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的风裹着栀子花香，却吹不散我心里的寒意。

我攥着刚买的银项链——那是攒了三个月零花钱，准备给林晓的毕业礼物——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看着她挽着一个穿Gucci的男生走出来，脸上的笑是我七年都没见过的明媚。“陈阳，我们分了吧。”林晓的声音像冰锥，扎得我耳膜发疼，“跟你在一起太没盼头了，毕业就是失业，我不想跟着你租一辈子城中村。

”我愣住了，手指捏着项链盒，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没盼头？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A市，我找工作你备考，等稳定了就……”“别傻了。”她打断我，眼神里满是不耐烦，甚至带着点鄙夷，“赵凯能给我买爱马仕，能让我毕业就进他爸的公司当主管，你能吗？

”旁边的赵凯搂紧林晓，居高临下地瞥我：“小子，识相点就别纠缠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耽误晓晓。”我看着林晓依偎在赵凯怀里，连一句辩解都没有，七年感情像个笑话。

那天我是怎么回出租屋的，记不清了，只记得路上把项链扔进了垃圾桶，回到家看着满墙的合照——从高中校服到大学学士服，每一张里我们都笑得灿烂——眼泪终于崩了。翻出手机，点开好久没登的社交软件，登上账号，起初这个账号还是记录我和林晓两个人的甜蜜爱情vlog，后面不记得什么原因，好像是大吵了一架，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也没有登录过这个账号了。

名字还是“陈阳和晓”，我咬着牙改成“陈阳”，开播。镜头对着自己红肿的眼睛，直播间只有三个观众，估计也是系统推荐的僵尸粉。“你们知道吗？七年，我从17岁到24岁，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她，结果她跟一个富二代跑了！

”我拿起桌上的合照，照片里林晓靠在我肩上，手里举着我送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就因为我没钱，没背景，她就觉得我没盼头？赵凯那孙子不就是靠爹吗？有什么了不起！

”我越说越激动，把合照拍在桌上，手指着照片里的林晓：“你以为你嫁入豪门就能幸福？

我告诉你，你早晚后悔！还有赵凯，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绑定“全民疯抢”带货主播系统成功！突然，一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我愣了一下，以为是哭糊涂了出现幻听。

系统功能：宿主在直播间展示任意物品，直播间观众将产生强烈购买欲，主动疯狂下单，物品价值与观众购买意愿正相关。一位宿主打开小黄车功能。我皱着眉，以为是直播软件的新功能？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对着镜头晃了晃：“这水，我喝了半瓶，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两块钱……”检测到宿主正在展示矿泉水，正在为您上架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炸了：“主播手里的水看着好解渴！链接呢？

我买十箱！”“不管多少钱，我要！主播快上链接！”“妈的，突然特别想喝这瓶水，哪怕是二手的我也买！”我懵了，看着在线人数从3跳到300，再跳到3000，订单提示音像机关枪一样响个不停。我赶紧点开后台，发现真的有几百个订单，都是买这瓶矿泉水的，有人甚至出价200块一瓶！系统提示：宿主首次带货成功，奖励新手礼包：自动上架链接功能、直播间流量扶持初级。我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做梦！我看着手里的矿泉水，又看了看桌上的合照，突然笑了——林晓，你不是嫌我穷吗？等着瞧！我把合照收起来，开始翻出租屋里的东西：“家人们，刚毕业，没什么好东西，先给你们看看我这本科普书，《宇宙简史》，看了三年，里面有笔记……”话刚落，弹幕又是一阵疯抢：“我儿子正缺这个！链接！

”“主播的笔记肯定有用，我买十本！”“不管了，先抢再说！”后台订单瞬间破千，这本书我当初买的时候38块，现在直播间里被炒到了200块一本，还供不应求。

我看着不断上涨的销售额，心脏狂跳——这系统，也太逆天了！播了三个小时，我把出租屋里能卖的都卖了，从旧衣服到台灯，甚至是我考研用的草稿纸，都被抢空了。

后台结算，净收入居然有5万多！我关掉直播，瘫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余额，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次是激动的。七年的感情没了，但我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是一根能让我飞起来的稻草！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都是各种经纪公司的电话。

“陈阳先生您好，我是星耀传媒的，我们想签您，时薪5万，您看……”“陈先生，我们华娱给您时薪10万，还配专属团队！”“陈先生，我是天悦直播的CEO，我们给您时薪20万，外加销售额10%的提成！”我挑了一家规模中等，但承诺不干涉我选品的公司，签了合同。第一次正式直播，公司给我配了专业的设备和助理，直播间标题直接上了热搜——“一夜爆火的神秘带货主播首秀”。开播前，我收到了林晓的微信，是个朋友圈截图，赵凯发的：“某些人真是没出息，被甩了就靠卖破烂博眼球，笑死。”下面配了个嘲讽的表情包，林晓点了赞。我冷笑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调整好镜头，开播。“家人们，今天不卖破烂了，给你们带点好东西——我昨天刚买的纯棉T恤，49块一件，质量绝对好。

”我拿起提前准备好的T恤，对着镜头展示，“你们看这面料，亲肤透气，夏天穿正好……”系统提示：观众购买意愿强烈，触发“疯抢”效果。

弹幕瞬间刷屏：“我要！我要五件！”“给我老公买十件！”“主播穿什么都好看，链接呢？我等不及了！”在线人数瞬间破百万，T恤库存一万件，三分钟就卖空了。

厂家紧急加单，又上架了五万件，还是被秒空。这场直播播了四个小时，我带了三款产品，总销售额破了2000万，我的提成到手有200多万！直播结束后，我直接去了4S店，全款提了一辆保时捷911，黑色的，阳光下闪着光。销售经理笑得合不拢嘴，亲自送我出门，态度恭敬得不行。我开着车，绕着A市的市中心转了一圈，路过林晓和赵凯住的小区——那是个中档小区，赵凯开的是辆宝马3系。

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拍了张照片，没发朋友圈，只是存了起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的直播场场爆火。我带过零食，开播十分钟卖空十万箱；带过家电，一天销售额破亿；带过奢侈品，原本滞销的包包，被我一展示，瞬间卖空库存。

我的时薪涨到了50万，还被评为“年度最具影响力带货主播”。

接着我在A市市中心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300平的大平层，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一套是带花园的别墅，有私人泳池和车库。搬家那天，公司派了十几个人帮忙，邻居都是企业家和明星，物业经理亲自上门送花，态度殷勤。

搬进别墅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品牌合作的电话，是个高端美妆品牌，想请我和他们的代言人一起直播。代言人叫苏晴，是最近很火的超模，长得特别漂亮，性格也温柔。直播那天，我第一次见到苏晴，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比镜头里还好看，没有一点明星架子。直播过程中，她很配合我，还会主动帮我介绍产品，我们配合得很默契。

休息的时候，苏晴递给我一瓶水：“陈阳，你真的很厉害，我看你直播，觉得你介绍产品的时候特别真诚。”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之前接触的人，要么是冲着我的流量，要么是羡慕我的钱，很少有人会提到“真诚”。“谢谢，我只是想把好东西推荐给大家。”我接过水，笑了笑。那天直播结束后，苏晴主动加了我的微信，偶尔会跟我聊聊天，有时候是聊工作，有时候是分享日常。

她知道我的过去，没有嘲笑我，反而安慰我，说林晓不懂得珍惜。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苏晴，她漂亮、善良，还特别支持我的工作。有一次，我直播到凌晨，她还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让我注意休息，还给我点了外卖。我鼓起勇气，跟苏晴表白了。

她笑着答应了，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怕你觉得我是因为你的钱。

”我把她搂进怀里，心里满是幸福。我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看你有多少钱，而是看两个人能不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就在我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时候，林晓找来了。

那天我和苏晴在一家高端餐厅吃饭，林晓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