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去的男友回来了周默周屿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我死去的男友回来了(周默周屿)
我和男友周屿恋爱三周年纪念日,他关掉所有灯,在客厅中央为我点燃了三圈,整整九十九支玫瑰香薰蜡烛。烛光摇曳中,他捧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把精致的银色钥匙。“念念,”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温柔又缱绻,“我为你设计了一件礼物,在衣帽间,去打开它。”我推开衣帽间的门,呼吸瞬间凝滞。
正中央的人台模型上,静静地披着一件美到令人失语的婚纱。Vera Wang的仙气,Elie Saab的繁复,Zuhair Murad的奢华,所有我曾迷恋的元素,都被完美地揉捏在这件独一无二的设计里。这是周屿亲手为我设计的,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缪斯。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转身想扑进他怀里,可玄关处却传来剧烈的砸门声。
下一秒,门被备用钥匙粗暴地打开,我最好的闺蜜林薇,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双眼通红,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念,你他妈的给我清醒一点!”她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声音尖利地嘶吼:“你疯了是不是!周屿三年前就死了!为了救你,死在了一场连环车祸里!你忘了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林薇像是怕我不信,发疯似的把手机怼到我脸上。屏幕上是一条三年前的社会新闻,标题触目惊心——《东郊隧道特大交通事故,已致7死13伤》。遇难者名单里,周屿的名字,被黑色的框,框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挤了进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许小姐,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在这里情绪失常,有自残倾向,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邻居们从门缝里探出头,对着我指指点点。父母也赶来了,妈妈抱着我痛哭,爸爸不停地跟警察道歉,说我受了刺激,精神一直不稳定。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怜悯,恐惧,又疏离。
我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的怪物,无助,冰冷,又茫然。但那天晚上,当公寓的门锁传来熟悉的“咔哒”声,当周屿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进来,脱下西装,从背后将我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嗓音低沉地问我“宝宝,今天想我了没有”时,我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感受着他胸膛温暖而有力的心跳,我才知道——这场针对我的,盛大的谎言和围猎,才刚刚开始。
1 幽灵归来周屿回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才重新变得真实。他手掌的温度,他呼吸的热气,他身上那股我闻了三年的,混合着雪松和淡淡烟草味的气息,都在告诉我,他是真的。“怎么了,宝宝?”他察觉到我的僵硬,将我转过来,捧着我的脸,指腹温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谁欺负你了?林薇今天来过了?”他的眼神骤然变冷,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野兽守护领地时才会露出的凶狠。周屿的占有欲很强,强到不允许我的世界里有任何一个关系亲近的异性,甚至对林薇这个闺蜜,也时常抱有敌意。
“她说……她说你三年前就……”我哽咽着,说不下去。“就死了,对吗?”周屿替我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她又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念念,你忘了,她一直不喜欢我,她觉得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别信她,也别信任何人。你只要信我,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靠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带来的安全感。
是啊,林薇一直不喜欢周屿。她说他看我的眼神太偏执,像要建一座牢笼把我关起来。
可我只觉得,那是爱。“婚纱喜欢吗?”他转移了话题,拉着我重新走进衣帽间,“快试试,我想看看我的新娘穿上它有多美。”烛光下的他,英俊得无可挑剔。可当我仰头看他时,却忽然发现,他左边眉骨的末端,有一道极淡的,像是刚刚愈合不久的疤痕。我记得很清楚,周屿的眉毛浓密又好看,那里从没有过任何瑕疵。“这里……”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摸那道疤。周屿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躲开了我的手,然后笑着把我打横抱起:“试婚纱前,是不是该先做点别的?比如,犒劳一下你辛苦了一天的男朋友。”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将我所有的疑虑和恐慌,都堵回了肚子里。那一晚,我们疯狂缠绵,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可午夜梦回,我却猛地惊醒。我悄悄下床,打开手机,颤抖着点开了林薇发给我的那条新闻链接。车祸现场的照片惨不忍睹,烧焦的汽车残骸扭曲地纠结在一起。报道里详细描述了事故原因,一辆大货车失控,引发了隧道内的连环追尾。我看到了那份遇难者名单。周屿,28岁。
我还看到了一张现场救援的照片,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被抬上担架,虽然面目模糊,但我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三年前的我。报道里写着,幸存者许念,因过度惊吓和脑部震荡,导致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和记忆错乱。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退出新闻页面,点开了我和周屿的微信聊天记录。我们每天都会聊天,从早到晚,甜蜜得腻人。可是,我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翻到三年前那场车祸发生的日期——2021年10月27日。再往前,所有的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就好像,我和他的爱情,是从他“死亡”的那一天,才真正开始的。
2 幻影真相第二天,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假装若无其事地为周屿准备早餐。
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宝宝,我今天不想去公司了,我们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好不好?”我心里一咯噔,不动声色地问:“不去公司怎么行?你昨天还说,城南那个项目的设计稿今天必须交。
”“推迟一天而已,”他毫不在意地说,“没有什么比陪你更重要。
”他的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甜蜜,却也令人窒息。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我跑去开门,门外站着我的父母,还有林薇。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沉重和担忧。“念念,我们谈谈。”妈妈红着眼圈,拉住我的手。“有什么好谈的?”周屿的声音冷冰冰地从我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像一只炸了毛的猎豹,“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念念的生活。”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的父母和林薇,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周屿一样,他们的目光径直穿过他,落在我身上。“念念,别闹了,跟我们回家吧。”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这里的租约已经到期了,房东不肯续租了。
我们已经帮你找好了新的地方。”“什么租约到期?这是我和周屿的家!”我尖叫起来,回头想寻求周屿的支持。可我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刚刚还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周屿,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未存在过。“周屿呢?周屿!”我发疯似的在屋子里寻找,衣帽间,卧室,书房……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他的身影。“够了,许念!”林薇冲过来,死死抱住我,“你看看这间屋子!哪里有周屿的影子!这三年来,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被她强行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妈妈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念念,听话,把药吃了。吃了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关切,可在我看来,却像三张密谋已久的面具。“我不吃!”我猛地打掉妈妈手里的药,“你们都在骗我!
你们把他藏起来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争执间,我口袋里的手机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屏幕亮着,停留在我昨晚偷偷录下的一段视频上。那是我和周屿在衣帽间里,他帮我试穿婚纱,烛光下,我们拥抱,接吻,他笑着说“我的新娘,全世界最美”。视频里,他的脸清晰可见,他的声音温柔动听。这是铁证!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去捡起手机,点开视频,将屏幕举到他们面前:“你们看!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
周屿就在这里!他昨晚就陪着我!你们的谎言该结束了!”林薇和我的父母,凑过来看向屏幕。一秒,两秒,三秒……他们的脸上没有震惊,没有愧疚,只有越来越深的,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念念……”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指着屏幕,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你……你看视频里……哪有周屿?”我愣住了,抢过手机。屏幕上,视频还在播放。偌大的衣帽间里,烛光摇曳。穿着婚纱的我,对着空气拥抱,对着空气接吻,对着空气……巧笑嫣嫣。从始至终,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3 记忆迷局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冰冷漆黑的深渊。
视频里那个举止怪异、神经兮兮的女人,是我吗?难道这三年来,我真的活在一个自己臆想出来的世界里?周屿的存在,只是我的一场盛大而逼真的幻觉?不,我不信。幻觉怎么会有温度?怎么会有心跳?怎么会和我缠绵整晚,在我耳边留下缱绻的呼吸?“这是假的!”我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是你们动了手脚!你们为了让我相信自己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许念!
”爸爸终于忍无可忍,他一声怒喝,震得我浑身一颤,“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心理医生早就说过,你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把对周屿的思念和愧疚,幻想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带你去看病,是为了你好!”“我没病!
”我歇斯底里地吼了回去。最终,我还是被他们强行带走了。他们把我塞进车里,直接开往市里最有名的那家精神康复中心。在车上,我被迫吞下了那两颗白色的药片。
药效很快发作了,我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收到了周屿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念念,等我。我会去接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一间纯白色的病房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连窗外的阳光都白得刺眼。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叫陈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许小姐,你醒了。”他的声音很温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警惕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陈医生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拉开椅子,在我床边坐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吗?
我问你几个关于周屿的问题,你来回答。也许,这能帮你理清一些思... ...”“他喜欢喝不加糖的冰美式,讨厌一切香菜和葱。
他有洁癖,书房里的模型必须按照颜色和系列排得整整齐齐。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从背后抱着我,手一定要放在我的心脏位置。”我语速极快地说道,像是在背诵刻在骨子里的圣经。陈医生静静地听着,然后推了推眼镜,问出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问题。“那么,他那辆引发了连环车祸的阿斯顿马丁,是什么颜色的?”我愣住了。车……是什么颜色的?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关于周屿的画面,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在海边散步……唯独关于那辆车,那场车祸的记忆,模糊不清,像被一层浓雾笼罩着。“不记得了吗?”陈医生的声音充满了引导性,“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再想想,车祸那天,你们要去哪里?”要去哪里?
好像是……去庆祝我的生日。不,不对,我的生日在夏天,车祸发生在秋天。
那是去……见他的父母?也不对,他的父母在国外,我们一直都是视频联系。
我的头开始剧痛起来,无数混乱的碎片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我越是想抓住其中一片,它们就跑得越快。“啊!”我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床上。陈医生立刻叫来了护士,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一个可怕的念头,却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如果,连我自己都无法证明周屿的存在,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幻觉?接下来的几天,我被迫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治疗”。
心理疏导,药物干预,甚至还有一次催眠。在催眠中,陈医生引导着我,回到了三年前的车祸现场。我“看”到刺眼的车灯,听到尖锐的刹车声,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我“看”到周屿被卡在驾驶座上,浑身是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我推出了即将爆炸的汽车。“活下去,念念……带着我的爱,活下去……”这是他在催眠中,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催眠结束后,我泪流满面,几乎虚脱。
原来,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太爱他了。因为无法接受他离去的事实,我的大脑为我编织了一个他还在世的幻梦。我的父母和林薇,看到我终于“清醒”过来,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并告诉我,那间我和“周屿”同居的公寓已经退掉,以后我就搬回家里住。我答应了。
我表现得像一个彻底痊愈的病人,温顺,平静,甚至开始主动配合吃药。没有人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那个可怕的念头,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清晰。因为在催眠的最后,在那个由医生和药物构建的“真实”记忆的尽头,我听到了另一句话。那不是周屿的声音。
那是一个冰冷的,机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音。它说:“记忆植入程序完成。
第7号实验体,观察期开始。”4 双生之谜回到家后,我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我按时吃药,按时睡觉,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平静。我不再提周屿的名字,仿佛他真的只是我一场烧了三年的高烧,如今,终于退了。父母很欣慰,对我的看管也渐渐放松了。只有林薇,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担忧,还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恐惧。我开始背着所有人,悄悄调查。
我扔掉了他们给我的所有药,每次都假装吃下,然后偷偷藏在舌底,等他们离开后再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