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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的凝望(林深苏晚)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隔世的凝望林深苏晚

时间: 2025-09-13 07:11:23 

十二岁的林深缩在酒店宴会厅最偏僻的角落,小小身躯几乎要陷进墙壁里。

水晶吊灯垂落的万千光点,在他脸上跳跃流淌,却映不出半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与好奇。

今天是表哥的大喜日子,厅内人声鼎沸,香槟杯清脆的碰撞、长辈们高亢的笑谈、乐队不知疲倦的欢快旋律,层层叠叠织成一张巨大而黏腻的网,将他牢牢困在中央,几乎窒息。

他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那丝绸的束缚感让他更加透不过气。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攒动的人头、堆满精致点心的长桌、铺展如红河般的地毯,最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毫无预兆地定格——一个身影正提着裙摆,缓缓走过那条猩红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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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色的伴娘礼服像一片流动的月光,温柔地包裹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姿。

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裙角细密缝缀的碎钻无声摇曳,将头顶水晶灯的光芒揉碎了又抛洒开来,在她脚下铺开一条细碎的星河。她微微侧着头,正听身旁的伴郎说着什么,嘴角噙着一点浅淡的笑意。就在那笑意加深的瞬间,她左眼下方,一个小小的、浅浅的梨涡悄然浮现。恰在此时,午后浓烈的阳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如一道金色的利刃斜斜切入喧闹的厅堂,精准地镀亮她微卷的发梢,让她整个人仿佛笼在一圈朦胧而圣洁的光晕里。林深的呼吸骤然停滞。胸腔里那颗心,毫无征兆地开始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剧烈的回响,几乎要不顾一切地破膛而出。巨大的恐慌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瞬间攫住了他。他不明白!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姐,为什么那双含着笑意的清澈杏眼,竟熟悉得让他心慌意乱?

仿佛在某个被时光彻底遗忘的午后,他也曾这样长久地、专注地凝望过她,望到灵魂深处都刻下了烙印。“小深,发什么呆呢?”舅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手伸过来想牵他。林深却像被烫到般猛地一缩,整个人更紧地贴向冰冷的墙壁。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死死吸住,穿透喧嚷的人群,牢牢黏附在那个身影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看见她端起香槟杯,指尖白皙修长,小指微微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他看见她弯腰为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捡起失落的气球,后颈露出一段细腻如瓷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他看见她被新郎一句俏皮的玩笑逗得忍俊不禁,抬手虚掩住嘴,肩膀随之轻轻颤抖,带动裙摆上的碎钻又一阵无声的闪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瞬间的表情,都被他贪婪地捕捉、无限地放大,深深铭刻进脑海的沟壑。

四周鼎沸的人声、流淌的音乐、杯盘的轻响……所有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抽离,世界瞬间失重、坍缩,最终只剩下他和她。隔着几十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圆桌,隔着十四年漫长到近乎残忍的光阴,隔着一段无人知晓、唯有灵魂震颤的轮回。

婚礼仪式庄严开始。她站在新娘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当牧师用肃穆的声音询问新郎“是否愿意”时,林深清晰地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忽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如同蝶翼沾湿了朝露,那一点细微的水光,在她低垂的视线里一闪而过。林深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尖锐的刺痛感传来,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确定的清醒:这不是梦!

眼前的一切,连同胸腔里那几乎要炸裂的悸动,都是真实存在的!宾客如潮水般涌向出口。

林深小小的身子被裹挟在拥挤的人流里,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几步,后背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小心点呀。”一个清润如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林深浑身一僵,猛地抬头。视线毫无遮拦地撞进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

她的瞳孔清澈得如同山涧深潭,此刻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样:小小的,裹在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小西装里,头发被蹭得有些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慌失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谢谢姐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了,那个小小的梨涡再次浮现,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深心底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不客气,”她的声音温和,“你是新郎的表弟吗?

真可爱。”她自然地伸出手,带着一点亲昵的意味,想要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发丝的刹那,旁边一个端着空托盘匆匆走过的服务生不慎撞了她手肘一下。那只温暖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偏,最终只是极其短暂地、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僵硬的肩膀。仅仅只是这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电流感却顺着被触碰的那一点,沿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无数模糊的碎片在林深脑海中轰然炸开——也是这样的触感!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雅的护手霜香气,在某个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夜晚,曾无比温柔地、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轻轻抚过他冰凉的脸颊……“姐姐叫什么名字?

”这问句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迫。“我叫苏晚。

”她指了指别在胸前礼服上的小巧名牌,笑容依旧,“晚霞的晚。”苏晚。

这两个字无声地滚过林深的舌尖,沉甸甸地落进心底最深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直逼眼眶。原来她叫苏晚。

不是那些混乱梦境里模糊不清的呓语“阿晚”,是真实存在的,会微笑,会说话,带着体温和香气,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的——苏晚。当她转身,准备汇入离场的人流时,脚步却微微一顿。她毫无预兆地回过头,目光穿过尚未散尽的宾客,再次落在角落里的林深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深深的疑惑和探寻,仿佛在透过他小小的身影,努力辨认着什么遥远而模糊的影子。“小朋友,再见啦。

”她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林深没有回应,只是固执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直到那抹米白色彻底消失在宴会厅厚重华丽的大门之后。直到舅妈带着诧异再次过来拉他,粗糙的手指触到他冰凉的脸颊,他才惊觉脸上竟已布满湿冷的泪水,而他自己,对此浑然不觉。“哎哟,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舅妈的声音里满是困惑。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席卷全身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悲伤和失落。

就像此刻已经走到酒店大堂的苏晚,同样无法解释,为何刚才那个小男孩深深凝望她的眼神,会让她心头毫无防备地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酸涩的痛感瞬间弥漫开来,眼眶毫无缘由地就湿润了。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眼角那点陌生的湿意,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喧闹依旧的宴会厅大门,心底某个角落,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自那场喧嚣的婚礼之后,林深便被困在了一个循环往复的梦境里。梦境里永远飘着无边无际的雪。

民国二十六年的南京城,肃杀而寒冷。一条狭窄幽深的青石巷弄里,几株腊梅却在严寒中倔强绽放,幽冷的甜香固执地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他,或者说梦境中的那个“他”,穿着厚重的、沾着硝烟气息的灰蓝色军装,沉默地站在巷子中央,仰着头,目光穿透细密的雪幕,久久凝视着巷子深处一栋二层小楼。

二楼的窗户透出昏黄温暖的光,薄薄的窗纸上,清晰地映着一个女子低头忙碌的剪影。

她似乎在缝补着什么,极其轻微、极其规律的“嘶——嘶——”声,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雪夜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如同响在耳畔。“阿砚,进来吧,雪大了。”女子温软的声音从窗内传来,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关切和温柔。这声音……和林深记忆里苏晚的声音,一模一样!

没有丝毫差别!梦境中的“他”叫沈砚,是守卫这座危城的年轻军官。而她,是巷子尽头那家小小书店的主人,名叫苏晚。他们的初遇在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午后。

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他为了躲雨,狼狈地撞进了她安静的书店。

门楣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并未多言,只微笑着递来一杯氤氲着热气的清茶。

茶香混合着满室旧书特有的、沉淀时光的油墨与纸张气息,瞬间包裹了他。

那一刻的温暖与安宁,成了他此后无数个炮火连天、血肉横飞的残酷日子里,唯一能攥在手心、用以对抗绝望的念想。乱世中的爱情,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在最深的缝隙里。

他会在每日巡查城防时,故意绕上很远的一段路,只为从她书店那扇小小的、糊着白棉纸的格子窗前经过,匆匆瞥一眼她伏案读书或整理书册的侧影;而她,总在他值勤的寒冷冬夜,提着一个朴素的竹编食盒,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穿过宵禁后空寂冷清的街道,固执地站在警戒线外等待。食盒里是他最爱吃的汤面,她总用厚厚的棉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可等他终于能短暂地离开岗位,疾步走到她面前时,那汤面往往已经凉透了。

她冻得通红的鼻尖和指尖,比任何滚烫的食物都更灼烫他的心。“等打完仗,我们就结婚。

”在某个飘着细雪的深夜,警戒线旁昏黄的路灯下,他紧紧握住她冻得像冰坨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呵出带着体温的白气,试图温暖她,“我带你去北平,看故宫的红墙映着大雪,看琉璃瓦上积着厚厚的白,那一定很美。

”她把冻得发麻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带着硝烟和尘土气息的军大衣领口里,贪婪地汲取那一点微薄的暖意,闷闷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什么都不要,阿砚,只要你活着回来,平平安安地站在我面前。”可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再深情的承诺,也轻飘得如同一张薄纸,随时会被战火轻易撕碎。日军攻破城门的那一天,炮声震碎了整个金陵城的天空。他带着残余的士兵,死守着一处摇摇欲坠的街垒阵地。

子弹尖啸着从耳边掠过,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碎石雨点般砸在身上。就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他竟看到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熟悉身影,正不顾一切地穿过枪林弹雨,朝着他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来!是苏晚!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件折叠整齐的军装,那是他留在她书店里的。他能看清,袖口处被她用深蓝色的布,细密地缝上了一块补丁。

“阿砚!你的军装!”她站在离战壕不远的地方,头发散乱,脸上沾满污泥,只有那双眼睛,在弥漫的硝烟中亮得惊人,盛满了不顾一切的担忧和急切,朝着他拼命挥手。“晚晚!

趴下——!”沈砚肝胆俱裂,嘶吼声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炮火中。

一颗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带着毁灭的气息,精准地朝着她所站立的位置呼啸而来!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沈砚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只有一个念头——扑过去!用自己的一切护住她!

他像一道离弦的箭,从战壕中猛地跃出,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死死地扑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用自己的整个身躯将她严严实实地覆盖!

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轰然炸响!狂暴的冲击波夹杂着滚烫的弹片和碎石,狠狠撞上他的后背。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碎、移位。

温热的液体从口鼻中汹涌而出,视线迅速被一片粘稠的猩红覆盖。

他听见她在身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嘶哑破碎,像濒死的小兽:“阿砚!阿砚!

你说过要带我去北平的……你说过的啊!”剧痛吞噬着他的意识,世界在旋转、模糊。

他努力想抬起手,像往常那样,擦去她脸上滚烫的泪水,可手臂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对不起啊……晚晚……”破碎的声音从他染血的唇齿间艰难地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等下辈子……我一定……一定找到你……”冰冷的雪花,一片、一片,轻柔地飘落下来,落在他渐渐失去温度的脸上,迅速融化,混着血水,蜿蜒流下,像极了她滚烫的眼泪。“呃——!”林深每一次从这个梦境中惊醒,都像是从冰冷的深水里被强行拖拽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真实的疼痛。他颤抖着摸向脸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濡湿。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枕头早已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泪痕。

他喘息着,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猛地掀开自己的睡衣。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低头看向左胸心脏的位置——那里,一块淡粉色的、形状宛如未开梅苞的胎记,清晰地烙印在肌肤之上。那位置,与梦中沈砚被炮弹碎片贯穿的位置,分毫不差!

指尖轻轻抚过那块小小的凸起,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那撕裂心肺的灼痛。

一种无法言喻的宿命感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开始近乎疯狂地打听关于苏晚的一切零星消息。从表哥那里旁敲侧击,得知她是新娘的大学同学,如今在市图书馆的古籍修复部工作;他翻遍了婚礼上拍摄的所有照片,终于在一张不甚清晰的合影角落里,辨认出她胸前名牌上那串小小的电话号码数字。

无数个夜晚,他坐在书桌前,将那串数字一遍遍输入手机,指尖悬停在绿色的拨号键上方,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他才十二岁,一个懵懂无知的初中生。而她,已经二十八岁,是成熟独立的职业女性。他们之间横亘的,岂止是十六年漫长岁月的沟壑?

那是整个社会审视的目光,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巨大鸿沟,是需要他用整个青春去奋力追赶的距离。然而,胸腔里每一次为她而起的疯狂悸动,每一次想起她浅淡梨涡时心脏的柔软塌陷,每一次回忆她指尖那转瞬即逝的温暖触感,绝望哭喊“你要活着回来”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这一切都在无比清晰地告诉他:那悸动,不会说谎!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无法抹去!每一次思念翻涌,左胸那块梅花状的胎记,便会隐隐发烫,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一个来自前世的召唤。他默默地找出一个旧饼干铁盒,郑重地放在书桌抽屉最深处。他开始一分一厘地积攒。

零花钱、偶尔得到的压岁钱、帮同学跑腿换来的一两块酬劳……悉数投入那个小小的铁盒中,硬币落入盒底,发出轻微而沉闷的声响。他不知道积攒这些钱最终要用来做什么,只模糊而坚定地知道:他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长大!快到他足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身边,用足够成熟有力的声音,拂去她眼中可能残留的迷茫和悲伤,告诉她:“阿晚,你看,我找到你了。这一世,我来了。”而城市的另一端,苏晚的生活似乎并未因那场婚礼而改变,却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不同了。在图书馆静谧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声的古籍修复室里,她会突然对着靠窗那个空着的位置长久地出神,窗外摇曳的树影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

某个冬日清晨,当她踏着薄霜走进巷口,一阵清冽幽冷的腊梅香气毫无预兆地袭来,她的心脏会猛地一缩,毫无缘由地感到一阵尖锐的心慌,几乎站立不稳。更让她困惑的是,当她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整理一批捐赠来的民国旧书时,指尖触到一本蓝布封面的线装诗集,翻开泛黄脆弱的书页,一片早已干枯发脆、颜色褪成淡褐色的梅花瓣,赫然夹在书页之间。

就在花瓣映入眼帘的瞬间,冰凉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滴落在她白色的工作手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苏晚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同事小张抱着一摞新到的待修复书籍经过,看她对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笑着打趣。

苏晚猛地回过神,慌忙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湿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走神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电脑屏幕,才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在搜索引擎的空白框里,无意识地输入了“民国 南京 沈砚”这几个字。屏幕上跳出的信息繁杂而陌生,没有任何一条能与她心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对应。可她的手指却悬停在键盘上方,指尖微微发颤,久久无法移开。一股莫名的悲伤和怅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她不知道,在她潜意识的幽深之海,在那个她自己都无法抵达的角落,一个穿着染血军装、眼神深邃而悲伤的身影,正隔着八十余年漫长而厚重的时光尘埃,沉默而执着地凝望着她。---林深的青春期,在自我砥砺的漫长跋涉中,显得格外悠长而沉重。他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跑、篮球,只为让单薄的身板能再挺拔一分,再接近记忆中那个守护者的轮廓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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