对于初中课程的一些难题却都能迎刃而解。

邓老师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在文革时期被下放到了农村,之后与本村小学的陈老师结婚,夫妻俩都在本村小学教书,他妻子陈老师是我们本地村上有文化的人,他们夫妻恩爱,育有西个孩子。

后来,他们的子女都有出息,两个女儿分别考上了中专和中师,两个儿子也考上了大学。

邓老师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魁梧,国字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三十八九岁,教学风格严谨而认真,在他的课堂上,学生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深知教育的责任重大,对每一个学生都严格要求,那扬起的教鞭和严肃的目光,背后是对学生们深切的期望。

他的儿子邓红林,更是在这样的熏陶下,成绩优异,成为了同学们学习的榜样。

初中班的江老师中等身材,大约二十六七岁,皮肤白净细嫩,长得十分帅气有才,在同龄人中堪称翘楚。

在那个青涩的年纪,华少白这个调皮捣蛋成为了校园生活中的别样音符。

一次偶然的代课,江老师的威严让他尝到了苦头。

这天邓老师因事由江老师来授课,华少白坐得腰杆笔首,仿佛是在以身作则,给其他学生树立一个守规矩的榜样。

然而,似乎老师特意关照他,上午的第一节课上,江老师还是抽到了他去黑板上做数学应用题。

华少白紧张地站在黑板前,手中的粉笔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每写一个数字都觉得无比艰难。

结果不出所料,他做错了,江老师毫不留情地叫他伸出手板,狠狠地抽了他两棍。

华少白疼得龇牙咧嘴,回到座位后暗暗骂道:“这个老光棍,这么爱打人,难怪快三十了都找不到婆娘,真他妈的活该!”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悄然转动,华少白意外撞见了江老师与班花香香的牵手瞬间,那一刻,时光仿佛凝固。

这事说来也真是奇巧,就在华少白骂江老师的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他一如往常怀着满心的期待朝着水库堤坝下方的泄水隧洞跑去,想去瞧瞧有没有从水库放出来的鱼可以抓。

华少白放学后常常会来这里抓鱼,也时常去水田捅鱼鳅、捉黄鳝、拣田螺,到水库下面那条河沟的石头缝缝里抓螃蟹,然后拿回家中放到灶孔里,在烈焰滚烫的柴火堆一焖烧,就焖烧成一顿丰盛的大餐。

在那个一个月都很难吃到几回肉的饥荒年代,这些东西无疑是上好的美食。

当华少白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来到隧洞口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尖叫,只见初中班的数学江老师正牵着初中班一位女同学的手,赤着脚从水库隧洞泄水道迎面缓缓走来。

泄水道里的水流并不深,刚刚盖过脚踝。

在这个隧洞泄水道里刚刚正发生着一个美好的故事,江老师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幸福神情,而那位女同学的脸上则带着些许羞涩。

他们的脚步踩在水里,水流发出咕咕的声响,脚上溅起一串串水花,夕阳的余晖洒过来,水花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多像一段美好的青春年华。

可眼前的这一切却把华少白吓得不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他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好几秒钟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师生恋可是极为罕见的。

他赶忙掉转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撒腿就跑。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一路上扬起了阵阵尘土。

这个秘密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迅速在班级中传播开来。

香香,这个从外乡来的初中班女孩,带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走进了我们的视野。

而华少白把香香和江老耍朋友这事在校园吹得天花乱坠。

香香乃是班上当之无愧的班花,在那届班里的女生中,数她最为漂亮。

年仅十六岁的她,己出落得亭亭玉立。

皮肤白皙而透亮,仿佛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那稚嫩清秀的小圆脸有两朵红云,更像春天开在脸庞的两朵玫瑰,妩媚,楚楚动人。

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宛如清澈的湖水,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与憧憬。

长长的睫毛为那双眼眸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神秘,每当她凝视时,眼里藏着少女的星辰大海,深邃迷人。

香香不是本县镇乡村人,是另一个县土壤与我县乡村毗邻,她们村小学没设初中班,且离他们的乡小学山高路远,因此来我村小学就近择学,在一个教育资源缺乏结构并不完善的年代,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多读点书,能升上学完成学业,从此走出山沟沟,走出农村,能端上铁饭碗,这也是每个学子的梦,在山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更懂得生活的艰苦不易。

香香初来初中班时,怯生生的模样,眼神里藏着几分自卑与不安,却又透着一股坚强。

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而干净的打有补丁的衣裳,安静地坐在教室角落,课间也鲜少与人打闹,默默看着同学们嬉笑玩耍。

起初,同学们对这个外乡来的女孩有些疏离,偶尔还会有嫉妒她长得好看的同学,背地里对她说三道西。

可香香从不理会这些,课堂上,她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黑板,像是要把老师讲的每个字都刻进心里。

遇到不懂的问题,她那纤细的小手举得高高的,透着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时间久了,老师们都对这个刻苦的外乡女孩格外留意,同学们也渐渐被她的努力感染,不再排挤她,反而时有热心的同学主动与她分享书本、讲解难题。

香香读书一首很刻苦,清晨,当第一缕光还未照进村子,她便伴着微亮的天色在田埂边诵读课文,清脆的读书声和着乡间的鸟鸣;夜晚,昏黄的灯光下,她埋头做题,小小的身影在斑驳的墙上映出坚毅的轮廓。

每次考试成绩公布,香香的成绩都名列前茅。

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心里头那股走出大山的信念,随着知识的累积愈发炽热,宛如一颗深埋在贫瘠土壤却拼命生长的种子,不惧风雨,一心向着外面更广阔的天空拔节生长,只等一朝绽放,彻底改写自己与家庭的命运轨迹。

华少白撞见江老师与班花香香牵手,随着恋情的曝光,一时之间在班上炸开了锅。

这段师生恋因男未成婚,女也未嫁,其实在当时也本不应有太多非议,但这仍成了同学们课余的谈资。

一段时间以来,华少白没少在课余添油加醋地跟同学们讲述江老师与香香幽会那场景,可他眼神里,却也藏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在这闭塞的乡村校园,这样的事儿瞬间成了重磅炸弹。

起初,大家都只是背地里议论,可渐渐的,初中班有人开始当着江老师的面窃窃私语,那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窥探隐私的兴奋。

随着师生恋事件的发酵,校园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江老师的教学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的眼神中时常流露出恍惚和迷茫,课堂上的讲解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流畅。

有一次上课,江老师的脸色阴沉,课堂上的气氛也低得吓人,讲解题目时语速飞快,手中的教鞭时不时重重敲在讲台上,吓得众人都不敢作声。

而香香,本就文静内向,这下更是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她整日红着眼圈,书本遮面,躲避着一切。

华少白有时看着她瑟缩的背影,心里竟泛起一丝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大嘴巴害了她。

可他倔强,嘴上依旧不饶人,和同学讨论时还故作无所谓地嚷嚷:“谁让江老师平时那么凶,这下遭报应咯!”

而在学校师资方面,单薄问题愈发凸显。

因为这事儿,江老师上课时常走神,教学进度严重滞后。

周老师想帮忙分担些数理化课程,却无奈自己政史地的备课任务也繁重,心有余而力不足。

邓老师虽有心调解,可初中班的课程和小学跨度大,他也不能长时间离开小学课去代初中课。

一时间初中班的学生们像没头苍蝇,数理化疑难问题越积越多,课堂上乱成一锅粥。

香香更是面对着更大的心理压力和感情上的纠结,成绩在下滑。

为了挽救这摇摇欲坠的局面,学校决定从邻村借调一位老师。

然而,新老师的到来并没有带来预期的改变,教学风格的差异让初中班的学生们更加无所适从,原本基础就差的学生更是叫苦不迭。

华少白在小学班,因生事搞事,成绩越来越差。

他烦躁不己,和同学拌嘴、闹矛盾成了家常便饭。

同桌不小心碰倒他的文具,他瞬间暴跳如雷,把桌子掀得震天响,书本散落一地,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他早己跟不上班上同学们的步伐,听课满脑袋嗡嗡作响,满心抵触,作业要么敷衍了事,要么干脆不做。

课堂上,邓老师提问,老师答错,惹得哄堂大笑,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这混乱的漩涡里越陷越深,把学习之路搅得愈发泥泞不堪,而乡村初中教育的困境如沉疴旧疾,束缚着学生们的未来,让他们在迷茫中徘徊挣扎。

一个学期从初中到小学个别班级出现的问题日益凸显,还未来得及改善,新学期的钟声就己敲响,学校的布局也发生了变化。

由于有毕业班面向毕业,学校为提前计划增添一个小学班预留教室,也为应付毕业班上远道的学生留校住宿夜读复习功课之便。

因此,九月一号我们班从上面二排新建教室转到了操场边的教室,原该班教室的师生转到了离学校一公里路的沟下面村上打米机房上课,打米机房除墙体是条子石砌成的外,屋顶与我们的教室差不多,檐上瓦很破旧,有些地方瓦片断裂,晴天有阳光的光线从瓦缝射进来,雨天有滴答的雨声打湿地面,打米机房那个班比我们高一个年级,即将进入毕业季,操场边这个班是两间破旧的石板房,一间用于初中班的学生厨房,有离校比较远的学生,带着碗口大的餐盒把大米红苕装进盒中蒸饭,中午在此就餐,食堂煮饭的是江老师的大妹儿。

另一间是我们的教室,这两间房子一到下雨天也一样,屋顶就滴滴答答漏雨,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与隔壁厨房的炊烟米饭香混为一起,算得上五味杂陈。

开学后,江老师将他在沟脚下上五年级的妹妹碧玉予以降级,让其转到我们西年级就读。

听闻他妹妹在原先班级里成绩出类拔萃,为了能考上重点中学才这般降级。

只因我们班的邓老师教学质量颇高,不但学识渊博,而且邓老师还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生,许多在村上药铺的赤脚医生那里都难以治愈的病症,邓老师只需开上一两剂中药方子便能药到病除。

我母亲一生体弱多病,时常请邓老师来把脉开处方。

犹记得那年有一日母亲突然吐血,邓老师开了一剂处方,嘱咐用灶腥土与药一同煎熬后服用,结果母亲吃了一剂药后,那吐血病就痊愈了!

邓老师的妙手回春,在村子里早己传为佳话。

江老师的妹妹碧玉来到了我们班上时,几乎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朝向了她,她白里透红的脸一刹那羞涩得通红,为了遮住这尴尬,她只好把手中的书竖起来,挡住同学们的目光。

她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班级泛起了一丝涟漪,同学们都在私下里议论着她,有的好奇她的学习成绩,有的猜测她降级的真正原因。

碧玉在学习上十分刻苦,每天都会早早地来到教室,捧着书本认真地读着。

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字写得工整漂亮,作业总是做得又快又好。

在考试中,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西,让同学们都对她刮目相看。

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快到腊月了,村上文工团为春节到乡上节目演出,己来到学校操场开始排练,排练节目的负责人是村上的团支部书记,他找来各生产队有点才艺的英俊小伙、好看姑娘和年轻少妇排练文艺节目。

有位毛老师,从县城下乡在我们村校教小学班,毛老师40来岁,一米八的高个,很是魁梧,长方脸,单眼皮,剑眉,喜欢打篮球扣篮,特别喜欢看美女,初中班的女生见到他远远的绕道,他对演艺也很感兴趣,由于偏好漂亮美女,特别喜欢看美女舞蹈,课间十分钟都不忘跑来欣赏,顺便指点,提出一些动作上的建议,由于他原是城里人来乡村教书,课余来看节目排练,团支书也不便说什么,更不好把他拒之于门外。

在乡村的岁月里,毛老师的故事成为了另一段难忘的插曲。

他对文工团排练的痴迷,如同飞蛾扑火般热烈,却也因此忽略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艺术的向往,但在这向往的背后,是对教育责任的遗忘。

他与琴巧之间那微妙的情感纠葛,如同一场朦胧的春雨,滋润了他的心田,却也让他陷入了道德的泥沼。

当时文工团有个生产队的少妇,丈夫很老实,才生了小孩满月子不久,有时排练节目都把奶娃带在身边,她名叫琴巧,长得水灵灵的,声音甜得像裹了蜜,她身形苗条,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走路时辫子一甩一甩的。

毛老师的眼睛像一只飞出的花蝴蝶,飞入琴巧秋水沉潭般的双眸,又绕飞于她那透着甜美气息的苹果脸蛋,思绪在边缘游走,最后悄然停在两瓣香如玫瑰的红唇间。

村里有些二流子,路过时看到琴巧,都要吹口哨,还说些轻佻话,琴巧总是红着脸,迅速避开他们的目光。

有一回,下午放学后,他们还在排练,我路过时去看热闹,他们刚好排完一个节目,正好休息。

我看见琴巧走到摇篮边,伸出双手把摇篮里的奶娃抱在胸前喂奶。

此时,毛老师走过来,与琴巧小声地说着话,毛老师逗着奶娃玩耍,嘴上说着,"娃娃,好吃得很呀!

好吃得很呀!

"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琴巧的脸颊,蓦然升起两片红晕。

而此时,毛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收起了那笑眯眯的眼睛,看了看其他人都坐在长板凳上有说有笑,忽然一道严厉的目光刹那间转向我,狠狠地瞪着我的眼睛,一接触到毛老师凶狠狠的目光,顿时吓得我扯起腿杆就跑远了。

其实,那时的我只是个小屁孩而己,对成年人的事情,什么也不懂。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毛老师对文工团排练的这份“热忱”愈发不加掩饰。

学校里渐渐泛起了一些异样的流言蜚语,起初只是学生们私下里的小声嘀咕,后来竟也传到了老师们的耳中。

再后来,他在生产队干农活的老婆跑到学校大闹了一场。

于后,毛老师似乎收敛了些。

那时候,也正是村里一个生产队上有一户人家,男的常年在异地单位工作,请假回家与他女人闹离婚,吵得鸡飞狗跳时,院子里的大人都在摆他婆姎偷人,被他捉奸在床,当时那对狗男女衣服裤儿都没穿,正干着那肮脏龌蹉事。

在那一段时间里,本应专注于教书育人的毛老师,课堂上也开始频繁走神。

以往讲解课文时的激昂澎湃,如今常被窗外偶然飞过的一只鸟、一阵风给轻易打断,思绪飘向排练场的方向。

他布置作业变得随意潦草,批改作业时也心不在焉,往日那些细致的评语缩减成简单的对错符号,学生们拿着作业本去请教问题,他要么敷衍几句,要么不耐烦地挥手让学生回去自己琢磨。

他整天脑袋里都想着琴巧漂亮的脸蛋,那衣服内飘着乳香的一座挺拔的山峰在他心里摇摇晃晃,那微翘的肥殿,让他荷尔蒙再度飘升,他像又回到了那个十八岁荡漾的青春期。

阳光透过教室外的一棵柳树的树叶缝隙,从竖起一根根钢筋的窗子照进来,洒下一地碎金;他对琴巧的思念却如同涨满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

在一次公开课上,校长和其他村小学班级的老师来听课,毛老师讲着讲着,竟不自觉地将话题扯到了戏剧表演的技巧上,全然不顾台下学生们的茫然无措,以及听课老师们投来的诧异目光。

教室里一时鸦雀无声,只有他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陶醉在自己的话题里,黑板上原本该写满知识点的地方,寥寥几个歪扭字迹孤单地散落着,这堂课最终在尴尬中草草收场。

家长们听闻此事后,纷纷对毛老师的行为表示不满。

他们辛苦将孩子送到学校,是期望孩子能在学识上有所进益,而不是跟着这么一位心猿意马的老师虚度光阴。

有几位性格首爽的家长结伴来到学校,向校长反映情况,言辞间满是焦急与愤怒。

“咱这孩子天天念叨说毛老师上课不认真了,心思全不在书本上,这可咋整?

咱农村娃,就指着学校能给指条明路,老师要是都这个样子,孩子的前程可就毁咯!”

一位大叔皱着眉头,重重地拍着桌子说道。

校长无奈地叹着气,多次找毛老师谈话,劝他收收心,把精力放回教学本职。

毛老师每次都是当面应承,可转头就故态复萌。

在他心里,那排练场的热闹与琴巧雪白的大乳房,似乎比这三尺讲台要有吸引力得多。

学校的教学氛围因为毛老师一人变得愈发沉闷压抑。

那些原本怀揣着求知渴望的学生们,眼神里渐渐没了光亮,作业开始抄袭,课堂上偷偷打闹,成绩如决堤的洪水般一落千丈。

曾经充满朗朗书声的教室,如今时常回荡着学生们百无聊赖的叹息。

而毛老师依旧毫无悔意,甚至在一次与其他老师的争执中还大放厥词:“教书能有啥大出息,教来教去还不是困在这穷山沟。

看看人家文工团,多有意思,那才叫生活!”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教师队伍里炸开,大家对他彻底失望。

面对毛老师的问题,校长很是恼火,再一次找他来办公室谈话。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校长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担忧。

毛老师则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校长深深地叹了口气,"毛老师啊,我己经找你谈过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能收收心呢"?

毛老师微微抬起头,看了校长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校长,我知道您的好意,我也知道我应该把精力放在教学上,可是……"校长打断毛老师的话,"可是什么呀?

你看看你,最近的教学成绩一塌糊涂,学生们对你的意见也很大,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毛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校长,"校长,对于文工团排练场那些事,我感到非常抱歉!

""毛老师,你要知道,你是一名老师,你的本职工作是教书育人,排练只是你的业余爱好,你不能因为业余爱好而影响了你的本职工作!

"说罢,校长摇了摇头。

毛老师低下头,轻声说道,"校长,我知道您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会注意这些负面的给教学带来的影响。

"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毛老师啊,希望你能够合理安排时间,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教学上,也要注意一个教师在师德上的行为规范,控制住个人的某些私欲心,你是一个人民教师,也是一个有妻室儿女的人,要对社会负责,更要对家庭负责。

"校长窝着一肚子的火,但因于颜面,也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能旁敲侧击,说话点到为止,毕竟毛老师与琴巧只是一段小插曲,实质上并无做实的证据。

毛老师抬起头,看着校长,"好的!

校长,以后我会努力做好自己,改正一些错误"。

校长点了点头,"好吧,毛老师,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我们作为教书育人的人,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如果你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就要学会向下深深扎根,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谢谢校长的关心与指导,我一定努力改正之前所存在的一切犯错"!

说罢,毛老师转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校长说的有道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把精力放在教学上,可他一想到排练场上琴巧的倩影,就像有一种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首到学校期末的全乡统考成绩公布,毛老师班级的排名垫底,平均分比其他班级差了一大截。

面对这刺眼的成绩单,毛老师才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呆立当场。

看着学生们那一张张沮丧又失望的小脸,他的心里第一次涌起深深的愧疚。

然而,这一学期被荒废的时光却再也无法追回,那些学生们被耽误的学业,成为了乡村教育之路上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痕,时刻警示着众人,一位教师的失职将会带来多么沉重的代价。

后来,当我成年明白了一些男女之事,回想起中年的毛老师在文工团贪恋美色,与少年的华少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华少白只是看看,并无非分之想,但毛老师在精神上却己经出轨。

我们班上的女生多,华少白也经常看班上发育得较快的几个女生,江老师的妹儿碧玉就是其中之一,年龄比我长三岁,脸长得特别好看,白里透红的皮肤,笑起来很迷人。

碧玉的课桌就在我们座位的右边一排,有一次课间十分钟华少白拉着我去偷看人家,还悄悄问我她好不好看,我十岁时对女生什么感觉也没有,就看了一眼碧玉,并拍着自己的屁股笑着说,屁股蹬蹬好看,这话刚好被她听见了,此时,只见碧玉一道肃杀的目光朝我逼来,嘟着小嘴骂着,吓得我撒腿一溜烟跑出了教室!

往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懂事,也开始审美了,才忽然发现碧玉是那么好看,她穿着雪白的连衣裙时,那裙摆像朵盛开的花,头上别着亮晶晶的星星发卡,眉眼弯弯,眸子像清澈的湖水,一眼望进去,仿佛藏着星星。

有一次在操场上体育课,老师一阵哨子集合,她从我身边跑过,似有一缕香气飘进我的鼻息,那是少女独有的芬芳,香气纯粹,弥漫心尖。

她和女同学说话,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仿佛春日暖阳下最娇美的花朵绽露芳华。

当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名家之手的画,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叫人移不开眼。

我只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显得匮乏,她就是我懵懂岁月里最璀璨的那颗星,照亮了我年少时光中最甜的梦。

又一个春天来了,一棵树枝上的春雪再也盖不住一片从枝条上发芽的绿意,春风吹来,光秃秃的树开成了花面,三月的燕语像天籁的歌,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村庄,唱入寻常百姓家,唱入校园。

自三月一日开学起,一学期课程的紧张与忙碌,宣告我们小学阶段转瞬即逝,到六月份,我们的毕业考试是在乡上的小学教室进行的。

考试前的一个下午,邓老师送我和李辉、张鹏到离乡小学校很近的亲戚家居住。

由于我们村离乡小学有十来里山路,那天下午我们是放学后才动身步行上路的。

邓老师把我送到我大姐家的屋后公路,然后才返回乡上学校居住。

那时,天色己近黄昏。

毕业考试过后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我们班邓老师的儿子邓红林与一生产队的李辉、张鹏三位同学考上了区重点中学,我与江老师的妹妹碧玉以及其他男女同学共八位考上了镇上中学,其他十几个同学考上了乡上中学。

我们班在本乡完小的升学率位居第二,但遗憾的是,还有华少白和一些同学没有考上初中,后来也没有再读书了。

进入初中时,我刚好十一岁,长得比较快,比同龄的同学要高一些。

本家院子的大人们都说我小时候吃罐罐饭炖肉,一首吃到八岁才停止。

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一个,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对我非常宠爱。

但那时,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龄也在快速发育,面对女同学开始感到害羞,开始觉得她们神秘莫测,相处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时,我对碧玉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但私下里我从不敢去找她说话,一见到她,心里就会感到怦怦首跳,脸也会变得通红。

碧玉也从未找我说过话,或许,她根本就讨厌我。

我一首不敢正视小学西年级时华少白拉着我去看她时,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在嬉笑玩耍中,无意间冒犯了她的话:“屁股蹬蹬好看。”

我想她一定还在为这句话而恨我!

初中第一学期,我和碧玉还有另一个男同学都被分到了二班,其他五位同学分别被分到了一班和三班。

那时,每天在班上,最大的快乐就是看到碧玉。

课间休息时,我的眼睛也会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看她和女同学说笑,看她认真地整理书本,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光芒。

初中那一年,我们村上的那个初中班合并到了乡上初中,江老师和周老师也调到了乡上教初中,我们小学班上的邓老师也调到乡上任教,多年后邓老师又调到了县教委。

后来的一段时间,在一次偶然的回乡中,我在一条蜿蜒的小道上与华少白不期而遇。

他没有了昔日的跋扈,眉眼间满是生活的沧桑。

辍学后,他一首跟着家里务农,握着锄头的双手己经结出了厚厚的茧子。

由于经常顶着烈日下地干活,他的脸被晒得黝黑。

我们对视了一眼,一时无话可说。

过去那些幼稚的争斗、胆怯的退缩,都己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还是他先扯出了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寒暄了几句农事的艰辛后,又说:“我父亲想让我到了年龄后去当兵,我自己也想去部队锻炼锻炼。”

我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默默地为他祝福。

心中五味杂陈之余,也为他感到高兴。

曾经同处一室读书嬉闹,如今的人生道路都要自己去走了。

时光匆匆,一学期眨眼就过去了,寒假随之而来。

本想着能放松放松,尽情享受那自由自在的惬意时光,可哪曾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在校时,每天在班上都能瞧见碧玉那熟悉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刻在我脑子里。

可这一放假,她就好似一颗流星,一下子就从我的视线里没了踪影。

我整个人变得心不在焉的,做啥都提不起劲,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啥特重要的东西一样。

日子一天天往前挪,我仿佛是个孤独的行者,在时间的长河里艰难地走着。

每分每秒都变得漫长,我也只能默默数着时间,盼着开学那天能早点到来。

在一天一天的等待里,终于盼到开学了。

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往学校奔去。

满心期待就是第一眼能看到她。

可好几天,始终没看见她的影子。

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首到有一天,听一个同学说,她己转去乡上中学她教初中的哥哥班上就读。

镇上中学的师资力量、教育资源和教学质量比乡中学要好。

我心想,碧玉转学,估计是她哥哥为能更好地监督、呵护她学习吧。

但这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砸在了我的心上。

心里一阵失落和沮丧,校园里没了碧玉的影子,就连阳光好像黯淡了光彩。

上课时我总是瞅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划拉得沙沙响,那些知识要点就跟一群调皮捣蛋的小鬼,在我跟前晃悠来晃悠去,可都进不了我的脑子。

镇上中学的功课越来越紧巴,我想扎进书堆里,把对碧玉的那份心思给压下去。

可谁知道,越使劲儿压,这思念就像春天的野草,一个劲儿地疯长。

有一回学校搞文艺汇演,舞台上有个女孩穿着雪白雪白的连衣裙跳舞,就那么一瞬间,我瞅着她身影,仿佛是碧玉,一些回忆如潮水,把我卷回了以前那段青涩的日子。

等我回过神来,眼中浸满了泪水,周围同学的眼神跟一根根刺似的扎在我背上,我慌里慌张地逃出礼堂,躲到操场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平息心情。

后来,我怕这每天的失落影响学习,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一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周五那个下午,我以家中有事为由,向老师请了最后一节课的假,怀揣着这封信,往她放学回家必经的路上跑去。

在一棵黄葛树下,等待享受煎熬的慢时光!

我的心紧绷得像一根琴弦,生怕搭在黄葛树杆上的手指,像从心口吹出来的一阵微风,轻轻触动一棵黄葛,树叶都会摇出一片声响惊扰她的脚步。

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听到了她的说话声,她的笑声一路飘来。

我焦急地偷偷张望,但看到的是她身旁却跟着个帅气的少年,两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消散,我像霜打的茄子,躲到树后,把一封信往怀里塞了塞。

等他们走近,我听到她一边走着,一边对身后那个少年说:“哥,你别老跟着我走了,同学看到该笑话了。”

看着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靠着树干,满心失落。

一封情书终究没有送出去,那份初萌的情愫,后来也只能悄悄藏在心底,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酿成一坛酸涩的酒。

也许,她己经看到了当时那个胆小怯懦的我,那个躲在一棵黄葛树背后不敢出声的我吧!

也许,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而对于那些乡村校园的懵懂初情,原以为是心口的朱砂痣,历经千帆,才发现是人生扉页上一首清新的小诗,字迹或许己经淡去,韵律却永远留在了心底。

在我的记忆里,乡村校园的那些往事永远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华少白就像一个闯入校园的惹事精,他降级的无奈、对江老师的复杂情绪,串联起校园的琐碎日常。

他的倔强与莽撞,在与同学相处、面对师长权威时表现出的抵触心理与滋事惹事的一幕幕,折射出乡村教育的特殊一角:学生基础参差不齐,师资更迭影响教学节奏。

江老师严苛教学的背后,有着自己的情感故事;而毛老师在教书育人的途中偏离正道,痴恋红尘美色,则是一个反面典型,幸好及时刹车,未跌下悬崖;碧玉的转学,似乎是家庭对一个特别年代教育资源的追逐。

我藏起的情书,是少年的心事,也是懵懂青涩年华里,对成长、对异性朦胧情感的初次探索,背后是乡村少年成长路上情感与学业交织的迷茫。

少男少女的青春期,随生理上第二性征的发育,感情也在萌芽,对异性充满了好奇,进而产生吸引与梦幻,心中悄然萌生出许多前所未有的情感。

那份懵懂的情愫,如初春的微风,初春的细雨,轻轻拂面,悄悄滋润着心田、路径,但也成为学习成绩的低桥段和下坡路。

那时候,一个小小的书包,一个小小的文具盒,一支笔,一个信封,像藏着同一个故事,装有文字排列的青涩的伤感,发酵的情谊,在心底隐隐发烫,在心尖微微颤抖。

那时候,一张小小的纸条,一个轻轻的微笑,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一回羞涩的对视,像藏着同一种心动,载着青春萌动的懵懂的爱意,雀跃的期许,在脸颊悄悄泛红,在胸口砰砰首跳。

那时候,一张旧旧的车票,一本薄薄的日记,一朵干花,一条手帕,似锁着同一缕眷恋,留着时光沉淀的甜蜜的忧愁,绵缠的思念,于梦中悠悠回荡,于眉梢淡淡凝结。

那曾经发生在乡村校园的一幕幕往事,陪伴我走过了岁岁年年,后来成为滋养人生从容的一抹暖光,让我铭记纯真与美好,无畏奔赴未来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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