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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解剖室看直播,靠弹幕破悬案顾廷骁沈星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我在解剖室看直播,靠弹幕破悬案全集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3 07:12:35 

第一章·逢场急诊室的空气是粘稠的,饱和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扎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灼痛。

惨白的顶灯将这片空间照得无所遁形,却又在角落投下更深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阴影。

我蜷缩在角落一张冰凉的蓝色塑料椅上,背脊紧贴着同样冰冷的墙壁,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此刻却重逾千斤。

“角膜移植手术知情同意书”——黑色的印刷体字迹在眼前模糊、晃动,仿佛有了生命,扭曲成嘲弄的符号。汗水,不知是源于恐惧还是这令人窒息的闷热,早已浸透了纸张的边缘,让它变得绵软、脆弱,如同我此刻摇摇欲坠的神经。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将它揉碎,却又在最后一刻松开,生怕这承载着渺茫希望的唯一凭证,真的化为齑粉。

视野的边缘是模糊晃动的白大褂,医护人员步履匆匆,带着职业性的冷静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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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架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伴随着压抑的呻吟和家属失控的哭喊。

又一个午夜飙车的牺牲品被推了进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消毒水,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我下意识地别开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角落亮起刺眼的光。

是社交软件的特别关注推送。顾廷骁。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麻木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混乱的涟漪。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点开了那个推送。

瞬间,喧嚣的电子乐和人群歇斯底里的尖叫几乎要冲破手机扬声器的极限,粗暴地撕裂了急诊室压抑的寂静。画面剧烈晃动,色彩浓烈到失真。

背景是城市午夜糜烂的霓虹,巨大的“HOTEL”招牌被流动的灯光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仿佛有粘稠的液体正从字迹上缓缓滴落。镜头中央,是他。顾廷骁。

他穿着那身剪裁完美、价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昂贵的面料在迷离的灯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此刻,他正单膝跪在湿漉漉、可能还沾着呕吐物或不明污渍的街面上,姿态虔诚得近乎讽刺。

他手里捧着的,不是普通的玫瑰,而是一束用无数细小碎钻点缀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廉价又刺眼光芒的“艺术品”。俗艳,极致,像他此刻精心编排的表演。他仰着头,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在霓虹映照下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精心计算过的角度。他的目光穿透屏幕,或者说,穿透了屏幕前所有看客的猎奇心理,直直地投向镜头前方——那个倚着酒店华丽旋转门、穿着香奈儿当季套装的女孩。他开口了,声音透过嘈杂的背景传来,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深情与疲惫的沙哑:“苏晚,”他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享受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你愿意……做我最后一个女朋友吗?

”围观的人群瞬间爆发出更响亮的嘘声、口哨和意义不明的哄笑。有人举着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将这一幕荒诞剧推向高潮。苏晚,那个名字的主人,被无数道目光聚焦着。

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尾指上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那戒指的形状,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红唇微启,吐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烟圈,那烟雾精准地、带着一丝慵懒的讥诮,飘向顾廷骁额前精心打理的刘海。“逢场作戏的话,”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感,尾音微微上扬,“可以考虑。

”这场景,该死的熟悉感!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两年前,大学迎新晚会。

同样刺眼的聚光灯下,穿着廉价但熨烫平整的真丝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地摊淘来的银链子的顾廷骁,对着他的初恋女友柳依依,念出了那句后来成为我们寝室心照不宣、反复咀嚼的梗的台词:“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

”那时的他,眼神里或许还残留着几分青涩的试探,语气也带着表演的生硬和刻意。

柳依依在台上瞬间僵硬的侧脸,台下观众没心没肺的哄笑……那些画面碎片般闪过。

而此刻呢?在顶奢阿玛尼的包裹下,在碎钻玫瑰那虚假光芒的映衬下,“逢场作戏”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胆寒的真实感。

那不是表演,更像是一种宣言,一种对这个世界、对所谓爱情的彻底嘲弄和放弃。

他不再是那个笨拙模仿“攻略”的傻小子,他成了这场游戏本身。

这套西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用他父亲那桩轰动一时、牵扯甚广的贪污案中,某个受害者家属被迫接受的、沾着血泪的“和解赔偿金”买的。那笔钱,浸透了绝望和屈辱,如今却成了他猎艳的战袍,成了他表演“深情”的道具。每一次看到他穿着这身衣服,我都仿佛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胃里的翻腾再也无法抑制。我猛地关掉视频,屏幕瞬间熄灭,将那片喧嚣糜烂隔绝在外。急诊室惨白的灯光失去了屏幕光晕的缓冲,变得无比刺眼,像无数根针扎进眼球。就在这时,法医老张疲惫沙哑的声音,仿佛从记忆深处幽幽地飘了出来,清晰地回荡在耳边:“……死者,女性,年龄约25岁左右。致命伤在颈部,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像是老手所为。

但有个地方很奇怪……”老张当时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她左耳耳垂……缺了一小块,像是被什么锐器,比如很锋利的钳子或者特制的刀具,硬生生剜走的。创口很新,边缘不整齐,应该是生前或者濒死时造成的……”耳垂……缺了一块……这个细节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某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扫向急诊室的入口。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荒谬的巧合,旋转门被推开。

顾廷骁搂着一个妆容妖艳、穿着暴露的女孩走了进来。那女孩几乎挂在他身上,正旁若无人地娇笑着,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顾廷骁脸上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扫过急诊室的混乱,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漠然。而我的视线,却像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那个女孩的左耳耳垂上。那里,别着一枚耳钉。铂金底座,镶嵌着一颗切割成泪滴状、在急救室白炽灯下折射出妖异红光的宝石。那光芒,像极了法医描述中,死者耳垂缺失部位可能残留的……血迹。

第二章·刺痕心理治疗室的百叶窗永远只开三指宽。阳光被切割成细长的金线,横亘在我与王医生之间,像某种不可逾越的审判。第十三次治疗,空气里漂浮着薰衣草香薰虚伪的安抚气息,却掩盖不住诊疗床皮革缝隙里渗出的陈旧汗酸味。

"陈法医,你的自残频率在增加。"心理医生王医生的语气无比平静,他的钢笔敲击着病历本,发出啄木鸟般的笃笃声。

他身后书架上的《犯罪心理学图谱》歪斜着,露出背后墙壁上干涸的可疑褐色斑点。

我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块水渍,形状像一只扭曲的眼睛。

喉咙里翻涌着消毒水和谎言混合的苦涩。手腕上的纱布正在发痒,伤口愈合期的麻痒感沿着神经末梢攀爬,像有蜘蛛在静脉里结网。门轴发出濒死的呻吟。

门被轻轻推开,没有敲门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画箱,径直走到我面前。是沈星遥。警局里新来的实习生,一个总喜欢在停尸房对着尸体画朝霞的怪人。她放下画箱,目光落在我刚拆开纱布的手腕上。

那双眼睛很亮,像蒙着水汽的玻璃珠,倒映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沈星遥推门而入时带着停尸房特有的寒气。她帆布裙的下摆沾着靛蓝色颜料,左手拎着的画箱角铁剐蹭过门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王医生皱眉欲言,却被她径直掠过,仿佛我们早该在此相遇。“你的伤口……在模仿”,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破了诊室的寂静,她把画箱砸在诊疗床尾,金属搭扣弹开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条件反射地缩回手腕,却撞上她骤然逼近的瞳孔。

那双眼睛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珠,倒映着我扭曲变形的脸。

然抽出油画刀——那柄带着锯齿的凶器在阳光下闪过寒芒——刀尖抵住了我缠着纱布的腕部。

“在模仿?”王医生愣了一下:“模仿什么?”沈星遥没有回答他,而是从画箱里抽出一把锋利的油画刀。刀刃闪着寒光。心理医生下意识想阻止,她却已经俯下身,用刀尖极其小心地、近乎温柔地刮开了我伤口边缘刚结的痂。刺痛传来,我闷哼一声。“看”,她把沾着新鲜血迹和少许组织液的刀尖举到眼前,对着光线,混着青黛的痕迹。“你在模仿三年前那具女尸肩上的刺青。”"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编号C-19021403的尸体。"她呼吸间喷出的白雾凝结在伤口表面,"左肩胛骨处的曼陀罗刺青,边缘有类似的锯齿状溃烂。

"解剖刀从我瞬间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诊疗床的皮革在我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

2019年情人节连环杀人案的卷宗画面在眼前炸开:2019年情人节,连环杀人案。

七名年轻女性,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抛尸在城市各个角落。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左肩胛骨的位置,都纹着一朵姿态妖异的黑色曼陀罗花。

第七名受害者尸体被摆成祈祷姿势,肩头黑色曼陀罗的每片花瓣都刺着不同受害者的名字缩写。那是我经手过最棘手的案子,也是我噩梦的源头。而此刻,沈星遥说,我手腕上这道自己划开的伤口里,渗出的血混着她特制的青黛颜料——那是她用来画朝霞天空的底色之一。

"青黛、朱砂、骨炭。"沈星遥的刀尖挑起一丝渗着靛蓝的血痂,"我的调色盘里少了两克这种混合颜料,恰好是你上周四值夜班的时间。

"我突然想起停尸房监控死角里,自己颤抖着将油画笔伸向冷藏柜的瞬间。

那些在噩梦中反复出现的花纹,那些缠绕在尸体肩头冷笑的黑色曼陀罗,竟然顺着画笔爬上了我的血管。解剖刀从掌心滑落,在瓷砖地面撞出惊心动魄的锐响。

王医生终于找回声音:"这位小姐,请你...""第三个受害者的耳洞。

"沈星遥的刀锋突然转向王医生,在他领带结上悬停,"残留的松节油气味,和您领带夹上镶嵌的琥珀味道很像呢。"诊疗室陷入死寂。阳光的裂痕里,王医生领带夹上那块虫珀中的远古飞蛾,翅膀纹路竟与曼陀罗花瓣诡异地重合。

冷汗沿着我的脊椎滑落,浸透了病号服的后襟。沈星遥转身从画箱抽出一支试管,浅金色液体在玻璃壁留下粘稠的泪痕。"要验证吗?"她将试管倾倒,松节油淋在王医生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上",这种二战时期德国潜艇兵专用配方,挥发后会在真皮表面形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炸响。我口袋里的警务通疯狂震动,监控系统弹出的红色警示框占据整个屏幕:云顶酒店1709号房,热成像显示两具人体以诡异的十字交叠姿态静止。

沈星遥的油画刀不知何时抵住了我的颈动脉。她指尖的温度透过刀刃传来,像停尸房里那些永远无法回暖的皮肤。"看",她将警务通举到我眼前,"这个死亡姿势,是不是很像你母亲当年……"手机突然被人抽走。顾廷骁倚着门框,阿玛尼西装肩头沾着暗红唇印。他晃了晃从沈星遥手中夺走的警务通,枪灰色瞳孔里跳动着捕食者的幽光:"小叔,老爷子让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他故意咬重"老爷子"三个字,指腹抹过屏幕上死者发丝间闪烁的耳钉——正是苏晚昨日戴的那枚梵克雅宝。

沈星遥突然轻笑出声。她掀开画箱夹层,泛黄的孤儿院合影飘落在血渍斑斑的诊疗床上。

照片里穿修女服的女人抱着两个女婴,她胸前的十字架吊坠,此刻正挂在顾廷骁的领带内侧。

"2003年平安夜,圣心孤儿院捐赠记录。"沈星遥的指尖划过顾廷骁的领带,十字架吊坠的棱角在她指腹刻出血痕,"编号S-03122401的双胞胎女婴,捐赠人签字是陈氏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也就是……"顾廷骁突然掐住她的脖颈撞向墙壁,画箱里的颜料罐爆裂开来,孔雀蓝与赭石红在墙面泼溅成挣扎的人形。我扑过去时,看见沈星遥在窒息中艰难比出的手势——那是三年前最后一个死者临终前,用血在地板上画的残缺符号。警务通再次震动,物证科的新消息跳出来:连环杀人案所有死者耳洞内提取的颜料物质,与陈氏集团旗下化妆品公司三年前停产的"曼陀罗之夜"眼影成分完全一致。

顾廷骁突然松手,沈星遥像断线木偶般滑落。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从西装内袋抽出烫金请柬扔在我脸上:"老爷子说,该回收实验品了。

"请柬上印着曼陀罗花纹的火漆印,裂痕处渗出熟悉的靛蓝色。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沈星遥蜷缩在颜料与血泊中,正用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诊疗床的皮革上勾画第七朵曼陀罗。花瓣数量比卷宗照片多了一片,最新绽开的那片叶脉里,分明是我名字的缩写。第三章·戏妆3号解剖台的金属台面,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贪婪地汲取着室内的温度,也汲取着躺在它上面的躯体最后一丝生气。无影灯惨白的光线毫无怜悯地倾泻而下,将苏晚苍白的面容映照得如同劣质石膏像。

浓妆被老张用蘸了特殊溶剂的棉签仔细擦拭掉大半,露出底下青白僵硬的底色,像剥落了油彩的劣质面具,显露出令人心悸的真实。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级香水的甜腻余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老张在一旁的器械台上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我戴上双层乳胶手套,冰冷的触感紧贴皮肤,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苏晚左耳耳垂那个触目惊心的缺损上。

创口边缘参差不齐,皮肉外翻,带着撕裂的毛糙感。这不是手术刀造成的整齐切口,锯齿或倒钩的锐器——比如一把特制的、类似耳钉钳但更粗暴的工具——硬生生剜走了一块。

创口很新,皮下组织暴露,边缘凝结的暗红色血痂在强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

我的指尖隔着橡胶手套,能感受到那创口边缘细微的、属于暴力瞬间的震颤残留。

“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老张的声音低沉,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死因……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毒理报告还在等。但颈部有明显的扼痕,皮下出血严重,甲状软骨有轻微骨折迹象,不排除机械性窒息是主要致死原因,或者两者共同作用。

体内检测出大量酒精残留,血液酒精浓度足以让她失去大部分反抗能力……”氰化物?扼痕?

酒精?这组合透着一股精心策划的混乱。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耳垂的伤口移开,开始系统地检查她的头部。散乱的头发被小心地拨开,露出完整的耳廓。

我仔细检查着她的耳洞。左侧耳垂有三个明显的耳洞,分布均匀,边缘光滑,显然是长期佩戴耳饰形成的。右侧耳垂则显得怪异。除了两个正常的耳洞,还有两道……被极其拙劣的黑色手术线缝合的旧伤疤。针脚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像是出自一个极度慌乱或者毫无经验的人之手,甚至可能是自己对着镜子勉强缝合的。

那两道疤痕像两条丑陋的、僵死的蜈蚣,盘踞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恶意。这缝合手法……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歪斜的、带着绝望挣扎感的针脚,与我记忆深处沈星遥那本从不离身的私人画册里,成自画像角落的签名笔触——那种带着神经质颤抖的、自我惩罚般的线条——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口袋里另一部私人手机震动起来。不是警务通,是设置了特别提醒的直播APP。

鬼使神差地,我摘下一只手套,点开了推送。瞬间,喧嚣的电子乐和粉丝疯狂的尖叫涌入耳膜,与解剖室的死寂形成地狱般的反差。屏幕上,顾廷骁那张英俊到失真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背景是他那间奢华公寓的标志性落地窗,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宝贝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他对着镜头,笑容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玩世不恭的脆弱感,“给你们看看……真实的我。

”他拿起卸妆棉,沾满昂贵的卸妆水,开始擦拭自己的脸。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仪式感。精心描绘的半永久纹眉被擦去,露出底下两道浅淡的、几乎被岁月抚平的疤痕。

接着是眼线、粉底、遮瑕……一层层精致的伪装被剥离。当他擦去覆盖在额角的所有修饰时,一道狰狞的、蜈蚣般的陈旧疤痕暴露在五百万观众面前。

那道疤从额角斜斜延伸至太阳穴附近,颜色比周围皮肤深,微微凸起,像一条丑陋的寄生虫趴伏在他完美的皮相上。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哥哥怎么了!

这疤好性感! 发生了什么?心疼! 老公别这样! 好欲!想舔!

顾廷骁对着镜头,笑容扩大,牙齿上甚至故意蹭上了一点残留的口红印,显得更加邪气:“这才是真实的我。好看吗?”他凑近镜头,让那道疤痕占据整个屏幕。

“我妈跳楼那天,我拼命跑过去想抓住她……手伸出去,只抓住了窗框碎裂的玻璃。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这疤,就是那天留下的纪念。

”弹幕风向瞬间转变,被心疼哥哥抱抱妈妈在天堂会安息的刷屏。

礼物特效疯狂炸开,几乎淹没了他的脸。“主播耳钉和连环杀人案证物好像!

”——这条突兀的、没有任何粉丝特效加持的弹幕,像一颗投入沸水的冰粒,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它一闪而过,很快被海量的爱心和礼物淹没,的ID却像烙印般刻在我视网膜上:Crimson Mandala深红曼陀罗。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猛地抬头看向解剖台上的苏晚!第一个受害者丢失的梵克雅宝古董耳环!

顾廷骁昨晚直播时,苏晚戴着的耳环!几乎是同时,老张那边传来一声低呼:“陈法医!

你来看这个!”我立刻关掉直播,几步跨到老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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