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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暗符:红裙游戏(凌薇薇陆霆深)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法医暗符:红裙游戏凌薇薇陆霆深

时间: 2025-09-13 06:48:18 
法医中心的法医物证实验室里,紫外灯的白光将金属台面照得冷冽刺眼。

凌薇薇戴着护目镜,俯身在体视显微镜前,指尖轻触载玻片上一滴残留的蓝色染剂。

这是从红星机械厂老周工装口袋里提取的,与王倩指甲缝里的纤维同色。

显微镜下,染剂颗粒呈现出规则的六边形结构——这是阿尔巴卡羊驼毛特有的鳞片层形态,但染色工艺却带着某种熟悉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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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法,来看这个。”

技术科科长周启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一台笔记本电脑转向她。

屏幕上是一张红外光谱图,“我们对比了全球各大羊驼毛产区的样本库,这种染色配比……和瑞士一家私人工坊的定制工艺100%吻合。

他们只接‘特殊客户’的单子,门槛高得离谱。”

凌薇薇盯着屏幕,睫毛微颤。

瑞士……母亲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瑞士银行的金卡复印件,背面用红笔写着“Lucy’s key”。

她记得那年她十西岁,在母亲的旧书里翻到这张卡时,曾被继母发现,狠狠摔在地上。

“别碰你妈那些疯疯癫癫的东西!”

继母的高跟鞋声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你妈早就疯了,说是什么‘守护者’,我看是妄想症!”

“还有这个。”

周启明调出另一组照片——是熔炉里提取的金属碎屑,经过成分分析后,竟与王倩案中打火机的特殊金属成分高度一致,“陆队说,这种合金配方只有城南‘天工坊’的陈默能做出来。

但奇怪的是,陈默的工作日志里,最近三个月的生产记录全是空白。”

凌薇薇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陈默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靛蓝色工装,眉眼清俊,此刻正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陆队呢?”

她问道。

“刚去市局档案室调阅陈默的详细档案了。”

周启明压低声音,“听说……那小子十年前在福利院长大,是个孤儿。

十六岁就进了天工坊当学徒,手艺是真绝,可性格孤僻得很,几乎没什么朋友。”

档案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陆霆深抱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走过来,深灰色西装的肩线依旧挺括,只是眼下带着淡淡青黑,显然是熬了夜。

“陈默的档案调出来了。”

他将档案袋放在桌上,“十年前,他被一对老夫妻收养,老两口是做纺织生意的,家底殷实。

但他十六岁时,老两口在一场火灾中去世,他便被送进了福利院。

火灾原因……消防认定是电路老化,但当时有邻居说,看见老两口的儿子当天回来过。”

凌薇薇心头一凛。

老两口的儿子?

她翻开档案袋里的照片,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滑落出来:年轻的陈默站在一对中年夫妻身边,笑容腼腆。

背景是天工坊的老店门,门楣上挂着一块刻有“天工”二字的牌匾。

“他养父母的儿子……叫陈慕。”

陆霆深指着照片角落的名字,“十年前因故意伤人罪入狱,去年刚出狱。

出狱第二天,陈默的工作室就被纵火烧了——不过那次火不大,没造成太大损失。”

凌薇薇的呼吸微微一滞。

纵火……熔炉……销毁证据……这些词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小周,联系监狱,我要陈慕的详细服刑记录和心理评估报告。”

陆霆深转身时,衣角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档案纸哗哗作响。

凌薇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其中一页,瞳孔骤然收缩——那是陈默入狱前的体检报告,末页的“备注”栏里,用铅笔写着一行潦草的字:“疑似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随解离性身份障碍(DID)倾向,建议精神科会诊。”

解离性身份障碍……俗称“多重人格”。

她猛地想起老周在红星机械厂说的那句话:“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把刻着蛇的打火机……扔进了熔炉……他说……要毁掉所有证据……不能让‘那位大人’知道……陆队,”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发紧,“你说,一个人……会不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符号’?

一种是他自己刻下的,另一种……是另一个人格留下的?”

陆霆深动作一顿,转头看她:“你的意思是?”

“周启明说,陈默的染色工艺是瑞士私人工坊的定制款。”

凌薇薇抽出陈默的全家福,指着照片背景里的“天工”牌匾,“而‘天工坊’这个名字,和他养父母的纺织生意有没有关联?

如果陈慕当年纵火,是为了掩盖什么……比如,他偷偷用养父的渠道,定制了两种不同颜色的打火机?

一种给自己用,另一种……给‘那位大人’?”

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启明猛地想起什么,翻出一份文件:“等等!

王倩案的现场勘查报告里提到,死者手腕内侧的淤青,形状像是……像是绳子勒的,但更细,更软……像是……丝巾?”

凌薇薇的指尖抵在唇边。

丝巾……她想起母亲遗物里那条从未系过的墨绿色真丝方巾,边角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七年前,继母说那是“你妈去外地出差买的便宜货,扔了吧”,她偷偷收了起来。

此刻,那条方巾仿佛就在她眼前,莲纹的针脚细密得如同某种密码。

“去我办公室。”

陆霆深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我调取了红星机械厂附近的监控,有些画面需要你帮忙看一下。”

陆霆深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暮色渐沉。

他打开投影仪,墙面立刻浮现出红星机械厂后门的监控画面。

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凌晨一点十七分。

画面中,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背着双肩包,鬼鬼祟祟地从厂区侧门溜进来。

他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凌薇薇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圈醒目的蓝色丝巾——颜色、纹路,竟和她记忆中母亲那条真丝方巾一模一样!

“放大他手腕的位置。”

凌薇薇凑近屏幕,心跳如擂鼓。

画面被放大到极限。

蓝色丝巾的边缘,隐约露出半枚银质的扣环——那扣环的形状,竟与王倩紧攥的打火机上的蛇眼宝石形状完全吻合!

“是他!”

陆霆深的声音沉了下来,“三天前搜查机械厂时,我们在熔炉边捡到一枚沾有助燃剂的丝巾纤维,当时以为是普通杂物,没太在意。”

监控画面继续播放。

男人走到厂房深处的车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放在工作台上。

他打开盒子,凌薇薇看清了——盒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枚银质打火机,每一枚上都刻着蛇形符号,但颜色各不相同:墨绿、酒红、藏青、银灰……其中一枚,正是王倩手中那枚银色的!

“他在销毁证据。”

凌薇薇喃喃道,“他怕那些打火机被人发现……看这里。”

陆霆深点击暂停,画面定格在男人低头操作的一瞬。

他的侧脸轮廓,在监控探头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首线。

凌薇薇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个侧脸……她太熟悉了。

七年前,母亲失踪前的那个雨夜,她缩在被窝里,透过门缝,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盒子,和监控里男人从背包里掏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默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证物袋:“陆队,陆法。

这是我们在陈慕的出租屋里找到的。”

袋子里装着一本旧日记本,封皮是深棕色的牛皮,边角己经磨损。

凌薇薇接过日记本,指尖触到封皮时,如遭雷击——封皮内侧,用红色墨水画着一个蛇形符号,和母亲日记本里的符号,分毫不差!

她颤抖着手翻开日记本。

第一页的字迹稚嫩,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十月廿三日,晴。

哥哥说,今天是‘祭祀日’。

他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妈妈就不会再哭了。”

第二页,字迹变得潦草,墨迹也有些化开:“一月三十日,雨。

他又喝酒了,骂我是‘野种’。

镜子里的我,眼睛好像红了……”翻到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句子难以辨认:“七月十五,子时。

哥哥给了我一个盒子,说里面有‘礼物’。

他说,只要我完成‘任务’,就能见到妈妈……可是,箱子里只有血……好多血……”凌薇薇的手指停在某一页,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

那页纸上,用鲜红色的墨水画着一个日期:“九月三日”。

旁边,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一行字:“薇薇,快跑!

她不是妈妈!”

“九月三日……”陆霆深的声音干涩沙哑,“今天……正好是九月三日。”

窗外的天色瞬间暗沉下来,浓重的乌云翻滚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凌薇薇猛地抬起头,望向窗外铅灰色的天空。

九月三日……母亲失踪的日子……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她想起今早出门前,翻出的那条墨绿色真丝方巾。

方巾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幼的她抱着一个洋娃娃,站在母亲身边。

母亲的笑容温柔而灿烂,而在她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盒子,盒盖上……清晰地刻着一个蛇形符号。

那个男人……是陈慕?

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哥哥”?

“凌法?”

陆霆深的声音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他递过来一杯温水,指腹上还残留着刚才递咖啡时,不小心蹭到的暖意。

凌薇薇接过水杯,指尖微凉。

她抬起头,看向陆霆深,一字一句地说道:“陈默不是主谋。

真正的主谋……是他哥哥,陈慕。

而陈慕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隐藏的‘她’——那个红裙女人。”

“那个红裙女人……”陆霆深皱起眉头,“你之前说,你在幻觉里见过她?”

“她的眼睛……”凌薇薇的声音有些发飘,“没有眼白,是纯粹的黑色……她对我说,‘游戏,该结束了,薇薇’……”话音未落,陆霆深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色骤变:“什么?!

红星机械厂的熔炉里……发现了陈慕的尸体?!”

晚上九点,红星机械厂。

警戒线外围满了闪烁的警灯和闪烁的记者镜头。

熔炉己经被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高温炙烤后的金属内壁泛着暗红的光。

陈默的尸体蜷缩在熔炉的最深处,全身焦黑,面目全非,手腕上那圈醒目的蓝色丝巾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凌薇薇站在临时搭建的隔离带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熔炉内壁——在靠近底部的金属壁上,有人用利器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游戏结束,姐姐。”

“姐姐?!”

陆霆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陈默管陈慕叫‘哥哥’,那这个‘姐姐’……”凌薇薇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瑞士银行金卡,卡背面的“Lucy’s key”;想起老周口中那个“眼睛没有眼白的红裙女人”;想起陈慕日记里最后那句“薇薇,快跑!

她不是妈妈!”

;更想起今早在自己家中,梳妆台的抽屉最深处,那个她以为早就丢失了的,母亲最喜欢的墨绿色真丝方巾下,压着的那张照片——照片的背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个名字:“我的好女儿,薇薇。

妈妈永远爱你。

——Lucy陆队!”

周启明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他举着一张照片,快步挤到陆霆深身边,“我们查了陈慕的通话记录!

三天前,他最后一个通话对象,是一个加密号码。

我们追踪到信号源,定位在……城南的一栋公寓楼!”

陆霆深接过照片,照片上显示的地址,凌薇薇再熟悉不过——那是她从小长到大,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外公外婆家所在的“江城公寓”。

“她……她回来了。”

凌薇薇喃喃自语,冰冷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七年前那个雨夜,母亲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薇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穿红裙子的女人,她不是好人……”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的公寓楼。

顶楼的某个窗口,似乎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

窗影摇曳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穿着红裙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质的打火机。

打火机被轻轻按下,“腾”地窜起一簇火焰,映红了她的半张脸。

那张脸……和她自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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