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的哥哥，把二十颗樟脑球全都拆开，塞进了全家的毛衣里。我看见后，吓得把毛衣丢进垃圾桶。因为大量的樟脑球有毒，遇到体温升华，会让人三天内肝肾衰竭，生不如死。可妈妈回来，不问缘由，抄起竹竿抽在我身上，一边打，一边骂我胡闹败家。

推搡间，直接把我推下了三楼，全身粉碎性骨折，依旧无人管我。三天后，我在绝望中被扒光了衣服，拉去给村长死儿子的配了阴婚。棺盖落下的那一刻，我还没有断气却被尸体压得透不过气，直到彻底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哥哥正要拆开樟脑丸的那天。 这一次，我不管了。

妈妈笑着把毒毛衣递到哥哥怀里说：“宝贝疙瘩，这是我新买的亲子装，咱们一家三口都要穿，才显得体面。”1.樟脑球刺鼻的气味，差点让我喘不上气。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又缓缓补全。再睁开眼，空气里弥漫着白色的粉末，细细看去，能见无数细小的颗粒，像雪花悬浮，那是二次析出的对二氯苯晶体。这是剧毒。 它们会钻进毛孔，渗进血液，三天，就能要了人的命。而一旁我的龙凤胎哥哥金家宝，此刻正神采飞扬。

他脚上踩着我们小镇没人穿得起的小皮鞋，头发被带着古龙水香味的发油抹得油光锃亮。

他兴奋地站在那扇老旧的红木衣柜前，像捧着什么珍宝般炫耀他的“战利品”，脸上的横肉也随着一起上下跳动着。“金多多，我比你聪明多了！看虫子全死了。

”我哥金家宝得意洋洋，脸上的横肉随着笑意一起跳动。记忆重合的瞬间，我打了个寒颤。

金家宝仰着头，鼻孔朝天，声音满是骄傲。他踮着脚，把最后一颗樟脑丸的蜡纸剥开。

掌心滚出十几颗灰白樟脑丸，像微缩的鹅卵石。

他把它们全部塞进那件三件毛衣的袖口、下摆、领口，再连同毛衣一起塞进真空压缩袋。

袋口“滋”地一声被抽干空气，樟脑丸瞬间粉碎，细粉在袋壁与毛线之间均匀铺开，像给衣服镀上一层糖霜。说完，他拍了拍毛衣，像在抚摸宝贝。他还沉浸在得意里，而我却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赔钱货！除了会念书，你还有什么用？还想把衣服丢了，你敢！

这可是我的宝贝疙瘩！”他摸了抹油光发亮的头发，神气得像只小公鸡。我没回话，只低头看了看自己。 抬起手，确认骨头还在，手臂不是那种软成一团的烂泥。上下摆动间，我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随后，我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 落日余晖烧红了天边，风吹进来，空气是干净的，天空澄净无比。 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这一刻，我无比清晰的知道。我重生了。2.金家宝看见我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声的指着我嘲笑。“哈哈哈，被我气哭了吧？

你要知道你们女孩天生就是不如我们聪明。”我没搭理他，只是低头抹眼泪。他见我不回嘴，他感觉到被冷落，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变得尖厉。“哭什么哭！爸爸早就说过，女人哭会哭掉男人的福气！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哭！”话音未落，那双短粗的胖手已狠狠抽在我脸上。 火辣的疼瞬间烧开，我耳膜轰鸣，眼冒金星。

我刚要反驳，却听见他大喊：“妈！”门被猛地推开。

穿着绿色针织衫、满身赘肉的妈妈毛蕾快步走进来。那体型和金家宝一模一样，张开双臂像个护崽的母鸡。她第一眼不是看我，而是扑过去抓起儿子的手，眉眼全是心疼。

“家宝，快让妈妈看看，你的小手是不是打红了？告诉妈，这个死丫头又惹到你什么了？

”金家宝心满意足地瞥我一眼，抬下巴，一脸得意。他添油加醋地告状：“妈，她要把我辛辛苦苦驱过虫的，你买的新衣服丢掉！”下一秒，不等我说话，毛蕾猛地抬腿，一脚踹在我小腹。 我被踹翻在地，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小贱蹄子！

又惹我宝贝疙瘩生气！” 她一边骂，一边扯过那三件塞满樟脑丸的红毛衣，直接忽略掉刺鼻的气味，眼神里全是得意。“瞧瞧，家宝多聪明！哪像你？也不带把，整天只会给家里丢脸。还敢嫌衣服？这可是宝贝！ 乖儿子，咱一会儿就穿上出门，让全村人都羡慕去！”我蜷缩在地上，胃部抽搐得快要吐出来。屋子里，传来皮鞋落地的脚步声。是跑大车的爸爸回来了。这两年，他稍微挣了点钱，经常不在家，但今天是除夕，该回村拜年。他径直绕过了躺在地上抽搐的我，从毛蕾手里接过毛衣，皱着眉凑近闻。 刺鼻的味道让他迟疑：“这，没问题吧？怎么全是樟脑球的味道？

”我心口一紧，看向他。 爸爸年轻时上过几年学，不是完全愚昧，他知道这么多樟脑球或许有毒。可他不敢说出口，也不敢触妈妈的霉头。 他只是盯着我，等我开口。可我只是低下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毛蕾却得意冷笑：“你个大老爷们懂啥，有味才好！别人闻见了才会问，到时候咱就能说，这是我聪明的宝贝疙瘩的办法！让他们都看看，家宝多厉害！”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恶意的挑衅。 我心里冷冷一笑，连连点头附和。“妈妈说的对。”既然如此，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想穿就穿吧。我早已参加过葬礼，流程我比谁都熟。2.除夕的钟声，刚刚敲响。漫天礼花在夜空里炸开，红绿交错，映得整条街巷亮如白昼。屋子里，他们一家三口正欢天喜地地套上那三件红毛衣。毛线摩擦的“簌簌”声里，笑声不断。

金家宝照着镜子，还踮起脚转了个圈，像个不稳的胖陀螺，兴奋的要飞起来。

毛蕾和爸爸也跟着笑，嘴里不停的说着“喜庆”“好看”“一家人整整齐齐”。可在我眼里，那场面像三只蠕动的红色蛆虫。我默默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滑腻的油脂沾了满手。

走动间，甚至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细白颗粒，在灯光下悬着，闪着细微的寒光，那是对二氯苯晶体。 樟脑球的浓烈气味充盈在狭窄的客厅，死死的攥住我的喉咙。

我屏住呼吸，死死咬着舌尖，才忍住不让咳嗽声破坏他们的团圆喜气。他们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爷爷家拜年。 临走前，爸爸像是才想起什么，迟疑地瞥了我一眼。“要不，把她也带上？少了她，一份压岁钱就没了。”金家宝立马撇着嘴嚷：“不行！我嫌她丢人。

”毛蕾见自家宝贝疙瘩不高兴，立刻顺水推舟：“好乖宝，咱们不带，就咱们一家三口。

”说着，她像是怕我闹，顺脚踹在我小腿上，眼神嫌恶，瞬间火辣的疼从骨缝里钻出来，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大片淤青。我知道，她厌恶我不是一天两天。因为我生得好看，从小就被她防着不许靠近父亲，也不许和哥哥玩，她的嫉恨，深到骨子里。

手刚握在门把手上，她又反了悔。 舍不得那一份红包，便阴声阴气地对着我耳边交代，生怕金家宝听见。“等会儿你自己偷偷摸摸去，不许跟我们一起。敢被你哥发现，我打断你腿！”往常我会哭着喊一句不公平。但这一次，我只是垂下眼，低低应了声：“好的，妈妈。”心里，甚至升起几分解脱。我故意磨蹭着，直到他们走远，才远远跟上。常年吃不饱，我瘦得像根竹竿。 在人群里缩着身子，灰扑扑的，就像没人注意的小老鼠。而我抬眼望去，别的孩子都被父母牵着手，脸颊冻得通红，怀里捧着糖葫芦，笑得明亮，刺得我心口一阵阵发麻。正走神时，我看见前方那三道红影停下了。 原来，是遇见了大伯一家。“这什么味儿？

”大伯母皱紧眉头，急忙捂住口鼻。那刺鼻的气息，几乎让她当场呕吐。

毛蕾却得意得像炫耀战功：“味道挺好的吧？这是家宝想的办法，用樟脑球驱虫！你看，多聪明！别的孩子能想出来吗？” 她还故意抬高声音，好让周围人都听见。

大伯母脸色瞬间僵住。她男人早早辍学打工，自己无子无女，常年被村里和县里人戳脊梁骨。

此刻听妈妈炫耀，心口酸得快要滴血。她强撑出笑，从兜里掏出酥皮糖，硬塞进金家宝手里：“家宝啊，你是婶子的宝贝，以后婶子有啥好东西，都给你。

”毛蕾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这时，大伯忽然打趣：“你家不是还有个闺女么？

”爸爸眼神霎时间暗了下来，冷哼一声：“闺女就是赔钱货。养她，就是为了给她哥托底的。

再过两年，就嫁去老王家换彩礼钱。到时候，给我家宝买房！”3.“老王家？

”大伯母惊呼出声。我指尖悄悄攥紧衣角。 全村就只有开拉面馆的老板姓王，年过半百才试管得了个儿子，可还没出生就被检测出来“超雄”，就算如此，查出是儿子后，为了传宗接代，还是保了下来。王超从小就是村里的混世魔王，上一世我死的早。

灵魂飘在半空，亲眼看见他亲手把自己的媳妇按进滚烫的肉汤里，活活烫死。那一幕，我的灵魂在半空漂浮，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刻，我心底最后一丝善意，被彻底碾碎。

我盯着前方那三道鲜红的身影。 他们神采飞扬，脸色潮红，正在人前炫耀着聪明的宝贝疙瘩。可我看见的，却是毛衣下暗暗滋生的死亡。

红毛衣紧紧贴着皮肤，人群的拥挤与喧闹、汗气与摩擦，让温度迅速升高。

那些细小的晶体，正悄然再次挥发，化作无色蒸汽，从毛线缝隙中渗出，顺着颈窝、腋窝、腰际的湿润，一点点钻进血肉。他们却毫无所觉，还笑得得意洋洋。

都是报应。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人声鼎沸的街市前，我掏出一张红色的大钱。

那是父亲偷偷攒下买烟的小钞票，被我偷了出来。 我径直走向糖葫芦摊，把能买的，全都买下。一串一串，冰糖在口中咔嚓碎裂，酸酸甜甜。 我舔了舔被风吹裂的嘴唇，眼角微微上翘。 “真甜。”肚子填饱了，我才慢悠悠朝爷爷家走去。 路过布匹摊，我顺手买了一个口罩戴上。他们想死，就随他们去吧。4.半个小时的路程后，我终于赶到了爷爷奶奶家。远远就看见院子里，灯火辉煌，爆竹的噼啪响个不停。

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除夕夜最温暖的景象。哥哥跪在青石板上，磕了三个响头，爷爷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夸懂事，随手塞给了他一个大红包。 而我刚走到门口，便被爷爷一声呵斥震得心脏狂跳不止。“没规矩的东西！哪有晚辈这么晚才到，你给我站在外面，好好反省！”我愣住，可不锈钢的大铁门被他重重关上。

我靠在墙边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听了妈妈的话。“不是我偏心，是她自己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毛蕾冷声道，语气里全是嫌弃，“嫌我们穿亲子装丢人。

”“哼，这么小就有这心思。”大伯立刻跟着骂，“真是个白眼狼！”爷爷瞪了我一眼，胡子颤抖着，冷冷道：“既然她不稀罕，就别给她了。

”奶奶顺手把一个鼓鼓的红包塞进金家宝手里，笑得合不拢嘴：“给我们大孙，咱家的希望！

”金家宝正啃着桌上的鸡腿吃的油光面目，此时也笑的合不拢嘴，口水也从他的嘴角流出，妈妈赶忙拿着纸巾给他擦嘴。只有我，站在门外。可我不意外。上一世，我就对他们彻底死了心。那时候，我被妈妈从三楼推下。 全身摔得像烂泥，血和泥水混在一起，冰凉而刺骨。 金家宝见我摔的奄奄一息，却仍旧笑得欢快，用一根细长的树枝，拨弄我还在抽搐的手指。“像蚯蚓一样动呢。

”他笑得恶毒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在我开始眼神涣散时，爷爷的呵斥声响起：“家宝！不许胡闹！” 那一瞬，我的心头又涌起了一丝希望。

我断断续续，几乎咬碎了舌尖，才挤出一句：“爷爷…奶奶…求求你们，救救我。

”他们沉默了。奶奶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如寒冰直入骨髓。

“多多啊，救你太贵了。要是连累了你妈，你哥以后就不能当大官了。你放心，等你走了，奶奶一定给你大办后事。”爷爷冷冷接话。“不用！浪费钱。她是女孩，本就该为家里的男人付出。金多多，你记住就算走了，你也不能怨，在天上多给咱们家祈福，保佑你哥考个好大学。”说着他拿脚踢了踢我的肚子，那一刻，我听见骨血彻底崩裂的声音。

哥哥拍着手高兴的在旁附和：“好啊，好啊！我还要娶媳妇当大官！”。他得意的笑容，传入我耳中，一下就将我推入绝望的深渊。可我还不想认命。5.我咬紧牙关，狠命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血腥味弥漫，哥哥痛得尖叫，爷爷奶奶立刻怒骂：“要死的小畜生！连你哥都敢咬？！”一巴掌打碎了我仅剩的几颗好牙。

他们慌忙抱着哥哥，火急火燎去了县里最好的医院，嘴里还嚷嚷：“家宝要是留疤，就去省城！不行就上京去。”金家宝只不过是皮外伤，他们就紧张至此，而我，全身粉碎性骨折，被他们留在冰冷的地上，任风雪一点点将我吞没。后来，大伯母来了。

没等我说话，就看见她眼底的狠意无处宣泄，把生不出孩子和对我父母的怨恨全都倾泻到我身上。对着我吐口水，狠狠地扇我巴掌。

大伯也来了，他手在我身上停留，粗粝又冰冷，最后他迟迟没反应，只是低低骂了声“不中用”，随手也扇了我一巴掌。在绝望中我咽了气。

尸体原本他们商量就丢在后山，后来他们商量着，把我送给村长家的儿子配冥婚，还能拿一笔钱。一锤定音，我的命，就那样被当成物件，丢进了阴沟。想到这里，口袋里攥着糖葫芦的手一紧，吧唧一声，糖衣碎裂。

院子里妈妈尖锐的嗓音：“这毛衣多好啊！你看，家宝多聪明，想到放樟脑球！

” 奶奶的笑声跟着响起：“就是，我们的大孙就是机灵，不像多多那个丫头片子，上不了台面！这么好的东西都要丢掉。”爷爷甚至故意凑近，深深吸了一口那股刺鼻的气息，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这就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就是这个味儿！” 。

他还招呼着大伯大伯母：“来，闻闻！这就是聪明孩子的点子，多闻闻，今年也生一个大胖小子。”我在门口，彻底被遗忘。 他们热热闹闹，把铁门一关，我被隔绝在寒风里。冷风如刀，吹得我指尖发僵。 可我早有准备，转身走向树林，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点燃了火堆。 火苗噼啪燃烧，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棉花糖，插在细枝上，慢慢烤着。糖衣融化，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隔绝了院子里那股刺鼻的樟脑球味道。我静静望着火光，心口沉静而冰冷。不知道过了多久。

院子里，最先喊出声的，是爸爸。他捂着额头，脚步踉跄，额头青筋直跳：“怎么头这么晕？

” 说着，他用力扯开毛衣的领口，呼吸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爷爷冷哼一声，拐杖往地上一敲：“喝两口酒就上头，还装模作样！不中用的东西！”我噔噔两步爬上围墙，带上口罩，小脑袋融入在漆黑的夜色中，无人发觉。而我发现他的指甲，已经隐隐透出一抹青紫。话音刚落，奶奶也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嘴唇渐渐透出一抹紫色。

她气喘吁吁，却还在强撑：“嗐，这天气冷的，给我嘴都冻紫了。”一旁的金家宝抬头，鼻尖上滴落一行鲜红。“家宝你流鼻血了！”妈妈惊呼出声。正在啃带鱼的金家宝才注意到，他慌忙抹掉鼻血，刚想要哭，却看见一旁盯着他看的大伯母，想起刚刚立的神童人设，故作镇定的说：“小意思！我是男子汉血气方刚，换作金多多，早晕倒了！

”毛蕾看着儿子流血，心疼得都要掉泪，却还死撑着笑：“对！咱家宝贝疙瘩最厉害！

哪像那个赔钱货，连站着进屋的资格都没有。” 她刚说完，自己喉咙一紧，咳出一口黑红的痰，手背青筋暴起，依旧把话咽回去。死亡的阴影，正悄然降临。寒风又起，我轻手轻脚的从围墙下来。坐在有火光映照的黑暗里，咬下一口烤得酥软的棉花糖，唇角微微勾起。因为我知道，报应要开始了。6.院子里。大伯皱着眉，盯着自己发青的指甲床，嘟囔：“奇怪，指甲怎么是这个颜色的？” 众人跟着低头，才发现自己指甲床全都由粉转青紫，像是被寒气从里到外冻透。大伯母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咱是不是中毒了？”爷爷却不耐烦地摆手：“大惊小怪！

冬天手脚发青不是正常？冻的！没事！”大伯母还想再开口，却被哥哥抢先一步。

他仰着下巴，眼珠子滴溜转：“大娘，我妈可说，老人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肯定懂。

你别瞎想。”奶奶当即笑眯了眼，伸手拍拍哥哥的头：“还是我家宝贝懂事，会说话。

哪像你大娘，成天疑神疑鬼，还不如个孩子懂事呢！”只有我清楚，这不是冻伤，而是高铁血红蛋白正在替代正常的血红蛋白。 这意味着，他们全都中毒了。

现在若是送去医院，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可爷爷却挥手，让所有人都进屋，顺手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他还得意地说：“今年才补过的房子，密不透风！

”屋里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热浪夹着刺鼻的烟气，和樟脑球的毒雾混在一起，很快把整间屋子灌满。十分钟不到，妈妈先撑不住。她嘴唇发紫，鼻腔渗出血丝，血量不多，却止也止不住。 她惊叫出声，慌慌张张伸手去摸。奶奶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呵斥：“大惊小怪！用纸堵上不就完了。”爸爸脸色铁青，胸口急剧起伏，呼吸断断续续：“妈，我觉得憋得慌得出去透口气。”可屋外寒风凛冽，奶奶可舍不得他受寒，忙心疼地推搡妈妈：“快，把毛衣脱下来，给小斌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