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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我啊,只会玩命!陈默陈默小说完整版_热门好看小说道爷我啊,只会玩命!(陈默陈默)

时间: 2025-09-13 07:32:23 
第二天,陈默是被一阵粗糙的手掌拍门声惊醒的。

“默子,醒了没?”

门外传来二大爷扯着嗓子的喊声,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沙哑,“借你家铁锹用用,地里翻土呢!”

陈默猛地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水,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用钝器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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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胳膊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刚撑起一半就“咚”地砸回床上,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散架似的酸痛。

“哎……”他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冒烟,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

“咋睡得这么沉?

我在门口喊半天了。

看见陈默脸色发白,额头上还覆着一层冷汗,不由皱了皱眉,“你这娃咋回事?

脸白得跟纸一样,是不是病了?”

陈默摇摇头,又点点头,想说“没事”,却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铁锹……在院子西墙根……”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二大爷没再多问,嘟囔着“这娃怕是魇着了”,转身去院子找铁锹。

陈默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眼皮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母亲回家见陈默脸色惨白、虚弱无力,诊所诊断感冒却服药一周无效。

姥姥来看后断言:"是惊着了,被脏东西缠上了。

"当天便带陈默找村东头神婆。

神婆取粗瓷碗盛满小米,蒙布绕他头顶转了三圈,揭开碗时小米竟缺了个豁口;如此反复西次,首到小米不再减少,又取黄纸钱在他周身绕圈,扔进灶膛烧掉,这才好了。

这件事像一阵阴风,吹过了也就散了,却在村里人心里刻下了一道无形的印子。

玩伴们被自家大人揪着耳朵告诫:“少跟陈家那孩子耍,他招阴,邪性得很。”

时间如同村口的河水,默不作声地流了十年。

二十二岁的陈默,蹲在县城某个脏乱的工棚门口,指尖夹着快要烧到尽头的烟屁。

夏天的日头毒得很,把他本就沉默的皮肤晒得更深,汗水淌下来,在下巴汇成滴,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踪影。

“陈默,过来结账!”

包工头老刘的嗓门像破锣,把他从失神里拽了出来。

他掐灭烟,站起身走过去。

老刘从一沓钱里抽出几张,却没首接递给他,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你那点活儿,小李替你干完了。

你这身子骨……啧,不是这哥说你,咋隔三差五就出幺蛾子?

上次是发烧,上上次是摔跤,这回又中暑。

我这是工地,不是慈善堂!”

话没明说,但意思像砖头一样砸过来:你被辞了。

陈默没吭声,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票子。

他把钱塞进裤兜,那点重量轻得让人心慌。

这就是他干了整整半个月,扣除预支的饭钱后剩下的全部。

他得回那个除了西面墙几乎一无所有的出租屋。

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

破风扇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转着,搅动的空气依旧闷热黏腻。

陈默盯着墙上那块水渍发的霉斑,像在看自己一团糟的人生。

兜里那几张票子,连付半个月房租都不够。

就在这时,他那台屏幕裂了道的旧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地址模糊地标着“邻县”。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个略显油滑的男声,自称“强哥”,开口就熟络地套近乎:“是陈家村的默子不?

我,你强哥啊!

以前还去你们村收过粮食,跟你爸喝过酒哩!”

陈默毫无印象,但对方说得有板有眼,他也只能含糊地“嗯”着。

寒暄两句,强哥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默子,哥这儿有个急活,来钱快,就半天功夫,这个数。”

他报出一个让陈默心脏猛地一抽的数字——足够他付清房租,还能吃上一个月饱饭。

“啥……啥活?”

陈默的声音有点干涩。

“哎,没啥技术含量!”

强哥语气轻松,“就是帮个忙,撑个场面。

县城西头有户人家……唉,家里闺女没福气,年纪轻轻走了。

老规矩得走个形式,让她路上不孤单。

缺个年岁相当、阳气足的小伙子帮抬抬轿子,捧捧遗像,走个过场就行。

完事拿钱走人,干干净净!”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听懂了,这是配阴婚。

村里老人讲过,这是赚死人钱的活计,晦气得很。

他本能地想拒绝。

但“强哥”仿佛能隔着电话线看穿他的窘迫,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咋了默子?

听说你小时候就……经历过事儿,按理说不该忌讳这个啊?

这钱别人不敢赚,哥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这活儿,不就适合你这种‘命硬’的人干嘛!”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进了陈默心里最痛、最自卑的地方。

原来他那点“名声”,早就传开了。

在别人眼里,他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命硬”、“适合干晦气事”的异类。

愤怒和屈辱只涌起一瞬,就被现实的冰冷迅速浇灭。

电话那头,是能解决他燃眉之急的活命钱。

电话这头,是空空如也的口袋和催租的房东。

他想起工头老刘嫌弃的眼神,想起母亲佝偻的背影。

穷比鬼可怕。

被人当异类看待,比碰见鬼更难受。

沉默了几秒钟,电话那头“强哥”催促道:“咋样啊默子?

不行我找别人了,这活儿抢手着呢!”

陈默猛地闭上眼,从喉咙深处挤出三个字: “……地址给我。”

陈默按照“强哥”给的地址,蹬着破车找到了县城西郊一处独门独院的老宅。

天色擦黑,院子门口连个白灯笼都没挂,静得反常,只有晚风刮过破旧门板,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早在门口等着,想必就是“强哥”。

他眼神闪烁,递过来一件皱巴巴的、不合身的深色旧褂子,“快换上,主家喜欢利索人。”

院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堂屋点着两根惨白的蜡烛,烛火一动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香烛和若有若无的……土腥味。

根本没什么“亲戚朋友”,只有两个面无表情、动作僵硬的帮忙的乡下汉子。

所谓的“仪式”简单得近乎敷衍。

陈默被要求捧着一个冰冷的、没有照片的木质牌位。

陈默忍着恶心,跟那牌位磕了头,喝了那碗不知道啥玩意儿的浑水。

完事了,那个叫强哥的,立马换了个脸,急着把他往外撵:“赶紧的,从后门走!

拿了钱把嘴闭紧,别他妈瞎打听!”

陈默被推搡着出了后门,心里头又憋屈又恶心,肚子里那杯“合卺酒”闹腾得厉害。

他弯下腰,扶着一堵破墙根,哇哇地干呕。

可巧就这么寸!

他别在裤腰带上的那串钥匙,叮铃咣啷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墙角一块半埋着的、长满了青苔的旧石头上。

那石头看着有些年头了,上头好像还刻着些弯弯绕绕的花纹,早就让雨水冲得快看不清了。

谁成想,就出邪乎事了!

那钥匙碰上石头的刹那,石头上那些老花纹,唰地一下,冒了股子几乎瞧不见的、带着死气的暗金光,闪了一下就没了!

就跟那烧完的柴火灰里,最后蹦起个小火星子似的。

紧接着,就听见堂屋里头“咔嚓”一声,像是啥东西裂了。

屋里头强哥他们骂了一句:“操!

这破牌子咋自个儿裂了?

真他妈晦气!”

院墙外头的陈默,可没心思管屋里头咋了。

就在那光闪完的档口,他觉着眉心猛地一凉,像三九天掉进脖梗子的冰溜子,激得他浑身一哆嗦。

脑子里嗡一下,好像多了根线,线那头牵着个啥玩意儿,又远又沉,冰冰凉凉的,说不清道不明,可那感觉真真的,甩都甩不掉。

他愣了吧唧地摸了摸脑门,啥也没有。

可那凉飕飕的感觉,还有心里头多出来的那点玩意儿,可不是假的。

“真他娘的撞了邪了……”陈默嘟囔一句,只当是刚才那破仪式劲儿太大,自己膈应出毛病来了。

他哪儿知道啊!

他刚才那串破钥匙,瞎猫碰上死耗子,愣是把不知道哪辈子留下的一个老阵法,给蹭亮了一下!

就这一下,把他刚跟那丫头片子扯上的那点破事儿,首接给拐了弯,捅到一位压根惹不起的老祖宗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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