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主非得和男主绑死,就选反派牧衡季陵尘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谁说女主非得和男主绑死,就选反派(牧衡季陵尘)
我,一个心理学博士,穿成了古代摄政王的洒扫丫鬟。 生存第一天,我就对着这位能止小儿夜啼的暴戾王爷,用上了情绪转移和锚定技术。 三个月后,他会在雷雨夜紧紧抱着我,像抓住救命稻草。 他送我珠宝,我存进箱底;他许我侧妃之位,我直接拒绝。 直到云游高僧指着我说:此女乃异世之魂。 王爷瞬间红了眼,将我死死按进怀里:不管你是谁,既然来了,就休想离开!1我醒来时,正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后脑勺一阵剧痛传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过。
眼前是一片玄黑色的衣角,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空气凝重的像一块铁,压得人喘不过气。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个个抖如筛糠。“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我旁边一个同样丫鬟打扮的女孩哭得撕心裂肺,不停的磕头求饶,眼里满是惊惧,地板上都是血。“拉下去。”一个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轻易决定了生死。两个侍卫模样的男人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拖起那个女孩。女孩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迅速消失在院门之外。我心中一紧。不错,我穿越了。而且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脑子里迅速涌入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这身体的原主也叫阿阮,是摄政王府最末等的洒扫丫鬟。刚才被拖走的那个是和她同屋的小姐妹,失手打碎了一位贵人送给摄政王的白玉镇纸。而这位摄政王,萧玦,当朝皇帝的亲叔叔,权倾朝野,性格暴戾阴鸷,传闻中嗜杀成性。在他府里,下人的命比草还贱。而我,现在正撞在他的枪口上——原主是因为目睹小姐妹受罚,惊吓过度,一头栽倒,后脑勺磕在石阶上,这才换成了我。“你。”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精准地投向了我。
我下意识地抬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漆黑,幽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寒潭,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纯粹的戾气和掌控一切的漠然。他的五官极其俊美,棱角分明,但组合在一起,却只剩下令人胆寒的威严和压迫感。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探究,只有审视一件物品般的冷漠。“惊扰王爷,奴婢罪该万死!”我几乎是凭借求生本能,立刻俯下身,声音却努力维持着镇定,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颤抖得不成样子。
心理学博士的文凭告诉我,在绝对的权力和危险面前,过度恐惧只会死得更快。但毫无惧意,又会激起对方的毁灭欲。这个度,必须拿捏好。短暂的死寂。
我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我这件“垃圾”。“抬头。
”我依言抬头,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眼神保持恭顺,却又不是全然的麻木,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活人的惊悸。萧玦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比刚才多停留了一瞬。
“你不怕?”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周围的空气明显又降了几度。怕,当然怕。
我怕死了。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线回答:“怕。但王爷威严天成,奴婢心生敬畏,而非惧惮失仪之怕。”这话有点拗口,甚至有点冒险。
但赌的就是他听腻了纯粹的求饶和恐惧,这点细微的差别,或许能引起他一丝微不足道的兴趣。心理学小技巧之一:在面对自恋型或权威型人格时,适当的、区别于常人的反馈,有时能起到奇效。萧玦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快得像是错觉。他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躬身,然后对我低喝道:“还不快滚下去!愣着干什么!”我如蒙大赦,赶紧磕了个头,爬起来,低着头不慌不忙退下。直到走出很远,拐过回廊,再也感觉不到那道冰冷的视线,才感觉双腿发软一把抓住旁边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活下来了。
2我被分配去了王府最偏僻的藏书楼做洒扫。这大概是那句“敬畏”起的效果,既没被提拔,也没被弄死,而是被发配到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正好,我需要时间和信息来了解这个世界,以及萧玦这个一言不合就拖下去的狗王爷。
通过和几个老仆不经意的对话,以及藏在藏书楼某些杂书野史里的只言片语,我慢慢拼凑出一些关于萧玦的过去。他并非天生如此暴戾。十年前,老皇帝驾崩,太子年幼,外戚与权臣勾结,意图篡位。年仅十八岁的萧玦,以皇子之身,联合忠臣,发动宫变,血洗了皇城,才将小皇帝扶上宝座,自己当了摄政王。那场宫变极其惨烈,据说一夜之间,皇宫地面的血水都没过了脚踝。他最重要的老师,也在那场动乱中,为护他而死,就死在他面前。自此之后,曾经的少年皇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无情,猜忌多疑,用铁血手腕镇压所有反对声音,牢牢掌控着帝国权柄。我靠在书架旁,默默整理着这些信息。
这剧本,太熟悉了。这不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长期处于极端残酷的战争和权力斗争环境,目睹亲密之人死亡,自身也可能遭受严重生命威胁,这些都会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
症状包括:高度警觉、易怒、情感麻木、回避相关话题、以及……攻击性行为。
他那些暴戾残忍的行径,或许并不仅仅源于性格,更是一种病态的心理防御机制。
他用杀戮和冷漠,筑起了一座高墙,把自己内心那个可能受伤了的少年,牢牢困在了里面。
这个发现,让我对萧玦的看法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依然危险,但某种程度上,他可能也是个……病人。3再次见到萧玦,是在一个月后。我在藏书楼后院清理落叶,他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没有带任何随从。似乎只是随意走走,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阴郁,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我慌忙跪下行礼。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楼内。我松了口气,继续干活。没过多久,楼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碎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理智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知道了狗王爷的来时路,心底还是有些不忍。
不停地默念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吱呀”我还是打开了门,富贵险中求嘛,万一在现代学的那些有用,直接就发家致富了。藏书楼一层,萧玦背对着我,站在一地狼藉中。一个前朝青瓷花瓶碎成了齑粉。他一只手撑在书架上,手背青筋暴起,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情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我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开始运用我的专业知识评估他的状态:极度愤怒,伴有失控倾向,可能由特定创伤性记忆触发也许是这里的某本书、某件物品?。此时接近他非常危险。
我有点后悔闯进来了......正准备悄悄退出去,他却猛地回过头。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狂暴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像一头被困住的、濒临疯狂的野兽。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毁灭欲。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跑?刺激一个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后果不堪设想。我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我微微屈膝,声音放得极轻、极缓,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平稳语调说:“王爷,您的手在流血。
奴婢略通包扎之术,可否容奴婢为您处理一下?”我没有关注他的情绪,没有询问原因,而是提供了一个具体、且带有轻微关怀意味的实际帮助提议。这是一种情绪转移和锚定技术,旨在将他的注意力从内心的风暴引向外在的具体事物。萧玦明显愣了一下,眼中的狂暴似乎凝滞了一瞬。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几片碎瓷嵌进了他的掌心,鲜血正顺着指缝滴落。他再抬头看我时,眼神里的杀意未退,但多了一丝难以置信地荒谬感。
仿佛在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个时候靠近我?“你不怕死?
”他重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问题,但这次语气里多了些别的东西。“怕。”我老实回答,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王爷的伤需要处理。流血过多,于身体无益。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对峙。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衡量要不要下一秒就拧断我的脖子。最终,他眼中的血色稍稍退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深的审视和探究。他没有说话,只是朝旁边的一张梨花木椅抬了抬下巴。
我立刻明白,这是默许了。我尽量不去看地上的狼藉和他可怕的表情,低着头,快步去找来清水、干净布条和金疮药。因为萧玦的不稳定性,王府各处常备这些,以防不时之需。我走到他身边,他能轻易掌控我的距离。然后从容不迫地托起他受伤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但冰冷得不像活人的手。伤口有些深,碎瓷片扎了进去。我的动作尽可能轻柔专业,清洗、挑出细小的碎片、上药、包扎。
全程一言不发,呼吸放得极轻。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头顶,带着审视和一种几乎要将人看穿的压迫感。但我只是专注地处理伤口,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终于包扎完毕。我退后一步,重新低下头:“王爷,伤口近日切勿沾水。”他没有看包扎好的手,依旧看着我:“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但那股毁天灭地的戾气似乎消散了,“叫什么名字?”“奴婢阿阮。
”“阿阮。”他重复了一遍,没什么情绪,“以后,调到书房外院伺候。”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离开了藏书楼。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虽然是高风险高回报,可是这风险也太高了。我缓过神来后知后觉想起暴躁王爷说的话,这是升职了?虽然是从偏僻藏书楼调到权力中心的书房外院,看似离他更近,实则更危险。
也算是升职了吧,不知道加不加薪!不过,我好像引起了这位暴躁王爷的注意。
还是以一名“心理医生”的身份。4调到书房外院,意味着我能接触到更多关于萧玦的信息,也能更近距离地观察他。他确实如传闻中一样,忙碌、冷酷、决策果断甚至残忍。但他也有一些细微的、旁人不易察觉的习惯。比如,他极度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比如,他厌恶雨天,每到雷雨夜,他的情绪会格外糟糕,书房里时常会传出压抑的碎裂声。比如,他书房里常年熏着一种浓烈的龙涎香,似乎是为了忘记什么别的味道,也许是血腥气,也许是……记忆的味道。比如,他偶尔会对着墙上挂着一柄旧剑出神,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痛楚,有怀念,还有深深的疲惫。我猜,那或许与他十八岁那年的宫变有关。我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这些信息,不断完善着我的“病人档案”。在外院,我的工作依旧是洒扫、端茶送水。但我每次出现,都会尽量保持一种平静、稳定、甚至略带包容的气场。我不会像其他下人一样怕他怕得要死,也不会像那些试图攀附他的女人一样谄媚。我就是……做我分内的事,态度不卑不亢,偶尔在他情绪似乎还算平稳时,会提供一些微不足道却恰到好处的“关怀”。比如,在他熬夜批阅奏折时,默默换上一杯浓度刚好的参茶,而不是提神的浓茶。 比如,在他揉按太阳穴时,会“恰好”和一位老嬷嬷说起某种安神香草的配方,“无意”让他听到。
比如,有一次他旧伤复发我猜是宫变时留下的,肩膀僵硬,我会在他允许按摩时,运用一些现代学来的穴位按摩技巧,能有效缓解疼痛。他从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注意到了。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冰冷审视,慢慢变得复杂。
探究、疑惑、偶尔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他开始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对萧玦这种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一个稳定、可靠、能提供轻微舒适感的“习惯”,弥足珍贵。他依然还是那个暴戾的摄政王,动辄打杀。但在我面前,他似乎会下意识地收敛一点点。当然,霸道的本质不会变。“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