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妻子秘密后,我让情敌消失。(邬静檀靳砚)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发现妻子秘密后,我让情敌消失。(邬静檀靳砚)
同学会那晚,邬静檀带着陌生香水味回家。
我笑着替她摘下项链:“玩得开心吗?”
指尖触到吊坠背面刻着的“SW”——她初恋沈惟名字的缩写。
三个月后,沈惟设计的摩天大楼在封顶前突然倾斜。
电视新闻里,他对着镜头崩溃大吼:“混凝土配方不可能出错!”
我关掉电视,抚摸妻子苍白的小腹:“真可惜,这孩子看不到爸爸的杰作了。”
手术室灯灭时,我嗅着血腥味轻笑:“现在,轮到你的眼角膜了。”
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像泼翻了的墨汁,沉沉地压在落地窗外。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映着靳砚半边脸。他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烬,猩红的火头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如同蛰伏兽类的独眼。
墙上的挂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敲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刺耳。十一点四十七分。比邬静檀电话里说的“十一点前一定到家”,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细微声响,接着是门被推开,高跟鞋踩在光洁地砖上的清脆“哒、哒”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
靳砚没动,只是将烟灰轻轻弹落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簌”的一声轻响。
“砚哥?”邬静檀的声音传来,带着聚会后的微醺和一种刻意的轻快,“还没睡啊?不是让你别等我嘛。”她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走进客厅的光晕里。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些松散,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睛亮得惊人,像蒙着一层水光。
一股浓烈而陌生的香水味,随着她的靠近,强势地侵占了靳砚的鼻腔。甜腻,带着侵略性的花果调,尾调又有点木质沉沦,绝不是她平时用的那款清冷白茶香。这味道像一条冰冷的蛇,瞬间缠紧了靳砚的心脏。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嘴角甚至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声音低沉温和:“等你回来,习惯了。”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累了吧?过来坐。”
邬静檀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挨着他坐下,身体自然地依偎过来,头靠在他肩上。“哎呀,累死了,那帮老同学太能闹了,拉着不让走。”她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气更加浓郁,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漩涡。
靳砚的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手指却精准地落在她颈后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上。冰凉的金属触感。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指尖灵巧地拨开她颈后的碎发,找到那个小小的搭扣。
“玩得开心吗?”他问,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手指轻轻一挑,搭扣应声而开。
“嗯,还行吧,就那样,叙叙旧呗。”邬静檀闭着眼,似乎很享受他的触碰,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
靳砚捏着那根细细的链子,将它从她温热的颈间取下。吊坠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几何图形,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他状似随意地将吊坠翻了过来。
光滑的金属背面,两个细小的、几乎不易察觉的英文字母,清晰地刻在那里:SW。
沈惟。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锥,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扎进靳砚的眼底。他认识这个缩写,刻骨铭心。那是邬静檀大学时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那个据说才华横溢、后来出国深造的沈惟。同学会……沈惟也回来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客厅里只剩下邬静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挂钟单调的“滴答”声。靳砚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温和了些。他捏着那枚带着邬静檀体温和另一个男人印记的吊坠,指腹缓缓地、用力地摩挲过那两个字母,感受着那细微的凸起,像是在确认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项链挺别致,”他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将项链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以前没见你戴过。”
邬静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眼睛依旧闭着,含糊地应道:“哦……这个啊,老早买的了,压在箱底,今天翻出来配衣服的。”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意,“好困,砚哥,我去洗澡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
靳砚的手臂却微微收紧,将她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的依旧是那刺鼻的陌生香水味。“不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再陪我坐会儿。今晚……见到什么特别的人了?”
邬静檀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她睁开眼,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靳砚,只盯着茶几上那枚小小的吊坠,强笑道:“哪有什么特别的,不都是老同学嘛。王胖子,李眼镜,张喇叭……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语气刻意轻松,“沈惟也回来了,变化挺大的,差点没认出来。”
“沈惟?”靳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那个学建筑的?听说在国外混得不错。”
“嗯,是还行吧。”邬静檀含糊地应着,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砚哥,我真的好累,浑身都是烟味酒味,难受死了,让我去洗洗吧。”
这一次,靳砚松开了手。“去吧。”他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快步走向浴室,那纤细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有些仓皇。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靳砚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拿起茶几上那根项链,冰凉的金属链子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吊坠垂落下来,那两个字母“SW”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他盯着它,眼神深不见底,像一口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按捺在厚厚的冰层之下。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房。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书桌旁,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些旧物,相册,信件。他准确地抽出一本厚厚的大学相册,翻到中间一页。
泛黄的照片上,是大学时代的邬静檀,穿着鲜艳的滑雪服,笑容灿烂得晃眼。她依偎在一个高瘦的男生身边,男生搂着她的肩,意气风发,正是沈惟。照片的背景是皑皑雪山。靳砚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沈惟的脖子上——那里,围着一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围巾的一角,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两个小小的字母:SW。
和项链上的,一模一样。
靳砚的手指猛地收紧,坚硬的相册边缘深深硌进掌心。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浓稠的黑暗里站了很久很久,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在他脸上投下瞬息万变的、冰冷的光影。
浴室的流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邬静檀穿着睡袍,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走了出来。她看到靳砚站在书房门口,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砚哥?”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不睡吗?”
靳砚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这就睡。”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散发着清新香气的发顶亲了一下,“走吧。”
两人并肩走向卧室。邬静檀似乎彻底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小声抱怨着聚会的无聊。靳砚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手臂稳稳地扶着她。
卧室门关上,隔绝了客厅最后一点光线。
黑暗中,靳砚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身边传来邬静檀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已经沉沉睡去。那枚刻着“SW”的吊坠,冰冷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他的指尖。他缓缓地、无声地抬起手,在虚空中,对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做了一个极其缓慢的、收紧五指的动作。
空气里,似乎响起骨骼被一点点捏碎的、令人牙酸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