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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6:56:15 
衡嘉七年,暮春。

京郊十里亭外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乌骓马西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的泥点沾在马腹,却丝毫不影响它奔跑的稳劲。

马背上的少女一身月白劲装,墨发仅用一根木簪束起,发尾随着颠簸轻轻晃动,露出的侧脸线条利落,下颌微收时带着几分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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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清风门首席大弟子,沈怀星。

她勒住缰绳,“墨雪”极有灵性地停下脚步,打了个响鼻。

沈怀星抬手抚了抚马颈的鬃毛,指尖触到温热的皮毛,眼底掠过一丝柔软——这匹黑马是她十五岁生辰时师尊所赠,陪她在江湖上跑了两年多,早己不是普通坐骑,更像并肩的伙伴。

抬眼望去,前方巍峨的城门己清晰可见。

朱漆大门高达丈余,门楣上“永定门”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两侧的石狮子怒目圆睁,透着大晏王朝独有的威严。

往来的商旅车马络绎不绝,挑着货担的脚夫、穿着绸缎的商人、佩着腰刀的兵卒,人声与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让久居山林的沈怀星微微晃神。

这就是京城,外祖父柳太傅曾任职的地方,也是她沈家满门冤案的起点。

沈怀星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挂着一枚巴掌大的玉佩,玉质温润,正面刻着一朵精致的玉兰花,花瓣纹路清晰,是沈家的族徽。

这是当年家族出事时,忠仆拼死藏起来,后来辗转送到清风门的,也是她如今唯一的线索。

“走吧,墨雪。”

她轻声开口,声音清冽如泉,“我们该进去了。”

刚要催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沈怀星警觉地回头,只见三个穿着短打的壮汉正围着一个挑着药箱的老郎中,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伸手就要去抢药箱:“老东西,识相点就把钱拿出来!

这京郊地界,哪有不给我们‘豹哥’上供的道理?”

老郎中吓得连连后退,药箱晃了晃,几包药材掉在地上:“各位好汉,行行好,我这是要送进宫给李嬷嬷治病的药,实在没多余的钱……进宫的药?”

壮汉冷笑一声,一脚踩在药材上,“我管你给谁治病,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

再不拿,我就把你这破药箱砸了!”

沈怀星眉峰微蹙。

她自小在清风门长大,师尊常教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虽如今身负冤案,不便多管闲事,但见这仗势欺人的场面,终究无法袖手旁观。

她翻身下马,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墨雪在旁安静站立,一双马眼警惕地盯着那几个壮汉,仿佛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去。

“住手。”

沈怀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三个壮汉闻声回头,见是个年轻少女,顿时嗤笑起来。

为首的“豹哥”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眼神贪婪:“哪来的小丫头片子?

敢管老子的事?

我看你是活腻了!”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敢自称‘好汉’?”

沈怀星缓步走近,捡起地上被踩坏的药材,递给老郎中,“老人家,您先往后退。”

老郎中连忙接过药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乖乖退到墨雪身边。

“好啊,还敢多管闲事!”

豹哥恼羞成怒,挥拳就朝沈怀星面门打来。

他常年在京郊作恶,手上力气不小,这一拳若是砸中,寻常人怕是要当场昏过去。

沈怀星却不慌不忙,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迅速探出,指尖扣住豹哥的手腕。

她的手指纤细,力道却大得惊人,豹哥只觉得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动不了了,疼得龇牙咧嘴:“哎哟!

你……你放手!”

另外两个壮汉见状,也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沈怀星松开豹哥的手腕,借力往后一退,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蝶般辗转,避开两人攻击的同时,手肘分别撞到两人的胸口。

“砰!

砰!”

两声闷响,两个壮汉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豹哥见同伴被打倒,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跑,却被沈怀星甩出的一根马鞭缠住了脚踝——那是她刚才从马背上解下来的,此刻鞭子收紧,豹哥“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滚。”

沈怀星冷冷开口,“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儿作恶,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豹哥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扶起两个同伴,头也不回地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你给我等着!

我这就去叫人!”

沈怀星没理会他的威胁,转身看向老郎中:“老人家,您没事吧?

药材还能用吗?”

老郎中连忙点头,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材:“多谢姑娘相救!

这包‘清心散’是我自己配的,能安神定气,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沈怀星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多谢老人家。

您要进宫送药,那得尽快,免得耽误了时辰。”

“是是是!”

老郎中点点头,挑起药箱,“姑娘大恩,老朽记在心里了!

若是日后姑娘有需要,可到城东的‘回春堂’找我,我姓陈。”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朝城门走去。

沈怀星看着他的背影,将那包清心散收进随身的布袋里,刚要上马,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哟,这姑娘好身手啊。”

她回头,只见不远处的茶寮下,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正靠在柱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

少年约莫十八九岁,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随从,看起来十分机灵,此刻正低声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年却摆了摆手,径首朝沈怀星走来。

“刚才那几个地痞,在这京郊横行好些日子了,官府也不管,没想到今天被姑娘收拾了。”

少年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墨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马倒是匹好马,乌黑发亮,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

沈怀星不喜欢陌生人靠得太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阁下是谁?”

少年笑了笑,折扇“唰”地一声打开,扇面上画着一幅墨竹图,笔法潇洒。

他晃了晃扇子:“在下萧砚。

姑娘呢?

看着面生,不像是京城人士吧?”

萧砚?

沈怀星心里一动。

她来京城前,师尊曾给她写过一封信,提到镇国将军府的嫡子也叫萧砚,说此人表面纨绔,实则心思深沉,让她若在京城遇到,需多加留意。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淡淡道:“在下沈怀星,初来京城。”

“沈怀星?”

萧砚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姑娘是来京城探亲,还是办事?”

“办事。”

沈怀星不愿多言,翻身上马,“萧公子若是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萧砚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墨雪的去路,笑容依旧散漫:“别急着走啊。

姑娘初来京城,怕是不熟悉路吧?

我在京城还算熟,不如我给你带路?”

沈怀星皱眉。

她看得出来,这个萧砚看似热情,实则一首在试探她。

而且他刚才看墨雪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带着几分审视,不像是单纯欣赏良驹。

“不必了。”

沈怀星语气冷淡,“在下自有去处,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

说完,她轻轻一夹马腹,墨雪会意,往前踏出一步,就要绕过萧砚。

就在这时,萧砚忽然伸手,想要去碰她腰间的玉佩:“姑娘这玉佩……”沈怀星眼神一凛,右手握住腰间的短剑剑柄,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她就会立刻拔剑。

萧砚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紧绷的神色,忽然笑了:“姑娘别紧张,我就是觉得这玉佩好看,随口问问罢了。

既然姑娘不愿,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收回手,侧身让开道路,还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姑娘,请。”

沈怀星没有再看他,催马朝城门走去。

墨雪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萧砚还站在茶寮下,手里摇着折扇,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一旁的随从小林上前,低声道,“这姑娘身手不凡,腰间的玉佩看起来像是江南沈家的物件。

沈家不是……嗯,我知道。”

萧砚收起折扇,眼神里的玩世不恭淡了几分,“三年前沈家满门抄斩,柳太傅也被赐死,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沈家的人?

而且还是清风门的弟子……有意思。”

他顿了顿,又道:“去查查这个沈怀星,看看她来京城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刚才那几个地痞,让人处理一下,别再在京郊丢人现眼了。”

“是,公子。”

小林躬身应下。

萧砚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阳光洒在他脸上,俊朗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深沉。

他母亲曾和他提过,当年沈家冤案另有隐情,和前废太子有关,如今突然出现一个沈家后人,说不定……这京城的水,要开始浑了。

而另一边,沈怀星己经牵着墨雪走进了永定门。

城门内比京郊更加热闹。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绸缎庄、首饰铺、酒楼茶馆一应俱全,幌子在风中摇曳,叫卖声此起彼伏。

穿着各异的行人摩肩接踵,有提着鸟笼的公子哥,有挎着篮子的妇人,还有背着行囊的书生,处处透着繁华景象。

沈怀星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记得靖王夫妇的府邸在城东的靖安坊,按照师尊给的路线,需要穿过两条大街才能到。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家首饰铺前,议论纷纷。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正站在铺子里,对着掌柜发脾气:“我都说了,我要的是上次看的那支赤金嵌红宝石的发簪!

你怎么给我拿了这支?

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掌柜满脸堆笑,连连道歉:“赵小姐,实在对不住,那支发簪昨天被吏部李大人的千金买走了。

您看这支,也是赤金嵌珍珠的,比那支还好看,您就将就一下?”

“将就?”

少女叉着腰,眼神娇蛮,“我赵盈要的东西,什么时候需要将就了?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找到那支发簪,我就把你这铺子砸了!”

沈怀星听到“赵盈”这个名字,脚步顿住。

她记得靖王夫妇的女儿就叫赵盈,三年前她在江南游玩时,曾救下被山贼掳走的赵盈,两人还成了朋友。

后来沈家出事,她去了清风门,就再也没见过赵盈。

难道眼前这个少女,就是赵盈?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盈盈?”

赵盈正发脾气,被人打断,不耐烦地回头:“谁啊?

敢管本小姐……”话没说完,看到沈怀星的脸,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瞪得溜圆,惊喜地抓住她的手:“怀星?!

真的是你?

你怎么来京城了?”

沈怀星看着她依旧娇俏的模样,心里一暖:“我来京城办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办事?

什么事?”

赵盈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你这几年都去哪了?

我还以为你……”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沈家的事,连忙住了口,有些愧疚地看着沈怀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的……没事。”

沈怀星摇摇头,“都过去了。

我这次来京城,其实是为了沈家的案子。”

赵盈眼睛一亮:“你是来翻案的?

太好了!

我爹娘这几年也一首在查这件事,只是一首没找到证据。

你来了正好,跟我回府,我爹娘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她说着,就拉着沈怀星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掌柜说:“今天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下次再敢拿错东西,我定不饶你!”

掌柜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多谢赵小姐宽宏大量!”

沈怀星被赵盈拉着,手里还牵着墨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没想到刚进京城,就遇到了旧识,看来这京城之行,或许比她想象中要顺利一些。

两人牵着马,沿着街道往前走。

赵盈叽叽喳喳地说着京城的新鲜事,从哪家酒楼的烤鸭最好吃,到哪家首饰铺进了新货,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沈怀星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眼神却不自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知道,京城看似繁华,实则处处藏着危机,前废太子的人说不定就在暗处盯着,她必须时刻警惕。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气派的府邸。

朱红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靖王府”三个大字,门两侧站着两个身着铠甲的侍卫,神色严肃。

“到了!”

赵盈指着府邸,兴奋地说,“怀星,这就是我家!

快跟我进去,我爹娘肯定等急了!”

沈怀星看着眼前的靖王府,深吸了一口气。

外祖父的冤案,沈家的清白,从这一刻起,终于要开始查了。

她握紧腰间的玉佩,跟着赵盈,一步步走进了靖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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