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非要当我老婆(江屿贺凛)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重生后,死对头非要当我老婆江屿贺凛
重生回到高中时代,我决定远离曾经的死对头贺凛。上辈子商战打得你死我活,最后同归于尽在车祸里。这次我选择坐最后一排,离他越远越好。
他却主动换座到我旁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放学后他把我堵在走廊:“别装了,你也是重生的。”“既然重新开始,”他突然笑了,“不如我们换个活法——”“比如,你先当我老婆?”意识先于视觉回归,剧烈的撞击感和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仿佛还黏在骨髓里,挥之不去。
窒息般的黑暗潮水般退去,眼皮挣扎着掀开。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轻响,有些晃眼。
空气里飘浮着细小的粉笔灰,还有那种独属于高中教室的、微妙的汗味和书本纸张混合的气息。讲台上,一个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三角函数,板书密密麻麻。江屿猛地低头。
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口下,是少年人略显清瘦的手腕,皮肤光洁,没有后来为挡酒瓶留下的那道狰狞疤痕。桌面上,摊开的数学课本边角卷曲,扉页上潦草地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班级——高二三班。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那辆扭曲变形的轿车里弥漫的汽油和血腥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出来。
他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一切尚未开始,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冰冷的恐惧和灼热的狂喜交织着冲刷过四肢百骸,最后沉淀下来的,是一个无比清晰、刻入灵魂的念头——离贺凛远点。上辈子长达十年的商战纠葛,从校园里微不足道的较劲,到后来动辄千万的项目争夺,明枪暗箭,不死不休,最后在那场堪称惨烈的车祸里同归于尽。够了。真的够了。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斜前方那个熟悉得刻骨的背影。贺凛。那人坐得并不端正,甚至有些懒散,肩背的线条却已经透出青年人的利落。指尖夹着一支笔,无意识地转着,似乎听得心不在焉。仅仅是看着这个背影,上辈子最后那一刻,贺凛隔着弥漫的硝烟或许是安全气囊弹出的粉尘看向他的、那种复杂到令人窒息的眼神,又一次浮现。江屿猛地收回视线,胃里一阵翻搅。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动作极快地将桌面上的书本扫进桌肚,然后在数学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拎起书包,猫着腰,在一片低低的窃窃私语和诧异目光中,飞快地挪到了教室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上。
角落,靠窗,远离一切是非,尤其是贺凛。屁股刚落座,下课铃声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讲台上的老师意犹未尽地收住话头,布置完作业,抱着教案走了出去。教室里瞬间炸开喧嚣,伸懒腰的,打闹的,讨论题目的,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江屿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望着窗外操场上奔跑跳跃的身影,重重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安全了。这一世,他只想平平淡淡,考个还不错的大学,找份安稳工作,照顾好家人。
那些惊心动魄的商海沉浮,那些与贺凛的恩怨痴缠……“喂。
”一个低沉、带着点儿漫不经心腔调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江屿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似乎都凝滞了一瞬。他僵硬地转过头。贺凛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课桌旁,单手插在校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桌沿。
午后的阳光给他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眼底却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探究。
他微微俯身,视线像带着钩子,牢牢锁住江屿。“这位同学,”贺凛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轰的一声,江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发出警报。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指死死掐住课本边缘,指节泛白。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没有。你认错人了。”说完,他立刻低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研究课本上那道复杂得令人头疼的三角函数题,心脏却跳得又快又乱,几乎要冲破喉咙。贺凛没动,也没说话。那种如有实质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发顶,带着一种几乎要把他剥开的审视。时间嘀嗒流淌,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江屿几乎要扛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压力时,贺凛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然后,那只搭在桌沿的手收了回去。脚步声响起,他走了。江屿猛地松了半口气,剩下半口却依旧悬在胸口,坠得生疼。贺凛那声笑,太不对劲了。
完全不是十六岁的贺凛该有的语气。一整天的课,江屿都上得心神不宁。余光里,总能瞥见贺凛的身影。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和哥们儿插科打诨,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偶尔趴在桌上补眠。但江屿就是能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时不时地,就会落在他身上。如芒在背。放学的铃声终于解救了这份煎熬。
江屿几乎是第一时间抓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混在汹涌的人潮里,低着头快步往外走。
他需要立刻回家,把自己关进房间,彻底理清这混乱的一切。
教学楼里的喧闹逐渐被甩在身后。他拐进通往校门口的那条相对僻静的走廊,眼看出口的光亮就在前方——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从侧面伸来,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巨大的力道将他狠狠拽向一旁天光昏暗的楼梯拐角!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粗糙的墙壁,疼得他闷哼一声。
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凛冽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困在墙壁和来人的胸膛之间。贺凛。他一只手臂撑在江屿耳侧的墙上,彻底封死了所有去路。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江屿完全笼罩其中。
脸上那种伪装的漫不经心和少年稚气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深沉、几乎能看穿人心的审视。眸色深得吓人。“还装?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江屿的,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嘴唇,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笃定。“江屿。”“别他妈告诉我你没回来。
”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被狠狠捅穿。江屿脸色煞白,心脏骤停了一拍,猛地抬头对上贺凛的视线。从贺凛深邃的瞳孔里,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惊惶失措的倒影。
完了。他知道了。他果然也……巨大的震惊和恐慌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垮了所有理智。
江屿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贺凛盯着他这副样子,眼底那种冰冷的锐利忽然间融化了,被一种极其古怪的、混合着疯狂和玩味的笑意取代。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恶劣的、兴味盎然的弧度,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撑在墙上的手收回来,带着滚烫的温度,近乎轻佻地拍了拍江屿毫无血色的脸颊。
“既然都重新开始了,”他嗓音低沉,含着笑,每个字却都像重磅炸弹,狠狠砸进江屿混沌的脑海。“不如咱们换个刺激点的活法——”尾音拖长,带着十足的戏谑和不容抗拒的强势。“比如,你先当我老婆?”贺凛的嗓音压得更低,含混着笑意和某种不容错辨的疯狂,热气几乎钻进江屿的耳膜。血液轰的一下全涌上了头顶,烧得他耳根通红,随即又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苍白。
荒谬感和被戏弄的怒火交织着冲垮了残余的恐慌。“你他妈——”江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猛地挥臂想要格开贺凛的手,身体同时用力向侧面撞去,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禁锢,“——疯了?!”贺凛的反应快得惊人。江屿刚一动,他另一只手就迅捷地按住了江屿的肩膀,将他更牢地钉在墙上。
膝盖甚至不容置疑地顶进江屿双腿之间的空隙,彻底瓦解了他任何发力的可能。
绝对的力量差距,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无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体格和战斗意识上,贺凛似乎总是压他一头。“疯?”贺凛低笑,脑袋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蹭到江屿的额发,眼神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亮得骇人,“上辈子跟你撞车同归于尽的时候,不就已经疯了吗?
”“还是说,”他语调慢悠悠地拐了个弯,带着恶劣的探究,“你比较喜欢上辈子那种玩法?
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一起下地狱?”江屿呼吸一窒,上辈子最后那一刻剧烈的碰撞和漫天的火光又一次席卷而来,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咬紧后槽牙,迫使自己迎上贺凛的视线,尽管声音因为紧绷而微微发颤:“……放手。
贺凛,重来一次,我没兴趣再跟你纠缠。”“可我有兴趣啊。”贺凛答得又快又轻巧,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而且兴趣很大。
”他拇指甚至得寸进尺地、近乎狎昵地蹭过江屿的下颌线,那里皮肤薄,能感觉到血管突突地跳。“你看,老天爷都给咱俩机会重来了,这叫什么?缘分天注定。
不换个活法多对不起这泼天的缘分?”他歪着头,眼神戏谑,语气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偏执,“我觉得‘老婆’这个选项就挺刺激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病得不轻!”江屿气得浑身发抖,屈起膝盖就想顶向他小腹。
贺凛仿佛早有预料,膝盖用力一压,轻易化解了他那点微弱的反抗,反而让两人贴得更近,胯部几乎撞在一起。江屿浑身一僵,瞬间不敢再动。“啧,还是这么烈。”贺凛啧了一声,非但没恼,眼底的兴味反而更浓,“上辈子就这样,明明每次交锋输多赢少,偏偏骨头硬得硌人,宁肯折了也不肯低头。”他的目光像无形的手,慢条斯理地刮过江屿泛红的眼尾、紧抿的嘴唇、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就是不知道,这身硬骨头,到了床上……”他故意停顿,满意地看到江屿瞳孔骤缩,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是不是也这么硬?”“贺凛!”江屿声音嘶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贺凛重复了一遍,终于稍稍退开些许,给了江屿一丝喘息的空间,但那双眼睛依旧锁死他,里面的疯狂和势在必得没有丝毫减退。
走廊尽头传来几声模糊的笑闹,有人正在靠近。贺凛像是没听见,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江屿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简单。
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待着。”“老婆的名分,我先预定了。
”“至于其他的……”他轻笑一声,退后一步,终于松开了对江屿的钳制。新鲜空气涌入,江屿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慌忙用手撑住墙壁。贺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抬手极其自然地替他捋了一下刚才挣扎时弄乱的校服衣领。动作温柔,眼神却带着猎人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般的玩味和掌控感。“我们,慢慢来。”说完,他吹了声口哨,转身,双手插兜,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朝走廊另一端走去,甚至和迎面走来的几个学生随意打了个招呼。江屿僵在原地,背靠着冰冷墙壁,剧烈地喘息着。被贺凛碰过的皮肤像被毒蛇信子舔过,激起一阵战栗。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老婆的名分,我先预定了。”还有那最后四个字。慢慢来。
江屿猛地闭上眼,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墙壁上。骨节处传来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底那一片冰凉的混乱和恐慌。这个世界,好像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朝着一个他完全无法预料、也绝不想面对的方向,彻底脱缰了。
手背撞在粗糙墙皮上的刺痛让江屿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他猛地睁开眼,走廊那头早已没了贺凛的身影,只有几个学生说笑着路过,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站直,拉平被贺凛碰过的衣领,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发颤。那家伙的气息,那带着疯狂笑意的威胁,还缠裹在四周的空气里,挥之不去。老婆?预定?慢慢来?
去他妈的!江屿一把抓起甩在一旁的书包带子,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教学楼。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滚烫的脸上,却吹不散心头的惊悸和荒谬感。一路疾走,直到拐进自家小区那条熟悉的老巷,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和脚步声,他才稍微缓过一口气。重来一次,他只想避开贺凛,平淡度日。
可贺凛那疯子……他显然不这么想。而且,他显然也记得一切。那个眼神,那种语气,还有精准戳穿他重生事实的笃定……根本不是十六岁的贺凛该有的。家门就在眼前。
江屿深吸一口气,用力搓了把脸,试图把那些混乱不堪的情绪压下去,才掏出钥匙开门。
“小屿回来了?”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今天怎么晚了一点?
快洗手吃饭,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熟悉的饭菜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客厅里,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父亲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一切温馨而平常,是他上辈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无数次怀念的画面。“嗯,放学……值日。
”江屿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换鞋,避开母亲的目光,生怕她看出自己此刻的狼狈和惊魂未定。饭桌上,母亲不住地给他夹菜,念叨着学习别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