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我们互下毒江涛林哲免费完整版小说_热门小说大全那年那天,我们互下毒江涛林哲
婚礼现场播放甜蜜VCR时突然跳转到出轨录像,全场宾客哗然中我发现新郎新娘同时脸色惨白, 不是因为视频内容,而是因为我们彼此投毒的计划意外曝光了, 原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谁先毒死谁的游戏。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破碎的光,像一堆堆凝固的泡沫,堆砌在觥筹交错的喧嚣之上。
我站在其中,指尖冰凉,掌心却沁出薄汗,小心地捏着高脚杯纤细的脚。
杯沿那一点不易察觉的微涩触感,是我精心涂抹的礼物,专为我的新郎,林哲。
司仪的声音甜得发腻,正在烘托气氛,为即将播放的“爱情长跑VCR”做准备。灯光暧昧,音乐煽情。我抬眼,望向红毯另一端的林哲。他真好看,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过来时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他也举着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轻晃。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缠,像过去无数个日夜那样,缱绻,深情,然后默契地同时微微举杯,做出一个无声的、只属于彼此的祝酒动作。笑容在我唇角绽放,同样完美无瑕。我心里默数,三,二——“接下来,请各位来宾屏息凝视,让我们一起回顾林哲先生与苏晚小姐,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浪漫点滴……”司仪亢奋地喊道。巨大的投影屏亮起。
一秒钟的雪花噪点后,没有出现预想中我们在海边追逐的唯美画面。取而代之的,是剧烈晃动的、角度偷摸的镜头。光线昏暗,背景是一家咖啡馆的卡座。画面中心,我的新郎林哲,正紧紧攥着对面一个陌生女人的手,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急迫与……狠厉。
“……必须万无一失!婚礼当天,敬酒的时候,我会让她喝下这个。
”一个小巧的玻璃瓶被推过桌面,他的手指修长,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无色无味,十二小时后心悸衰竭,看起来就像意外。”我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血液轰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四肢百骸冷得发僵。台下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海啸般的哗然!无数道目光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又惊慌失措地转向台上的新郎。我猛地扭头看林哲。他脸上的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英俊的面容扭曲着,震惊、恐慌,以及一丝……被戳破最阴私秘密的狰狞。他死死盯着屏幕,仿佛想用目光将它烧穿。但他似乎并不是在看那个和他交易的女人,也不是在看那个毒药瓶。
他的视线,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画面,死死锁在我脸上。四目相对。
空气里噼啪作响的不再是幸福的电光,而是毒液溅射的腐蚀声。就在这片彻底的混乱中,投影屏上的画面猛地一跳!场景变了。看背景,是我常去的那家SPA馆的私人休息室。我,苏晚,穿着浴袍,正对着手机压低声音说话,脸上带着一种甜蜜又冷酷的笑意。“……放心,掺在他最喜欢的单一麦芽里,入口根本尝不出来。婚礼仪式结束,休息室那杯‘安神酒’,就是他最后的机会。”我的声音透过音响设备传出来,清晰,恶毒,敲击在每一个目瞪口呆的宾客耳膜上,“慢性,半个月后才会显现症状,像是突发性器官衰竭……没人会怀疑到一场完美婚礼的新娘身上。”“轰——!
”台下彻底炸了。有人惊叫,有人打翻了酒杯,有人试图维持秩序但徒劳无功。
镁光灯疯了似的闪起来,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世界天旋地转。我僵硬地转回脖子,看向林哲。他也在看我。先前那些震惊恐慌褪去,一种可怕的、冰冷的明悟,同时出现在我们眼中。VCR里的内容,我们彼此的计划,都不是重点了。
重点突然变得简单而骇人——是谁?是谁不仅同时掌握了我们两人分别策划投毒的铁证,还选择在这个时刻,用这种毁灭性的方式,公之于众?这不再是丑闻。
这是死刑判决书的公开宣读。司仪早已吓傻,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
酒店经理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台下打转,徒劳地试图切断电源,但大屏幕顽强地继续亮着,重复播放那两段足以将我们彻底埋葬的死亡预告。死寂在我们之间蔓延。
台下的混乱喧嚣褪色成模糊的背景音。他看着我,忽然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而是一个扭曲的、近乎赞赏的弧度。我也慢慢抬起下巴,用同样冰冷的、了然的视线回应。我们同时垂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杯精心“调制”的酒。
然后,像两个默契十足的、最后的舞伴,在震耳欲聋的崩裂声中,我们同时举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各自赋予对方的、致命的“祝福”。酒杯从指尖滑落,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声清脆而刺耳。几乎是同时,腹中传来第一波尖锐的绞痛。
视野开始模糊摇晃,耳边尖锐的嗡鸣盖过了一切嘈杂。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在彼此急剧收缩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同样惨白、同样开始渗出痛苦颜色的脸。
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我向前踉跄一步,他亦同时弯腰。在彻底失去意识,栽倒在地的前一秒,我的指尖碰触到了他冰冷的手指。那年那天,阳光和今天一样好。
他穿着白衬衫,靠在图书馆老旧的书架上,笑着抽走我手里的书。“你也喜欢加缪?
”我抬头,撞进一双清澈含笑的眼里,心跳漏了一拍。“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他念着扉页上的话,声音好听。那天,我们聊了一下午,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会一直这样缠绕下去。我以为我找到了对抗全世界荒诞的唯一同盟。原来不是。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彼此最致命的荒诞。黑暗彻底吞噬了一切。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酒店上空甜腻的空气。红蓝闪烁的光取代了温暖的婚礼照明,在宾客们煞白的脸上交替扫过。大厅门口一阵骚动,人群被强行分开一条通道。
江涛带着两名刑警,脚步沉实地走了进来。他四十出头,眉头习惯性地锁着,像是有永远解不开的结。目光一扫,现场那片狼藉狂欢后的死寂、空气中残留的惊惶和恶意,便已收入眼底。台子上那对倒下的新人,尤其扎眼。“头儿,”年轻警员小陈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难掩震惊,“情况……很诡异。新郎新娘同时中毒,现场发现的两只酒杯都检出不同毒物残留。而且……”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婚礼VCR被换了内容,是他们两个……各自计划给对方下毒的证据。
”江涛的眉骨动了动,没说话,走到台前。林哲和苏晚已被初步处理,平放在地,面色透着一层不祥的青灰,生命体征微弱但尚存。他蹲下,戴着手套的手指极轻地拂过苏晚婚纱的裙摆,冰冷而精致。旁边,一只碎裂的高脚杯,玻璃碴像凝固的泪滴。他抬起头,看向那块已经漆黑的大屏幕。“源文件呢?
”“酒店经理试图切断,但后台电脑被强行锁定,远程操控。技术队正在破解,但……对方水平很高,没留下痕迹。”小陈汇报,“视频内容已经封存。”江涛站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那些惊魂未定的面孔,富贵的,精致的,此刻都写满了恐惧、猜忌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这是一个被精心挑选的舞台,一场盛大的公开处刑。“两个人,”他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都想弄死对方,还都在同一天、同一个场合下了手。结果,被不知道谁给提前捅了出来,双双中招。
”他顿了顿,像是品味着这其中的荒谬。“有意思。”勘察灯将休息室照得亮如白昼,每一粒尘埃都无所遁形。空气里残留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混合着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苦杏仁味。“江队,这里!”法医老钱蹲在角落的迷你酒吧旁,指着垃圾桶里几片不起眼的深色药材残渣,“杏仁壳。提炼氰化物类的原料。
和新娘酒杯上的残留物初步吻合。”另一名痕检员举起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个极小的、几乎透明的塑料碎片,嵌在地毯纤维里。“疑似微型摄像机的零件碎片,位置很隐蔽,正对沙发。”江涛走过去,目光落在那个豪华的酒柜上。里面琳琅满目,但其中一瓶开了封的顶级单一麦芽威士忌被单独提取出来,放在证据台上。
“新郎声称仪式前在这里喝过一杯‘安神’。”小陈跟过来说,“酒杯里检出的是另一种慢性毒剂成分,和新郎胃内容物一致。来源还在查。”江涛没应声,手指虚划过酒柜光滑的表面。几乎同时策划,同时下手。是谁的眼睛,在背后看着这一切?
甚至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他们的计划?另一个休息室,属于新郎林哲的,同样被仔细搜查。
这里更简洁,但秘密也不少。一个锁着的公文箱被技术员打开,里面是几份复杂的金融文件和一沓照片——苏晚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不同场合的会面,姿态亲密。文件条款晦涩,但隐约指向巨额保单和股权转让。小陈翻看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