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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6:54:14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约莫两个小时,雨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狂暴,像是有无形的巨手在天空中拧着一盆永远倒不完的冷水。

车窗外的山影早己模糊成一片深黛色的混沌,只有车轮碾过积水路面时溅起的白色水花,能让人勉强辨认出道路的轮廓。

夏知意拢了拢身上的冲锋衣,这衣服在出发前看着还算厚实,可此刻在带着湿意的寒风里,却薄得像层纸。

她下意识地往车窗上贴了贴,想借点玻璃透进来的微弱暖意,却只触到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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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车身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全车人都往前倾去。

夏知意手忙脚乱地抓住前排座椅的靠背,才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了?”

有人焦急地问。

司机熄了火,推门下去查看,没过几秒就脸色凝重地跑回来:“前面……前面塌方了!

山上滑下来的石头和泥把路堵死了,根本过不去!”

车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塌方?”

“这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这条路能走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等雨停了再走,现在好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几个企业的负责人脸色尤其难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安排也太不合理了吧?

出发前就没看天气预报吗?

明知道这种天气容易出问题,还非要赶时间,现在被困在这儿,耽误了项目进度谁负责?”

这话一出,附和声此起彼伏。

夏知意坐在后排,听着这些抱怨,脸颊有些发烫。

虽然行程安排并非她一人决定,但作为此次随行的协调人员,她总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她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却被那些带着火气的话语堵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前排传来祁景辞平静无波的声音:“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沸水中的冰,瞬间让嘈杂的车厢安静了不少。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缓缓转过身,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王秘书,联系当地应急管理部门,说明情况,让他们尽快安排救援和清障。”

“是,祁厅长。”

王秘书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

祁景辞的目光又落在司机身上:“确认一下后方车辆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掉头退回最近的休息点。”

司机连忙下车查看,很快回来摇头:“不行啊祁厅长,后面跟着好几辆车,刚才为了避雨都靠得近,现在被我们堵住,根本掉不了头。”

“那就通知后面的车,全部熄火等待,保持通讯畅通。”

祁景辞语气依旧平稳,“现在最重要的是节省能源,保持体力,等救援过来。”

他的话条理清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刚才还在抱怨的人,此刻也都讪讪地闭了嘴,或许是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慌乱和指责确实毫无意义。

夏知意看着祁景辞的背影,心里那点因被指责而起的委屈和慌乱,不知何时悄然散去了。

他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能保持冷静,像定海神针一样稳住局面。

为了省油,所有车辆都熄了火。

没了空调的暖风,车厢里的温度降得越来越快。

雨还在疯狂地敲打着车窗,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夏知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双手拢在嘴边呵着气,可这点热气根本抵挡不住越来越重的寒意,她的指尖己经开始发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彻底变成了一片墨色,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能短暂照亮周围狰狞的山影。

车厢里的人都沉默着,只有牙齿打颤的轻响和雨点砸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夏知意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她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连下巴都埋了进去,可还是冷得厉害,忍不住发起抖来。

忽然,一件带着淡淡雪松气息的长款黑色呢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夏知意一愣,抬头看到王秘书站在旁边,正帮她把大衣的领口拢了拢。

“王秘书,这……”她连忙想把衣服脱下来,“这是你的衣服吧?

你穿吧,我不冷……别逞强了。”

王秘书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点不容推辞的温和,“这可不是普通地方,高原上感冒了可不是小事,真病倒了,后面的工作怎么办?”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这衣服也不是我的。”

夏知意愣住了,下意识地抬头往前排看。

祁景辞依旧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首,正在看文件。

车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只剩下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将夜色晕染得更加浓稠。

夏知意望着祁景辞的背影,他此刻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清瘦。

那件黑色呢大衣还带着熨帖的挺括感,袖口处绣着一个极淡的品牌标识,显然不是随随便便买来的成衣。

夏知意轻轻拽了拽衣摆,雪松般的清冽气息似乎更清晰了些,混着淡淡的纸墨香,是属于祁景辞的味道。

她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指尖触到衣料内侧细腻的绒毛,暖意顺着皮肤一点点漫上来,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意。

可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又慌又烫——他怎么会……让王秘书给了自己?

“还冷吗?”

王秘书不知何时退到了过道里,低声问了句。

夏知意连忙摇头,把半张脸埋进大衣领口,声音闷闷的:“不冷了,谢谢王秘书……也谢谢祁厅长。”

前排的祁景辞像是没听见,翻文件的手指顿了顿,又继续往下翻。

可夏知意却莫名觉得,他握着文件的指节似乎比刚才放松了些。

夜色越来越深,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有人靠着座椅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有人还在低声刷着手机,盼着能有救援的消息。

夏知意裹着那件宽大的呢大衣,渐渐觉得眼皮发沉,刚才紧绷的神经一松,倦意便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祁景辞和王秘书在低声交谈。

“救援队说最快也要凌晨才能到,让大家再忍忍。”

是王秘书的声音。

“嗯。”

祁景辞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看看谁带了应急食品,分一下。”

“好。”

夏知意的意识像是浮在水面上,半沉半浮。

她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睁开眼,是王秘书,他朝她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指了指前排。

祁景辞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只是手机屏幕己经暗了下去,侧脸在窗外偶尔闪过的车灯映照下,显得有些疲惫。

夏知意捏着那块巧克力,心里软软的,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小口小口地吃着,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带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变得温温柔柔的。

她重新靠回座椅,把大衣往身上紧了紧,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轻轻托住。

窗外的雨彻底停了,风穿过山谷,发出呜呜的声响,倒像是在哼一首绵长的摇篮曲。

夏知意望着祁景辞的背影,看着他衬衫后颈处那一小片微微发皱的布料,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塌方,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在这寒冷的山夜里,她裹着他的大衣,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是踏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替她掖了掖大衣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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