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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十九年,惊蛰。子时的更漏声在深宫中回荡,紫宸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鎏金蟠龙柱上张牙舞爪的龙形。那龙目镶嵌着黑曜石,在摇曳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吞噬殿中之人。
掌印太监李德全躬身站在御案前,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支狼毫,小心翼翼地蘸满朱砂。
猩红的墨汁在奏折上蜿蜒爬行,勾勒出皇帝陛下的意志。那红色,比血更艳三分,在烛光下泛着不祥的微光。殿外忽起狂风,吹得雕花窗棂砰砰作响,几盏宫灯应声而灭。
李德全笔尖一顿,朱砂在"北境军情急报"六字上晕开一团,如血染雪原。
"该死的风..."老太监低声咒骂,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自脊背窜起。他环顾四周,鎏金蟠龙柱投下的阴影似乎比往常更加浓重,如活物般微微蠕动。李德全揉了揉眼睛,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夜观天象的钦天监正已被发现吊死于自家梁上,身旁散落着算筹与星图,图上"荧惑守心"四字被血圈出。与此同时,京郊三十里外的乱葬岗。成群的乌鸦惊飞而起,嘶鸣着撕裂暮色。
枯树上悬挂的尸骸随风摇摆,白骨相撞发出咔嗒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瘆人。
新弃的尸身堆叠如山,淌出的黑血渗入泥土,滋养着这片死亡之地。乱葬岗边缘,一潭死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潭水深不见底,传说连通着地下暗河,从未有人敢轻易靠近。
咔嗒。 又一具尸体被扔下,惊起寒鸦一片。那尸身坠入寒潭,溅起水花,缓缓下沉。突然,潭底深处传来细微的碎裂声,一面沉睡百年的青铜古镜震动了。镜面布满铜绿,却隐隐泛着幽光,映照出水面扭曲的影像——不是尸骸寒水,而是宫墙深殿,是千里之外的北境沙场,是未来残片。"呃!"少女猛然睁眼,冷水灌入肺腑的刺痛让她剧烈咳嗽。苏绾记得自己为采一株罕见紫菀坠崖,本该命绝于此...她本能地挣扎向上,腕间却传来一阵灼热。低头看去,那自小印在肌肤上的莲花胎记,此刻竟真如活物般绽放,九瓣莲纹流转着幽蓝光芒!
蓝光所及之处,寒意退避,伤口愈合,本已窒息的肺部重新吸入空气。
这奇迹般的景象让她怔在原地。还未等她理清思绪,远处皇城方向忽传来沉闷巨响,地面微震,水面泛起不自然的涟漪。苏绾不知,那是玄机阁主事楚南星震碎镇山玉圭的动静。
皇城西北角的玄机阁内,三千六百级青石阶上,鲜血正蜿蜒而下,浸透"忠义千秋"的金漆御匾。楚南星白须染血,道袍破碎,望着围上来的黑衣箭士,放声大笑:"尔等真以为,毁了玉圭,便能断送大胤国运?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黑衣首领冷声道:"楚大人,交出璇玑卦盘,可留全尸。
"楚南星眼中闪过决绝:"国运虽衰,天命未改!尔等逆天而行,必遭反噬!
"他反手将一枚玄铁卦签刺入心口,血光冲天而起,夜空星辰骤然明亮,又倏忽暗淡。
无人察觉,一道无形结界自此笼罩皇城,时空在此刻留下细微裂痕。寒潭中,苏绾腕间莲纹与那冲天的血光产生共鸣,蓝芒大盛。
海:龙椅上呕血的皇帝、芦苇荡中重伤的青年、井底游走的诡异符文...她奋力游向岸边,瘫倒在泥泞中喘息。腕间莲纹渐渐隐去,只余微热。苏绾望着远处皇城的轮廓,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她平凡的生活,恐怕就此结束了。苏绾挣扎上岸,精疲力竭。
腕间莲纹灼热未退,中却莫名浮现出一些陌生记忆碎片:一位身着星月道袍、面容慈祥却焦急的老者楚南星,对着虚空呐喊:"圣女血脉绝不能断!镜潭需以血引惊蛰之日..."碎片模糊不清,却让她心潮澎湃。她不知,玄机阁历代主事除观测星象、推演国运外,另一项绝密使命,便是守护与巫族圣地相关的秘密,并寻找流落在外的圣女后人。
楚南星多年前便推算出圣女血脉未绝,且其命运与国运交织。他更从古籍中知晓,传说中璇玑镜的真正埋藏处,并非固定所在,而是依附于云梦泽地脉灵气最盛的"镜潭"之中,此潭位置飘忽,唯有在特定星象如惊蛰雷动下,借圣女血脉之力或强大的时空能量冲击方能显现入口。
楚南星深知景珏及其背后"先生"欲夺璇玑镜的野心,他震碎玉圭,一方面是为临时加固皇城结界阻挡邪气,另一方面,正是想借此制造强大的能量波动,试图强行激发"镜潭"出现,将璇玑镜彻底隐藏或引至圣女血脉身边。他未曾料到,苏绾恰在此时坠入的,因他之举而短暂现世、灵气最为浓郁的那个寒潭——云梦泽七十二峰核心之一的"隐月潭"。
潭底沉睡的璇玑镜感应到圣女血脉的危机与玉圭破碎的巨大能量,自发护主,逆转生死,同时与苏绾建立了深刻联系。
这亦是她脑海中浮现楚南星影像的原因——玄机阁的守护使命与圣女血脉之间,本就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绾摘下身边那株在潭边摇曳、沐浴了璇玑镜能量而格外莹润的紫菀花,小心放入药篓。
她此行冒险采药,并非寻常之举。师父临终前不仅提及"双子蛊",更反复念叨一句谶语:"紫菀凝霜,镜潭复生,莲纹耀世,劫波终平。
"并嘱她务必在惊蛰前后,寻一株生于极阴寒潭边、蕊心带金线的紫菀。她如今方知,这寒潭非同一般,而这株紫菀,恐怕也藏着秘密。七皇子萧景琰在剧痛中醒来。
左肩箭伤溃烂,流出的血泛着不祥的黑紫。三棱箭簇还嵌在骨肉里,淬着的"迟暮"之毒,正缓慢侵蚀他的生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徘徊。三日前,他还在北境军中与将士畅饮,庆祝击退柔然犯边。父皇一纸诏书命他速归,却途中遭遇精锐死士伏击。亲卫拼死掩护,他才得以杀出重围,藏身渭水河畔这片芦苇荡。
意识模糊间,他想起离京前,双生兄长景珏在重华宫为他饯行。"七弟,此去北境凶险,盼你早日凯旋。"景珏笑容温润,亲手为他斟满酒杯。
那酒的味道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当时他只当是离别愁绪,如今想来..."兄弟情深..."景琰咳出一口黑血,眼中尽是痛楚。谁能想到,同胞兄长竟会下此毒手?为何?窸窣声打断思绪,景琰猛地握紧短刃。
一名青衫少女拨开芦苇,药篓斜挎,目光清亮如泉。见他重伤,她未惊叫,只蹲下身检视伤口。"箭毒已入肌理,需立刻剜肉拔毒。"她声音平静,取出银剪小刀,动作熟练地划开他伤口附近浸透血污的衣袍。捣药时,一本《千金方》自她药篓滑落。
景琰瞳孔骤缩——那书扉页隐约透出的玄铁轮廓,像极了玄机阁失传已久的"璇玑卦签"!玄机阁主楚南星是少数支持他的老臣,曾暗示会派人接应...他猛地扼住她手腕:"你这止血散里,掺了什么?"气息牵引伤口,他咳出更多黑血。几乎同时,芦苇深处箭矢破空声骤起!苏绾被他拉倒躲过冷箭,泥沼却吞没了那本《千金方》。来不及心疼,十余名黑衣杀手已围拢上来,刀锋寒光凛凛。
景琰强撑欲战,却被少女按住。她指尖拈起药粉一吹,淡香弥漫,杀手们动作蓦地迟滞如陷泥沼,仿佛时间在他们周围变慢了。"走!
"苏绾搀起他扑入渭水支流。入水刹那,她腕间莲纹再亮,水流托着二人疾速远去,如得神助。杀手头领目露惊疑:"凝时空于方寸这是巫族秘术!那女子究竟是谁?
"重华宫内,景珏把玩着鎏金壶,将琥珀色毒酒倾入琉璃盏。细密气泡泛起时,穿堂风突然掀开五爪金龙帐,露出榻上帝王唇角凝结的紫黑血痕。"父皇,您迟迟不立太子,偏爱景琰逼儿臣如此。"景珏轻声自语,眼中却无半分悔意,只有近乎疯狂的执念,"待我登基,必能带领大胤走向前所未有的盛世!您不懂天降异象,星轨已变,唯有顺应天命者才能..."他忽地顿住,侧耳倾听,似有若无的镜面碎裂声回荡殿中。
窗外,星辰光芒怪异,如窥视人间的巨眼。景珏走到铜镜前,凝视镜中与景琰一模一样的面容,指尖轻轻抚摸眼角。那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苏绾将景琰藏于山间猎户废弃的木屋。为他疗毒时,她发现他体内除"迟暮"外,竟还有另一种蛊毒潜伏,与他血脉共生近乎十年!此蛊凶非常,却因"迟暮"刺激而躁动,反让他暂保性命。"以毒攻毒?"苏绾蹙眉。她医术得师父真传,却对此蛊一无所知。师父临终前曾喃喃"双子蛊皇室秘辛",却未及说明便咽了气。
景琰高烧呓语,反复喊着"皇兄"与"为什么",痛苦又绝望。苏绾用素绢为他拭汗,却听他猛地嘶吼:"景珏!那卦象你不能帝星..."绢帕在他掌心被攥裂如飞絮。
为寻解蛊之法,苏绾根据师父临终模糊提示,找到后山一处枯井。井口被荒草遮掩,深不见底。她点燃火折,缓缓降下。井底潮湿阴冷,壁上布满苔藓。仔细看去,苔藓下竟是斑驳壁画,绘着古老星图与诡异符文。火光摇曳间,褪色的璇玑文如活蛇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