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玄门我的夫君是猎杀者(空气仪式)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嫁玄门我的夫君是猎杀者(空气仪式)
1.喜庆之下的阴霾锣鼓家伙敲得震天响,差点把我脑仁儿震出来。我顶着沉死人的红盖头,被人架着胳膊,跟拖死狗一样拖进这玄家大门。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道喜声,假得冒泡。
没一句人话是冲我来的。“哎呀呀,天作之合……”“玄家大喜啊!
”“新娘子好福气……”福气?我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隔着盖头使劲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我那傻了吧唧的弟弟还在他们手里捏着,我现在就能把这场子掀了。
谁他妈愿意嫁进这种阴森森的鬼地方。跨火盆的时候,我故意磨蹭,脚尖踢了踢盆边。
架着我的老妈子手跟铁钳似的,猛地一使劲,把我硬生生拎了过去。力道大得不像正常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玄家,从下人开始就透着一股邪门。流程走得飞快,像赶着去投胎。
拜天地高堂?我连我那“夫君”是圆是扁都没见着。盖头下只能看见一双黑靴子停在我旁边,稳得一批,没一点活人气儿。礼成两个字刚落,我就被那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半扶半押地弄走了。弯弯绕绕走了老远,喧闹声像被一刀切断,瞬间消失。“咣当。
”身后传来沉重的关门落锁声。我一把将盖头扯下来,喘了口气。眼前是间屋子,倒是挺大,就是空得吓人。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了。红烛烧得噼啪响,映得四壁惨红,跟凶案现场似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嗖嗖往里钻。就这?传说中的玄家?
穷得就剩门面了?我走到床边,伸手一按。硬得硌手。挺好,抡起来砸人应该挺顺手。
我卸下头上那堆丁零当啷的金银首饰,掂了掂分量。沉,关键时刻能当暗器使。最后,我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东西——一小包磨尖了的碎瓷片。这是我的嫁妆。
我亲爹后娘要是知道,准能气死。哦不对,他们把我卖进来换钱的时候,就已经当我死了。
我现在就一个念头:找到我弟,带他跑。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丈夫玄,还有那些关于“猎杀者”的恐怖传闻……我对着空气咧咧嘴。“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2.亡者的低语喜宴的喧嚣像潮水一样退去,留下死寂的沙滩。
我被单独留在所谓的新房里。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像案发现场。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掉漆的桌子。这“显赫”的玄家,看来是把钱都花在门面上了。
我扯下沉重的头冠,脖子酸得像落枕。这嫁衣料子粗糙,磨得皮肤发红。我掂了掂,这玩意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勒死人,算个防身工具。“喂,”我对着空气小声说,“有活的吗?
死的也行。”没人理我。只有穿堂风冷飕飕地过去。行吧。我踢掉鞋子,盘腿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得理理思路。
我嫁进来是为了护着小崽子——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傻弟弟。他被玄家“请”去做客,实为押作人质。我得乖,他才能活。可这玄家,还有我那便宜丈夫玄,透着一股子邪气。
尤其是那个猎杀亡灵的组织传闻……我甩甩头,不想了。后半夜,我被冻醒了。
不是普通的冷。是那种钻进骨头缝里的阴寒。空气变得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猛地睁眼。
床边站着个模糊的影子。像个年轻女人,身形淡得几乎透明,五官糊成一团,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她没看我,只是对着那面空白的墙壁,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抬手,像是想推开什么,又无力地垂下。我汗毛倒竖,但不是因为害怕。这感觉我熟。又来了。
我压低声音:“有事说事,比划啥呢?我看不懂哑语。”那影子顿住了,极其缓慢地,一点点转向我。没有眼睛,但我感觉她在“看”我。冷意更盛了。
桌上半杯隔夜茶的表面结起薄冰。一个破碎的声音,不是通过耳朵,直接挤进我脑子。
“……逃……”就一个字。耗光了她所有力气似的。影子剧烈晃动,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噗一下散开了。阴冷感潮水般退去。房间恢复正常,只有我狂跳的心砸着胸腔。逃?
我倒是想。可我那傻弟弟还在人家锅里炖着呢。这亡灵显然是个新手,传话都传不利索。
但这是个信号。这宅子确实不干净。而且,她似乎想警告我什么。我躺回去,盯着蛛网盘结的房梁。看来这桩买卖,比我想的更复杂。不光是照顾活人,还得应付死人。
行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睡不着了。我对着空房间说:“下次来,带点有用信息。比如,厨房偷吃的路线图。”没人回答。只有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我闭上眼。这日子,开始有趣了。3.新郎的谜团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规律的敲击声吵醒了。不是鬼敲门。
是人的手指,扣在木门上的声音。克制,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抄起桌上的茶杯,蹑手脚走到门后。“谁?”“玄。”他的声音隔着门板,听不出情绪。我拉开门栓。
他站在晨光里,换了一身深色常服,依旧一丝不苟。目光在我手里攥着的茶杯上停了一秒,又移回我脸上。“睡得如何?”他问。听起来像医生问诊。“好极了。”我把茶杯藏到身后,“梦到捡钱,笑醒了。”他点点头,好像真信了。“习惯就好。用早饭。”饭厅更寒酸了。
一张小桌,两碗清粥,一碟咸菜。跟我家过年喂鸡的伙食差不多。我们对面坐下。
喝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我决定主动出击。“你们家……挺节俭啊。”他眼皮都没抬。
“钱财乃身外之物。”“哦。”我咬了口咸菜,齁得直咧嘴,“那‘猎杀者’呢?
也是身外之物?听说他们专找我这种……”我顿了下,把“招鬼的”咽回去,“……这种漂亮姑娘的麻烦。”他终于抬眼看了我。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损坏程度。
“谣言止于智者。”他语气平淡,“玄家能护你周全。前提是,”他放下筷子,“你安分守己。”“比如?”“比如,夜里不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后背一凉。
他知道了?还是诈我?我咧嘴笑:“我背菜谱呢。不行啊?”他没接话,重新拿起筷子,精准地夹起一粒咸菜。“行。只是这宅子老,隔音不好。容易吵到……别的‘东西’。
”这话里有话。我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但他就像那碗粥,平平无奇,深不见底。这饭没法吃了。我推开碗站起来。“饱了。遛个弯,熟悉下地形。不犯法吧?
”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我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他还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喝着他那碗白粥。晨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有点过于好看了。呸。人模狗样。
我甩头跨出门。这地方,连人带鬼,都没一个简单的。我得尽快找到那个女鬼。问问她,这姓玄的,到底算哪边的。4.猎杀者的阴影说是遛弯,实为踩点。这宅子大得离谱,像个迷宫。回廊一道接一道,院子套着院子。越往里走,人声越少,荒草越高。
我拐过一个月亮门,差点撞上一个老头。他穿着灰布褂子,正佝偻着腰扫地,动作慢得像定格动画。“老人家,”我凑近点,“跟您打听个事儿……”他猛地抬头,吓我一跳。那张脸干枯得像是核桃皮,一双眼睛却异常浑浊,几乎看不到瞳孔。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身后的空气。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风箱。
“……不该来的……都……不该来……”他声音嘶哑低沉,含混不清,“……‘清道夫’……要来了……闻到味了……”清道夫?我心头一凛。
是猎杀者内部的称呼?“谁要来了?闻到什么味?”我压低声音急问。他却不再看我,低下头,继续一下一下地扫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恢复到那种半痴傻的状态,嘴里只剩模糊的咕哝。我愣在原地,后颈发凉。这老头不像装的。他是在警告我。突然,一声短促的惨叫从东边院落传来!尖利,充满惊恐,又猛地被掐断。我汗毛倒竖,几乎立刻猫下腰,贴着墙根,像只耗子一样窜向声音来源。那院子更偏僻。
我躲在破败的月亮门后,小心探头。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留下一道奇怪的焦黑色痕迹,像是被什么极端高温的东西瞬间灼烧过,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极淡的、难以形容的腥臭焦糊味。没有血,没有尸体,没有挣扎的痕迹。
只有那道诡异的焦痕。仿佛刚才发出惨叫的人或东西,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擦除”了。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猎杀者。他们已经来了。就在这宅子里。动作快得吓人,下手干净利落,透着一股非人的冷酷。那老头说的“清道夫”,就是在处理“垃圾”。而我,显然就是那种需要被处理的“垃圾”之一。我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玄说玄家能护我周全。放屁。这地方本身就是个狩猎场。我得动起来,快。
在那群“清道夫”闻到我的“味”之前。5.软肋的威胁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掉头就往回冲。得找到玄。现在,立刻。不管他是不是好东西,我弟还在他们手里!我一路狂奔,差点撞翻一个端着水盆的丫鬟。她吓得尖叫一声,盆咣当掉地上,水泼了一地。“玄呢?!”我抓住她胳膊,声音发紧。丫鬟脸都白了,哆嗦着指向书房方向。我甩开她,几步冲到书房门口,门都没敲,直接撞了进去。
玄正站在书案后写字。被我这么一闹,笔尖一顿,纸上洇开一大团墨迹。他抬起头,眉头微皱。“我弟!”我冲到他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盯着他,“你们把他关哪儿了?
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现在!”玄放下笔,神色平静得让人火大。“他很好。
”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好个屁!”我猛地一拍桌子,墨盘都跳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这破地方进了什么东西!刚才东院那边……”我猛地刹住车,不能暴露我看到的东西。
“……反正不安全!我告诉你,我弟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凑近他,压低声,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这婚就不结了。我闹得你们鸡犬不宁,大家抱着一起死!
”玄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了些。“你在威胁我?”“我是在通知你。
”我寸步不让。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绕过书案,走到我面前。“你见不到他。”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至少现在不行。”我拳头硬了。“但你可以放心,”他接着说,目光落在我紧攥的拳头上,“他的安全,目前是玄家的首要考量。他待的地方,比这里安全得多。”“凭什么信你?”“就凭,”他微微俯身,靠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的‘价值’,目前远大于惹怒你带来的麻烦。
保护好你的‘价值’,他自然无事。”他直起身,退回安全的距离。“现在,回去。关好门。
天黑后不要出来。”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的话像冰水,浇灭了我一时的火气,却留下了更深的寒意。他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筹码在他手里,游戏规则他说了算。
我所谓的闹,没用。价值?我除了招鬼,还有什么价值?我盯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滚。”我吐出这个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住,没回头。
“他要是出事,”我说,“你们想要的‘价值’,就会变成你们最怕的‘麻烦’。
我说到做到。”我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软肋被人捏着,真他妈的难受。:6.与亡灵的盟约我把自己摔回那张硬板床上,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生闷气。硬的不行。玄那家伙,软硬不吃。指望他大发慈悲放了我弟?
不如指望母猪上树。看来,得找点“非正常”外援了。我翻身坐起,盘好腿。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