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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界开医院(叶青赵峰)火爆小说_《我在异世界开医院》叶青赵峰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3 06:07:05 

第一章:血嫁衣1999 年冬・林家村腊月的寒风裹着猪圈的酸臭味钻进鼻腔,混着干草发霉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紧。我蜷在堆得稀疏的干草堆里,脚踝上的铁链每动一下,就磨得溃烂的皮肉火辣辣地疼,结痂的伤口又被扯破,淡红色的血珠渗出来,在冰冷的铁环上凝成暗褐色的印子。晚丫头,别犟了。

父亲蹲在栅栏外,粗糙的手掌抓着木栏,酒气混着常年不刷牙的口臭喷在我脸上,熏得我偏过头去,张家给了五万彩礼,够你弟娶媳妇了,你也算为家里做了件正事。

月光从茅草屋顶的破缝里漏下来,像道惨白的刀光,照见母亲偷偷从栅栏缝隙塞进来的半块冷硬的馍。她的手在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塞完馍就赶紧缩回手,假装整理围裙,眼角却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我捏着馍,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悄悄掰开 —— 半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迹:今夜逃。瘸子张上门那天,村口的老槐树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孩子们扒着大人的腿,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瞅。

他拖着那条左腿,裤管空荡荡的,走一步就往旁边歪一下,却故意把胸脯挺得老高,把一摞用红布包着的钞票 “啪” 地甩在堂屋桌上,钞票散开,露出崭新的票面。

处女的价,他咧嘴笑,黄黑的牙缝里还卡着早上吃的菜叶,眼神像钩子一样刮过我的脸,要是验货不是,我不光要回钱,还烧了你家房。父亲连忙点头哈腰,双手在身前搓着,像条摇尾巴的狗:张老板放心,晚丫头肯定是清白的,您放心娶。我站在里屋门口,死死盯着瘸子张腰间挂着的那串钥匙 —— 前几天听村里的婶子说,他前两个老婆,一个受不了他的打骂跳了井,一个在半夜上吊了,而他腰上的钥匙圈上,还拴着一缕乌黑的头发,不知道是谁的。母亲把那件大红嫁衣抱进来时,布料上的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俗气的光,却像血泡的皮一样让人恶心。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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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揪着我头发往屋里拖,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没掉下来。

母亲趁帮我系腰带的间隙,手指飞快地在我手心掐了一下,我愣了愣,随即感觉到嫁衣内衬贴着肋骨的地方,有硬物硌着。敢跑就打断你妹的腿!父亲盯着我,眼神凶得像要吃人,他把我脚踝上的铁链换成更粗的麻绳,打了个死结,牢牢拴在床腿上,老实待着,明天拜堂,别给我惹事。院外传来唢呐凄厉的声响,调子走得歪歪扭扭,像给死人送葬的哀乐,听得人心里发慌。酒席上,瘸子张被一群人围着敬酒,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却一直黏在我身上。他借着酒劲,伸手就往我衣领里摸,油腻的手指刚碰到我的皮肤,我就猛地站起来,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酒坛。瓷坛摔在地上,碎片飞溅,酒液流了一地,我抓起一块最锋利的瓷片,紧紧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冰凉的玻璃贴着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再碰我,我盯着瘸子张的眼睛,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却带着豁出去的狠劲,明天全村就吃丧席,我死在你面前。瘸子张愣住了,大概没想到自己花了钱买来的 “牲口” 还会咬人,周围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场面一下子僵住。趁他发愣的瞬间,我伸手撕开嫁衣的内衬,几张钞票和一张黄纸簌簌落在地上。黄纸上写满了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价钱,最底下一行,赫然是林晚:50000。我抓起地上的钞票,塞进怀里,又抢走桌角装礼金的布包,转身就往窗户跑。窗户没关严,我用力推开,翻身跳了出去,脚刚落地,就听见瘸子张的嚎叫追在身后:抓住她!那贱货把老子的钱拿走了!

我光脚踩在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上,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布包里的钞票因为沾了酒,变得沉甸甸的,还有一把生锈的钥匙硌着我的腿。我摸出钥匙,发现上面贴着张小字条:井沿第三块砖。身后的火把连成一片火龙,越来越近,父亲的声音穿透人群,刺耳地传来:逮回来关猪圈!明天照常拜堂!

前面就是村外的小河,河水在夜里泛着冷光,我没有犹豫,纵身跃进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灌进鼻腔,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我却死死攥紧那把钥匙 —— 这婚,我就算拿命,也要退掉。

第二章:死人车1999 年冬・林家村外冰水灌进肺里,像无数根细针在扎,我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却还是听见岸上瘸子张气急败坏的咒骂:贱货!老子的钱!

你要是敢跑,我扒了你的皮!我憋着气,任由冰冷的河水带着我顺流而下,怀里的布包吸了水,变得越来越沉,像块石头拽着我往下坠,我的手臂越来越酸,几乎要抓不住布包。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河底软乎乎的淤泥,还摸到一根断裂的渔网绳,绳子虽然有些磨损,却还结实。** 活下去。

** 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用尽力气咬住绳子,双手抓住河底的淤泥,一点一点把自己往对岸拖。上岸时,我浑身湿透,牙齿不停地打颤,冷风一吹,皮肤像被刀割一样疼,我瘫在岸边,吐了好一会儿河水,才稍微缓过劲来。

远处传来送葬的唢呐声,我赶紧爬起来,躲到旁边的坟堆后面,借着坟头草的掩护观察。

八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抬着一口黑棺材,脚步沉重,纸钱撒得像雪片一样,飘落在地上,被风吹得打转。这月第三个了,最瘦的那个抬棺人压低声音嘀咕,额头上冒着汗,赵村长家今年可真晦气,先是小荷,再是春燕,现在又是美凤,都是年轻姑娘。

我心里一动,抓起一把湿泥,往脸上、脖子上抹,把头发弄乱,又扯了几片长一点的草叶别在头发里,看起来脏兮兮的。等送葬队伍走近,我就跟在后面,低着头,假装是死者的亲戚,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哭腔:我苦命的姐姐啊 ——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

刚走没多远,就看见瘸子张带着几个人设卡搜车,他手里拿着根棍子,时不时踹一下路边的花圈,独眼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见没见个浑身湿透的丫头?

十八九岁,穿的是红嫁衣,可能还拿着个布包!他的声音又粗又哑,扫到送葬队伍时,眼神停住了。我赶紧把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像片被风吹得发抖的叶子,哭腔也加重了几分。

抬棺的老汉突然咳嗽了一声,停下脚步,对着瘸子张说:张老板,死者为大,我们还要送逝者去安息,您要是怀疑,也别在这挡着路,对逝者不敬。

瘸子张的独眼在棺材上打转,又扫了扫我,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几分 —— 他要是敢开棺,我就趁他不注意,抢他别在腰上的柴刀,跟他拼了。幸好,瘸子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挥了挥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送葬队伍继续往前走,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到了乱葬岗,殡仪馆的运尸车停在路边,车身是白色的,上面印着 “殡葬服务” 几个黑色的字。

抬棺人把棺材卸下来,就躲到旁边抽烟去了,没人注意我。我趁机溜到驾驶室旁边,拉了拉车门,没锁,赶紧钻进去,在手套箱里翻找钥匙。手套箱里乱七八糟的,有几张废纸,还有一本登记册,我翻了翻登记册,最新一页写着:赵美凤,女,22 岁,死因:难产未送医,备注栏里画了个带血的圆圈。我接着往前翻,发现另外两个名字后面也有同样的记号:赵小荷赵春燕—— 都是二十出头的女性,和我嫁衣里那张名单上的名字正好对上了。终于,我在登记册下面找到了车钥匙,赶紧揣进怀里,下车走到棺材旁边。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下,“咔嗒” 一声,棺材盖开了一条缝,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像烂肉拌着石灰的味道,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把棺材盖推开,看见赵美凤的尸体躺在里面,她的肚子被粗线缝着,线结歪歪扭扭的,像一条扭曲的蜈蚣,左手无名指缺了一截,伤口处已经发黑。我小心翼翼地掰开她僵硬的右手,发现她掌心里攥着半张烧过的黄纸,纸边都焦了,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井沿第三块砖。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吼了一声:哪个动我姐的棺材!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孝服的年轻男人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根棍子。我赶紧抓起尸体旁边的石灰包,朝他脸上砸过去,趁他躲闪的间隙,跳上运尸车,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后视镜里,我看见瘸子张骑着摩托车,卷着尘土追了上来,而我的嫁衣内衬里,名单上第三个名字,正是赵美凤。第三章:黑诊所1999 年冬・县城郊外运尸车的油表亮了红灯,指针死死地指在最左边,发动机发出 “突突” 的声音,像是随时要停下来。

我握着方向盘,心里越来越慌,就在这时,路边出现一栋破楼,墙面上贴着褪了色的广告,上面写着专治妇科,还有几个大字无痛人流,被雨水泡得发胀,字迹模糊,像溃烂的伤口一样刺眼。我把车停在巷口的阴影里,下车时,怀里的布包因为之前进了水,钞票都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我数了数,五万块一分没少 —— 这五万块,原本是父亲用来换我弟媳妇的钱,是买我十年青春的价码,现在,它是我活下去的第一笔血本。我抱着布包,走进破楼旁边的地下室入口,一股比猪圈还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汗味和不知名的药味。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山羊胡,看见我手里的布包,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就来抢,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他捏着我递过去的几张钞票,放在嘴边舔了舔,确认是真钞,才咧嘴笑:押三付一,每月二百,这地下室就归你了,不过要是弄坏了东西,得赔钱。

他的眼睛往我领口里钻,眼神猥琐,我心里一阵恶心,抓起桌上放着的剪刀,“啪” 地拍在桌上: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钉墙上。他吓得赶紧收回目光,讪讪地笑了笑,转身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瞅我一眼。我刚整理好东西,隔壁就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声音尖锐,听得人头皮发麻。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她的白大褂上沾着几块血渍,手套也脏了,却还笑得像抹了蜜:新来的?我是阿香,在这做人流的。她踢开墙角跑过的老鼠,老鼠 “吱” 地叫了一声,钻进了洞里,妹妹看着年纪不大,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要不要打工?试药一次五十,当天结钱。我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手里的钱总有花完的时候,点了点头。第二天,阿香就拿来几片白色的药片,让我吞下去。药片刚进胃里,就像烧红的炭在里面滚,疼得我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后来实在忍不住,跑到诊所后巷吐了起来,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阿香蹲在我旁边,拍着我的背,递给我一块糖:忍忍就好了,这药能让孕妇流产,得先试完药,确定没事了才能卖给村里人。我把糖放进嘴里,甜味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苦涩,还混着淡淡的血味。我盯着她白大褂上的工牌,上面写着赵美凤

—— 和棺材里那具女尸同名,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巧合?半夜,我被一阵剧烈的胃痛惊醒,摸了摸床单,发现上面湿了一片,掀开被子一看,一滩黑红色的血,吓得我赶紧坐起来。这时,我听见阿香在门外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死不了,就是胃出血,赔点钱就行…… 对,就是林家逃婚那个,她现在在我这,跑不了……我悄悄下床,踮着脚摸到诊室,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登记簿。我翻到最新一页,上面写着:实验 3 号:林晚,胃出血,赔偿 300 元。前面还有十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用红笔划了叉,最后一栏统一标注:客户:赵村长。原来,这些试药的人,都是被赵村长安排来的,而阿香,就是帮他做事的人。我把登记簿放回原处,心里有了主意。连夜写了三份举报信,一份塞进县政府门口的县长信箱,一份贴了邮票寄给省报,第三份叠成小方块,混进阿香准备送出去的流产药包装盒里。警察突袭的那天,下着冻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阿香看见警察,慌了神,赶紧把药往马桶里倒,我冲过去,堵住了下水道,药渣堵在里面,冲不下去。你干的?阿香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皱起眉头,知不知道这批药值多少钱?你这是断我的活路!

我从抽屉里拿出她的账本,举起来给警察看:这里面记着你卖药的钱,还有害过的人的名字,够判你十年了。最后,阿香怕我把更多事情说出去,给了我三千块封口费,这笔钱,正好够我报法律系预科班的学费。没过几天,房东就来涨房租,他叼着烟,吐着烟圈:现在这地方不好找,再加两百,不然今晚你就搬出去。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我连夜做的拆迁通知书,上面印着县政府的红头,还盖了个我刻的假公章,拍在桌上:这楼下周就拆,您要是想涨房租,先跟政府商量赔偿的事吧。他拿起通知书,看了看上面的公章,又看了看我,脸色变了,赶紧把烟掐了,灰溜溜地跑了 —— 他不知道,我刻公章的印泥,还沾在书包的角落里。第四章:快餐店2000 年春・县城春天的风还是有些冷,我在县城的一家快餐店找到了工作,每天穿着油腻的工作服,攥着抹布擦桌子,桌子上的油渍很难擦干净,我的指甲缝里嵌着昨天的油垢,怎么洗都洗不掉,油烟味糊在脸上,像一层洗不掉的耻辱,让人心里发闷。新来的,把地拖了。

店长走过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水桶,脏水溅到我的裤腿上,冰凉的液体渗进裤子,贴着皮肤很不舒服。他四十岁左右,头顶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周围一圈,脖子上挂着条褪色的金链子,走路时链子晃来晃去,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块案板上的肉,让人恶心。阿香告密那天,我正在后厨往番茄酱瓶子里兑水 —— 店长让我这么做的,说这样能省点成本。她突然冲进后厨,尖着嗓子喊:林晚勾引店长!

我昨天看见她跟店长在仓库里拉拉扯扯的!全店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我,眼神里有好奇,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店长走过来,咧着嘴笑,黄黑的牙缝里卡着早上吃的韭菜,他伸手就往我大腿上摸:农村妹装什么清高?跟了我,我让你少干点活。他的手刚碰到我的裤子,我就抓起手里的塑料杯,用力捏碎,冰可乐顺着指缝往下滴,冰凉的液体像血一样,滴在他的手上。我早就料到阿香会搞鬼,前几天偷偷在仓库角落藏了个录音笔。那天店长以 “盘点库存” 为由把我叫进仓库,刚关上门就伸手搂我的腰,我假意躲闪时,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他喘着粗气说的 “农村妹就该听话”“跟我好处少不了”,还有后来阿香推门进来时故意说的 “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见”,全被录得清清楚楚。

“王哥,再给次机会嘛……” 我突然掐着嗓子,学阿香那天谄媚的腔调,同时把手机晃到店长眼前 —— 屏幕里正播放着仓库监控的片段,那是我趁他不注意,用旧手机架在货架上拍的。画面里,店长压着阿香在纸箱堆上乱搞,动作粗俗不堪。

店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抢手机:“你敢耍我!”“别急啊,” 我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机揣进兜里,“要么给我写封工作表现优秀的推荐信,要么我就把这录音和视频群发给店里所有人,再贴到县城的公告栏上。” 他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咬着牙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恶狠狠地写下 “该员工工作勤恳、表现突出,特此推荐”,还盖了店里的公章。

拿到推荐信的第三天,瘸子张突然推门进来。他还是那副邋遢模样,左腿拖在地上,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独眼扫到我时,瞬间亮了:“贱货,老子找你找得好苦!我的钱呢?

” 他说着就瘸着腿朝我逼近,油腻的手伸过来要抓我的胳膊。

我当时正站在炸薯条的油锅前,滚烫的油在锅里咕嘟冒泡,溅起的油星子落在手背上,疼得我一缩。见他扑过来,我抓起旁边的漏勺,猛地舀起一瓢滚油,举在他面前:“你过来试试?我这就把油泼你身上,让你也尝尝被烫的滋味。

” 瘸子张的动作僵住了,独眼死死盯着那瓢油,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周围的顾客吓得纷纷起身躲避,有人掏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喊着 “要出人命了”。我趁机把漏勺往旁边一放,抓起书包就往门外跑,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瘸子张的惨叫 —— 大概是他没站稳,撞到了旁边的餐桌,桌上的汤碗扣在了他身上。回到出租屋,我坐在桌前给妹妹写信。

信纸铺在满是划痕的木桌上,我握着笔,却迟迟写不下去。原本想写 “姐找到工作了,一切都好”,可笔尖落在纸上,却写成了 “姐杀人了”。我盯着那三个字,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赶紧用袖子擦掉,重新写下:“姐活着,你再等等,姐一定会救你出去。

”窗外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 几辆警车正朝着快餐店的方向开去。我掏出手机,找到那段录音,设置成单曲循环,然后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打开免提。录音里,瘸子张威胁我的声音、店长猥琐的话语,顺着窗户飘出去,融进夜色里。这次,我要让全镇人都听见这些肮脏的声音。

第五章:祠堂火2000 年夏・林家村枯井里的潮气混着陈年的霉味钻进鼻腔,我蜷在井壁凹陷的凹槽里,尽量把身体贴紧冰冷的石壁,屏住呼吸。头顶传来父亲的脚步声,还有他粗哑的咒骂:“那贱种肯定回村了!她敢跑,我打断她的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井绳在井口晃悠,影子投在井壁上,像条扭动的蛇。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手指摸到口袋里的磷粉包,那是我从县城的化工店里买来的,原本是想用来对付房东,现在却成了保命的东西。“搜!翻遍全村也得把她揪出来!” 父亲的声音像钝刀刮骨,接着是其他人的应答声,脚步声渐渐远去。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我才慢慢从凹槽里爬出来,抓住井绳往上爬。井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刻痕,大多是歪歪扭扭的女人名字,有的已经模糊不清,有的还很新,刻痕里还残留着木屑。最底下的一道刻痕是 “赵美凤”,旁边画了个带血的圆圈,和登记册上的记号一模一样。我翻出井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想往柴房的方向走,就看见守夜人的屋子亮着灯。窗户没关严,能看见两个男人正围着桌子喝酒,其中一个是瘸子张派来的混混,另一个是村里的无赖。

我从怀里掏出一包泻药,这是上次在黑诊所剩下的,我把药粉倒进准备好的纸包里,又往里面加了点辣椒粉,然后绕到屋子后面,从窗户缝里把药粉撒进他们的酒壶里。

没过多久,就听见屋里传来 “哎哟” 的叫声。“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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