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画歪的心动轨迹》沈妍许新澈已完结小说_刻意画歪的心动轨迹(沈妍许新澈)火爆小说
重生醒来,系统逼我攻略四个男人。 太子骂我不知廉耻,王爷笑我东施效颦。
将军当众泼我酒水,尚书公子推我落水。 他们拿着庶妹的剧本,等着看我身败名裂。
“宿主失败将受蚀骨焚心之痛——” 我笑着撕碎攻略手册:“本宫今日想换条路走走。
” 三个月后,皇帝为我废黜六宫。 太子起兵那夜,我攥着滴血的剑轻笑: “哥哥们当初若肯好好配合,何至于此?”---意识回笼的瞬间,冰冷刻板的机械音再次刺入脑海。请宿主即刻前往御花园西侧杏林,太子殿下即将经过。
任务:不慎跌倒,落入太子怀中,维持三秒。失败惩罚:电击一次。
沈未晞躺在锦缎软枕上,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
触目所及是逍遥侯府千金闺房最熟悉的精致奢靡,空气中氤氲着她往日最爱的暖甜熏香。
可这一切,只让她胃里一阵翻涌。距离她重生醒来已三日,这个自称“攻略系统”的东西也在她脑子里聒噪了三日。上一世,她便是信了这鬼话,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它用“失败将受蚀骨焚心之痛”威胁着,奔波攻略那四个男人——太子萧弘、靖王萧衍、镇北将军谢无妄、尚书公子柳云墨。结果呢?
太子骂她不知廉耻,靖王笑她东施效颦,谢无妄在宫宴上当面泼她酒水,柳云墨更是在游湖时“失手”将她推入深秋冰凉的湖中,惹得满京城嘲笑她恨嫁失心疯,将逍遥侯府的脸面和她沈未晞的自尊践踏得一丝不剩。最终,她“病逝”在了一个寒冬夜里,孤寂而狼狈。闭眼前,恍惚看见她那好庶妹沈月柔掩唇轻笑,眼梢眉角尽是得意。而太子,正温柔地揽着沈月柔的肩。原来,那系统给出的每一次任务,看似是攻略,实则是精心设计的出丑。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一直在看她笑话。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捧高沈月柔,让她这个嫡女声名狼藉,好给沈月柔让路,让她能顺利成为太子的侧妃,甚至…日后掌权。蚀骨焚心之痛?她尝过了。这一世,谁也别想再摆布她。“宿主请立刻行动!重复,请立刻行动!
倒计时十、九……”系统还在催命。沈未晞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极的弧度,她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却字字清晰:“吵什么。
”脑中的倒计时戛然而止。系统似乎卡壳了,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回应。沈未晞不理它,径直唤来心腹侍女:“梳妆。今日……进宫给太后请安。”侍女一愣:“小姐,今日并非……”“就去今日。”沈未晞眼神淡淡扫过妆匣,落在一支略显素雅却别致的白玉兰簪子上,“用这支。”御花园,杏林深处。她当然要去。
但不是去跌入太子怀里。时辰掐得正好,她的软轿刚在宫道转角停稳,不远处,一身明黄储君常服的太子萧弘便带着侍从缓步而来。几乎同时,另一侧小径上,盛装打扮、弱柳扶风般的沈月柔也“恰好”出现,目光“不经意”地与她一碰,迅速垂下,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期待和看好戏的兴奋。沈未晞心中冷笑,面上却倏地露出极为惶恐的神色,在系统骤然尖锐起来的“任务!执行任务!”的警告音中,非但没有向前跌倒,反而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般,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足下一崴,“哎呀”一声娇呼,整个人极其狼狈地摔倒在地,发髻上的白玉兰簪子都摔落出去,滚入尘埃。姿态难看,毫无美感可言。正期待上演“投怀送抱”的萧弘脚步一顿,眉头瞬间拧紧,看着摔在自己几步远、裙裾沾尘、发鬓微乱的沈未晞,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又是这个草包花痴!这次又玩什么新把戏?欲擒故纵?他身后的侍从们也面露讥诮。
沈月柔更是掩住了嘴,眼睛却弯了起来。任务失败!
电击惩罚即刻——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沈未晞在脑中清晰地“听”到一声极轻微的“滋啦”,像是电路短路的声音,那惩罚机制竟突兀地中断了!警告…未知错误…干扰…系统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嘈杂混乱。沈未晞趴在地上,垂下的眼帘遮住眸底骤然的精光。果然!这系统并非万能!
它的惩罚对她这个重生而来的魂魄,似乎……效果大打折扣?或者说,她强烈的抗拒和意识,能干扰它?一个更大胆的念头破土而出。“殿下…”沈未晞抬起脸,眼圈泛红,泪珠要落不落,看得萧弘更是心烦,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眼睛。
“沈大小姐行事还是这般毛躁,宫闱重地,成何体统!”他甩袖冷斥,甚至不愿虚扶一下,绕开她便走。经过沈月柔时,脚步微缓,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些,“柔儿也在此?莫被冲撞了。
”沈月柔柔顺屈膝:“谢殿下关怀,臣女无碍。”沈未晞自己撑着地站起身,拍了拍尘土,捡起那根簪子,细细擦净。无人看见她低垂的眸里,一丝诡谲的笑意在疯长。干扰?错误?
真好。接下来的日子,沈未晞依旧“听话”地奔波于系统发布的每一个任务点。
靖王萧衍举办的清谈雅集上,系统让她上前斟茶并“不慎”手滑洒在靖王衣袍上,再娇声道歉。上一世她照做了,得了靖王一句“东施效颦,蠢不可及”的嘲笑。这一世,她端着茶盏过去,脚下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壶滚烫的茶水半点没浪费,全泼在了一旁正高谈阔论的礼部侍郎身上,烫得那位老臣嗷一嗓子跳起来,雅集乱作一团。
靖王脸色铁青,看她如同看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任务失败!
惩罚——滋啦——再次中断。镇北将军谢无妄凯旋宫宴上,系统命她上前敬酒,并念一句“将军英姿,令未晞心折”。上一世,她酒杯刚递过去,便被谢无妄直接打翻,酒水泼了满身,满堂哄笑。这一世,她端着酒杯上前,距离谢无妄三步远时,忽然像是被什么吓到,手猛地一抖,酒杯直接脱手飞出,“啪”一声脆响,砸碎在谢无妄脚边,碎瓷和酒液溅脏了他锃亮的军靴。整个宴会瞬间寂静。
谢无妄锐利如刀的目光刮过她,带着军人特有的煞气,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蔑到极致的冷哼,仿佛多给她一个字都是恩赐。任务失败!惩罚——滋啦——熟悉的短路声。
最绝的是游湖那日。系统命令她靠近船边的柳云墨,制造落水让他相救。上一世,她被他“失手”推落,秋凉湖水,刺骨寒心,病了大半月,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这一世,船头拥挤,她“谨记”系统吩咐往柳云墨那边挪,眼看就要“不小心”跌落。
柳云墨已暗中调整好角度,准备“及时”伸手却“意外”推她一把。谁知,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她后背的一刹那,沈未晞像是脚底打滑,骤然尖叫一声,身体猛地一个极不雅观的旋转,非但没掉下去,反而手舞足蹈地胡乱一抓,精准无比地拽住了柳云墨腰间的玉带和衣袖!“噗通——!!”巨大的落水声响起!
水花四溅!但落水的,是毫无防备、被拽得失去平衡的柳云墨!“啊!柳公子落水了!
快救人啊!”沈未晞站在船边,惊惶失措地大喊,脸上吓得惨白,眼底却凝着冰一样的冷嘲,看着水中狼狈扑腾的柳家公子。满船哗然!系统在她脑中发出尖锐到变形的爆鸣!逆袭!
…能量异常…获取…混乱的杂音中,似乎夹杂着别的词句,但听不真切。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惩罚无效。系统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发布的任务开始错乱,惩罚机制时灵时不灵,甚至偶尔会泄露一些奇怪的词句,诸如“女主气运”、“掠夺”、“故障”……沈未晞的心彻底沉静下来,也彻底冰冷。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系统,绝非是为了帮她。它是绑着她,用最难看的方式,耗尽她所有的尊严和价值,去给沈月柔铺路垫脚!而她那好庶妹,每次在她出丑时,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衬托得愈发温婉得体,善解人意。
太子眼中的怜惜和欣赏也一次甚过一次。好,好得很。既这系统奈何不了她,那便别怪她,换种玩法了。又一次宫宴。丝竹管弦,歌舞升平。沈未晞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目光却越过那些虚伪应酬的皇子权贵、命妇女眷,那位已近知天命之年、两鬓微染霜色、眉宇间带着深沉威仪与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帝王身上。
萧彻。大靖的皇帝。他看似在欣赏歌舞,偶尔与身旁的皇后低语两句,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掠过席间时,带着洞察一切的审视与掌控。这是一个真正的权力巅峰者。
系统还在她脑中嗡嗡作响,发布着关于如何向太子暗送秋波的可笑任务。
沈未晞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指尖微摩挲着杯壁,忽然,在脑中用一种极轻却极清晰的意念发声:“你所谓的攻略,便是让我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去讨好那些眼高于顶、实则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的蠢货?”系统骤然沉默,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接戳破了什么。沈未晞继续慢条斯理地传递意念:“太子?王爷?
将军?公子?他们加在一起,比得上御座上那一位的一根手指头么?”“你看,你逼我攻略他们,无非是因为……你,或者你背后的谁,只能接触到这个层面,对么?
”她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轻轻扎入最隐秘的可能,“真正的九五至尊,龙气庇佑,岂是你能随意算计染指的?”放肆!胡言乱语!系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电流声噼啪作响,却更显外强中干。沈未晞笑了。她知道,她猜对了。
这系统的权限,或者它背后之人的格局,也就到太子皇子这个级别了。皇帝,是它不敢碰,也不能碰的存在。既然如此——她倏地站起身。系统尖叫:宿主!你要做什么!坐下!
禁止偏离任务——沈未晞充耳不闻,端着她那杯酒,无视了所有或诧异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一步一步,径直穿过歌舞翩跹的大殿中央,走向那御座之上的帝王。沿途视线如针,窃窃私语响起。太子皱紧眉头,靖王面露讥讽,谢无妄冷眼旁观,柳云墨眼神阴鸷。沈月柔则惊讶地睁大了眼。沈未晞却在御阶之下停步,敛衽,行礼,姿态优雅无可挑剔,声音清凌凌如山涧泉,打破了原有的宴乐节奏。“陛下,臣女沈未晞,冒昧惊扰圣驾。方才见陛下似有疲色,恰闻宫中新贡的雪顶含翠有清心明目之效,臣女不才,于茶道略通一二,愿为陛下烹煮一盏,或可稍解乏倦。”整个大殿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逍遥侯家这个草包花痴大小姐,又在发什么疯?跑去皇上面前卖弄?她懂茶道?别笑死人了!怕是连茶叶都认不全吧!
御座旁的皇后微微蹙眉。太子更是差点忍不住出声呵斥。高座上的皇帝萧彻,目光终于从歌舞处收回,落了下来。那目光沉静、威严,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缓缓落在阶下少女的身上。她今日穿得素雅,与以往浓艳招摇的风格大相径庭,眼神清亮而坦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恳切与担忧,并无往日那种令人不适的花痴与蠢钝。
寂静在大殿中蔓延,落针可闻。萧彻并未立刻回答,那目光如同实质,沉沉压在她身上,带着帝王特有的审度和威仪,似乎要透过这具皮囊,看清她内里真正的意图。良久,就在沈月柔几乎要按捺不住嘴角的得意,太子即将起身告罪之时,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哦?逍遥侯家的丫头……还懂茶道?”沈未晞心头微紧,面上却愈发镇定,甚至带上了一点被质疑后恰到好处的、不服输般的娇憨:“陛下未曾试过,怎知臣女不行?若烹得不好,陛下再治臣女的罪也不迟。”萧彻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回应。他目光扫过下方那些神色各异的臣子与家眷,最终淡淡颔首:“准了。”内侍立刻抬上茶具、红泥小炉等物。沈未晞谢恩,从容上前。
净手、焚香、取茶、温盏、注水……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美感,沉稳专注,哪里还有半分平日毛躁愚蠢的模样?沸水冲入茶盏,茶叶舒展,清香四溢。
就连深谙茶道的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系统在她脑中已经彻底乱码,发出混乱的滋滋电流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错误!严重错误!目标偏离!警告!
……能量…被抽取…之类的杂音,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忙音,像是被强行掐断了信号。
沈未晞唇角微不可查地一勾。果然。帝王之威,便是这邪祟系统的克星。
她将沏好的茶汤恭敬奉上。皇帝接过,白玉茶盏温润,茶汤清亮,香气清幽。他浅尝一口,微阖眼片刻,复又睁开:“不错。确有几分火候。赏。”一句“赏”字落定,满殿皆惊!
太子、靖王、沈月柔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沈月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肉里,死死盯着沈未晞,不敢相信这个草包竟真能入了陛下的眼!沈未晞再次敛衽行礼,垂眸瞬间,眼底冷光潋滟。
第一步,成了。自那日后,沈未晞像是开了窍。她不再围着太子等人打转,反而时常借着给太后请安、陪伴皇后说话的机会入宫。每次入宫,她总能“偶遇”陛下。
有时是在御花园,她正对着一株罕见的花木吟出恰到好处的诗句,解了陛下偶然的疑问;有时是在通往太极殿的宫道上,她“恰巧”做了些新奇美味的点心,奉予陛下解乏;有时甚至是在陛下微服出巡的必经之路上,她遇到了点“小麻烦”,又恰好被陛下“顺手”解决。她不再愚蠢地卖弄风情,反而展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通透,偶尔流露出的娇憨灵动也恰到好处。
她与他谈天说地,见解时而新颖独特,时而又带着小女孩的天真,却能巧妙地挠到帝王心中最痒处。她仿佛能洞察他深藏的疲惫与孤家寡人的寂寥,给予一种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纯粹的熨帖。皇帝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探究,渐渐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味、欣赏,乃至……宠溺。系统偶尔会挣扎着上线,发出扭曲的惩罚指令,但每次刚一启动,便像是遭遇了某种强大的压制,迅速湮灭无声。
沈未晞能感觉到,那捆绑着她、试图吸取她什么的无形枷锁,正在一点点变弱、断裂。
与之相对的,沈月柔却日益焦躁。太子看向沈未晞的眼神,也从纯粹的厌恶,变得复杂难辨,甚至带上了一丝被忽视的不甘与嫉恨。时机渐熟。一场秋狩围猎。沈未晞一身利落的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