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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下药害我,我揪出真相(苏晴苏晴)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同事下药害我,我揪出真相苏晴苏晴

时间: 2025-09-13 06:27:14 

第1章 青砖冷雨膝盖下的青砖冷得像冰。我数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听着书房里传来的谈笑。

萧景珩的声音混在那些谄媚的笑声里,格外刺耳。

..""聘礼按旧例加三成......""柳大人那边......"碎瓷片还扎在掌心。

两个时辰前我端茶进去时,萧景珩正把玩着柳家送来的玉麒麟。他抬手示意我跪着伺候,茶盏突然就裂了道缝。"太子妃连杯茶都端不稳?"血珠渗进青瓷纹路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戌时前打扮好。"胭脂盒砸在锁骨上,滚进衣襟里,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晨雾漫过回廊时,青黛在替我梳头。铜镜里能看到她发白的指节,玉梳卡在我打结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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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别动。"她突然抓住我沾着胭脂的手指。铜镜映出她绷紧的下颌,像拉满的弓弦。

"这味道不对。"我盯着镜子里她颤抖的睫毛。窗外有脚步声,是每日来收衣裳的浣纱婢。

青黛的嘴唇几乎贴到我耳垂:"前日奴婢看见柳姑娘的贴身丫鬟,往库房塞过东西。

"胭脂在瓷盘里化开时,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我蘸了些抹在银簪上,簪尖慢慢泛起青黑色。

"娘娘别声张。"青黛突然跪下,"奴婢去请太医......"我按住她肩膀。

铜镜里我的嘴角在笑,眼睛却像两口枯井。妆台上并排放着三盒胭脂,都是柳如烟上月送来的"心意"。"换那盒石榴红的。"青黛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那盒是萧景珩去年上元节赏的,他一直说我涂这个颜色最温顺。前院传来鼓乐声。

柳家的轿子到了垂花门,萧景珩特意请了教坊司来奏《凤求凰》。我抿了口胭脂,尝到铁锈味,才发觉咬破了嘴唇。"娘娘!"青黛突然扯住我衣袖,"谢公子递了帖子......"铜镜"咣当"倒地。我盯着地上裂成两半的自己,一半是端庄的太子妃,一半是扭曲的倒影。谢临渊这个时候来信,怕是已经知道柳家要当太子侧妃的消息。"烧了。"青黛没动。她袖口露出信笺一角,朱砂印章红得像血。我知道谢临渊的习惯,重要密信都盖狼头印。

"他说......"青黛的声音突然压低,"胭脂里的毒叫朱颜改,是北疆进贡的......"我笑出了声。铜镜碎片里突然闪过谢临渊的脸,去年围猎时他策马掠过我的轿辇,箭囊上就刻着狼头纹。"备笔墨。

"手指沾着胭脂在宣纸上划拉,写废了三张才稳住手腕。青黛看着我将信笺折成方胜状,突然按住我的手:"娘娘三思,谢公子毕竟是敌国......"我盯着她发间的银簪。

那是去年我赏的,簪头却新镶了颗蓝宝石——萧景珩上月赐给心腹的样式。"你很忠心。

"我拍拍她手背,沾着胭脂在她掌心画了道红痕,"去告诉殿下,我突发风疹,怕过了病气给柳姑娘。"青黛走后,我从妆奁底层摸出个小瓷瓶。苏丞相给的"礼物",说是西域奇毒,服下后脉象如风寒。瓶塞刚打开,窗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姐姐这是要躲着妹妹?"柳如烟扶着门框笑,石榴红裙摆扫过门槛。

我看着她髻上那支累丝金凤钗——本该在太子大婚时戴在我头上的那支。

第2章 胭脂诡计柳如烟裙摆上的金线刺得我眼睛疼。她指尖还沾着萧景珩最爱的龙涎香,就这么大剌剌按在我妆台上。"姐姐脸色好差。"她伸手要摸我溃烂的右脸,腕间翡翠镯子叮咚响,"殿下让我来看看......"我侧头避开。

铜镜碎片里映出她骤然阴沉的眼睛,像毒蛇缩紧瞳孔。前院《凤求凰》的曲子突然拔高。

柳如烟得意地挑眉,这是萧景珩特意为她改的调子。我盯着她发间金钗,想起大婚那夜他扯落我凤冠时说:"戴这些死物做什么。""妹妹来得正好。

"我咳出点血沫抹在帕子上,"劳烦把这个交给殿下。"她嫌恶地后退半步。

我趁机打翻胭脂盒,石榴红溅在她绣鞋上,像泼了一滩血。青黛回来得比预计快。

她身后跟着太医署的小学徒,挎着药箱直哆嗦。我瞟了眼她袖口——蓝宝石簪子不见了。

"娘娘这是中毒!"小学徒刚搭上脉就跳起来,被青黛一把按住肩膀。柳如烟突然笑出声。

她踢开脚边铜镜碎片,碎渣划过我脚踝。"姐姐真是娇贵,抹个胭脂也能中毒?

"我盯着小学徒发青的嘴唇。他药箱夹层露出半截黄纸,是太医院特供的毒理册子。

萧景珩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去回禀殿下。"我扯开衣领露出溃烂的皮肤,"就说太子妃快死了。"柳如烟脸色终于变了。她提起裙子往外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青黛突然掐住小学徒手腕,从他袖袋摸出个青瓷瓶。"娘娘......"她声音发颤,"和您妆奁里那瓶......"我掰开小学徒的嘴把药灌下去。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瞳孔瞬间放大。真有趣,萧景珩给我和太医准备的是同款毒药。赏花宴的鼓乐飘进后院时,我正对着铜镜往脸上涂药膏。青黛跪在旁边发抖,她刚帮我从柳如烟丫鬟那儿偷来了解药。

"娘娘真要这样去?"药膏在脸上结成褐色的痂,像干涸的血块。我扯开衣襟,在锁骨上也抹了几道。青黛突然捂住嘴——她看见我腰间的淤青,那是昨晚萧景珩掐出来的。

前院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我赤着脚穿过回廊,染血的裙摆扫过青石板。

贵女们打翻的茶盏在鹅卵石路上滚,有人尖叫着喊"有鬼"。萧景珩从席间冲出来时,我正把溃烂的右脸转向柳尚书。老头手里的酒杯"啪"地碎了。"这般丑态也配当太子妃?

"萧景珩掐住我下巴,指甲陷进结痂的伤口。他身上有柳如烟常用的茉莉香,混着血腥味让人作呕。我朝他笑。血痂裂开,温热的液体流到脖子上。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似的。回府时下起了雨。青黛撑着伞追在我后面,不断回头看那些指指点点的贵妇。

我知道明天满京城都会传,太子妃得了脏病。药房的霉味冲得人头晕。

我踢开装"补药"的紫檀柜,瓷瓶哗啦啦碎了一地。青黛突然跪下来扒拉碎片,捡起个带锁的玉匣子。"娘娘看这个......"锁头应声而断。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药方,每张都盖着太医院印。最底下那张墨迹最新,写着"每月十五加朱砂二钱"。

我数了数药方数量,正好六十张。五年,六十个月,每月一碗的"补药"。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砸在瓦片上像无数人在笑。青黛的眼泪滴在药方上。她袖子滑下去,露出手腕上的鞭痕——今早萧景珩嫌她报信太慢赏的。"去请谢公子。

"我捻着药方的手很稳,"就说他上次提的生意,我答应了。"她猛地抬头。

我摘下她发间银簪,蓝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簪尖挑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狼头刺青。

"告诉谢临渊。"我把银簪折成两段,"他要是敢在同盟书里耍花样,我就把这刺青拓下来送给北疆可汗。"灶上的药罐突然沸腾,咕嘟咕嘟冒着泡。

我舀起一勺浇在玉匣上,火漆印融化成血红的泪滴。

第3章 朱颜改命灶上的药罐还在咕嘟作响,青黛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最终消失在雨幕里。

我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银簪,簪尖还沾着朱砂,像一滴没擦干净的血。

谢临渊来得比预想的快。他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箫,箫尾刻着狼头纹,和青黛锁骨下的一模一样。雨丝顺着他的衣襟滑下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沈姑娘这出戏,演得真狠。"他笑,眼睛却冷得像冰,"连自己的脸都舍得毁。"我抬手摸了摸右脸的痂,药膏的苦味混着血腥气钻进口鼻。谢临渊突然上前一步,指尖擦过我耳后的溃烂处,沾了血,放在唇边舔了舔。"朱颜改?"他眯起眼,"北疆的毒,解药可不好找。"我推开他的手,从袖中抽出那张被雨水浸湿的药方。谢临渊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每月十五加朱砂二钱……萧景珩这是把你当药罐子养了五年?

"窗外雷声炸响,照亮了他半边脸。我盯着他腰间悬着的玉佩——那是敌国皇室的信物,上个月才出现在边境互市的贡品清单上。"我要的东西呢?"我问。

谢临渊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火漆印上烙着狼头。我伸手去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箫尾抵在我喉间:"沈姑娘拿什么换?""柳如烟的命。"他挑眉。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青紫的掐痕:"明日册封大典,萧景珩要她穿着太子妃礼服受封。

"谢临渊的箫尾慢慢下移,停在我心口:"你甘心?""甘心?"我笑出声,从妆奁底层摸出一把匕首,刀鞘上缠着红线——大婚那夜萧景珩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巴不得他们锁死。"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将羊皮纸拍在桌上:"三日后,北疆使团进京。"我展开羊皮纸,指尖在某个名字上顿了顿——苏丞相的亲笔批注,朱砂圈出了敌国太子的行程。谢临渊凑过来,呼吸喷在我耳畔:"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我没答话,将羊皮纸凑近烛火。火苗蹿起来的瞬间,前院突然传来嘈杂声。"娘娘!

"青黛跌跌撞撞冲进来,半边脸肿着,"殿下……殿下带着柳姑娘往这边来了!

"谢临渊啧了一声,白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需要我回避吗?""不必。

"我慢条斯理地将灰烬撒进药罐,"正好让太子殿下看看,他的太子妃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门被踹开时,我正往唇上涂胭脂。萧景珩站在门口,柳如烟挽着他的手臂,身上赫然穿着太子妃的礼服——金线绣的凤凰,尾羽拖在地上,沾了泥水。"沈知微!

"萧景珩盯着我溃烂的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明日大典,你以侧妃身份跪迎新后。

"柳如烟掩唇轻笑,腕间的翡翠镯子晃啊晃。我放下胭脂盒,指尖沾了点红,在案几上画了道线:"殿下确定要这么玩?"萧景珩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诏书,当着我的面撕成两半:"诰命?你也配?"碎片飘落在地,我弯腰去捡,袖中的密信滑出来半截——苏丞相的字迹,清清楚楚写着"北疆使团三日后抵京"。

萧景珩的靴子踩在碎片上,碾了碾:"装什么可怜?"我抬头冲他笑,将密信彻底塞回袖中:"殿下说的是。"柳如烟突然尖叫一声。她指着我的脸,手指发抖:"殿、殿下!她的伤……"萧景珩这才注意到,我脸上的溃烂不知何时已经结痂脱落,新生的皮肤白得刺眼。谢临渊的箫声幽幽响起,他倚在窗边,笑得像个索命的阎王:"太子妃这脸,好得真快啊。"萧景珩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猛地掐住我手腕:"你算计我?"我任由他掐着,另一只手从案几底下抽出匕首,红线缠在刀柄上,晃晃悠悠:"殿下撕了我的诰命,我总得讨点利息。"柳如烟突然扑过来,翡翠镯子砸在我额角,血顺着眉骨流下。我反手一刀划在她礼服上,金线崩断,凤凰的头掉了下来。"沈知微!"萧景珩暴怒,一巴掌扇过来。我偏头躲开,他的指甲却刮破了我的耳垂。血珠滚到锁骨上,谢临渊的箫声戛然而止。

他一把扣住萧景珩的手腕,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谁:"太子殿下,打女人可不好。

"萧景珩挣了一下,没挣开。谢临渊的手指像铁钳,越收越紧。我理了理衣袖,慢悠悠地将密信彻底塞好,冲柳如烟笑了笑:"妹妹这身礼服,穿着还舒服吗?

"她脸色煞白,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赫然浮现出淡淡的青黑色,像蔓延的蛛网。"朱颜改的毒,会从贴身衣物渗入皮肤。"我拾起地上的诏书碎片,一片一片拼好,"妹妹若现在去求太医,或许还来得及。"萧景珩终于甩开谢临渊,一把抱起柳如烟往外冲。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将拼好的诏书丢进药罐,火苗"轰"地蹿起来。

谢临渊吹了声口哨:"明日的大典,还去吗?""去啊。"我抹掉耳垂上的血,"这么好的戏,怎么能错过?"第4章 祭坛惊变祭坛上的香炉冒着青烟。

我站在百官最末位,看着柳如烟被八个嬷嬷搀着往台阶上爬。她礼服上的金凤凰少了个头,针脚歪歪扭扭地缝着,像条秃毛野鸡。萧景珩在龙椅旁冲我冷笑。

他今早派人送来套素白宫装,说是侧妃该穿的孝服。我偏挑了件正红,裙摆绣满断翅的蝴蝶。

"吉时到——"礼官刚喊完,柳如烟突然栽倒在台阶上。她袖口露出青黑色的皮肤,像腐烂的桃子。萧景珩猛地站起来,茶盏砸在我脚边。"你干的?"我低头整理袖口。

臂上疤痕露出来,是那年秋猎替他挡箭留下的。箭头上淬了毒,我高烧半月,他只在帐外问了句"死了没"。"殿下说什么?"我眨眨眼,"妾身听不懂。

"祭坛突然骚动起来。柳如烟开始抽搐,翡翠镯子碎在台阶上。萧景珩踹开礼官冲下去,龙袍下摆沾了她的呕吐物。我解下腰间香囊扔进香炉。火焰"轰"地窜高,烧着了垂挂的经幡。百官惊呼声中,我拔下凤冠扔进火里。"沈知微!

"萧景珩的剑锋抵住我喉咙。我故意踉跄半步,衣袖被划破,露出蜿蜒的疤痕。

他瞳孔缩了缩,剑尖颤了一下。"殿下还记得这个?"我抚过疤痕凸起的纹路,"您说伤疤是荣耀的证明。"火舌卷到紫檀案几上。那是萧景珩最爱的家具,用我嫁妆里的金丝楠木打的。我踢翻香炉,火星溅到他龙袍下摆。"疯女人!

"他扯住我头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顺势贴近他耳畔:"殿下可知,当年那支箭......"热风卷着灰烬扑过来,我轻笑,"来自您亲舅舅。

"他的剑"当啷"落地。我弯腰捡起,用染血的剑穗擦了擦刃:"先太子怎么死的,需要我背给百官听么?"祭坛下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谢临渊带着北疆使团闯进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他身后跟着青黛——穿着敌国女官的服饰,锁骨下的狼头刺青清晰可见。

"看来臣来得不巧。"谢临渊踢开柳如烟挡路的身体,"太子殿下在清理门户?

"萧景珩脸色煞白。他看看青黛,又看看我,突然狂笑起来:"好啊,你们早就......"我掰开他攥着我衣领的手。北疆使团里走出个戴面具的男人,摘下面具那刻,满朝文武倒吸冷气——是传说中战死的骠骑将军,萧景珩的亲舅舅。

"微臣参见太子妃。"老将军跪在我面前,铠甲哗啦作响,"五年前那支箭......"我抬手打断他。灰烬落满肩头,像下了场黑雪。

萧景珩突然扑过来掐我脖子,被谢临渊一脚踹在膝窝。"殿下别急。"我抚平衣襟褶皱,"您给柳姑娘下的朱颜改,我让人换成糖粉了。"柳如烟突然停止抽搐。她茫然地坐起来,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萧景珩的咆哮卡在喉咙里,变成古怪的咕噜声。

苏丞相这时才慢悠悠从队列里走出来。他掏出一卷竹简,是五年前太医院的密档——记载着先太子中的毒,与萧景珩每月给我下的"补药"成分一致。

"逆子!"老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龙头杖砸在萧景珩背上,"你连亲爹都敢......"我没听清后面的话。谢临渊趁机拽着我退到廊柱后,往我手里塞了把钥匙:"北疆国库的,现在归你了。"青黛默默递上个包袱。

里面装着我的诰命服,还有那盒掺了毒的胭脂。我抠出底层暗格,倒出粒药丸吞下去——这才是真正的解药。"娘娘接下来......"青黛刚开口,祭坛突然传来巨响。萧景珩砍翻了香案。火势蔓延到经幡林,把他半边龙袍烧着了。

他在火光中指着我,声音嘶哑得像恶鬼:"沈知微,你不得好死!"我转身走向宫门。

背后传来谢临渊的箫声,调子是北疆的葬魂曲。青黛小跑着跟上,腕间露出一道新伤——今早她亲手割断了柳如烟的礼服系带。"去告诉柳姑娘。

"我解下染血的剑穗扔给她,"想要活命,明日午时来冷宫找我。"宫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我摸出袖中的密信,就着火光看清最后一行字——"北疆三万铁骑已抵潼关"。

第5章 雪夜密谋北疆的冬天比故国更冷。我裹紧狐裘,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片,一片一片盖住皇城的青砖。青黛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鎏金匣子:"娘娘,谢殿下送来的。

"我掀开匣盖,里面躺着块玉牌,刻着"首席女官"四个字。玉牌下压着张名单,墨迹还没干透。"萧景珩?"我指尖在某个名字上顿了顿,"他倒有脸来借兵。

"青黛递上热茶。茶杯底部刻着狼头纹,是谢临渊常用的那套。茶水温热,飘着几片莲心,苦香混着雪气钻入鼻腔。"北疆三万铁骑已经到潼关了。"青黛低声说,"谢殿下问您......"我拿起玉牌对着光看。阳光穿过玉质,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当年东宫窗棂的花纹。"让他来。"药碾子在石臼里转了三圈。我捻起一撮白色粉末,轻轻吹散。青黛突然按住我的手:"娘娘,这是......""五年前他每月给我吃的。

"我笑着把粉末拌进莲子羹,"礼尚往来。"门外传来脚步声。谢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抛接着个金苹果:"你前夫在宫门外跪着呢,说要见故人。"我舀了勺莲子羹,银匙碰在碗沿,叮的一声。谢临渊突然抢过碗,仰头喝了一大口。"怕我下毒?"我问。

他抹了抹嘴角,把碗塞回我手里:"试过了,不够甜。"青黛默默退出去。

谢临渊突然拽住我手腕,玉牌硌在两人之间,冰凉:"沈知微,你确定要亲自见他?

"我抽回手,理了理袖口:"怕我手抖?""怕你心软。"雪下得更大了。我站在廊下,看着宫门外的身影。萧景珩没打伞,雪落满肩头,像戴了孝。他抬头看见我,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暗下去。"知微......"我转身回屋。青黛端着莲子羹跟进来,碗底沉淀着未化开的粉末。"让他跪着。"我解开腰间玉牌扔在案上,"就说首席女官在忙。

"谢临渊突然笑出声。他抓起玉牌挂回我腰间,手指擦过脖颈,带着北疆特有的冷冽气息:"别玩脱了。""放心。"我抚过玉牌上的刻字,"潼关的驻军换防了吗?""按你说的,全换了我们的人。"他凑近我耳畔,"老狐狸今天递了辞呈。"我挑眉。苏丞相这只老狐狸,终于舍得挪窝了?

谢临渊从袖中抽出封信,火漆印上是熟悉的狼头:"他让我转交的。"信纸展开,只有一行字:朱砂存货已清。我烧了信。灰烬飘进莲子羹里,黑点浮在乳白的汤面上,像极了当年太医院送来的"补药"。"娘娘!"青黛慌张地跑进来,"萧景珩闯进来了!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端起莲子羹喝了一口。萧景珩站在门口,发梢还在滴水,龙袍下摆沾满泥雪。他盯着我手里的碗,喉结动了动。"知微,我们谈谈。

"谢临渊突然揽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太子殿下,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萧景珩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我舀了勺莲子羹递过去:"尝尝?你以前最爱给我煮的。

"他的表情裂了一瞬。谢临渊趁机夺过勺子,硬塞进萧景珩嘴里:"别客气,你夫人亲手熬的。"萧景珩呛得咳嗽,汤汁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上。

我慢条斯理地擦手:"殿下想要多少兵马?""三万。"他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有。

"我笑了。玉牌在腰间发烫,刻字的那面紧贴着皮肤。谢临渊把玩着我的发梢,故意让萧景珩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北疆的婚戒。"可以啊。"我推开谢临渊,走到萧景珩面前,"拿你的太子印来换。"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我伸手抚过他消瘦的脸颊,指尖沾了雪水:"怎么,舍不得?""你明明知道......"他抓住我的手腕,"那印是假的!真的早就被你......"我抽回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谢临渊的戒指在烛光下反光,刺得萧景珩眯起眼。"青黛。"我唤道,"送客。

"萧景珩突然跪下来。龙袍下摆浸在雪水里,华贵的布料变得污浊。

他抓住我的裙角:"知微,我错了......"谢临渊一脚踹在他肩上。萧景珩滚倒在地,撞翻了案几。莲子羹泼在地上,碗摔成八瓣。"错哪了?"我蹲下来与他平视,"是错在给我下毒,还是错在让柳如烟穿我的嫁衣?"他的嘴唇发抖。我捡起一块碎瓷,锋利的边缘抵住他喉咙:"或者错在......"瓷片慢慢下移,停在他心口,"以为我会永远当个傻子?"门外突然传来号角声。谢临渊皱眉:"边境急报。"我站起身,碎瓷片在掌心留下血痕。萧景珩还跪在地上,雪水混着血,在青砖上洇开一片暗红。

"带他去地牢。"我擦掉手上的血,"正好缺个试药人。"青黛拖着萧景珩出去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大婚那夜,他掀开盖头时说的第一句话:"你比画像上丑。"谢临渊从背后抱住我,下巴蹭过我发顶:"心疼了?"我掰开他的手,从暗格里取出个小瓷瓶。

瓶身上刻着"朱颜改"三个字,是当年那盒胭脂里淬出来的毒。

"你说......"我晃了晃瓷瓶,"这药让他喝下去,要多久才会烂穿喉咙?"窗外,雪停了。第6章 水牢真相雪水从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谢临渊的手指缠着我的发梢,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窗外传来萧景珩被拖走的声响,他的龙袍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动。"女官大人好狠的心。"谢临渊的唇擦过我耳垂,"连旧情都不念。"我反手将瓷瓶塞进他衣领。冰凉的瓷壁贴着他脖颈滑下去,他猛地绷直了背。"你......"我踮脚咬住他喉结。他闷哼一声,掐住我的腰撞在窗棂上。木框震动,震落一层积雪。"演戏要演全套。

"我舔掉他锁骨上的雪水,"太子殿下说不定正看着呢。"谢临渊低笑,手指探入我衣襟。

玉牌被挤到一旁,刻字的那面贴着皮肤,冰凉。他突然用力,在我肩上留下道红痕。"娘娘!

"青黛慌慌张张冲进来,看见我们交叠的身影又急忙转身,"柳姑娘不见了!

"我推开谢临渊。他意犹未尽地摩挲着我腰间玉牌,嘴角还沾着我的口脂。"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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