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五年之后，我是你老板会议室的投影仪嗡嗡作响。一个女人站在幕布前，手指按动着翻页笔。“……根据我们的测算，‘星火计划’一旦投入市场，预计第一季度就能占据同类产品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她的声音响起。

坐在长桌一侧的男人，张浩，对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点头。“各位投资人，晚晴是我们创星科技最顶尖的项目总监，她的判断，就是公司的判断。

”其中一个投资人抬了抬眼镜。“苏总监，我们看重的是回报率，不是故事。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助理，陈默，拉开门，站在一旁。我走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投影仪的光照在我的脸上。

苏晚晴手里的翻页笔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浩愣了一下，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他快步向我走来，伸出双手。“您就是林总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是创星科技的副总张浩。”我没有看他，也没有伸手。我径直走向长桌的主位。

几位投资人立刻站了起来。“林总。”“林总好。”我点点头，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的目光落在苏晚晴身上。她还是站在那里，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我对她抬了抬下巴。“继续。”***# 第2章：这个项目，一文不值张浩走到苏晚晴身边，用手肘碰了碰她。她像是被惊醒，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翻页笔。

她的手在抖。“我……我们刚才说到，‘星火计划’的核心优势在于……”她的声音也在抖。

张浩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林总，各位投资人，星火计划是我们耗时三年，投入公司全部心血研发的重点项目，它的技术壁垒……”我抬起一只手。张浩的话停住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投影仪的风扇声。我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我拿起白板笔，拔掉笔帽。我在幕布上那张复杂的项目架构图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叉。红色的墨水，刺眼。

笔尖划过幕布，发出刺啦的声响。我扔掉笔，转身面向那几位投资人。“这个项目，一文不值。创星科技之前的投资评估，全部作废。”投资人们面面相觑。

张浩的脸色由红转白。“林总，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星火计划……”我打断他。

“从今天起，创星科技，我说了算。”我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苏晚晴的脸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没有任何光。我转身走向门口。

陈默为我拉开门。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明天起，人事部会告诉你们新的游戏规则。”我迈步离开。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 第3章：来自总裁的“特殊关照”总裁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桌后。

人事总监站在桌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封面上写着两个字：苏晚晴。他拿起文件，翻开。“林总，苏总监她……”“她不再是总监了。”我说。他翻阅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那……她的新职位是？”“B栋仓库，数据管理员。”人事总监抬起头，他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B栋仓库？林总，那里存放的都是公司十年前封存的旧服务器和纸质档案，已经五年没人去过了，而且……”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声，又一声。他的话停了。“有问题？”我问。

“没，没有问题。我马上去办。”他合上文件，躬了躬身，退出了办公室。下午。

陈默端着咖啡走进来。“林总，人事调动通知已经发出去了。公司内部通讯软件上，已经炸了。”我拿起咖啡，吹了吹热气。“她有什么反应？”“她接到了通知，什么都没说，收拾了东西就去了B栋仓库。”“很好。”陈默将一份报告放在我桌上。“另外，关于您吩咐调查的，公司近三年和宏远集团所有业务往来的记录，已经整理出来了。

”我放下咖啡杯，打开报告。“张浩负责过几个项目？”“三个。其中两个，都以亏损告终。

还有一个，被宏远集团用相似的方案抢先发布，导致项目流产。”我翻动着纸页。“知道了，你出去吧。”陈默离开办公室。我看着窗外。太阳正在落下。我拿起内线电话。“接安保部。

”“林总。”“B栋仓库的监控，实时画面，接到我的办公室。”“是，林总。

”***# 第44章：废纸堆里的黄金我的办公室里，一块副屏上显示着B栋仓库的监控画面。画面里只有一个角落，一张桌子，一台旧电脑，还有堆积如山的纸箱。第一天，苏晚晴在打扫。灰尘扬起，她在画面里咳嗽。第二天，她开始搬运纸箱，按照年份和项目代号重新堆放。第三天，她坐在电脑前，开始录入数据。

一周过去了。监控画面里的她，穿着一身工装，头发用一根笔随意挽着。她低着头，只有敲击键盘和翻动纸张的动作。有时她会停下来，揉揉眼睛，然后继续。

陈默每天都会把B栋仓库的进度报告放在我的桌上。

“已完成2012-2014年数据归档。”“已完成2015-2016年数据归档。

”“申请了新的硬盘，旧的已经存满。”我批复：“同意。”又过了一周。深夜十一点。

我还在办公室看文件。副屏上的监控画面里，苏晚晴还坐在那里。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从一个纸箱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她坐下，翻开。一页，两页。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她盯着文件，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拿起手机，对着文件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一个U盘，开始飞快地敲打键盘。

她把那份文件放回原处，又用另外几份文件盖上。做完这一切，她关掉电脑，收拾东西，离开了仓库。仓库的灯熄灭了。监控画面陷入一片黑暗。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查一下，宏远集团五年前上市的核心技术专利，‘蜂鸟’算法。

”***# 第5章：他到底想做什么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份昨晚连夜送来的报告。关于宏远集团“蜂鸟”算法的分析报告。

我的邮箱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匿名的。

邮件标题是：“一份你应该会感兴趣的东西。”我点开邮件。正文是空的，只有一个加密的压缩包附件。我点击下载。电脑提示输入解压密码。我伸出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文件解压成功。

里面是一份PDF文件。我打开它。文件的内容，是两段核心代码的对比。左边，是创星科技五年前一个被废弃的，名为“开拓者”项目的源代码。右边，是宏远集团“蜂鸟”算法的源代码。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文件后面，附着十几张照片，是我昨天在监控里看到她拍摄的那份文件的全部内容。那是一份“开拓者”项目的封存记录，上面有项目所有参与人员的签字，和封存日期。日期，比宏远集团申请“蜂鸟”算法专利的时间，早了整整八个月。我关掉文件。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响了。是陈默打来的。“林总，法务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的车流，像蚂蚁一样。

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通知下去，十五分钟后，召开全体高层紧急会议。

”***# 第66章：请君入瓮会议室。我站在主位。

法务部主管将一沓文件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各位，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正式向法院提交诉讼，起诉宏远集团专利侵权。”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起诉宏远？

林总，这……”“我们的胜算有多大？”我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张浩的脸上。

他的额头有汗。“证据确凿，胜算百分之百。”我说。“但是，宏远的核心技术，怎么会和我们一个被废弃的项目有关？这太巧了。”一个副总提出疑问。“不巧。”我开口，“因为我们有内鬼。”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从现在开始，公司启动内部最高级别安全审查。IT部，封存过去五年，所有人的邮件往来、通讯记录、文件传输记录。安保部，调取所有办公区域的监控。

”我看着张浩。“尤其是，所有与宏远集团有过接触的人员，重点审查。

”张浩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洒在了裤子上。他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匆匆离开会议室。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陈默发来的一条信息：“鱼已离席。

”我回复：“收网。”会议继续进行。十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两名保安，押着张浩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陈默跟在后面，他举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是一部正在被格式化的手机。“林总，在他试图销毁证据时，我们抓到了他。

”我走到张浩面前。“说吧，宏远给了你多少钱？”他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第7章：庆功宴上的羞辱酒店宴会厅。香槟塔闪着光。音乐悠扬。

公司打赢了第一场官司，法院颁布了初步禁令，宏远集团股价大跌。我走上台，拿起话筒。

掌声响起来。“今天，我们庆祝的，不只是官司的胜利。”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

“更是创星科技的新生。我们清除了身体里的蛀虫，甩掉了包袱。”我举起酒杯。“我提议，第一杯，敬我们愚蠢的对手，和同样愚蠢的叛徒。”台下响起一阵哄笑。我走下台，穿过人群。人们纷纷给我让路。我看到了她。苏晚晴。她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果汁，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我走到她面前。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们。

“苏晚晴。”我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作为公司的大功臣，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她没有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你找到了证据，我很意外。差点让我以为，把你调去仓库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凑近她一步。“不过，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差。”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五年前，你选了他。

”我用下巴指了指门外，“一个为了钱就能出卖一切的废物。五年后，他因为你找到的证据，像条狗一样被赶了出去。”我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的选择，值得吗？”她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果汁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然后，她转过身，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 第8章：迟到五年的真相酒杯的碎片在灯光下闪烁。周围的音乐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脚下。苏晚晴站在我对面，身体在发抖。她的嘴唇没有血色。

她看着我。“林风，羞辱我，让你很快乐吗？”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刺进我的耳朵。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她。“五年前，你一无所有，我跟你在一起。五年后，你拥有一切，我成了你脚下的泥。”她向前走了一步。“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可以为了钱抛弃一切的女人？”我握紧了拳头。“是。”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她笑了。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好，好一个‘是’。”一个身影从她身后冲了出来，扶住了她摇晃的身体。是她的朋友，赵依然。赵依然的眼睛是红的。她瞪着我。“林风，你就是个混蛋！”我冷漠地看着她。“这里没你的事。”“没我的事？

”赵依然的声音尖锐起来。“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以为晚晴为什么跟你分手？

你以为她真的看上了张浩那种人渣？”我没有说话。“五年前的九月十二号，你记得那天吗？

你去找工作面试，一天没开机。”我的身体僵住了。“那天，晚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她父亲，突发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做心脏搭桥手术。

”赵依然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响。“手术费，三十万。三十万！你告诉我，那时候的你，拿得出来吗？你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看着苏晚晴。

她的脸埋在赵依然的肩膀上，身体抽动着。“她求遍了所有亲戚，借不到。她给我打电话，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她，也才凑了不到五万。”“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张浩出现了。

他一直都在追晚晴，你知道的。”“他拿着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放在晚晴面前。

”赵依然指着不远处脸色发白的张浩。“他对晚晴说，‘做我女朋友，这三十万就是叔叔的手术费。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我的呼吸停止了。

“她没得选！林风，她没得选！”“她答应了张浩。但张浩还有一个条件。

”赵依然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像两把刀。“他要晚晴用最伤人，最刻薄的话跟你分手。

要让你恨她，要让你觉得她就是个嫌贫爱富的贱人。他要你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才有了那一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她的真心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先捅了她自己，再去捅你。”“她怕你冲动，怕你去找张浩拼命，怕你毁了自己。

所以她只能用那种方式，逼你离开。”“手术之后，她爸爸的身体一直不好，后续的治疗、吃药，全都是张浩花的钱。她被这个男人用恩情和愧疚，死死地绑了五年！

”“这些事，她不准我告诉你。她说，你那么骄傲，不能让你知道她过得这么苦。她说，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赵依然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你出人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