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背着我，转走了我们 5 年的存款，120 万！那是我省吃俭用，要给儿子买学区房的首付。我盯着旧手机里，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床照。

看着那张 B 超照片，显示已怀孕 24 周。很好，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让我想想，该怎么让他，一无所有地，滚出这个家？1.我冲进客厅，把手机银行页面摔在他面前。陈志远！钱呢？120 万！去哪了？！

声音抖得我自己都怕。那可是我给儿子买学区房的首付。是我和他省吃俭用 5 年攒下的。

就为了豆豆能上个好学校。而现在，没了！他正瘫沙发打游戏。眼皮都没抬一下。转了。

给我爸妈养老。轻飘飘一句，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松。我脑子嗡的一声，血往头上冲。你凭什么？！那是我俩的钱！！他终于放下手机。冷笑道。你的钱？

你赚过一分吗？天天逼儿子学认字，逼我挣钱，这个家早让你榨干了！我愣在那里，浑身发冷。我逼孩子？我不体谅他？豆豆发烧是我整夜抱着。

他加班是我煮夜宵给他送到公司。到现在，却全成了我的罪？他突然站起来。

手指戳到我鼻尖。唐婉晴，你照照镜子。整天跟个疯婆子一样！谁受得了你！

我后退一步，腰撞到餐桌角，钻心地疼。直到这一刻，我好像才忽然看清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光溜。最近还总喷香水。手机永远不离手，就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

连豆豆喊爸爸都经常听不见。不对劲。他早就不对劲了。我深吸一口气。把骂声咽回去。

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我低下头，把声音放软下来。……钱的事，再商量吧。

可豆豆不能没学上。他愣了下。显然没料到我不闹了。嘴角扯了一下，转身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锁上门。我无力地蹲下去。手指抠着拖鞋。发抖。120 万。

辛辛苦苦节省了 5 年。那里面还有我当年 38 万的嫁妆！现在，他说一句给他爸妈养老，就没了？凭什么？骗鬼呢？那晚，我搬进客房。被子里有股霉味，像极了我发烂的婚姻。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开始翻找旧物。

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只想找出一点线索。哪怕一丝丝。直到……我摸到他的旧手机。

是上个月他换下来，扔到抽屉里的。充电，开机。果然，被清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我大学，辅修过计算机，这点手段，还难不倒我。插数据线。连上电脑。下恢复软件。

进度条一点点爬。我的心也跟着怦怦地跳。想看到什么，又怕看到什么！

半个小时后……出来了。聊天记录。暧昧的、调情的、露骨的……转账截图。520！

1314！8888！……甚至还有……两人的床照！最让我震惊的，是一张……B 超照片。白灵，23 岁。去年分到他部门的实习生，也是他的小助理。

陈志远每次出差都会带着她去。原来……呵，我可真是心大啊！怀孕……24 周。

那个黄脸婆，我早想跟她离了。那个蠢货哪哪都比不上你。等我把钱全转完，立马跟她离！……我盯着屏幕。手冰得像个死人。呼吸停了好几秒。原来，不止钱没了。

连心都喂了狗。连儿子都不要了。计划得真周全啊，陈志远！我冲进厕所干呕。

眼泪要飙出来。又硬生生被我掐着手心憋了回去。不能哭。为他陈志远哭？他不配！

早上九点半，我抖着手，拨通了律所的电话。我的声音很冷，冷得在发抖。咨询离婚。

婚内财产转移。出轨。非婚生子。一条条列。像在说别人的事。

律师说证据链是关键。说抚养权倾向母亲。说能追回财产。我一句句记。笔尖戳破纸。

原来痛到极致后，是冷静。挂掉电话后，我走到镜子前。练习微笑，扯动嘴角扬起来。

眼底却全是血丝。我来到书房。撕掉那些曾经心仪了很久的学区房户型图。

将所有的碎片扔进垃圾桶。就像扔掉我的前半生。恢复平静后，我坐下来，翻开笔记本。

定下新的目标：一：坐实他出轨。二：钱全部拿回。三：豆豆归我一人。从这一刻起，曾经的唐婉晴，死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再没有痛，只有恨。陈志远，既然你教我，什么叫背叛。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一无所有！2.我忍着恶心，再次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恢复出来的内容，又看了起来。把重要的内容一条条整理出来。

聊天记录断断续续。转账截图很多，但不一定全。床照角度刁钻。但我觉得，这些还不够。

我必须要拿到更多、更全的铁证。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出门。

我要去给豆豆看一下学习桌，你跟不跟我一起去？陈志远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头都没抬。

不去，我忙着呢，你自己去吧。以前他这么说，我以为他是真的很忙。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忙什么。呵，可笑！我把那部旧手机紧紧攥在兜里。

走进市中心一家挂着数据修复招牌的小店。柜台后的男人眼皮耷拉，手指沾着烟灰。

能恢复彻底吗？我将手机拿了出来询问，声音压得很低。他扫了我一眼，又瞥了眼手机。

看情况。深度扫描，按数据量收费。钱不是问题。把手机推过去，要最快，要最全。他点点头，接过手机，眼神里没有任何好奇。我站在柜台边，看着他接上专业设备。进度条再次跳动。这一次，更慢，更深入……等待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打开笔记本，继续分类整理那些证据。从之前恢复的聊天记录里，一条条扒出来对我有用的信息。白灵的一张银行卡号。

一个白灵的收货地址：小区名——枫林苑。看到这个名字，我的脑子瞬间炸了。

这不就是我住的小区？陈志远，你可真行，把小三养到家门口！只可惜，我恢复的这个地址是不全的，后面具体的地址没有全显示出来。我深叹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整理。看到白灵撒娇时提到的我这周孕吐难受，24 号你要陪我去新月产检。很好，医院也找到了。……两个小时后，我走出数据恢复店，手里拿着一个 U 盘。站在街边，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拿出手机，拨通了枫林苑物业的电话。我是白灵的朋友，她怀孕了不舒服，让我送点东西，能帮我核对下具体门牌号吗？她电话打不通……电话那头的物业人员嘀咕了几句，似乎翻看了什么。3 号楼 2 单元 1701。挂断电话，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闭上眼，反复默念这个地址，直到刻进我脑子里。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

陈志远又去加班了。我直接打开了家庭监控的后台。过去一年，所有的记录都还在。

我一帧一帧地拉取时间条。像个自虐的疯子，回顾着那些被忽略的日常。屏幕里，我在喂豆豆吃饭。陈志远坐在沙发上，手指飞快地敲着手机，嘴角带笑。不是在处理公务。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在哄他的小情人。屏幕里，豆豆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举着玩具想让他陪玩。他敷衍地摸摸头，眼睛却没离开过手机屏幕。屏幕里，深夜，我抱着发烧的豆豆在客厅量体温。他的房间门紧闭，鼾声隐约传来。一次，两次，三次……我拿过纸笔，开始记录。像完成一份冰冷的工作报告。3 月 10 日，晚归，23:45，未与孩子互动。3 月 14 日，周日，沉迷手机，拒绝亲子活动 3 次。3 月 26 日，豆豆生日，承诺早归，失约。

……一笔一笔，写下的不是时间，是罪证。最后，我算出了一个数字。

他平均每月陪伴孩子的时间，只有可怜的 6.3 小时。

这就是他给予亲生儿子的全部时间。还不够他陪白灵做一次产检的吧？我看着这个数字，笑了。眼泪却砸在了手背上。陈志远，你真是个好父亲！就在我整理这些资料的时候，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是小区宝妈群的消息。平时还算热闹的群，今天气氛有点怪。

几条@我的消息跳出来，语气看似关心，实则尖锐。婉晴，最近还好吗？

听说你和陈总……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是啊，孩子学习虽然重要，但也别把老公逼得太紧……我手指抖了一下，快速往上爬楼。一个陌生的头像，在几分钟前无意地感慨。说现在妈妈们都不容易，焦虑鸡娃，搞得夫妻关系紧张，她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差点离婚……紧接着，又有知情人透露，陈总在公司压力很大，回家还要面对妻子的苛责……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句句没提我，句句又都像在说我。

我盯着屏幕，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那个知情人的头像我太熟悉了，几个月前刚加进宝妈群的，说是新搬来的邻居，也怀孕了。她还主动加了我的好友，经常发朋友圈，说她老公多疼她。看到这些，我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白灵。一定是她。

原来，她一直在我眼前晃，我却像眼瞎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用这么阴毒的方式造谣，是想坏我的名声？她想让我被身边人指指点点，想为她日后夺走一切铺路？简直是做梦！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在群里发任何一个字辩解。愤怒像毒火一样烧着我的理智，但我把它死死摁住。我冷静地截屏。每一句含沙射影的话。每一个帮腔的 ID。

所有看似关心的捅刀。全部保存下来。白灵，你尽管演。你每散播一句谣言，都是在给我的证据库增加一颗子弹。你喜欢玩阴的是吗？好。我陪你玩到底。只是不知道，等你发现自己精心编织的谣言，最后都成了钉死你自己棺材的钉子时，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3.宝妈群的聊天还在刷着屏，像一根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眼里。

但我没删那个群。甚至没设置免打扰。我就这么自虐般地让它那么响着。每一次提示音，都像在抽我耳光，提醒我——白灵正在用最阴险的方式，啃食我仅剩的生活。我没发一个字，只是把那些污蔑我的记录截图保存。辩解？那等于承认。争吵？我谨记律师的提醒，要控制好情绪，不能坐实我情绪不稳定，这是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基本条件。白灵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在邻居面前失态，我偏不如她的意。把我要的内容整理完，退出群聊。

我来到厨房，把碗柜里的碗的全砸了一遍。出完气，收拾好屋子，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屏保换成豆豆的笑脸。每看一次，心就更硬一分。白灵，你想玩舆论战？好。我陪你。

但规则，由我来定。第二天，我请了假，没告诉任何人。带豆豆去了市儿童心理发展中心。

豆豆拉着我的手，小脸茫然。妈妈，我们来这里玩吗？我蹲下来，整理他的小衣领。

嗯，来这里玩一个游戏，让医生阿姨看看豆豆有多棒。整个过程，豆豆很配合。他画画，回答问题，搭积木。我坐在观察室外面，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手心全是汗。我怕。

怕这几个月他爸爸的改变，真的在他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如果真是那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陈志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报告要三天才出。那三天，我像在等一场审判。坐立难安。第四天早上，我独自去取报告。颤抖着手翻开。

……社会适应性良好，情绪状态稳定，安全感充足……

……与主要抚养人母亲关系亲密，依恋关系健康……我一字一句地读。

读到最后一个字。然后我靠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眼泪毫无预兆地冲出来。不是悲伤，而是庆幸。我的豆豆，依然是个快乐健康的孩子。

这是我守住的最宝贵的阵地。当天下午，我无意地将评估报告封面和最后结论那页，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配文很简单：宝贝健康成长，是妈妈最大的心安。

[爱心]不发任何解释。不指向任何谣言。只是安静地，把这份第三方出具的、客观的铁证，拍在所有人面前。我看不见手机那头那些人的表情。

但我能想象。那些听过谣言的人，心里会咯噔一下。那些传播过谣言的人，会感到一丝尴尬和被打脸。这就够了。白灵，你的第一波攻势，完了。接下来，是老师。

豆豆的幼儿园班主任，李老师。我必须让她站在我这边。以前我接送豆豆，总是匆匆忙忙。

现在，我每天都会提前几分钟到。不再是隔着人群点头微笑。我会走过去，认真地、具体地问。李老师，豆豆今天午睡怎么样？他和小朋友玩得还顺利吗？

有没有闹小脾气？我让她看到我的关切，不是焦虑，是冷静的观察。幼儿园举办亲子活动，以前陈志远总推脱，我也懒得一次次求他。现在，我独自带着豆豆参加。穿运动服，跑得满头汗，和豆豆一起笑得特别大声。活动结束，我还主动留下来帮老师收拾道具。

豆豆妈妈，最近感觉豆豆……更开朗了。李老师笑着对我说。

我把收拾好的玩具交给老师，也笑道。是啊，孩子开心健康最重要。轻描淡写，却和她可能听到的我不关心孩子的传闻，形成巨大反差。我要让她亲眼看见。

用我的行动，我的态度，在她心里刻下一个印象——唐婉晴，理性，负责，爱孩子。

这个印象，比一万句辩解都有力。走出幼儿园，傍晚的风吹在脸上。我拿出手机，看到白灵又在宝妈群里不经意地分享孕期知识，暗示丈夫体贴的重要性。我笑了笑，关掉了群消息。跳吧。你也就只剩这点本事了。我的战场，早已不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小小聊天群了。我的武器，是证据，是评估报告，是老师信任的目光。而这些，你一样都没有。陈志远，白灵。你们的局，才刚开场。

而我的网，已经快要织好了。4.周末，社区中心热闹得很。亲子运动会。以前这种活动，我很少参加。觉得浪费时间，不如带豆豆多认几个字。现在想想，真是不该。今天，我特意给豆豆穿了最帅气的运动服。自己也换上久违的休闲装，扎起高马尾。镜子里的人，眼神清亮，看不出一点夜夜失眠的痕迹。豆豆，今天妈妈陪你疯玩，好不好？好！

豆豆的小脸兴奋得发红，抱着我，在我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我们刚出现在活动现场时，只能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黏了过来。有探究的，有好奇的，甚至还有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我视而不见，牵着豆豆的手，一个个项目玩过去。两人三足。

我绑着腿和豆豆一起摔在软垫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运乒乓球。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比豆豆还认真。周围那些窃窃私语，渐渐变了味。看她带娃挺有一套啊，根本不像群里说的那么样啊……对啊，你看孩子跟她多亲啊，那笑得多开心。

我要的就是这个。白灵，你躲在手机后面泼脏水？我就站在太阳底下，把你编的谎话，晒化给你看。你等着，更大的好戏，还在后头。周二，陈志远又发消息说加班，不回来吃。

我看着那条短信，冷笑。加班？行。我给你送饭。我炖了汤，炒了他最爱吃的菜。

精心装进保温盒。又给豆豆换上干净衣服。走，豆豆，我们去给爸爸一个惊喜。一路上，我的心跳又重又快。不是紧张，是兴奋。更像是战士即将踏上属于她的战场。

踏进陈志远公司的那一刻，我脸上瞬间挂起温柔又带点疲惫的笑。前台认识我，愣了一下。

嫂子？你怎么来了？志远总加班，怕他胃不好，送点吃的来。我晃了晃饭盒，语气无奈又心疼。牵着豆豆往里走。办公区不少人都抬头看。目光复杂。

我精准捕捉到几丝惊讶和疑惑。看来，白灵散播的苛待丈夫的谣言，这里也没少听。

陈志远从工位抬起头，看到我们，脸色瞬间变了。不是惊喜，是惊吓。他猛地站起来，几步冲过来。你怎么来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的火气。我仿佛没察觉他的失态，把饭盒递过去，声音柔得能滴水。怕你饿着呀。豆豆，快叫爸爸。

豆豆脆生生地喊：爸爸！妈妈做了你爱喝的汤！周围同事的目光更微妙了。

有人小声打趣：陈哥，好福气啊，嫂子真贤惠。陈志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接饭盒的手都是僵的。我体贴地给他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衣领。快吃吧，我和豆豆不打扰你工作了。转身离开时，我能感觉到整个办公区的视线都落在我背上。

以及陈志远那几乎要烧穿我的目光。够了。这颗贤妻良母的炸弹，我算是埋下了。

足够让那些谣言在他们心里彻底打个转。回到家，卸下伪装，赶紧去洗了个澡，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除了好几十个 G 的资料等着我整理。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如何解决我的经济能力？律师说这是陈志远最有可能攻击我的点。

5 年的全职妈妈，让我这几年没有任何收入。当初，我的收入可比他高多了。

为了他的面子，更为了孩子，我选择了辞职。

现在想起他曾经的那句：你安心在家照顾儿子，以后，我养你们！真是讽刺，又可笑！

我必须立刻有一份收入。哪怕微不足道。我翻出沉寂多年的联系人。

找到一个以前合作过做自媒体的师哥。电话拨通，我开门见山。李哥，最近有没有零散的文案活儿？我还是按件计费，绝对保质保量。对方有些诧异，但很兴奋。

还真有，急要一批商品短文案，但这次量不大，钱也不多……接。我打断他，我现在就能开始。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豆豆在一边自己玩积木。

我对着陌生的产品资料，一个字一个字地抠。脑子像生了锈，虽然写得慢，但我一遍遍修改，直到写出来的东西让自己满意为止。很累，可我不能停。一篇，两篇……五篇！

熬到凌晨三点，终于交了稿。两天后，手机银行提示音清脆地响了一声。稿费到了。

三千块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收入。我盯着那条入账短信，看了很久很久。然后立刻截图，备份，加密。这不是钱。这是我的子弹。是我能独立抚养孩子的证明。陈志远，如果你想用无业来掐我脖子？那你就是在做梦。最后一步，我需要一把能彻底钉死他的法律铡刀。我再次联系了律师。这次，问题极其精准。

如果我能证明对方婚内出轨，并与第三者同居且生了孩子，这在抚养权判决里，占多大比重？律师的回答斩钉截铁：极大优势。

法院会严重质疑其道德品行和对孩子的负面影响。经济因素反而会退居次位。我握着电话，手指收紧。足够压倒他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吗？足够。挂了电话。

我打开那个藏着所有秘密的文件夹。白灵的 B 超照片。陈志远计划离婚的聊天记录。

同居的蛛丝马迹。现在，它们不再是零散的碎片。

而是我一把淬了毒的、瞄准陈志远心脏的匕首。经济收入？稳定工作？

在婚内出轨并育有非婚生子这面照妖镜前，全是狗屁。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窗外天光微亮。网，很快就要织成了。陈志远，白灵。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4.周末晚上，豆豆睡了。他罕见地没钻进书房，反而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正收拾玩具，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婉晴，他开口，语气是刻意装出的温和，过来坐，聊聊？

我放下东西，擦擦手，走过去坐下。表面上姿态温顺，可心里却绷紧一根弦。战斗，要开始了？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他现在就和我摊牌。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最近……辛苦你了。他假惺惺地开场，豆豆还好吧？

挺好。我简短地回答，垂下眼，扮演一个心力交瘁的妻子。他观察着我的表情，话锋一转：那笔钱……我知道你难受。但爸妈那边确实急用。嗯，我知道了。

我轻声说，手指绞着衣角。他顿了顿，终于切入正题：我就是担心……学区房没指望了，你有什么打算？他这是在……试探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为了孩子，我们也得想想未来。我委屈地开口，越说，我的声音越小，眼泪也开始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像条毒蛇，在试探猎物的虚实。他想看我失控。

想看到我因为学区房梦碎而崩溃、绝望、歇斯底里的样子。那样，他就能安心——唐婉晴还是那个只知道盯着钱的蠢货，根本没发现他那些龌龊事。

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漫出来。陈志远，你就这点段位？好。你想看崩溃？我演给你看。

我深吸一口气，肩膀开始微微发抖。再抬头时，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又猛地压下去。像是怕吵醒孩子，整个人蜷缩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120 万啊……说没就没了……

豆豆以后怎么办？上不了好学校，他一辈子就毁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本事……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如果开始是假的，那现在，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