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天,哥哥说我克亲,要送我去封闭学校(星辰江默)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重生那天,哥哥说我克亲,要送我去封闭学校星辰江默
我是沈星辰,重生回到了被林家选中的那一天。前世,我是林见深亲自从福利院挑中的“妹妹”,更是他未来名义上的妻子,与他恩爱到白头——至少表面如此。这一世,当我再次站在林家别墅光可鉴人的客厅中央,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孤儿院衣服,手里攥着粗糙的布娃娃,听着林母温柔带笑地说“星辰这孩子长得真俊,怪不得见深一眼就喜欢”时——少年林见深却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爸妈,请等一下。”他拉过一直躲在他身后、那个前世此时本应遭遇意外而昏迷的女孩苏晴,将她推向前方。“我已经查清楚了。晴晴才是我们林家失散多年的表亲,她颈后的胎记和姑姑留下的日记完全吻合。”他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刺向我,语气淡漠如霜:“至于她——这女孩命格孤煞,刑克亲缘。留在身边,恐生祸端。
”他唇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却残忍无比。“正巧,城郊那家封闭式住宿学校不是在招收『特殊资助生』吗?把她送去那里,既全了我们林家做慈善的名声,也能为晴晴挡灾祈福,两全其美。”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原来重来一次,他不仅要夺走我仅有的温暖,还要将我放逐到那所传闻中管理严苛、近乎囚笼的学校,用我的不幸,为他真正在意的人铺就坦途。林父林母脸上的笑容僵住,面面相觑。“见深,这话可不能乱说……”林母迟疑地开口。“妈,我说的是真的。”林见深语气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警惕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致命的病毒,“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轻易养在家里?”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席卷而来。我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维持站立。就在我以为自己将再次坠入深渊时,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在客厅入口处响起:“跟我走吗?”我猛地抬头。
一位身着墨绿色旗袍、气质清冷如兰的女士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我认得她。著名珠宝设计师江韵,母亲生前的挚友。
前世在我的葬礼上,她是唯一一个为我不平落泪的人。
我看了一眼曾经视若生命的光源——此刻正小心将苏晴护在身后、对我满眼厌恶的林见深。
又看向那位向我伸出援手的女士。心中那个巨大的窟窿仿佛被一阵清冷的风吹过,痛得清醒,也冷得决绝。我点了点头。也好。这一世。我也想换个活法了。1我走出林家别墅时,没有回头。江韵女士淡淡扫了林家众人一眼,微微颔首,算是告别,便转身带我离开。
坐上那辆灰色的轿车,看着林家别墅在车窗外急速倒退、最终消失不见,我攥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掌心一片血肉模糊。车驶入老城区一处白墙黛瓦的独栋小院时,天已傍晚。初夏的微风拂过,带来几株高大栀子花清雅袭人的香气,冲淡了我心中的郁结。
院子很静,只有风吹叶动的沙沙声。以后你叫江星辰。江韵女士语气平淡,递给我一把铜钥匙,二楼靠右房间。规矩有三:不准擅自进我工作室,不准打扰我工作,不准带人回来。我点头接过钥匙:谢谢江阿姨。她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院子角落:那是江默,我侄子。有事找不到我,可以找他。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少年正背对着我们,专注地修剪着花枝。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身形清瘦却挺拔,午后暖融的光线给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他闻声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极为清俊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很淡。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像沉入古井的寒星,沉寂无波,看不到一丝情绪流转,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和冷感。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仿佛我只是偶然落入院中的一片树叶,毫无意义,随即又漠然地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侧脸线条冷硬得像一尊雕塑。我的心微微下沉。
这个哥哥,似乎比林见深那种直接的恶意更难接近。是一种彻底的、毫无希望的漠视。
我的房间简单整洁,一床一桌一柜,窗外是摇曳的绿树。我将仅有的几件旧衣服放进衣柜,最后拿出那枚被林见深丢弃、又被我偷偷捡回的蝴蝶发卡。冰凉的金属触感刺痛掌心。前世,他送我发卡时说:从此你就是林家的蝴蝶了。后来才懂,我只是被困在茧中的蛹,永远飞不出他设定的牢笼。敲门声轻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开门,江默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套干净的被褥和毛巾。他递给我,依旧一言不发,眼神甚至没有聚焦在我脸上。
谢谢……哥哥?我迟疑着,试探地用了这个称呼。他递东西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极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又恢复成一潭死水,转身下楼,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一场默剧。晚餐时气氛冷清。长桌上只有三副碗筷。江韵女士吃得很快,吃完便起身:我今晚在工作室,没事别打扰。她看向江默,小默,照顾好星辰。
江默轻轻点头。餐厅里只剩下我和他。咀嚼声和碗筷轻碰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江阿姨一直这么忙吗?他抬眸看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你……不爱说话?我又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放下筷子,静静看了我几秒,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我感到一丝无措。然后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依旧沉默。我被他的无视弄得有些窘迫,默默帮忙收拾。他接过我手里的碗,手指不经意碰到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激得我一颤。他迅速收回手,端起碗筷进了厨房,仿佛刚才的触碰是什么烫手的东西。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在厨房里沉默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茫然和委屈。逃离了林家的算计,却又陷入另一种冰冷的孤寂。
这个新家,似乎并不比林家温暖多少。2日子像凝固了的琥珀,缓慢而无声地流淌。
我上了附近的公立小学,发疯般学习,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机会。江阿姨提供食宿学费,但从不过问我的生活。江默的存在更像一个模糊的背景板。他总在我需要时悄然出现,便离开:一本我找不到的参考书、一顿温在灶台上的早餐、一把下雨天突然出现在门边的伞。
我们唯一的交集是在周六下午。江阿姨允许我使用工作室角落画画,江默则负责在一旁监督。我画画,他就在不远处看书或打磨一些银饰零件,仿佛我不存在。有时我笔法错误,他不会出声,而是走过来,用手指轻轻点一下错误处,然后示范正确的握笔姿势或运笔角度。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尖却带着细微的薄茧,示范时动作精准稳定得不像少年。交流仅限于此。直到一个月后的深夜,我被噩梦惊醒,口干舌燥地下楼喝水。经过工作室,发现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灯光。
我鬼使神差地凑近门缝,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江默正坐在我的画架前,手里拿着我的素描本——那上面画满了幼稚笨拙的蝴蝶,是我对前世唯一的纪念,也是无处排遣的孤寂。他极轻地翻动着纸页,目光专注,仿佛在审视什么精密的设计图。
然后,他拿起旁边的铅笔,在其中一张画得有些扭曲的蝴蝶翅膀上,极其轻柔地添了几笔。
只是寥寥数笔,那原本死板的翅膀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力,变得立体而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我死死捂住嘴,生怕一点呼吸声惊动了他。
他静静看了那蝴蝶几秒,指尖极轻地、近乎温柔地拂过翅膀的轮廓,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怜惜?然后,他合上本子,精确地放回原处,熄灯,离开,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跳如擂鼓。
一股奇异的热流冲散了心底的寒意。原来,他并非完全漠不关心。
他只是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沉默地注视着我。第二天绘画时,我故意把一幅画的透视画得极其离谱。他果然很快发现,走了过来。他站在我身边,沉默地看着画纸上那团混乱的线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指出错误。我鼓起勇气,将铅笔递向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哥哥,这里……我总是画不好。他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我递过来的笔,又看向我带着恳求和无措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静的僵持,时间仿佛被拉长。良久,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支铅笔。他俯身,左手轻轻撑在画桌边缘,右手持笔,在我的画纸上准确而利落地修正了那条荒谬的透视线。
他的衣袖微微擦过我的手臂,带来一丝淡淡的松木和金属混合的清冷气息。像这样。
他开口。声音因为极少使用而显得有些低哑、滞涩,却像沉睡的古琴被拨动了最低的那根弦,意外地低沉好听。虽然只有三个字。我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几乎是脱口而出:哥哥,你说话了!他似乎被我这毫不掩饰的惊喜和灿烂的笑容惊到,迅速直起身,将铅笔近乎仓促地放回笔筒,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红,转身快步离开了工作室,背影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我心里却像炸开了无数朵小小的烟花,照亮了所有阴霾。冰山,似乎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透进了第一缕阳光。3时光在画笔和银屑间悄然流逝,我在江家平静地长到了十二岁。小学毕业,我以全区第一的成绩考入最好的初中。
拿到通知书那天,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不是江阿姨,而是江默。我跑遍小院,最后在工具房找到他。他正低头专注地焊接一枚银戒,细碎的火星溅开,映亮他沉静深邃的眉眼和专注的侧脸。我安静地等着,直到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才献宝似的将通知书递到他眼前:哥哥,你看!他放下工具,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却看得极为仔细,指尖在第一名那几个字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看我,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像一个小心翼翼、初试啼声的微笑。他伸出手,非常轻地、几乎只是用指尖碰了碰我的发梢。很好。他低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奖励。我欢喜得差点跳起来,追问道:什么奖励?他却不再多说,只是示意我跟他出去。晚饭后,他推开了工作室隔壁一间我一直以为是储藏室的门。
里面竟是一间小却设备齐全的工作室,摆放着各种金属加工工具和工作台,虽然比江阿姨的主工作室小很多,但整洁有序,充满了他的气息。以后,你可以用这里。
他说,我教你。我的眼睛瞬间亮了,难以置信地确认:真的吗?哥哥你教我做首饰?
他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块边角料银块和一把刻刀,递给我:从最基础的开始。
那个暑假,我的手指多了无数细小的划痕和烫伤印,但我乐此不疲。
江默是个极其严苛的老师,沉默依旧,但对细节的要求近乎偏执。线条不够直,重画。
焊接有气泡,重做。抛光不够亮,继续。他从不呵斥,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你,直到你自己意识到不足,默默返工。他的教学方式近乎残酷的诚实,却也极致高效。
但他也会在我累得趴在桌上睡着时,轻轻给我披上他的外套,那上面总带着清冷的松木香;会在我终于做出一个光滑无瑕的银圈时,眼底掠过一丝极淡却真实的赞许;会在周末清晨,默默放一杯温热的牛奶在我工作台边,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初中三年,我在这个小工作台前度过了绝大部分课余时间。
技能从生涩到熟练,设计从稚嫩到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
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孤独和前世的阴影,似乎都在每一次敲打、每一次打磨中,沉淀为了力量。江默始终在一旁,沉默地守护,精准地指点。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无需言说的默契。工作室里常常整日无声,只有工具操作的细微声响,却洋溢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宁静与充实。偶尔,我会从同学或街坊的闲聊中听到林家的消息。林见深和苏晴依然光芒万丈,就读于最好的私立国际学校,是人人羡慕的青梅竹马。但再次听到这些名字,我的心湖已不再泛起波澜。我的世界有了新的重心和期待。中考结束,我再次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市一中,那所以学风严谨著称的重点高中。报道那天,在校门口遇到了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来为国际部招生做宣传的林见深和苏晴。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私立学校制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在人群中依然鹤立鸡群。
苏晴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他身旁,巧笑倩兮。他目光扫过我时,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仿佛觉得我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苏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打量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和简单的书包,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随即不在意地挽住林见深的手臂,娇声道:见深哥哥,快看那边,是不是李校长来了?林见深收回目光,被她拉着转身。我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像看陌生人一样平静地收回视线,径直走向新生报到处。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的世界不再需要围绕他们转动。放学回家,夕阳正好。江默正在院子里给那些栀子花浇水,暖金色的光芒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软化了他冷硬的轮廓。我放下书包,走过去,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水壶:哥哥,我来吧。他没拒绝,退开一步,安静地看着我浇花。
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我一边浇水,一边像是随口说起般轻声道:哥,我今天看到林见深了。江默浇水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侧头看向我,目光沉静。
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难过了。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真正释然而轻松的笑容,真的。
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掠过,像流星划过夜空。然后他伸出手,很轻很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无声的安慰与肯定,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4高中生活更加忙碌。课业繁重,我还要抽出时间练习绘画和银饰制作。全国青少年艺术设计大赛拉开帷幕,冠军不仅可获得高额奖金和名校保送机会,作品还将被选送参加国际青年艺术展。
这对所有有志于艺术道路的年轻人来说,都是绝佳的机会。
我把大赛章程放在江默的工作台上。他拿起仔细看了要求,然后看向我,目光带着询问。
我想参加。我语气坚定,我想做一个关于『蜕变』的主题,就用蝴蝶元素。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