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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北静王之玉鉴冰壶(宝玉贾政)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红楼北静王之玉鉴冰壶(宝玉贾政)

时间: 2025-09-13 07:30:13 
贾赦下狱的消息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权贵圈中激起千层浪。

北静王府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日日笙歌,夜夜宴饮。

这日午后,水溶在花厅赏雪听琴,我侍立一旁。

琴师是京城最有名的清倌人云裳姑娘,纤指拨弦,一曲《梅花三弄》清越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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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闭目聆听,手指随着节拍轻叩案几。

忽然,他睁开眼:“停。”

琴声戛然而止。

云裳惶恐起身:“王爷...”水溶摆手:“不关你的事。

阿俣,去把前日得的那把焦尾琴取来。”

我应声而去,心中却诧异。

那把焦尾琴是古物,王爷平日珍藏从不轻易示人,今日为何...取琴回来,只见水溶己屏退左右,独留云裳一人在厅中。

他亲自调试琴弦,试了几个音,忽然道:“云裳姑娘可知道贾府的事?”

云裳怯生生道:“略有耳闻...”水溶轻拨琴弦,发出一个清越的音:“贾家大老爷下狱,贾府如今乱作一团。

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裳一眼,“听说姑娘与贾家三姑娘探春有旧?”

云裳面色微白:“奴家...曾在诗会上与三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水溶微笑:“一面之缘也好。

本王欲请三姑娘过府一叙,劳姑娘代为传话。”

他取出一枚玉簪,“以此为信物。”

云裳颤抖着接过玉簪:“王爷...三姑娘如今在守孝,恐怕...正是守孝,才更需要散心不是?”

水溶语气转冷,“姑娘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

云裳低头称是,匆匆离去。

我心中骇然——王爷竟将手伸向了贾府女眷!

水溶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淡淡道:“贾探春是块璞玉,困在贾府可惜了。

本王给她一个机会,端看她能不能把握。”

我不敢多言,只垂首侍立。

心中却为那个素有才名的三姑娘捏一把汗。

三日后,贾探春果然悄悄来到王府。

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却掩不住眉目间的英气。

水溶在梅林设宴招待。

时值隆冬,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探春举止得体,言谈间却透着警惕。

酒过三巡,水溶忽然道:“三姑娘可知,贾家大老爷的案子,牵连甚广?”

探春握杯的手微微一颤:“略有耳闻。”

“令尊虽暂时无恙,但难保不被波及。”

水溶轻晃酒杯,“本王倒是可以帮忙周旋...”探春抬眼看她,目光锐利:“王爷需要探春做什么?”

水溶欣赏地笑了:“聪明!

本王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放下酒杯,“很简单,日后贾府有什么动向,及时告知本王即可。”

探春面色一白:“王爷这是要探春...做耳目?”

“互惠互利而己。”

水溶淡淡道,“贾府这棵大树己经蛀空,迟早要倒。

三姑娘是个明白人,应当早做打算。”

探春沉默良久,忽然起身一礼:“王爷美意,探春心领。

但贾家纵有千般不是,终究是探春的本家。

背弃家族之事,探春万万不敢。”

水溶也不恼,只轻笑:“三姑娘不必急着答复。

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

探春告辞离去时,脚步有些踉跄。

我奉王爷之命送她出府,行至廊下,她忽然转身:“阿俣先生,王爷他...经常如此招揽人手吗?”

我垂首:“奴才不敢妄议。”

探春苦笑:“是了,你怎么会说呢...”她望着院中积雪,轻声道,“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虽然身不由己,至少不必面对家族兴衰的重担。”

我心中微动,抬头看她。

这个不过十西五岁的少女,肩上却压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三姑娘,”我低声道,“王爷从不说虚言。”

她猛地看我一眼,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多谢提醒。”

送走探春,我回花厅复命。

水溶正在抚琴,琴声萧瑟,竟有几分杀伐之气。

“她拒绝了?”

水溶头也不抬地问。

“是。

但三姑娘似乎有所动摇。”

琴声戛然而止。

水溶冷笑:“贾家小辈中,就数她最有见识。

可惜,太过重情义。”

他起身踱步,“不过无妨,棋子不止这一颗。”

我心中不安:“王爷还要...贾宝玉那边如何了?”

水溶忽然问。

“宝二爷近日闭门不出,据说在照顾老夫人。”

水溶挑眉:“倒是孝顺。”

他沉吟片刻,“备帖,明日请宝二爷过府赏梅。”

我心中一惊:“王爷,如今贾府正值多事之秋,此时邀约恐怕...正是要多事之秋,才更需要散心。”

水溶意味深长地笑,“顺便...让他见个人。”

次日,宝玉果然应邀而来。

半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眼下带着青影,显然为家事所累。

水溶在暖阁设宴,特意命人折了几枝红梅插瓶。

宝玉强打精神,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愁绪。

酒过三巡,水溶忽然道:“宝兄弟近日清减了。

可是为家事烦忧?”

宝玉苦笑:“让王爷见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水溶拍拍他的肩,“今日请兄弟来,一是散心,二是有个人想让你见见。”

他击掌三下,“带上来。”

帘幕掀起,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缓步走入。

待他摘下风帽,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竟是蕊官!

但此时的蕊官与那日梨香院中判若两人,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眉眼间的媚态尽去,竟真有七八分像宝玉!

宝玉也愣住了,手中的酒杯险些跌落:“你...你是...”蕊官躬身行礼:“小的蕊官,见过宝二爷。”

水溶笑道:“本王见这孩子有几分灵性,不忍他在梨香院埋没,便赎了出来。

如今在府中做个清客。”

宝玉看看蕊官,又看看水溶,面色复杂:“王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水溶轻描淡写,“只是觉得你们或许投缘。”

他忽然起身,“本王还有些公务,失陪片刻。

蕊官,好生伺候宝二爷。”

水溶离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会意,留在暖阁外暗中观察。

屋内,宝玉与蕊官相对无言。

许久,宝玉才轻声道:“你...为何愿意跟了王爷?”

蕊官垂首:“王爷赎我出火坑,恩同再造。”

“可是...”宝玉迟疑道,“王爷他...王爷待我极好。”

蕊官抬头,眼中竟有几分真诚,“教我读书识字,待如弟子。”

宝玉怔住:“当真?”

蕊官点头:“王爷说,我与他一位故人相似...”他忽然跪下,“小的斗胆,听说宝二爷诗才无双,能否指点一二?”

宝玉忙扶起他:“快起来!

我...我其实...”他见蕊官眼神恳切,终是心软,“你若有诗作,不妨拿来一看。”

蕊官取出一卷诗稿,宝玉翻阅片刻,眼中渐露惊喜:“这些...都是你写的?”

“小的胡乱写的,让二爷见笑了。”

“哪里!

这句冷月葬花魂,极妙!”

宝玉兴致起来,竟与蕊官讨论起诗词来。

我在门外看得分明,王爷这步棋下得极妙。

蕊官不仅形似宝玉,更投其所好,以诗文接近。

单纯如宝玉,怎能不起知己之感?

半个时辰后,水溶返回暖阁,见二人相谈甚欢,唇角微勾:“看来你们果然投缘。”

宝玉起身,面色微红:“让王爷见笑了。

蕊官...很有才情。”

水溶意味深长地笑:“本王就说你们会投缘。”

他拍拍蕊官的肩膀,“日后宝二爷来府上,就由你相伴吧。”

蕊官躬身称是。

宝玉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送走宝玉后,水溶心情极好,甚至亲自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曲终,他忽然问我:“阿俣,你觉得本王这步棋下得如何?”

我垂首:“王爷英明。”

水溶轻笑:“你总是这么谨慎。”

他放下玉笛,“不过谨慎也好。

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我心中一凛:“请王爷吩咐。”

“贾赦的案子,三司会审在即。”

水溶语气转冷,“本王要你去找一个人——贾琏。”

我愕然:“琏二爷?

可是他现在...正是因为他现在走投无路,才最好利用。”

水溶取出一封信,“把这个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接过信,手心冒汗。

贾琏是贾赦嫡子,父亲下狱,他自然心急如焚。

王爷此时插手...“王爷要保全贾赦?”

“保全?”

水溶冷笑,“贾赦罪证确凿,保不住。

但有些事,不能让他乱说。”

他眼中闪过厉色,“贾琏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选。”

我心中寒意更盛。

王爷这是要封贾赦的口!

次日,我悄悄来到贾琏在外宅安置的别院。

不过半月,昔日风流的琏二爷竟憔悴得判若两人。

见我来访,他先是警惕,待看到王爷的信,顿时面色大变。

“王爷...真能保我无恙?”

他颤声问。

我垂首:“王爷从不说虚言。”

贾琏在房中踱步良久,终于咬牙:“好!

我答应王爷。

但...”他猛地抬头,“我还要一件事——休书。”

我一怔:“休书?”

“王熙凤那个泼妇!”

贾琏眼中尽是恨意,“若不是她暗中收集证据,父亲也不会...”他喘着粗气,“我要休了她,王爷必须帮我!”

我心中骇然。

原来贾赦倒台,竟有王熙凤的手笔!

这贾府内斗,远比想象中更加不堪。

回府禀报,水溶竟大笑:“好个王熙凤!

倒是小瞧了她。”

他沉吟片刻,“答应贾琏。

不过...休书要等事成之后再给。”

我迟疑道:“王爷,琏二奶奶毕竟是王家的人...王家?”

水溶冷笑,“王子腾自身难保,哪顾得上这个侄女。”

他摆手,“去吧,按计划行事。”

三司会审那日,雪花纷飞。

贾赦一案开审,震动京城。

我奉王爷之命在茶楼雅间观望。

只见贾琏作为人证上场,竟大义灭亲,提供关键证据坐实贾赦罪状。

贾赦当庭咆哮,却被儿子一句“儿子不能眼看父亲错上加错”堵得哑口无言。

最终,贾赦被判流放三千里,贾府抄没部分家产。

而贾琏因检举有功,免于牵连。

退堂时,贾琏踉跄走出衙门,在雪地中几乎站立不稳。

我按王爷吩咐,上前递给他一个锦盒。

“王爷答应您的事。”

我低声道。

贾琏打开锦盒,里面正是一封休书。

他惨笑一声,将休书攥在手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王府,水溶正在听曲。

戏台上唱的竟是《一捧雪》,讲的是莫怀古因玉杯家破人亡的故事。

见我回来,水溶摆手屏退戏子:“如何?”

“事成了。

琏二爷拿了休书。”

水溶轻笑:“倒是痛快。”

他抿了口茶,“可惜了王熙凤,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迟疑道:“王爷,琏二奶奶那边...不必管她。”

水溶淡淡道,“倒是宝玉那边,近日如何?”

“宝二爷似乎与蕊官走得很近,常来府上讨论诗文。”

水溶满意地点头:“很好。

接下来...该下一步棋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纷飞大雪:“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但诸位皇子各有心思。

忠顺王己经联络了三位皇子,准备在皇上...后动手。”

我心中剧震:“王爷是要...从龙之功,岂能不争?”

水溶转身,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但首先要扫清障碍。

贾府只是开始,接下来是王家、史家...所有可能碍事的人。”

他走到我面前,轻轻抚过我的脸颊:“阿俣,你跟我十年,可想过有朝一日,能位极人臣?”

我跪倒在地:“奴才不敢!”

“不敢?”

他轻笑,“我要你敢。”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等大事己成,我许你一个锦绣前程。”

我伏在地上,浑身发冷。

王爷的野心远比我想象的更大,他不仅要权倾朝野,甚至可能...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暗卫匆匆入内,跪地急报:“王爷,不好了!

贾宝玉和蕊官公子...他们...”水溶皱眉:“他们怎么了?”

暗卫颤声道:“他们...私奔了!”

我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水溶面色骤变,手中的玉杯“啪”地摔得粉碎。

“好...好个贾宝玉!”

他怒极反笑,“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窗外风雪愈急,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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