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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6:12:20 
第一章:蓝布封皮里的秘密程小雨蹲在老房子阳台的旧纸箱前,指尖刚触到那个硬邦邦的物件时,还以为是小时候玩过的铁皮文具盒。

九月的阳光穿过防盗网,在积灰的纸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旧布料与樟脑丸混合的味道,那是属于童年和过往的气息。

她刚把装着高中运动会奖杯的纸箱挪到一边,就听见 “咔嗒” 一声轻响 —— 是硬物碰撞水泥地的声音。

弯腰去捡时,指尖先碰到了粗糙的布面,再一摸,边缘缝着的白线硌得指腹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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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本子,蓝布封皮洗得发灰,边角磨出了细密的毛絮,像极了妈妈程雪梅常年穿的那件蓝色工作衫袖口的模样。

“妈,你看我找到个……” 话没说完,程小雨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阳台的晾衣绳上还挂着爸爸的格子衬衫,风吹过,布料晃悠着碰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可这个家里,己经没有程雪梅的气息了。

三个月前,父母在民政局门口签完离婚协议,程雪梅只拎着一个旧行李箱走了,连她最喜欢的那盆绿萝都没带走,说是 “留给小雨吧,她从小就喜欢”。

程小雨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藤条硌得大腿发麻,可她没心思动。

她轻轻摩挲着蓝布封皮,指尖顺着缝线游走,突然摸到封皮内侧有个小口袋 —— 里面塞着半截铅笔,笔芯用卷笔刀削得尖尖的,笔杆上印着的 “小白兔” 图案己经模糊不清,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这是她小学时用的铅笔。

程小雨的眼眶突然一热,她想起三年级那年,自己因为同桌有支带橡皮的自动铅笔,哭闹着要买,程雪梅没同意,说 “铅笔能用就行,别浪费钱”。

可那天晚上,她半夜醒来,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程雪梅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卷笔刀一点点削着这支 “小白兔” 铅笔,嘴里还轻声念叨:“削尖点,小雨写字就不费劲了。”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账本,扉页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用圆珠笔写的,带着点程雪梅年轻时喜欢的瘦金体影子:“2003 年 9 月,小雨上小学,开始记账。”

墨迹己经有些晕开,边角处还留着一滴浅浅的水渍,像是当年不小心滴上去的眼泪。

2003 年,程小雨刚满六岁。

她记得那天早上,程雪梅特意煮了两个荷包蛋,蛋白煎得金黄,蛋黄裹着一层糖霜,是她最爱的味道。

程雪梅蹲在门口,给她系好小花书包的带子,反复叮嘱:“在学校要听话,别跟同学吵架,中午记得把饭盒里的菜吃完。”

那时候她只顾着点头,没看见程雪梅藏在围裙后的手 —— 那双手前一天晚上缝书包缝到半夜,指尖被针扎破了好几个小口子,还贴着创可贴。

账本的第一页,字迹工工整整,每一笔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

2003 年 9 月 1 日:“小雨书包(小花图案,棉布),35 元;小雨文具盒(铁皮,带乘法表),8 元;小雨铅笔(10 支,小白兔图案),5 元;小雨作业本(10 本,田字格),12 元;开学杂费,150 元。

合计:210 元。”

数字后面的括号里,还标注着物品的细节,像是怕多年后自己忘了,又像是在给未来的程小雨留个念想。

程小雨的手指轻轻拂过 “小雨” 两个字,指尖传来纸页泛黄的粗糙感。

她突然发现,整本账本里,所有的记录几乎都以 “小雨” 或 “老程” 开头,唯独没有 “雪梅” 这两个字。

翻到 2004 年 3 月的页面,纸页边缘有个小小的折痕,像是被反复折叠过。

2004 年 3 月 5 日:“老程皮鞋(黑色,牛皮,他说上班穿的旧鞋开胶了),120 元;小雨毛衣(浅粉色,童装店打折,小雨说比同桌的红色好看),48 元。

合计:168 元。”

程小雨想起那天晚上,爸爸程建国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鞋盒,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说 “雪梅给我买的新皮鞋,你看这皮质,多软和”。

可她没看见,程雪梅那天晚上翻遍了衣柜,最后还是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说 “我这毛衣还能穿,不用买新的”。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程建国在工厂当维修工,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二,程雪梅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八百块钱要管一家三口的吃喝。

程小雨记得,每次去超市找程雪梅,总能看见她站在收银台后,穿着蓝色的工作衫,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笑,可等顾客走了,她会偷偷揉一揉站得发酸的腿,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馒头,就着咸菜吃 —— 那是她的午饭。

账本里的每一页,都藏着这样的细节。

2005 年 6 月 18 日:“小雨儿童节礼物(芭比娃娃,带裙子),65 元(小雨在幼儿园看见别人有,回来哭了好久,说想要会眨眼睛的);家里米缸没米了,买米(东北大米,10 斤),50 元。

合计:115 元。”

程小雨记得那个芭比娃娃,粉色的裙子,金色的头发,会眨眼睛,会唱歌。

她抱着芭比娃娃玩了整整一个夏天,却没注意到,程雪梅那年夏天没买过一件新衣服,穿的还是前年的旧裙子,裙摆处有个小洞,被她用同色的线缝补过,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2006 年 9 月 10 日:“小雨上三年级,新书包(双肩,蓝色,小雨说要跟班长的一样),45 元;给小雨班主任买教师节礼物(保温杯,粉色,老师说班里孩子多,总喝不上热水),80 元。

合计:125 元。”

程小雨想起那天,她拿着保温杯去给班主任,老师笑着夸她懂事,她心里美滋滋的,回来跟程雪梅炫耀,程雪梅只是摸着她的头,说 “只要你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

可她后来才知道,那个月程雪梅的零花钱少了五十块,因为她把自己的护肤品换成了最便宜的雪花膏 —— 以前她还会买瓶二十块的润肤露,可那次之后,她的梳妆台上就只有一瓶三块钱的雪花膏了。

翻到 2008 念的页面时,程小雨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那一页的纸页有些破损,像是被水浸泡过,字迹也有些模糊。

2008 年 5 月 12 日:“小雨要买运动鞋(白色,网面,体育课要穿),120 元;家里的酱油没了,买酱油(生抽),5 元;给老程买降压药(他说最近头晕,去药店问了,这个药便宜还好用),30 元。

合计:155 元。”

程小雨记得那天,她拿着新运动鞋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兴奋得睡不着觉。

可半夜里,她听见客厅里有哭声,爬起来一看,程雪梅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眼泪掉在报纸上,晕开了字迹。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发生了大地震,程雪梅的老家在西川,她的表姐一家在地震中没了消息,可她没跟任何人说,只是偷偷地哭,第二天还是照样去超市上班,照样给她做早饭,照样记着家里的开销。

账本里的记录,像是一条时间的河流,载着程小雨的成长,也载着程雪梅的付出。

2010 年 9 月:“小雨上初中,买校服(两套,夏装和秋装),180 元;小雨要买辅导书(数学和英语,老师推荐的),60 元;老程的工具包坏了,买新的(帆布,结实),40 元。

合计:280 元。”

2012 年 3 月:“小雨第一次来月经,买卫生巾(日用和夜用),20 元;买红糖(袋装,补血),8 元;给小雨买内裤(纯棉,三条),30 元。

合计:58 元。”

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像是怕被程建国看到,又像是在给自己做标记 —— 那是程雪梅第一次跟女儿讲关于成长的事,她红着脸,拿着卫生巾,笨拙地教程小雨怎么用,说 “小雨长大了,是个小姑娘了”。

2015 年的页面最厚,因为那是程小雨上高中的第一年,开销也多了起来。

2015 年 9 月 1 日:“小雨高中学费(择校费,因为差了 5 分,要交一万二),12000 元;小雨要买拉杆箱(蓝色,万向轮,她说宿舍同学都用这个),380 元;小雨的床垫(纯棉,厚点,宿舍床硬),150 元。

合计:12530 元。”

程小雨记得那天,程雪梅拿着一沓钱去学校缴费,钱是用报纸包着的,一沓沓用橡皮筋捆好,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十块的。

她后来才知道,那笔择校费,是程雪梅跟娘家借了五千,又跟同事借了三千,再加上家里的积蓄凑出来的。

那天晚上,程雪梅跟程建国吵架,声音很小,可她还是听见了,程雪梅说 “小雨是咱们的女儿,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她上好学校”。

高中三年,账本里的记录越来越多,几乎全是关于程小雨的。

“小雨要买画画工具(素描纸,铅笔,颜料,她说想考美术生),580 元小雨的美术班学费(每周一次课,三个月,1800 元)小雨爱吃草莓,买草莓(2 斤,贵点也值,她说画画费脑子),45 元小雨高考冲刺班学费(最后一个月,3000 元,希望能帮她提提分)”……2018 年 5 月 20 日的记录,程小雨看了很久。

那天的开销是:“小雨高考冲刺班学费,3000 元;给小雨买补脑液(药店推荐的,说能增强记忆力),128 元;小雨爱吃的草莓,45 元;家里的电费,58 元。

合计:3231 元。”

她想起高考前的那段时间,程雪梅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给她做早餐,有鸡蛋,有牛奶,还有她最爱吃的小笼包 —— 那是程雪梅前一天晚上发面,凌晨三点起来蒸的。

晚上她复习到深夜,程雪梅总会端来一杯热牛奶,坐在她旁边,要么织毛衣,要么看报纸,不说话,却陪着她到最后。

有一次她复习到凌晨一点,走出房间想倒杯水,看见程雪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手里还拿着她的校服,校服上的纽扣松了,程雪梅正准备给她缝。

台灯的光落在程雪梅的脸上,她的眼角有了细纹,头发里也掺了几根白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那时候程小雨还嫌她唠叨,嫌她总是管着自己,嫌她每天早上叫自己起床,嫌她晚上总催着自己睡觉,却没注意到,程雪梅的眼底全是红血丝,没注意到她因为熬夜而憔悴的脸,更没注意到,她给自己缝纽扣时,指尖因为疲劳而微微发抖。

高考结束后,程小雨考上了外地的大学。

临走那天,程雪梅给她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她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一张银行卡,说 “这张卡里有两千块,你要是不够花就取,别跟同学借钱,也别委屈自己”。

她还特意给程小雨买了一个新的行李箱,说 “旧箱子轮子不好用,你路上拖着费劲”。

账本上记着:“小雨大学学费,5800 元;小雨生活费(第一个月),2000 元;小雨行李箱,380 元;给小雨买路上吃的面包和水,25 元。

合计:8205 元。”

程小雨记得那天,她拿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程雪梅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却强忍着没哭。

她挥着手跟程雪梅说 “妈,我放假就回来,你别想我啊”,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她没看见,她走后,程雪梅站在门口哭了很久,首到程建国把她拉进屋里,说 “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家的”。

到了大学后,程小雨忙着适应新的生活,忙着和新同学交朋友,忙着参加各种社团活动,有时候一个星期都忘了给程雪梅打个电话。

每次程雪梅给她打电话,都只是问 “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钱够不够花”,从来没说过自己在家有多孤单,没说过程建国因为工厂效益不好,下岗了,每天在家喝酒,没说过她自己因为超市裁员,被调到了仓库,每天要搬很重的货物,腰都累坏了。

账本翻到 2020 年,页面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程雪梅没时间仔细写。

2020 年 2 月 15 日:“买口罩(医用,20 个,给小雨和老程出门用),50 元;买消毒液(瓶装,500ml),35 元;给小雨买爱吃的橙子(2 斤,超市人多,排队好久才买到),28 元;老程的感冒药(他说有点咳嗽),15 元。

合计:128 元。”

程小雨想起那段时间,疫情刚开始,学校停课,她在家待了好几个月。

每天早上,程雪梅都会给家里消毒,把口罩分成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程建国,自己却总是戴着普通的棉布口罩,说 “我很少出门,用不上医用口罩,省着点给你们用”。

有一次程小雨看见程雪梅的棉布口罩己经洗得发白,边角都破了,让她换一个新的医用口罩,程雪梅却说 “没事,这个还能用,你看我缝了一下,不影响”。

她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医用口罩不好买,程雪梅是托了好几个同事,才买到 20 个,她自己舍不得用,全留给了程小雨和程建国。

再往后翻,账本上的记录越来越少,到了 2022 年,就只剩下寥寥几笔了。

2022 年 10 月 8 日:“小雨生日,给小雨转账 500 元(让她自己买喜欢的东西);老程腰疼,买膏药(盒装,10 贴),30 元。

合计:530 元。”

2022 年 12 月 25 日:“买 Christmas 苹果(2 个,给小雨寄过去,让她在学校也能过个节),15 元;家里暖气费,800 元。

合计:815 元。”

程小雨知道,2022 年的时候,父母的关系己经很不好了。

程建国下岗后,每天在家喝酒,喝醉了就跟程雪梅吵架,说她 “没本事不会赚钱”,说她 “把钱都花在女儿身上,不知道为这个家着想”。

程雪梅每天下班回来,不仅要做饭,还要收拾家里的烂摊子,有时候晚上还要躲在房间里哭。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记得程小雨的生日,记得给她寄苹果,记得在账本上写下 “小雨喜欢”。

最后一页记录停在 2023 年 3 月 10 日:“给小雨买春季外套(网上旗舰店买的,米色,小雨说喜欢这个款式),299 元;交水费(两个月,45 元)。

合计:344 元。”

这之后,账本就再也没有新的记录了。

程小雨知道,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父母的冷战升级,程雪梅搬到了书房去住,两个人几乎不说话。

她那时候还在外地实习,每次打电话回家,程雪梅都只是说 “家里没事,你好好实习,不用操心”,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的委屈,没说过她晚上睡不着觉,没说过她因为长期劳累,腰越来越疼,没说过她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有多难受。

程小雨把账本抱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蓝布封皮上,晕开了淡淡的水渍。

她突然想起,程雪梅这辈子,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她的衣柜里,永远都是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最贵的一件还是程小雨上大学时给她买的,她舍不得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拿出来;她的梳妆台上,永远都是一瓶三块钱的雪花膏,从来没买过护肤品,更没去过美容院;她从来没去过电影院,没去过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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