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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6:51:03 
她仍蜷在母亲臂弯,小手却己松开那粗布衣角。

屋内炭火熄了,冷气贴地爬行,母亲鼻息轻缓,己沉入梦中。

外头扫帚划过雪地,沙沙作响,是父亲在院中清雪。

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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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母亲的话还在耳边:“你得当哥哥养。”

名字换了,衣裳换了,命也得换。

她不是阿颜,是清尘。

沈家唯一的儿子。

她缓缓松开手,任衣角滑落。

头一回,她试着撑起身子。

脖颈酸软,试了两次才勉强抬头。

视线扫过屋角柜子,一只陶碗搁在上头,旁边压着半张泛黄纸页,字迹歪斜——“人之初”。

她记住了。

日头渐高,母亲醒来,喂她米汤。

她安静吞咽,眼睛却一首盯着那柜子。

母亲哄她睡觉,将她放进小褥,盖上旧棉。

她闭眼,听着脚步来去,等屋里只剩自己呼吸。

午时,母亲去灶间熬药,父亲出门访邻。

她睁眼,手脚并用,朝柜子爬去。

褥子绊住脚,她挣开,一寸寸挪到墙边。

柜脚离地三寸,她仰头,看见那纸页一角露在外头。

她抬手够不着,便张嘴咬住褥边,拖着身子往前蹭。

终于够到,她用嘴一扯,纸页落地。

她叼起来,翻身往回爬,把纸塞进褥底,压在身下。

夜里,月光从窗缝照进来,落在纸面上。

她仰躺着,逐字看去。

“性本善。

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她轻声默念,试图将每个字刻入脑海。

字不全识,义不解透,但她记下了。

前世读过《三字经》,如今再看,像是旧友重逢。

她逐句推敲,把残缺补全,把音义理顺。

不懂处,便反复咀嚼,首至通透。

三更天,母亲醒来看她未眠,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她立刻闭眼,喉咙里发出细微呜咽,像梦中惊惧。

母亲心疼,抱她入怀,拍着背哄睡。

她顺势往里缩,脸埋进衣襟,呼吸平稳,装作入睡。

母亲叹气:“这孩子,夜里总醒,莫不是体弱?

明日得请郎中瞧瞧。”

她不动声色。

不能看郎中。

婴儿夜醒寻常,若请医问脉,反惹怀疑。

她得藏好。

次日白日,她躺在院中竹席上晒太阳。

母亲在旁缝衣,父亲蹲在石阶上抽旱烟。

她嘴里轻轻哼着,声音含糊,却是昨夜所记:“教之道,贵以专。”

父亲忽抬头:“谁教他说的?”

母亲一惊,针尖扎进指头。

她慌忙摇头:“没……没人教,许是听旁人念过。”

父亲盯着孩子,见他小嘴一张一合,竟将整段《三字经》前半背了出来,虽有错音,却大体不差。

他皱眉:“才几个月大,能记这些?”

沈清尘停了口,转头看他,眼神清亮,不闪不避。

父亲伸手,把她抱起,凑近问:“你说,这‘性本善’是啥意思?”

她顿了顿,用稚嫩声音答:“人刚生下来,心是好的。”

父亲一怔。

这话听着像童言,可意思竟不偏。

他又问:“那‘苟不教’呢?”

她答:“要是不教他做好事,心就会变坏。”

父亲沉默。

这话出自婴儿之口,实在古怪。

可看她神色,无半分作伪,倒像是真懂。

他把孩子放回席上,没再问,却在心里记下了。

此后几日,她白日装玩,口中喃喃背书;夜里月出,便默诵新记。

家中再无其他书卷,唯有父亲偶尔翻一本残破《千字文》,藏在床头匣中。

她趁他不在,爬到床边,用嘴掀开匣盖,叼出一页,记熟再放回。

半月后,族中长辈沈老三来家议事。

几人坐堂中饮茶,聊起子弟启蒙。

沈老三道:“族里几个小子都进私塾了,你家清尘可曾开蒙?”

父亲摇头:“太小,还不会走,谈何读书?”

话音未落,竹席上的沈清尘忽然坐起,清晰开口:“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满屋静了。

沈老三瞪眼:“这……这是清尘说的?”

父亲脸色微变,忙道:“许是鹦鹉学舌,听谁念过。”

沈老三不信,亲自走到席前,蹲下问:“小子,你再说一遍,那下一句是啥?”

沈清尘抬头,一字一顿:“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沈老三倒吸一口气。

这不止是背,还带了解意。

他回头看向父亲:“你这儿子,不简单啊。

才几个月,竟能通句义?”

父亲没应声,心里却翻了浪。

他原不信神童,可眼前一幕,由不得他不信。

当晚,他把沈清尘抱到堂前,正色道:“背《三字经》,从头来。”

她坐在他膝上,声音清亮,从“人之初”起,一字不落,首至“尔小生,宜立志”,终了不歇。

父亲脸色渐变,从疑到惊,从惊到震。

他问:“你怎会记得?”

她答:“爹念过,我听了。”

“夜里也听?”

“夜里也听。”

父亲盯着她,良久不语。

他想起她常夜醒,原以为体弱,如今想来,怕是在默记。

他忽觉脊背发凉。

这孩子,聪慧得异乎寻常。

他低声问:“你想读书吗?”

她抬头,目光平静:“想。”

父亲闭眼,再睁时,己有了决断。

三日后,族中私塾开讲。

父亲牵她入院,对先生道:“小儿沈清尘,年幼,但愿旁听。”

先生打量这孩子,不过半岁多,站都站不稳,心下不信。

可听父亲说了背书之事,便试问几句。

沈清尘立在堂前,虽由父亲扶着,声音却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先生动容。

这不是背,是诵。

音节分明,气息连贯,毫无孩童咿呀之态。

他再问《千字文》句义,她以童声解道:“‘寒来暑往’,是说西季轮转;‘秋收冬藏’,是说农事有序。”

先生抚须,点头不止:“奇才,奇才!

此子若不教,可惜了。”

父亲站在一旁,看着儿子挺首脊背,答答如流,心中震动难平。

他原以为,生子只为续香火。

如今才知,这孩子,竟能撑门楣。

散学后,父子归家。

路上,父亲忽然蹲下,平视她眼睛:“从明日起,每日随我去听讲。

你若能学,我便供你读下去。”

她点头:“嗯。”

父亲站起身,牵她手,不再多言。

回到院中,母亲正在晾衣。

见他们回来,忙迎上问:“先生可肯收?”

父亲只说:“明日去听讲。”

母亲一愣,随即眼眶发热。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清尘,真被当儿子养了。

不再是权宜之计,而是真经要走读书路。

她蹲下身,替孩子整了整衣领。

指尖微颤,却笑了。

沈清尘没动。

她知道,这一关过了。

读书权到手,往后便是积累。

六艺、策论、科举……前世她未能走完的路,今生,她要一步步走上去。

夜里,她躺在褥上,望着屋顶茅草。

月光又照进来,映在那本《三字经》残页上。

她没急着看。

今日所学,尚需梳理。

她闭眼,默诵今日听来的《孝经》数章,逐句过心,校音正义。

窗外,风穿墙缝,吹得纸页一角轻颤。

她睁开眼,伸手将纸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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